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七章 胡言亂語 吞天覆地
作者:安依書生      更新:2020-04-09 04:49      字數:45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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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驚之下,王信的手下一鬆,月映綺羅公主的身子險些又掉進洞中,王信趕緊搶上前去,把雙臂攔住月映綺羅公主的腰身。

  “你們果然在此,衣衫不整。”

  進門的一個老者,文臣打扮,攜領二十幾個侍衛,挑著四五盞燈籠。

  月映綺羅公主道:“胡大人,你怎麽來此地?”

  那老者道:“月映綺羅公主,老夫身為長輩,苦勸你一句,吾兒胡為,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琴棋書畫,能歌善舞,怎麽苦苦追求你這麽許久,你都不肯應允,沒想到你卻躲在這裏,和這樣一個蠢小子私會,也不怕盤古大帝他老人家見責於你。”

  月映綺羅公主臉色陡然變為冷峻道:“胡言,你真是愛胡言亂語,胡說八道。我們幾時在這裏私會了。”說罷悄悄推開王信攬在腰間的手。

  胡言冷笑道:“哈哈,月映綺羅公主,是你自甘墮落,別怪老臣替臻帝教訓不孝女。”

  “慢。”王信看著胡言問道:“你兒子是胡為?”

  胡言蔑視道:“然也,吾兒名動黃金城,汝輩年輕人,應該有所耳聞。”

  王信冷冷道:“好一個名動黃金城,此名號,非胡為不可為也。欺男霸女,為非作歹,私設公堂,號稱一百二十八道酷刑。六宮十二院一百四十四嬪妃,連臻帝選妃都要由著你兒胡為的手先過一遍,果然是名動黃金城。”

  胡言一愣道:“你是誰?從哪聽來的這些謠言。”

  王信微微一笑:“謠言?這是胡為親口所言,黃金城幾乎家喻戶曉,你還如何抵賴?不過聽聞,最近你的得意犬子,得了一桶黃金,不知道那黃金使用的好不好,得不得手,香也是不香。”

  “你......你,你定是......”胡言咬牙切齒了一番,終究是無言以對。

  月映綺羅公主道:“沒想到胡大人的貴公子,還有這麽多豐功偉績,早該向著我父皇奏上一本,大相嘉獎一番才對啊。”

  胡言怒極反笑道:“月映綺羅公主,你莫聽這人胡說,他必然是有意造謠中傷我胡家,讓此種人在你身邊,百害而無一利,讓老夫代你清理這個惡人。”說罷將手一揮道:“殺此人者獎賞十金幣。”

  眾侍衛盡皆踴躍向前,去拿王信。

  王信看著那些凶神惡煞一般的執刀侍衛,嗬嗬笑道:“上天有好生之德,你們為了幾個金幣,給這老狗賣命,實在不值得。”

  那些侍衛,不顧警告,將王信和月映綺羅公主圍在中間,包圍圈漸漸縮小。

  月映綺羅公主怒視眾侍衛道:“你們這些狗奴才,我月映綺羅不曾罵人,但你們也太過愚蠢,你們也不想想,還能為胡言賣命多久。他父子二人做了多少違法亂綱之事,單單私設後宮一罪,就可以將其滿門抄斬。待我向父王稟報後,他父子二人立刻狗頭不在,你們這些犬奴,還要聽這將死之人命令,實在愚不可及,不如趁早調轉刀頭,將功補過,把胡言拿下,本公主不計前嫌,反倒給你們記下一功。”

  眾侍衛聞聽都略略有心動,轉而斜視胡言。

  “哈哈哈哈,不怪吾兒胡為,甚是歡心於你,月映綺羅公主果然冰雪聰明,竟然使出此離間之計。哈哈哈哈,可惜的是你久在外域,對中州之事不甚了解。此時此刻你父皇臻帝宛如提線木偶,諸般事情,即使飲食便溺,都做不了住。民間不是有傳聞麽?內有胡言大相,外有龐轍上將,可惜你將死於孤陋寡聞。”

  胡言蔑視的一笑,隨即向眾侍衛揮手道:“汝輩,有擒住月映綺羅公主者或殺那與公主私會之人者賞賜金幣百枚。”

  月映綺羅公主怒道:“你肯賞金幣百枚,我就肯賞賜金幣千枚,殺胡言者賞金幣千枚,得一肢者再賞千枚。”

  王信低聲道:“公主,我觀這諸多侍衛,並無武功高強之人,不如讓我將其盡數打倒。”

  月映綺羅公主笑道:“我剛剛得到金幣百萬,正愁沒有路數花掉,剛好今日賞賜斬殺胡言老賊者,我月映綺羅公主決不食言。”

