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背後全是大佬
作者:一夢扶蘇      更新:2020-05-19 08:43      字數:3043
  梵高:“群主,你們準備好了沒,畫展馬上開始了。”

  溫瀾:“已經來了。”

  貝多芬:“等等,我把這段音符畫完,一分鍾!”

  溫馨:“路德維希快一點,我待會還要給你看看我們中國的傳統樂器呢。”

  貝多芬慌忙畫了個結尾,把樂譜隨意的扔在桌子上,然後對外麵的卡爾吼道:“卡爾!”

  一陣噠噠噠的聲音,卡爾在門口漏出了一個小腦袋:“怎麽了?我剛準備出門呢。”

  “出門?你要去哪?別亂跑,最近不太平。”貝多芬緊皺的眉頭,看上去有點嚇人。

  卡爾翻個白眼,絲毫不怕貝多芬,漏出手上的花盆:“我去伊萬斯爺爺那裏挖幾盆花回來,你這房子太沉悶了。”

  “噢,那你去吧,對了別養玫瑰,我對它過敏。”

  “哦。”

  聊天群內

  貝多芬:“來了來了,你們都到了嗎?”

  溫瀾:“嗯,我們都到了,文森特馬上演講了。”

  貝多芬有些小激動,畢竟第一次穿越時空,再淡定的人也會控製不住自己的心情。

  認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禮儀,確認不會失禮之後,貝多芬站在屋子裏,心裏默默說:

  “開始穿越,目標文森特梵高。”

  “正在穿越。。穿越成功,祝您旅途愉快。”

  貝多芬隻覺得自己失重了一下,自己就身處一間幹淨簡介的房間內了。

  房間裏,聊天群的人都在,他們都好奇的看著這位名人,按照年份來算的話,貝多芬應該算是在場最大的一位,他所處的時空比莫奈,梵高早了整整七十四年。

  誰又沒聽說的這位扼住命運咽喉的人呢。

  “嘿!”

  貝多芬開心的跟大家打招呼:“路德維希,路德維希·凡·貝多芬,很高興見到你們。”

  莫奈最先走上前,伸出手:“我是克勞德莫奈,歡迎來到巴黎,貝多芬先生。”

  梵高緊隨其後,早早伸出手,笑意滿滿的看著貝多芬:“我是文森特梵高,路德維希,很高興見到你,我早就想見見你這個傳奇人物了。事實上,我很想聽您演奏一回,可惜我沒有生在你那個時代,不知道什麽時候有機會能一睹你的風采。”

  貝多芬做著拉小提琴的動作,優雅十足:“事實上,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把小提琴,準備畫展結束後給你們拉幾曲。”

  溫馨等著兩人交流完就連忙拉著溫瀾走到貝多芬麵前,甩著馬尾做出一副我很乖的樣子:“路德維希,我是溫馨。”

  “噢,馨,你真可愛。”貝多芬拍拍溫馨的腦袋,然後看向溫瀾:“你一定是馨的哥哥了,說真的,你妹妹音樂天賦很好,要不是時空不一樣,我都想讓她做我弟子了,她的學習能力讓我都感受到了壓力,而且她太愛學習了。”

  “我為此感到很榮幸。”溫瀾伸出手,略顯恭敬的伸出手:“事實上,如果我是音樂生的話,我也一定會天天纏著你的。”

  梵高在一旁插嘴:“是啊是啊,貝多芬,要是他是音樂生,你一定會被他煩死的,他現在天天壓榨我們,恨不得把我們所有的知識都學走。”

  溫瀾有些羞澀的抿唇輕笑,知道梵高是說笑的,實際上,如果他哪一天沒去他們哪裏學習,梵高一定會瘋狂轟炸溫瀾,讓他趕緊畫畫。

  “得了吧你,要是瀾一天不來,你就不停騷擾人家。”莫奈低頭看了一下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我們快下去吧,文森特,演講稿背好了沒有。”

  梵高下意識摸了摸口袋,眼神飄忽了一下,然後立馬保證:“放心吧,就一段話而已,走吧。”

  眾人隨著梵高下樓,莫奈和溫瀾落後一步低聲交談著什麽,因為莫奈不能對著空氣說話,兩人基本上都是溫瀾說,莫奈輕微的點頭或者搖頭。

  而走在最後麵的溫馨和貝多芬就沒那麽小心了,反正別人也看不到他們,兩人在後麵嘰嘰喳喳,有時候還手舞足蹈的,看上去十分友好。

  溫瀾還仔細聽了聽,結果兩人就是在交流第一次彈鋼琴的窘事,這些事溫瀾都是溫馨的見證者啊。

  想當年溫馨第一次接觸鋼琴,因為手太短,自己心氣又高專挑難度高的,結果根本彈不出來好聽的,氣的小姑娘吃飯的時候都在掉眼淚。

  “噗。”想到當年溫馨可憐兮兮的樣子,溫瀾不自覺的笑了。

  “???”莫奈一臉黑人問號。

  “沒事沒事,我剛剛走神了,誒,快看,文森特開始了。”

