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江英睿之死
作者:西子緒      更新:2020-04-08 20:44      字數:65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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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後,黑霧中踉踉蹌蹌的跑出了一個人影,那人影渾身上下沾滿了鮮血,甚至看不清楚長相和模樣, 隻能從身高體型來判斷,這人就是剛才跑進黑霧中的那個。

  “也是運氣不錯。”站在人群中的一個高個子禦姐不鹹不淡的開了口, “居然沒死。”

  林秋石將眼神投到了這個禦姐身上。她個子很高,一頭漂亮的黑色長發帶著微卷,麵容精致神情冷漠, 因為她站在人群裏麵,林秋石也沒有看得太清楚, 直到她朝外麵走了兩步後, 林秋石才注意到她的穿著——和進門之前的阮南燭一模一樣。

  臥槽——林秋石瞬間明白了怎麽回事。他在心裏罵了好幾句臥槽, 臉上還是做出一副茫然無措的表情。

  “這裏到底是哪兒啊?”那個一直在哭的小姑娘看到這一幕之後哭的更慘了,“我好害怕……”

  “門的世界。”偽裝起來的阮南燭如此說道, “我叫祝萌, 第二次進來, 你們呢?”

  “我是餘林林。”林秋石隨便想了個名字,“也是第二次。”

  “哦。”阮南燭點點頭,很溫和的說, “你也別哭了, 這裏雖然很可怕, 但是也能活著出去的, 你叫什麽名字?”

  那姑娘抽泣著道:“我叫許曉橙。”她大約是進門就開始哭, 這會兒已經哭的兩眼紅腫,“這裏好可怕。”

  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做了自我介紹,加上外麵那個中年男人,人數一共是七個,其中三個都是新人。許曉橙和另外一個年輕男孩都是第一次到門裏,許曉橙在哭,而另外一個年輕男孩則臉色發青,看起來一副隨時可能會厥過去的模樣。

  阮南燭在隊伍裏起到了主導作用,他和上個本的熊漆一樣,簡單的解釋了一下大家需要做的事,便提議先進樓裏看看情況。

  “那他呢?”老人有一男一女,女的是個麵容普通的年輕姑娘名叫唐瑤瑤,自我介紹的時候說自己是第三次進門了,她指了指狼狽逃回來,渾身上下都是鮮血那個中年男人,“不管他了麽?”

  阮南燭看了眼那中年男人,態度非常冷淡:“我懶得管,你要管你管吧。”

  “好吧,那就不管了。”唐瑤瑤點點頭。

  那中年男人喘著粗氣,見到眾人都打算走了,趕緊跟了上來,他的眼神驚恐無比,也不知道在濃霧裏看到了什麽東西。

  這樓是很老舊的單元樓,隻有一部搖搖欲墜的老式電梯。這電梯一次最多裝五個人,於是隻能分成兩撥,大家都想和老手阮南燭走在一起,便在電梯門口卡住了。

  阮南燭見狀溫聲道:“不如這樣吧,我先帶幾個老手上去看看情況,你們在底下等著,待會兒我再坐電梯下來接你們。”

  “好。”一直在哭的許曉橙這會兒終於止住了淚水,可憐兮兮的看著阮南燭,“姐姐,你一定要下來呀,我好害怕。”

  “嗯,我會的。”阮南燭應聲。

  於是林秋石阮南燭,還有剩下的兩個老手,四人一起進了電梯。

  這電梯顯然超過了使用年限了,電梯周圍畫滿了亂七八糟的塗鴉,有廣告,有罵人的話和一些不知何種意味的圖案。

  電梯的數字是從一到十四,阮南燭本來想一層一層的看,但是卻發現一到十三樓都按不動,隻有十四這個數字能按亮。

  “隻能去十四樓了。”阮南燭說,“走吧。”

  林秋石點點頭。

  根據阮南燭的說法,這個本的難度應該不高,而且他還說了自己接了活兒,卻又沒有解釋那個活兒到底是什麽意思。

  電梯緩緩上升,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四人都沒說話,表情甚至說得上凝重,在電梯門打開的時候,林秋石條件反射的往後退了一步,害怕有什麽東西出現在門口。但什麽東西都沒有出現,呈現在林秋石麵前的,是一條老舊的走廊,走廊的盡頭是一扇半掩著的門,門裏正在傳出電視機的聲音,這家住戶應該是在看什麽電視節目。

  阮南燭神色平靜,直接走到了門口,敲了敲門。

  “你們來啦。”一個中年女人出現在了門後,她穿著圍裙,似乎正在忙著做飯,看見門外的四人,笑了起來,“進來吧。”

