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0章親情感情，兩難全

  “哈哈，我知道了，為何此子小小年紀，便有了今日成就，而且還能煉製出一具如此逆天的妖傀，這一切，皆因他是四聖體的緣故。

  傳說中，逆天四聖體一出，天下大亂，世間所有勢力，將會重新洗牌，隻要我能得到這小子的肉身，將其煉製成傀儡，日後稱霸整個界外，指日可待！”屠桑目中貪婪紅芒越來越盛。

  這一刻，其內心為兒子焦飛報酬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對稱霸界外的濃濃渴望。

  對於他此等存活了無窮歲月的老怪來說，心智已經淬煉到了堅如磐石的程度，說得難聽點，就是已經到了絕情絕性的地步。

  雖說焦力在得知兒子焦飛被陸天羽殺死後，第一時間便派出徒弟司馬雁前來報仇，但這隻是其顏麵問題罷了。

  在發現陸天羽是逆天的四聖體質後，焦力便迅速將報仇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有的隻是對陸天羽這具肉身的濃濃窺覬之情。

  無論如何，今日也必須將陸天羽生擒活捉，利用秘法帶回界外，令其日後成為自己征戰天下的一記殺手鐧。

  別人或許不清楚四聖體的逆天之處，但他作為妖聖殿的長老，卻是心知肚明。

  因為在妖聖殿內，就有著一本創殿先祖遺留下來的古籍，其內詳細記載了有關四聖體的種種逆天之處。

  四聖體的逆天功效，共有五點。

  其一，擁有四聖體之人，日後進階到那傳說中的極聖境界，機率可達百分之百，這便意味著，若無意外發生，沒有中途隕落的話，此人日後的前途，將不可限量，踏上界外的巔峰，隻是時間的早晚問題罷了。

  其二，則是能夠吞噬天地間一切屬性的能量，用以增加修為，其進階速度之快，堪稱絕倫，無論是界內還是界外，都無人能及！

  當然了，在此途中，此人還必須掌握一些合適的修煉功法才行，焦力雖然不清楚何為合適的功法，但他相信，隻要自己回到界外，慢慢尋找，定會尋到一門適合四聖體之修修煉的逆天功法，從而源源不斷吞噬各種屬性能量，令得這具傀儡，迅速成長壯大，成為自己征戰界外的一柄利刃。

  其三，作為四聖體之修，據說其體內匯集了人、神、妖、魔四大上古聖靈的逆天精血，所以，其容貌可千變萬化，隨意幻化為任何修士亦或是妖獸的模樣，隻要對方修為沒有超過他三階，便無法看出端倪。

  焦力相信，憑著自己的通天妖術，隻要成功擒住陸天羽，將其煉製成傀儡，便可利用這個逆天的功效，很好的將陸天羽保護起來，讓其順利成長起來。

  至於第四、第五點，因為那本古籍留存歲月極為久遠，不幸缺失了幾頁的緣故，所以焦力也不清楚。

  但這對焦力來說，卻是無所謂了，在他看來，隻須前麵的三點，已經可以令其成為界外至尊，至於後麵的功效，隨著傀儡的成長壯大，自己應該也可慢慢推衍研究而出。

  總之，今日就算拚著這縷殘魂不要，自己也要成功將陸天羽弄到界外去才行。

  似此等逆天四聖體之修，如果自己現在不下手的話，日後一旦讓其落入其他人手中，自己可就極為被動了！

  一念至此，焦力殘魂附體的屠桑，立刻目光一掃，牢牢鎖定司馬雁，震聲開口：“雁兒，為師問你，這些年來，為師對你怎麽樣？”

  “師傅對徒兒，恩重如山，昔日徒兒的家族，慘遭滅門大禍之際，若非師傅出手相救，恐怕徒兒早已暴屍荒野，屍骨無存了！”司馬雁聞言，神色瞬間變得無比複雜起來。

  焦力所說不假，昔日的司馬雁，本是一個大家族的千金小姐，一直過著養尊處優的日子。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某一天，不知從何處冒出一群厲害妖修，將司馬雁整個家族，連根鏟除，那個時候，正處於花季年齡的司馬雁，被其父母打暈，藏匿在地底一間密室內。

  可是，那群妖修並未放過司馬雁，感應到密室內有著生人的氣息存在，其中一名妖修立刻轟破密室，將司馬雁揪出，欲趕盡殺絕。

  就在司馬雁命懸一線的關鍵時刻，是焦力出現，救了她。

  至於那些妖修，則被焦力全部滅殺，一個不留。

  事後，焦力將司馬雁帶回了妖聖殿，因為她骨骼清奇，天賦絕倫的緣故，被焦力收為親傳弟子，如此一來，司馬雁便無須經曆妖聖殿的重重考驗，便一躍成為妖聖殿的一名內門弟子，在整個妖聖殿，雖說地位不是太高，可也不低。

