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零一三章 聖裔智人全方位攻擊火力
作者:安依書生      更新:2020-04-09 04:45      字數:3424
  此時玨燦又道:“雖然玨熊大人認為你是假的,但我從未動搖過,直到他說了‘真正的大巫是殺不了的’,我就產生了想試一試的想法,但是......”

  “或許你隻是想試試而已,但是也許此刻的我已經不是我了。”王信不免歎道。

  “或許您覺得自己不是大巫,但是您可以驅服犬王,料想就不是尋常的人了。”

  “那件事,隻是巧合而已。”

  “大巫,如果您實在不願意隨我們走,也沒有誰可以攔的住您,大不了我們十幾人到玨璞王那裏,領了命受了斬而已。”

  “哎,這個世界殺罰太重。”王信忍不住歎道。“不如我陪你們去見玨璞王,到時候,我再和他講清事情真相,就說我自己假裝大巫,和你們全無關係,求他開恩。”

  玨燦躬身說到:“多謝大巫,但玨燦還請大巫不要向他人提及此事,免得遭來殺身之禍。”

  “嗯,玨燦兄弟說的有理,再不提及便是了。”

  王信心想:“沒辦法,自己隻得暫做這個大巫,希望以我這個異世人的‘高瞻遠矚’,配上我這拙嘴笨腮,能說服那個王。

  嘀嗒......恭喜宿主,能量+2048,納入儲備。

  王信在胡思亂想,但奇葩係統可是沒有閑著,一直在不停的收集能量。

  王信看了看腦海中的小幼苗奇葩,隻見它迎風展開兩片綠葉,飄搖間,仿佛在跳一曲歡快的舞蹈。

  王信忍不住舉起大拇指,點了一個有力的‘讚’。心想多虧奇葩為自己收集力量,才能僥幸戰勝囊犬群,否則此時......難以想象。”

  隨著奇葩係統提示收集的能量越來越少,王信知道現在離大水晶山越來越遠,心中忍不住留戀,心道此番離開了大水晶山,沒有能量供給,自己又變回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羸弱青年,何其悲哀。

  不久隊伍出了山路,果然奇葩不再有收集到能量的提示,王信心有不甘,但見眾人一路行的緊急,也不好意思獨自留下。

  來到大路之上,王信想讓玨燦和憨虎輪流乘坐玉輦,二人嚇得連連拒絕。

  王信見推脫不出去,隻好說先自己步行,待到了離戰場三五裏處,再坐玉輦不妨。

  無論眾人再如何勸說,王信堅決不坐,眾人隻好作罷。

  眾人日夜兼程,到了第二天傍晚,眾人停住腳步,邀王信乘坐玉輦。

  王信知道戰場將近,不再推辭。

  沿路上遇見幾支運糧草和傷員的隊伍,聽說大巫到來,都過來行趴禮,王信從他們的眼神中看到了驚訝和置疑。料定是自己的形象如此狼狽,顯然與大巫不符。

  到此類種種,心中沉悶不已。

  約行了三五裏地,夜晚的秋風蕭瑟襲人,帶來了古戰場的肅殺之意。

  過了營地,再行不遠,戰場就在眼前,空氣中彌漫著鮮血的鹹星味道。

  王信所坐的玉輦在隊伍中穿行,兩旁的冷兵器戟立如林,閃著冰冷的寒芒。而士卒們的藍色服裝,染了鮮血,變成了花花綠綠的迷彩顏色,士卒們的藍臉麵目扭曲,情緒中似乎飽含怨恨和淒婉。

  見此情景,王信不免為之凜然,心中一動想道:“不如早些下了玉輦,否則說出自己身份時,難免落下裝腔作勢的話柄。”想罷,從玉輦上一躍而下。

  腳跟尚未站穩,有一人頂著盔甲走到王信身邊,王信抬頭看見來人嚇了一跳,隻見來人身材雄壯,氣度不凡,眉宇間透著正氣凜然。

  “李老師。”王信差點叫出聲來,但王信馬上反應過來,這是在異界,而且眼前的這位要比李源奇老師年輕許多,但是的確太像了。

  來人樂嗬嗬的看著王信。

  王信看他裝束較其他士卒複雜,估計是位將軍,於是稍微躬身,伸出右手,口中說道:“將軍,您好。”

  那人一愣,低頭看了看王信的掌心,隨後蹲成一個弓步,右手握住王信的手,身體微微搖晃,似乎在蓄力待發。

  王信驚駭,趕忙抽回右手。

  這時玨燦在一旁,小跑過來向這位‘將軍’躬身施禮。

  “回吾王,十兵長玨燦,已將大巫接回,路上有延誤,請大王賜罪。”

  王信聽玨燦如此說,心道:“原來這位長的像李老的人,就是玨璞王,頂盔貫甲,氣宇軒昂,雖然少了一些王的庸俗華貴,倒是多一些大英雄頂天立地氣概。”

  “去領賞賜吧。”

  “遵命。”玨燦和憨虎一幹人,轉回隊伍後方。

  玨璞王道:“大巫,一路辛苦,前方戰事緊急,本王也沒有時間去接你。”

  王信慌忙道:“大王,我不辛苦,但......其實我有一事,尚未來得及向大王稟告。”

  玨璞王道:“大巫,不要客氣,有事隨便講來便可,用稟告一詞,本王擔當不起。”

  “我不是大巫。”王信終於說出了這句憋在心裏已久的話。

  隨後他看到,玨璞王表情一愣。

  “而且我對用兵打仗一竅不通。”王信鼓起勇氣,追加了一句話。

  “難道你,不是池大巫推薦來的人嗎?”

