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森特梵高並沒有接話，而是直接從自己衣服的兜裏拿出來一小盒顏料。雖然是一小盒，但是其實裏麵也隻是有三個顏色，紅黃藍三原色而已。

  “這是什麽？”季琪接過，看著這一小盒顏料，鼻子湊近聞了聞，並沒有什麽刺鼻的味道。

  “你打開看看吧。”文森特梵高微微笑道。

  季琪挑了挑眉，看了他一眼，文森特梵高繼續點頭示意他先打開看看。

  “嗯，看上去像是顏料。但是和我們的油畫顏料又好像有點不一樣。沒那麽稀，也沒有那麽的油亮的感覺。”季琪打開盒子，用手在盒子裏輕輕的蘸了一點起來，食指和大拇指相互搓了搓。“唔，很滑，品質不錯，這樣的顏料，你是從哪來的？”

  溫瀾拍了拍文森特，示意他跟著自己說：“告訴他，這個是丙烯顏料，是你一個朋友托你賣的，現在隻此一家，別無分號。”

  文森特眨眨眼，複述著溫瀾的話。

  “嗯，有相關的效果展示嗎？”季琪擦了擦手，躺在自己的椅子上看著梵高。

  “有的。”說著文森特梵高拿出了他那一副《草莓》。“這是我前天晚上畫的，你可以看一看它的質量。”

  “前天晚上？你在逗我嗎？”季琪搖了搖頭，有些不信：“雖然我不畫畫，但是我還是知道一般的油畫顏料畫畫之後要等一個月才能跟上光的。”

  “這樣吧，你這有水彩紙嗎？我現場給你示範一下它的速幹程度吧。”文身特梵高抓了抓頭，好像他這麽拿出來，一般的正常人都是不會相信的。

  “。。。好吧”季琪從抽屜裏抽出來一張紙，這時候他已經覺得文森特梵高在耍他了，以為文森特梵高想用他是高更朋友的身份來打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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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可思議！”季琪拿著一張紙，上麵是剛剛文森特梵高的試色，利用三原色最大限度的展示了丙烯顏料的特點。

  文森特和溫瀾坐在椅子上，自信地看著季琪的表現，相比起油畫顏料，丙烯顏料的性價比更高，特點和優點也更多，他的銷售路也會更廣，雖然季琪不是一個畫家，但是他常年受買這些美術用品，這樣看得到丙烯顏料的經濟價值。

  感歎完丙烯顏料的妙用之後，季琪冷靜了下來，看著坐著的文森特梵高，他這時候突然想起了文森特梵高來之前說的，他是來談生意的。

  “那麽，你想怎樣和我交易這些顏料呢？”季琪手放在桌子上，食指敲了敲桌麵。

  “我想直接賣配方。”文森特從懷裏有掏出一張紙，但是並沒有打開。

  “我不得不說這個顏料的確是很不錯，我們公司肯定是希望你直接買斷，但是我個人建議你可以分成，長久下來你獲得的利潤肯定要比你直接買斷的要高。”

  “我直接買斷。”文森特梵高沒有猶豫，因為雖然分成了利潤較高，但是他要走的是畫畫的路，而不是做生意，他也做不來生意，他天生就不是商人的料。

  而且他恐怕不久之後就要舉辦畫展，到時候不出意外的話，他的話肯定能夠賣出去很多，到時候他可以自己用自己的畫來養活自己。

  如果他和奧斯汀美術商店分成的話，之後的顏料如果有什麽技術問題，你問他，他也答不出來啊。

  還不如直接買斷，後期有什麽問題讓奧斯汀美術商店自己解決去。

  季琪點了點頭，他也隻是看他是高更的朋友善意的提醒一句而已，如果能送到梵高非要買斷的話，他作為商店的老板當然是很樂意的。

  “那你的心理價位是多少呢？”季琪微笑的看著文森特梵高。

  “您覺得呢？”文森特梵高並沒有正麵回答，而是把問題拋給了季琪。

  這是他們來之前就已經商量好的，先讓對方開價。如果他們開的價比自己的心裏價位高，那就坦然接受，如果比自己心裏價位要低，那就再商量，反正主動權要握在自己手裏。

  “嗯，一百萬法郎怎麽樣。”季琪右手舉起，比了個一。

  （我這不怎麽了解十九世紀法郎的價值，隨便寫的，別較真。如果有意見的可以評論，我後期改一下就好了。）

  “！！！”文森特梵高放在桌子下的雙手下意識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真疼，不是夢！