  阮南燭抬步進了屋子。

  林秋石和唐瑤瑤跟在身後跟著他一起走了進去。

  這是一間陳舊的老屋,三室兩廳,看起來還算寬闊。屋子裏雖然看起來很陳舊,但看得出經過很認真的打掃,連比較偏僻的地方都看不到一絲灰塵。

  林秋石走到了客廳中央,看見了那台發出聲音的老舊電視機。電視裏正在播放一出動畫,咿咿呀呀的有些吵鬧。

  但吸引住林秋石目光的,並不是電視機,而是坐在電視機前沙發上的三個小姑娘。

  她們的長相,居然一模一樣。除了長相,穿著和發型也別無二致,見到四個陌生人,她們隻是移動了一下眼神,似乎對於來者絲毫不感興趣。

  “這是我的女兒。”中年女人說,“謝謝你們來參加她們七天後的生日。”

  因為有了上個門的經驗,林秋石一下子就抓住了女人說話的重點,七天後,參加生日,似乎就是他們來到這扇門的目的。

  知道這個目的林秋石鬆了口氣,參加生日什麽的總比做棺材好多了。

  女人說完了話,便自顧自的表示要去做飯了,然後給了他們幾把鑰匙,告訴他們旁邊的屋子都能住。

  阮南燭把鑰匙放進了懷裏,讓他們先在樓上等一會兒,他要去樓下接那幾個新人上來。

  林秋石和唐瑤瑤點點頭,看著阮南燭又進了電梯。

  “你是第二次進門麽?”唐瑤瑤問道。

  林秋石點點頭,他觀察著屋子裏三胞胎,想起了菲爾夏鳥這個故事裏的三個姐妹。

  唐瑤瑤見林秋石魂不守舍,便息了聲,安靜的看起了電視節目。

  幾分鍾後,阮南燭帶著剩下的新人上來了,沒想到其中還有那個渾身是血的中年人。

  大約是在黑霧裏受到了嚴重的刺激,這中年人現在都看起來很是魂不守舍,他臉上的血液已經幹涸,變成了一種讓人覺得不愉快的醬黑色。

  “條件已經出現了。”阮南燭道,“在這裏住七天,參加完三個三胞胎的生日。”他把中年婦女給他的鑰匙放在手心裏,“這有四把鑰匙,分別是四個房間,你們看著選吧。”

  “我們不能住在一起嘛?”新人許曉橙雖然不哭了,但是還是一副瑟瑟發抖的模樣,小聲道,“人如果夠多,我們就不用害怕了。”

  阮南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拿著鑰匙去了最近的一間房間,然後把鑰匙插了進去。

  嘎吱一聲輕響,眼前的門開了。

  “這屋子怎麽這樣啊?”許曉橙看到屋後的景象,被嚇了一跳,這屋子完全不是她想象中的那種正常房型,而是隻是一個單間,這單間隻有一扇門窗,最中間擺放著一張木製的床。乍一看上去,簡直像個整整齊齊的棺材。

  “房子太小了,沒法一起住。”阮南燭說,“分一下。”

  “我想和你一起。”許曉橙直接舉起了手,“小姐姐,我和你一起吧,我太害怕了。”

  她這麽說了,阮南燭卻沒有理她,而是看了眼林秋石,指了指他:“你和我一起。”

  林秋石:“我、我嗎?”

  阮南燭:“嗯。”

  其他人聞言,都對著他投來豔羨的目光……

  林秋石:“……”別瞪我了,這並不值得羨慕好嗎!

  天亮之後,昨夜的恐怖氣息消散了不少。

  林秋石順著二樓走廊正欲往下,卻聽到三樓傳來了窸窸窣窣的嘈雜之聲,像是有很多人在討論著什麽。他本不打算去看,卻又聽到了女人的哀嚎,這哀嚎悲痛欲絕,仿佛遭遇了什麽極為悲慘的事。

  林秋石稍作猶豫,還是轉身去了三樓的樓梯想去看看樓上出了什麽事。

  這裏樓是木製結構,樓梯上的木板有些老化了,踩在上麵嘎吱嘎吱直響,有的地方還會顫動一下,仿佛快要承受不住人體的重量。

  林秋石到了三樓,看見了好幾個人站在走廊上。但吸引住他注意力的,卻是空氣中那股子濃鬱的血腥味。

  這血腥味太濃了,刺的人鼻腔生疼,林秋石生出些許不妙的感覺,他移動著腳步,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幾人身後。

  “我就知道。”昨天接林秋石他們來的高大男人熊漆聲音低沉的和人討論著什麽,“昨天果然出事了……”

  小柯也在說話,她道:“我也覺得,本以為是……”她說到這兒,轉身看了一眼走到自己身後的林秋石,“算了。”