  從此以後，在焦力的庇護下，無人再敢欺負司馬雁。

  平日裏，雖然焦力對司馬雁極為嚴格，但對她亦是痛愛有加，幾乎將一身神通，傾囊相傳。

  在司馬雁心中，焦力亦師亦父，若無焦力，絕對沒有她的今天。

  “很好，沒想到你還記得為師的好，既如此，那為師有一個不情之請，希望你能答應！”焦力聞言，立刻滿意的點了點頭，目露慈祥的望向司馬雁，緩緩開口。

  “師傅，徒兒知道您想說什麽，但陸兄弟乃是徒兒在界內唯一的朋友，徒兒的道念分身在界內的這些年，與他患難與共，一起經曆了許多事情，所以，徒兒，希望，您能看在徒兒的份上，饒他一命！”司馬雁語帶幽怨，喃喃開口，她並非傻子，自是一眼便能看出，焦力正在對陸天羽打什麽歪主意！

  若是換做其他人的話，司馬雁絕對二話不說，會與師傅站在一起，將其聯手滅殺。

  但，陸天羽在其心中，卻是大大不同，司馬雁也不知為何，怎麽也無法對陸天羽生出歹毒之念，更別談傷害他了。

  原本，司馬雁是打算將陸天羽肉身崩潰後，然後收取陸天羽的殘魂，融入體內，日後待得時機合適了，再幫陸天羽重生複活。

  就像是對待陸天羽的師傅畢陽一樣。

  司馬雁所說不假，其實畢陽並沒有真正死去，而是被她一掌拍碎肉身後，一縷殘魂，悄然被司馬雁收取，融入體內，深深藏匿在意識海深處。

  此門神通，乃是昔日司馬雁在妖聖殿的禁地內，機緣巧合下獲得，就連焦力，也不是很清楚，所以更別談陸天羽了。

  但，原本計劃好了的事情，最後卻因為陸天羽的逆天妖傀屠桑的出現，全部破壞。

  眼下，師傅焦力居然借助屠桑的身體，隔界移魂，降臨界內，所有的事情，已經大大超出了司馬雁的預料之外，令其束手無策。

  此時此刻，麵對師傅的親情攻勢，再加上內心對陸天羽的不舍與眷戀，司馬雁真的無法可想。

  她這輩子，還從未遇到過如此棘手的問題，一時間，不由頭大如鬥，腦中念頭，紛繁複雜，猶如雜草叢生，剪不斷，理還亂。

  “雁兒，你放心，為師已經決定，不再殺他了！”屠桑聞言，眼底深處不由迅速閃過一縷濃濃的狡獪之芒，沉聲開口。

  “此言當真？”司馬雁聞言，不由欣喜若狂，眉開眼笑。

  說實話，麵對師傅與陸天羽，她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抉擇，一個是將其養育成人，悉心栽培的師傅，一個是其心存眷戀，懷著異樣好感的男子，兩人中，任何一人受到傷害，司馬雁都會傷心欲絕！

  如今師傅既然決定不殺陸天羽，那對她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那師傅您打算如何處置他？”但轉念一想，司馬雁又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畢竟，師傅的為人，她還是十分清楚的。

  別看師傅平日裏總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樣，但卻是典型的笑麵虎，對敵人，異常的凶殘狠辣，昔日司馬雁便親眼目睹過無數次，那些得罪了師傅的敵人，最後全部不得好死，落了個身亡魂消的下場，幾乎無一幸免。

  司馬雁不信，師傅會這麽好心，在兒子焦飛死在陸天羽手中的情況下，還會大發慈悲，饒陸天羽不死。

  除非，他另有陰謀。

  “雁兒，為師雖說對敵人很是狠辣，但對你，卻是關懷備至，而且從未對你說過什麽謊話，莫非你還信不過為師？”屠桑見狀，看似能夠一眼看透司馬雁心中所想，立刻目露邪笑，緩緩開口。

  “徒兒不敢，徒兒隻是想知道，師傅您打算如何處置他？”司馬雁咬咬牙，伸出芊芊玉手，一指身旁的陸天羽。

  “此子不但天賦絕佳，而且體質異於常人，所以為師打算帶他去界外，將其收為關門弟子，大力培養，日後為我妖聖殿爭光！”屠桑聞言，立刻笑著答道。

  “那……那他殺死了焦飛師兄的事情，師傅您不再追究了？”司馬雁聞言，兀自半信半疑。

  “雁兒，對於你焦飛師兄的死，其實為師當初也十分的生氣，恨不得立刻將他碎屍萬段，但通過這段時間的接觸後，為師卻是發現，此子乃是數十萬年難得一遇的逆天四聖體，很適合繼承為師的衣缽，修煉我妖聖殿絕學。

  你也知道，我妖聖殿的最高絕學，這無窮歲月以來，一直無人能夠修煉，為師覺得，他或許可以一試。

  所以，為了我妖聖殿的未來，為師願意放棄複仇之事，給他一個機會！”屠桑語重心長的開口，緩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