  就連溫瀾也瞪大眼睛看著季琪，本來按照他們的估算，頂多五十萬左右而已，結果季琪直接來個一百萬。

  高更他叔叔是真有錢啊！高更怎麽那麽窮呢。溫瀾想到高更後期的窮困潦倒，有些牙疼。

  “噢，別這麽看著我孩子，這個價位很合理，我們奧斯汀美術商店家大業大，但是自主產品卻很少，你的到來正好為我們奧斯汀美術商店商店提供的更好的條件。”季琪微微低下頭，看了看門口，沒人，抬手示意文森特梵高湊近一點。

  文森特好奇的也跟著低下頭附耳傾聽。

  “最近那個拉蒂美術商店，就是那個英國的公司，最近開到我們法國了。

  它裏麵的東西有很多自主產品，所以價格比我們要低，現在有很多人都不在我們商店買，而在他們商店去買了。

  你是高更的朋友，我也不坑你，一百萬，足夠你改善生活了，聽說你和我那個不爭氣的侄子一樣，經濟比較困難。”

  豈止是改善生活，要知道現在法國一名工作人員的一年工資也才1一千七百多法郎呢。

  一百萬，那簡直是直接晉升到有車有房一族的。反正現在短時間內文森特梵高是不用為自己的經濟狀況而感到發愁了。

  也不用再拖累自己的弟弟，甚至還可以用自己的經濟實力，去改善弟弟的生活。

  文森特梵高連連點頭，生怕答應慢了，溫瀾想攔都攔不住。

  話說雖然一百萬法郎很多，但是看著他的樣子明顯還可以再談談，你答應的那麽快，連談都不能談，講價會不會呀。

  不過既然文森特梵高已經答應了這個條件，那麽溫瀾也不再多說。反正左右文森特也不靠這個配方來掙錢，隻是短暫的救一下急而已。

  文森特倒是沒想那麽多，他覺得一百萬買這個配方，已經很不錯了，現在問他的心情，那就是那種買了彩票中了五百萬的感覺。

  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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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他們談完細節，簽完合同。從季琪手裏拿到自己的一百萬法郎時，已經是下午四五點了，文森特拎著一大坨法郎告別了季琪，走上回家的路途。

  季琪表示文森特梵高提這麽大一坨錢，容易被打劫，要不晚上別回去直接在他這住下吧。

  溫瀾聽到，示意文森特梵高拒絕，他有更好的辦法。

  本來文森特梵高是想請溫瀾吃一頓晚飯的。但是溫瀾拒絕了，這一天白天本來就很累，現在又在這邊耗費了那麽長的時間，他現在急需要補充睡眠。

  文森特梵高對此表示有些遺憾，畢竟他掙到了那麽多錢，急需想有人和他分享一下自己喜悅的心情。

  兩人走在馬路上，溫瀾看著文森特梵高有些興奮的表現，想了想還是說了幾句。

  “你突然之間有那麽多錢，首先你要想好怎麽和自己的弟弟解釋這些錢的來路。還有丙烯顏料的配方是從哪裏來的？而且最好不要突然表現得自己很有錢，容易招仇恨被打。噢，對了，聊天群可以存放一立方米大小的東西，你待會找個隱蔽點的地方，自己放進去。”

  文森特梵高表示自己明白，雖然有些遺憾不能和溫瀾討論畫畫的問題，但是突然暴富的感覺還是衝破了這點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