  千枚金幣,天大的數目,恐怕尋常侍衛,靠著還算可觀的薪水,一輩子也賺不到。

  眾侍衛的心底都有些動搖,畢竟平素一毛不拔的胡言大人不可能賞賜再高了,而且胡大人允諾的一百金幣,還有可能食言。

  “哈哈,月映綺羅,你的金幣,恐怕早已經被龐轍歸為自己有,還有你養的月兔,精靈,恐怕都進了龐大人的肚腹。”

  胡言仰天笑罷,向一個靠近自己的侍衛淡淡笑道:“快來殺我啊,去得月映綺羅公主的千枚金幣。”

  那侍衛聞聽,微微一愣,向後退了兩步。

  “唰!”

  胡言一躍而起,一道光影閃過,那侍衛的身上便洞穿了五個小洞,鮮血汩汩流淌,嘴唇張翕了幾次,身子搖了兩搖,栽倒在地。

  胡言掏出懷裏的一方汗巾,擦了擦手,低著頭道:“我胡言平日對你們不薄,衣食住行,養著你們,向養著的犬馬一樣,竟然敢臨陣倒戈。”

  拿二十幾個侍衛聞聽,但覺渾身發抖。

  月映綺羅公主冷冷諷道:“沒想到,胡大人,還有這個身手,沒想到潛於中州內閣,甘心情願做個文官,如此這般隱忍不發,不知心中圖謀什麽不軌之事。”

  胡言笑道:“不是老夫隱忍不發,隻是沒有必要,有龐轍和烏奎等人,唯吾命是聽,又有雷電雙子,風雨雙姝相佐。是以老夫隱掩光芒,不在人前顯露,私下卻未曾荒疏。”

  眾侍衛見他顯露奇高的武功,心下驚懼不已,有一人帶頭,便都跪下拚命磕頭求饒。

  胡言兩個起落,身影穿梭,落回原地,便有七八人仰倒在地,生命氣息全無。

  王信跨步上前道:“胡大人能隱忍多年,一朝出手驚世駭俗,實在讓某家佩服。隻不過對下屬手段如此狠辣,恐怕難以服眾。久而久之,難免孤家寡人。”

  胡言嗬嗬譏笑:“豎子膽子不小,老夫的手段你也看到了,還敢上前訓斥老夫,老夫惜你是條漢子,此時容你把月映綺羅公主綁了,獻給老夫,老夫雖然是天命之年,倒也想做一把駙馬大人。”

  月映綺羅公主大怒,直欲與他拚命。

  王信拉住月映綺羅公主,向著胡言冷冷道:“胡大人誌向高遠,某家羨慕不已,隻可惜胡大人如老驢拉磨,老馬伏櫪,空有一片壯心而已。”

  “嗬嗬。”

  一道光影,伴隨著淒冷陰森的笑聲,向王信飛襲而去。

  大厄將至,王信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專注。

  荊棘王冠中蘊含的能量,在周身不斷的旋轉,隱隱出現一個翠綠色的光團。

  “蓬!”

  一次氣息和能量的撞擊。

  胡言的經年功力,不容小覷,遠在烏奎和狼巨子之上。

  五指如鑿,刺破王信的防守。

  五個小洞在王信的胸前裂開。

  鮮血向外一湧。

  “蓬!”

  “蓬!”

  “蓬!”

  “蓬!”

  “蓬!”

  那是花開的聲音,五隻似花朵,又似綠苔的光芒,在傷口處綻放,阻住流淌的鮮血。

  ......

  已經躍回原地的胡言,垂著頭,微微閉著眼睛。享受一般的,等待著敵人倒地的聲音,以後的故事就看花容月貌,玲瓏凹俏的月映綺羅公主了,她或是梨花帶雨的在麵前求饒,或是撕心裂肺的無助掙紮,嗬嗬,怎麽說,那小可人一顰一笑都是動人的。

  “女人麽,總是會被強者征服的,畢竟她的小情郎如此的不堪一擊。仇恨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崇拜和仰望,嗬嗬。”胡言嘴角微揚,露出了一絲邪魅的笑容。

  “呼!”