  林秋石心想你這話什麽意思,本以為是誰,難道本以為是我和阮白潔麽?他抬眸,看到了小柯身後的一扇門。

  門半掩著,地板上淌著一地的鮮血,因為天氣太冷,鮮血已經凝固了。但依舊能看出血量非常大。

  “出什麽事了?”林秋石問。

  “死人了。”熊漆的語氣很平淡。

  林秋石:“……死人了?”如果是昨天,他大概會覺得不可思議,這些人為什麽能以如此平淡的語氣說出這樣的話。但是經曆了昨晚那些事,他已經清楚的意識到,他現在所在的地方,再也不是那個可以用常識解釋的世界。

  “嗯。”熊漆說。

  林秋石換了個角度,朝著門內望了一眼。這一眼,讓他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涼氣。屋子裏到處都是凝固的鮮血,兩具屍體淩亂的擺放在地板上,血肉模糊的程度,已經完全認不出原型。與其說是人,倒不如說更像是兩具沒了皮的肉塊。血液順著屋內的地板一路往外淌,從地板到牆壁,整個三樓幾乎沒有一處幹淨的地方。

  林秋石雖然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還是被這一幕惡心到了。他捂著嘴轉身,小柯倒是很善解人意的道了句:“旁邊屋子裏有廁所。”

  林秋石趕緊衝進廁所一頓亂吐。

  等著他吐完出來,小柯說了句:“我還以為你不會吐呢。”

  林秋石:“啊?”

  小柯淡淡道:“你和阮白潔已經是素質很好的新人了,一般新人第一扇門的狀態都會特別差,存活率能有個20%吧。”

  林秋石:“……”

  小柯說:“走,下去吃早飯吧。”

  林秋石道:“那不管那兩具屍體?”

  小柯聞言表情十分奇怪:“你想怎麽管?”

  林秋石無話可說。他正跟著人往下走,突然想起了什麽,疑惑道:“等等,我在二樓的時候聽到三樓有女人在哭……”他環顧四周,確定他們幾人裏就小柯一個姑娘,看她冷靜的模樣,怎麽也不像是會嚎啕大哭的人。

  “女人在哭?”小柯道,“我們都沒聽到,你聽錯了吧。”

  林秋石:“……好吧。”

  一樓的早飯已經做好了,熱氣騰騰的擺放在桌子上。做飯的人據說是村裏的村民,他們看起來和正常人沒什麽區別。

  林秋石吃了早飯之後,跟他們借了幾件厚實的衣服,又打聽了一下村子裏的事。

  “我們村啥事兒也沒有哩。”村民似乎給不出什麽有用的信息,“就每年冬天的時候會來幾個旅遊的。”

  林秋石:“哦……平時你們的生活用品怎麽辦呢?”

  村民道:“去山外買,雖然山路不好走,但是總要想辦法的嘛。不過隻要一下雪,就沒法兒出去啦,山路被封死了,整個冬天都隻能待在這兒。”

  林秋石想了想,忽的問了句:“你們村裏的井都是打在院子中央嗎?”

  不知道是不是林秋石的錯覺,在他提出井這個字的時候,村民的表情似乎變得緊張了許多,但並沒有給什麽特別的信息,隻是點點頭,說了聲對,然後轉身走了。

  林秋石想了會兒,沒理出什麽頭緒,便決定先把衣服送給阮白潔,再說其他的。

  他進屋子時,阮白潔躺在床上玩手機,見他進來了,輕輕的哼了聲:“你好慢哦。”

  林秋石把借來的衣服遞到床上:“起來吧,一樓有早飯。”

  阮白潔嗯了聲。

  林秋石說:“我出去等你。”

  “等等。”阮白潔突然叫道,“你頭頂上是什麽?”

  “什麽?”林秋石莫名其妙。

  阮白潔衝著他招了招手,林秋石便靠近了她。

  “全是紅色的……”阮白潔伸手在林秋石腦袋上一摸,隨後將掌心翻轉過來,“這什麽東西?”

  林秋石一看阮白潔手裏的東西就感覺不妙,因為阮白潔手裏的東西很像是被凍硬的血液。

  “我去看看。”林秋石趕緊進了廁所,果然如阮白潔所言,注意到自己的頭發上全是一些碎碎的冰渣,這些冰渣是暗紅色,藏匿在頭發裏一時間根本看不出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弄到頭上的。

  “臥槽。”林秋石低低罵了句,用毛巾擦了擦自己的頭,這不擦還好,越擦越觸目驚心,一張熱毛巾幾乎都被染紅了,他頭發還沒擦幹淨。

  換了身厚衣服的阮白潔走了過來,很不客氣的說:“還好這玩意兒不是綠色的。”

  林秋石:“……你見過綠色的血?”

  阮白潔道:“這是血啊?”

  林秋石歎氣,簡單的把三樓發生的事情說了一下,當他說到死人了的時候,阮白潔又柔柔弱弱的哭了起來,說林哥,我好害怕,會不會下一個死的就是我們?

