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靈急忙問：“什麽話？”

  她現在就是不想這麽放他走，哪怕他跟自己說任何話，她都願意聽著的。

  墨然靜靜地看著她，並沒有急著說出自己想說什麽話。

  許清靈雖然不著急，可也有點兒緊張，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想聽聽他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麽。

  安靜了一會兒，墨然終於開口了。

  “小清靈，我覺得，你是女孩子，不如換個人主動。”

  “……”許清靈眨眨眼睛，有點兒沒有聽懂他的意思。

  可墨然卻沒有解釋的意思，隻是看著她微微笑著。

  許清靈在腦子裏回蕩著這句話……

  你是女孩子，不如換個人主動……

  一直以來，他們之間都是她在主動，她主動向他表白了好幾次，可他每一次都拒絕她，甚至是連一次軟話都沒有對她說過。

  他這麽說的意思，難道是說，不讓她主動，他要來主動！

  許清靈驀地睜大眼睛，不想相信自己所想到的，她緊緊盯著他，抖

  了抖唇，很想確切地問問他，他的話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可話到嘴邊，又突然問不出口了。

  她擔心，事實不是她想象的那樣，她就這麽貿然地問了，得到的答案會讓她覺得自己可笑。

  一切來得太突然，她真的完全不敢奢望啊。

  “怎麽不說話？”墨然微微蹙眉，他覺得，他說出這樣的話之後，她不應該是這樣的表情啊，難道有什麽地方搞錯了？

  “我……不知道說什麽。”許清靈沙啞地嗓音，無比直接地表達出她此刻的心情到底有多麽糾結。

  “怎麽不知道說什麽了？”墨然盯著她，嗓音軟了些，帶上一絲不確定，“不喜歡我的提議？”

  “不。”許清靈急忙否認，看著他，喉嚨又仿佛被揪住了似的，開不了口。

  墨然耐心很好，安靜地看著她，待著她再次開口。

  許清靈深吸一口氣，終於壯著膽子開口說道：“隻是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一句簡單的話，她卻花了極大的力氣，可見她心裏有多麽的不確定。

  墨然啞然失笑。

  突然，他伸出雙手，握住她的肩，逼得她抬頭直視自己。

  許清靈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對上他的眼睛，她瞬間感覺到，他有很重要的話對自己說。

  墨然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動了動唇，問道：“清靈，你覺得你優秀嗎？”

  “啊？”許清靈沒想到，他會在這種氣氛下突然問出這樣的話，愣了愣，下意識地說，“當然。”

  她從來不是一個自卑的人，相反她很自信，尤其是在工作和生活中，她一向自信得很，也就是遇到了他，他的優秀讓她望而卻步，變得沒那麽自信了。

  墨然緊盯著她，認真地問：“這麽優秀的你，為什麽就不自信了？”

  也不是要她回答，隻是停了一下，他又道：“你很好，要相信自己的魅力。”

  也許從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不一樣的氣質吸引，否則當時萬念俱灰的他，又怎麽可能會剛剛好遇到她，還救了她呢。

  後來，再見麵，她的開朗靈動，給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