  隨著文森特走上台子,場內漸漸變得安靜下來,數十號人齊刷刷的盯著梵高,聞針可落。

  “呃,各位早上好。”梵高略顯緊張的站在台上,沒辦法呀,壓力大啊,下麵哪個不是美術界的泰鬥,還有他師傅也坐在下麵,梵高覺得莫名的有些慌。

  卡米耶畢沙羅慈祥的看著梵高,微微點頭,示意他不用緊張。

  看到老師和朋友的鼓勵,梵高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對著展廳的人一笑:

  “首先,歡迎大家在今天來到我的畫展。

  我知道,我的畫甚至是我這個人對於你們來說,都是很不屑的,你們覺得我是一個瘋子,一個病人,一個沒有一點繪畫天賦的瘋子和病人,把我的畫貶低的一文不值。

  可是。。。”

  “完了!”莫奈手扶著額頭,麵對身邊人的疑惑,他咬牙切齒的說了一句:“這根本不是我寫的演講稿,這小子根本就沒背!他現在說的全是他自己想的,上帝啊,我已經可以想象到明天報紙的標題了。”

  梵高掃了一眼人群,堅定熱情的眼神讓人有些不敢和他對視:“可是,我總是全力以赴地畫畫,因為我的最大願望是創造美的作品。我的作品就是我的肉體和靈魂,為了它我甘願冒失去生命和理智的危險。所以,在過去十年,我飽受著困苦和折磨,終於,我成功了。”

  “不管你們承不承認,我的畫已經走向正軌,後人會不斷瞻仰,學習我的畫作,我的畫作會流傳下去。”

  “可是,你的畫終究不合流派,你為什麽會肯定你的畫會不朽”一聲飽含挑釁的聲音突然響起,眾人回頭,是一個有些瘦小的白人記者。

  是的,不僅是畫家,這裏還有評論家,貴族,記者。各個都是自己行業頂尖的人才。

  “什麽是流派!”畢沙羅順著塞尚的力道站起來,慢悠悠的走到梵高身後,扶著他的肩膀:“沒有什麽不朽的,包括藝術本身。唯一不朽的,是藝術所傳遞出來的對人和世界的理解。

  用文森特常說的一句話回答你吧。

  如果有位畫家看到的色彩和別人不同,其他畫家會說他是瘋子。

  文森特的畫作,是不一樣的,是立體的,是熱情的,是悲切的,他把熱情和悲傷雜糅在一起,他把星星摘下來,所以,你現在還有什麽疑問了嗎?先生。”

  看著咄咄逼人的老人家,記者囁嚅了一下,又坐下了。就在這時候,另一位中年人站了起來,準備再次對梵高發起攻勢。

  結果離畢沙羅座位不遠的另一個年紀有些大的畫家站了起來,直接指著這個中年人的鼻子,嘴皮子溜的一批,懟的中年人啞口無言。

  接下來的一個小時,溫瀾兄妹和貝多芬充分見識到了莫奈強大的交友圈和梵高畫作的高超魅力。

  皮埃爾·奧古斯特·雷諾阿,一個經典印象派代表人物;埃德加·德加,一個孤獨一生卻和芭蕾舞者死磕到底的印象派畫家;阿爾弗萊德·西斯萊,一個還有九年可活的印象派畫家。。。

  可以說,隻要現在還活著的印象派代表人物,今天都齊聚一堂。一個個都站在梵高身後,就像是護崽子的老母雞,麵對群眾的刁難口吐芬芳,言辭犀利,而我們今天的主人公甚至在前麵一句話都沒說,他們就放棄了對梵高的刁難。今天最難的一關就這麽過去了。

  在梵高過完九十歲生日的時候,一位畢生研究梵高的荷蘭記者透露,後印象派代表人物,世界著名藝術家文森特·梵高的第一次畫展,之所以有那麽多大佬參加,隻是因為莫奈和畢沙羅的一封信而已。

  而這封信到底寫了什麽,無人可知,隨著莫奈和畢沙羅的死亡,成為了藝術史上的一個未解之謎。

  亂糟糟的辯論結束後,隨著梵高和畢沙羅掀開那副壓軸畫作,整個畫展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從今天開始,文森特梵高終於在畫壇有了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