百合在這裏問著，林姝直接把劍往旁邊一甩，身後的丫鬟趕緊收了下去。

  “把她給我看好了，千萬不允許她死，留著她我是有大用的。”

  林姝出門看著那屋門緊緊的關上，有一些難受，她知道百合是絕對不會自盡的，她太想要她自己這條命了，在楚國那次的事情裏麵活下來固然是不容易的，她當然會留著這條命做一些她想做的事情。

  但是她剛才說的那番話究竟讓自己如何想呢，她不想去質問鬱衡，而這些事情還有一個知情人，那便是司空曙，想到這的時候，林姝便匆匆出了門，直達司空曙的院子。

  司空曙還在披著奏折，他實在是不喜歡官場上的事情，隻能每日在這裏拖遝著，還好有雲一平時幫他去料理府上的事情，否則的話他煩也是要煩死了。

  林姝直接進了府門，就連管家都沒有攔住，都沒有來得及去通傳，旁邊的家丁趕緊把管家給攔了下來。

  “你不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國公夫人，跟咱們夫人關係是極好的，她這麽著急的來，一定是有什麽大事，我們還是先不要在一旁攔著。”

  管家也隻能就此放棄，但是看著林姝的這副樣子似乎是來者不善，像是奔著什麽事兒來的一樣。

  她直接進到了司空曙的屋子裏麵，一腳便把房門給踹開了，司空曙看到她的時候更是有一些愣。

  “你怎麽過來了？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司空曙對於林姝來說是一個朋友，是從來都沒有用過敬語的，他們兩個也習慣以正常的方式對待彼此了。

  “我怎麽來的，你還是關心嗎？我問你當初你跟鬱衡一起攻打楚國的時候，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

  林姝在一旁問著，司空曙聽完之後臉色頓時就僵在那裏了，發生什麽他當然是清楚的很，雖然他也理解不了，為什麽一定要那樣做，但是成者為王敗者為寇這個道理他是明白的。

  當初為了可以跟長樂公主在一起，他便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但是過多的他真的沒有去摻和，司空曙卻也是無奈，畢竟當初這件事情做決定的也並不是她自己。

  “你問這個幹什麽，是不是有人跟你說些什麽了？”

  司空曙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當初的那件事情本就是一件極其丟人的事，就算是那群老兵的話，也不會把它作為談資說出去，那林姝究竟是怎麽知道的。

  “你就告訴我實話，那次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如果你還把我當朋友的話，如果你還記著我這麽長時間是怎麽包容你，你就不要騙我好不好，就當是我求你！”

  林姝隻感覺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她隻讓司空曙告訴她事情的是真相，不是那個樣子的，都是百合在胡說，根本就沒有那麽回事，是她想要破壞她們之間的感情。

  所以才那麽跟她說的，絕對不是像她想的那樣。

  司空曙慢慢的低下了頭！

  “大致上也沒有什麽別的差別，隻是那些士兵在戰場上玩命的，有些時候還是需要犒勞他們，自古以來都是這個樣子的，沒有什麽好說的。”

  “那鬱衡呢，鬱衡什麽都沒有說過，他默認了他們這群人的行為吧，不可能的，鬱衡是絕對不會什麽都不做的！”

  林姝實在是太過於相信鬱衡了，即使這麽長時間的夫妻，鬱衡慢慢的變化，她也是能感覺得出來，但是她還是願意相信，他身上有著赤子之心，。

  他絕對不會被這件事情所沾染上分毫！

  司空曙歎了一口氣，雲一這個時候才進來，中午的時候雲一睡了一個午覺，現在才剛剛醒過來，就被丫鬟告知，說林姝氣衝衝地直接闖到了司空曙的書房。

  她剛一進來便看見兩個人對峙的畫麵。

  “究竟發生什麽事情了，夫人究竟怎麽了？你為什麽這麽生氣啊？”看到麵前的雲一，林姝心情更是有一些忐忑，直接看像司空曙，眼神更是不善。

  “我讓你跟我說清楚，你就痛痛快快的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告訴鬱衡，而這些事情是你跟我說的。”

  雲一聽的雲裏霧裏的更是不明白了。

  “自古以來不都是這個樣子嗎？既然楚國已經敗了，那他們所有的貴族女人全都是要為奴的，送給那些士兵也是很正常的，那些楚國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麽好人。”

  司空曙說著林姝更是沒有辦法忍了，直接上前便把他書桌上的奏折全部都踹翻了，雲一很少會看見林姝有這麽不冷靜的時刻，她不知道林姝聽聽到這些話來說對她意味著什麽。

  這些封建陋習是在林姝的一個時代完全不曾擁有的，她以為她跟鬱衡是很幸福是很相愛的，鬱衡跟那些人都不一樣。

  他的整個靈魂和思想都是自由的，都是可以走向前端，都是可以跟她在一個水平線上的，可是為什麽她現在才發現，原來鬱衡跟她一直以來都是裝的。

  他認同他們那些想法也默認了他們那些做法，但她們兩個這麽多年究竟算得上是什麽。

  他果真是一個演戲極好的演員，這麽長時間她居然一直都被她騙了。

  “你就不要再這麽激動了，他能怎麽樣，如果他不那麽幹的話，所有的士兵都不會再那麽兢兢業業的打仗了，否則的話他怎麽可能會那麽快就回來呢？他也是在為了你們兩個人的未來著想，別人的事情你就不要說管了可不可以！”

  司空曙不得不否認，林姝是一個胸懷天下大義的女人，隻不過她也隻是一個女人罷了。

  很多事情不該她管的，她就不應該插手，何苦讓自己活得那麽難呢，有時候活得糊塗一點不是更好嗎？

  林姝為什麽要把這最後一層紙都糊清楚，這樣她自己也是會難受的。

  “你也好意思說這種話，你記不記得你當初在遊曆天下的時候是怎麽想的，你知不知道長樂公主是怎麽死的！”

  剛剛提到這的時候司空曙的臉色瞬間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