  胡言睜開雙眼的時候,笑容頓時凝固了。

  一個綠色的影子帶著一種令人生畏的浩然正氣。

  鏗然襲來。

  憑借胡言的身法,他尚可避開。

  但胡言犯了一個武者的通病----好勇鬥狠。

  或許是輕敵,或許是好奇,或許是過於自信。

  胡言雙手推出,與綠色影子抵在一處。

  “轟!”凝聚的氣息,猝然爆裂。

  能量和壓縮過的元素頓時猛的湧向四周。

  月映綺羅公主和眾侍衛們都感到一陣烈風撲過,身子不由的後退幾步。

  胡言的身子在搖晃,雙腿在不住的抖動。

  他想拚命的穩住自己的雙腿,所以沒有抬眼去看敵人,但他知道那個小子肯定傷的比他更重。

  雖然是兩敗俱傷的事情,但王信用盡了全力。

  敵人太強大,而且太無恥。

  王信暗暗的告訴自己,千萬不能心軟。

  一擊之下,周身循環運轉的氣息。如風拂過的火苗,將熄未熄。

  但王信不能再等,轟的一拳打出,再來。

  再來!

  再來!

  再來!

  再來!

  ......

  強大的敵人沒有倒下,隨時都可能反撲,戰鬥沒有那麽容易結束。

  對待強者,唯有堅持的意念。

  王信的身子隨著拳頭在不住的進擊。

  胡信的身子在攻擊下,不住的後退。

  “這麽猛烈的進攻何時能結束,我的肚腹好痛,我的腿好軟,我......我倒下吧。”

  拳頭上擊出的一陣風,將胡信催倒在地上。

  胡信的身子又動了動,但隻是抽搐了幾下而已。

  王信的拳峰上沒有一絲阻力,他堅守的意念,怦然消散了。

  晃了晃,倒在地上。

  “你怎麽樣,你怎麽樣了?”月映綺羅公主伏在王信的身邊,急切的詢問道。

  王信躺在地上,眼皮跳動了幾下終究沒有睜開。

  “啊,你怎麽了!”月映綺羅公主搬起王信的頭,但是又無力的垂下去。

  “啊,樹神......嗚嗚......”

  “月映綺羅公主,您怎麽了。”胡言帶來的侍衛們圍過來,噓聲問暖。

  “嗚嗚......”

  “月映綺羅公主,您命令我們去手刃了胡老魔吧。”

  “嗚嗚......去吧,去吧。”

  眾侍衛聞聽,卻沒有人動作,他們還等待公主再一次承諾賞賜。

  “嗚嗚......”

  ......

  一個侍衛探探頭道:“月映綺羅公主殿下,小人聞聽有一種導引呼吸術,可以救你的小情郎,不對,可以救駙馬大人,未來的駙馬大人。”

  “如何救得,如何施用導引呼吸術?”月映綺羅公主抬起頭來問道。

  那個侍衛道:“如此......如此......”

  說了半響,月映綺羅公主終於明白了,她咬咬牙,做好了心理準備。剛剛要施用所謂的導引呼吸術。

  “累啊!”

  王信緩緩的睜開眼睛,看到月映綺羅公主如此之近,忙又閉上眼睛,半響道:“胡言,他如何了。”

  月映綺羅公主轉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胡言道:“他還在啊躺著,不知道死活。”

  王信閉目道:“那胡言,武功根基深厚,造詣奇高,恐怕不能傷其元氣,待他恢複了,又不知道會殘害多少生靈。請將陰晴箭借我,我去廢了他的武功。”

  說罷,猛然間坐起來。

  旁邊那幾位侍衛擠眉弄眼道:“不煩駙馬大人,公主殿下既然賞我們金幣,我們幾位便代勞吧,讓我們斬下這老魔的頭顱。”

  說罷,幾人唯恐王信來搶功,爭相向著胡言圍來。

  “慢......”

  王信的話剛剛喊出一半。

  癱倒在地的胡言猛然坐起,雙手五指如電,各捏住一個侍衛的咽喉。

  “咕嚕,咕嚕。”

  兩個侍衛登時倒在地上。

  胡言跳起身來,用陰鷙的眼神盯著眾人。

  餘者盡皆癱軟無力,瑟瑟發抖。

  “你們不要留在此地,都散去吧。”王信站起身來,直麵胡言,言語中氣十足。

  “嗬嗬,這些家夥,想走麽,都留下軀殼才行。”

  “唰!”

  胡言的身形又一次帶著灰色的痕跡,躍出。

  “吧嗒!”

  一根藤蔓早已擋在他的去路上。

  胡言的身形一停滯,伸出手去抓那條藤蔓,但那藤蔓一抖間,快速飛起,轉而又劈頭砸下。

  胡言再去抓,那藤蔓又抖開,這時另一根藤蔓又襲來,在胡言肩上一掃,隨即引去。

  “藤蔓術?久不見江湖的藤蔓之術。”胡言一臉驚詫。

  “然也。”

  “嗬嗬,不過你的藤蔓術,用的也太過無力了。與傳聞的藤蔓術相距甚遠,如此的雕蟲小技,耍給小孩子看看還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