  到底是個漂亮姑娘,哭的這麽慘,讓人心有不忍。

  林秋石上前安慰,阮白潔準備把頭靠在他肩膀上的時候突然來了句:“林哥,你多高啊。”

  林秋石:“……一米八。”

  “哦。”阮白潔道,“比我還矮呢。”

  林秋石:“……”委屈你了啊。

  林秋石轉身一邊清理自己的頭發,一邊思考這些血是從哪裏弄出來的。最後他有了一個很驚悚的想法……不會是三樓的天花板上……滴下來的吧?

  “我想去三樓看看。”林秋石說,“你先去一樓吃飯吧。”

  “一個人去嗎?”阮白潔道,“我們一起吧。”

  “你不害怕?”林秋石狐疑道,阮白潔剛才可還哭的梨花帶雨的。

  “這不是有你在嗎?”阮白潔撩了撩耳畔的青絲,很溫柔的笑了,“你在,我怕什麽呢。”

  林秋石心想也對啊,畢竟從昨晚來看你跑的可比我快。

  於是兩人順著走廊又去了三樓。

  依舊滿地鮮血,依舊是那沒有收拾的屍體,不過這一次林秋石的注意力放到了天花板上,他抬起頭,果不其然在天花板上也看到了血液的痕跡,隻是這痕跡讓人感覺非常不舒服,看上去像是有什麽東西黏在天花板上,慢慢爬過去的樣子。大約是時間久了,天花板上的血跡同樣被凍結,但依稀可見滴落在地上的血漬。

  林秋石看的頭皮發麻,他真的不願意去思考他第一次出現在三樓的時候,天花板上到底掛了個什麽東西……而且從頭到尾他們都還沒發現。

  阮白潔抬頭看了天花板好久。

  林秋石問她看到了什麽。

  “看到了天花板啊。”阮白潔說,“不然能看到了啥,看到了星空和夢想?”

  林秋石:“……”

  她膽子也是真的大,看完天花板之後還去圍觀了一下那兩具血肉模糊的屍體。全程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適,甚至看起來還有點興奮。

  直到林秋石狐疑的看了她一眼:“你就不怕嗎?”她才像是想起了什麽似得,很配合的開始嚶嚶嚶。

  林秋石:“……別嚶嚶嚶了,你還吃不吃早飯?”

  “吃吃吃。”阮白潔,“我也餓了。”

  兩人這才下樓,看見眾人已經吃完早飯,似乎就在等他們兩個。

  “你們兩個去哪兒了。”熊漆道,“就等你們了。”

  阮白潔麵對眾人的目視,一點也不緊張,身姿輕盈的坐到了桌子旁邊,端起碗就要吃早飯。

  林秋石沒有阮白潔那麽厚的臉皮,把他頭發上的血跡說了一下,還說在三樓的天花板上也看到了某些奇怪的痕跡。

  眾人聽完之後臉色都不大好看,更有人條件反射的抬頭看了眼天花板。

  他們正在討論昨晚死去的人和那些怪異的痕跡,門外就走進來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男人穿著一身軍綠色的厚棉襖,手裏提著盞油燈,慢慢吞吞的走進了大廳。

  “你好。”男人開口道,“我是這個村的村長,你們就是我請來幫忙的人吧?”

  他一開口,屋子裏的人都安靜了下來

  “這天冷了,我們村想造口棺材為來年做準備。”男人用沙啞的聲音說,“就托你們給木匠幫幫忙了。”

  沒人回答村長的話,村長似乎也不準備從他們這裏獲得什麽答案。

  他說完話,咳嗽了幾聲,便又提起了那盞搖搖晃晃的煤油燈,朝著屋外走去。外麵的雪雖然停了,可風還在繼續刮著。嗚嗚的風聲砸在門板上樹梢上,乍一聽去,好似人類的哀嚎。

  “開始了。”熊漆輕輕的,說了一句。

  他話語落下,屋外就刮起一陣大風,將半掩著的門吹的重重砸在了牆壁上,哢擦一聲,看起來還算結實的木門竟是被直接砸成了幾塊。

  屋中眾人一片寂靜,最後還是熊漆先開了口:“應該就是造棺材了。”

  “怎麽會這樣,怎麽會這樣!!”屋子裏卻是有嚎哭聲響起,林秋石扭頭一看,卻是看到是一個團隊裏的男人情緒崩潰了,“居然是這種難度的世界——我們怎麽可能活下去,誰會造棺材,我們會死的,我們會死在這裏——”

  熊漆似乎見慣了這樣的場景,神色之間毫無動容。

  情緒崩潰的男人咆哮著把桌子上的東西全部砸在了地上,眼淚鼻涕糊了一臉:“一進來就是十三個人,第一天就死了兩個……這種難度,我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