  “我不知道誰是池大巫,而且我並不會巫法之術。”

  “你說的是真的嗎?”玨璞王驚道。

  “千真萬確。”

  ......

  “天亡我玉族啊!”玨璞王一轉身仰天長嘯,聲音中飽含悲愴和淒涼,隨後頹然的跌坐在地上。

  見此情景王信心中愧疚之感油然而生。

  眼見玨璞王頹坐在地,王信心想一切禍端皆因由自己,但又不知去如何安慰,隻恨自己沒有本事,心思電轉之間,忽然想到玨璞王如此悲憤,若是遷怒於玨燦憨虎等人,恐怕......

  王信硬著頭皮,來到玨璞王麵前道:“大王請不要悲傷,一切錯誤皆是因由我而起,我願受到應有的懲罰,但請大王不要怪罪玨燦等人,他們忠心耿耿,一心一意為大王效力,他們都是棟梁之才。”王信希望獨攬責任,但是無奈言辭匱乏。

  “罷了,天意如此,命中注定,誰也無法改變。”

  王信還想出言相勸,忽然發現心中早已詞窮,隻能退到一旁,站在那裏默然發呆。

  良久,玨璞王站起身來。

  “大巫,走,我們去前線看看。”

  “我....”

  “不,你就是大巫。”玨璞王把手放在王信的臂膀上,微微用力。

  “放鬆,深呼吸。”玨璞王向麵帶疑問的王信說道。

  “算是幫我一個忙,今日戰罷,如果能活著,你可以趁著夜色離開。”

  玨璞王歎了一口氣道:“我不能讓我的士卒失望,他們需要大巫。”

  王信還沒有完全理解玨璞王的意思,但是卻覺得很有道理,於是默默的點點頭。

  “走吧,大巫。”玨璞王拉了一下王信的胳膊,二人在隊伍中並肩而行,兩旁執戈待戰的士卒們,紛紛低下頭向二人行垂首禮。

  “看,他們都在期盼你。”玨璞王指著士卒們和王信說。

  王信點點頭,心情沉重。

  ......

  寶藍色的大纛旗,雖然早已被箭矢刺的殘破不堪,但依舊迎風獵獵作響。

  玨璞王拉著王信,二人走上了高高的大理石旗台上。

  黑黝黝的旗杆,不知是用什麽精密的木質製成,但上麵刀割斧斫的痕跡,顯示了它曾經的豐富戰鬥經曆。

  “我希望玉族的旗幟永遠不倒,但是......”

  玨璞王撫摸著旗杆,言語中有些哽咽。

  半響,玨璞王走到旗台邊的指揮架子旁,指揮架上放滿了各色的旗幟,還有一些長柄的燈籠,想是用來指揮夜戰的。

  玨璞王雙手從指揮架上,摸索出兩個長筒狀的物事,其中一個交給王信。

  王信拿在手裏,隻見它長有半米,手臂粗細,青銅材質的表麵上,鐫刻著古樸的日月狀花紋,手感沉甸甸的。

  玨璞王指著王信手中的物事道:“大巫,請用窺天筒。”說罷將自己手中的那一件舉起,放在眼前,遙向遠方望去。

  王信心道原來這個東西叫窺天筒,顧名思義,偷看天上的東西,估計是夜晚可以看星象,白天看以看看雲彩。

  想到此處,也學著玨璞王樣子,把窺天筒放在眼前,筒內有凸起的水晶石,和望遠鏡功能相近,能把遠處的景物放大。

  站在高高的旗台上,王信輕輕移動手中的窺天筒,窺天筒就如同一隻強壯有力的巨手,把遠處的千卒萬馬一個個、一匹匹的拉到眼前:

  紅衣紅甲的聖裔智人騎士,騎著佩戴盔甲的馬匹,精神抖擻的列在隊伍前方,氣勢奪人,如果大戰開始,他們就像一根根鋒利的錐子,隨時可以刺穿對手的防禦,將敵人的隊伍攪亂撕裂。

  精銳的騎士戰團後麵,步卒隊伍龐大而整齊,閃著銀色光澤的長戈立在身旁。如果他們同時探出長戈,龐大的戈陣,可以橫掃九州中任何一支隊伍,如果放下長戈,他們穩健的步伐可以踏平一座巋然的高山。

  步卒隊伍後麵是兩個矩形方隊,前隊是執掌短弓的弓箭手,手中抄著牛筋短弓,腰間的箭壺裏,裝滿了翎羽箭矢。後隊是弩機隊,兩人一張巨弩,弩機機身有一人多長,弩箭架在弩機上,和長戈一般長短粗細,箭頭同樣閃耀著奪目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