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我的兄弟
作者:善處憂難做      更新:2020-04-08 17:03      字數:1990
  單心心中略有明悟,問道:“觸電身亡的時間你還記得嗎?隻有你自己玩的遊戲嗎?”

  “時間當然記得,好像就是昨天的事,不過,我到底睡了多久啊?”

  “我是問你幾月幾號,和誰一起玩的遊戲!”單心翻著白眼,有些急切

  “三月二十一號,因為我們二十號發工資。就我自己玩的遊戲!我也沒啥朋友,每次都是上平台匹配隊友的。”

  單心心中似有一層迷霧,慢慢變得清晰,這個時間和他穿越的時間似乎對上了,但還是有點模糊不清,想了想又問道:“觸電之前,你是不是選了典韋這個英雄?”

  “是啊,我最喜歡用的就是典韋,跟我一樣抗揍。”

  單心一陣無語,這算什麽理由,還一臉的自豪是什麽鬼!繼續問道:“那你記得你的隊友嗎?遊戲名叫什麽,他們都選的什麽影響?”

  “嗯...等我想想啊,好像有個叫什麽疼不疼的...”

  “蕭敬騰有多疼是吧?”單心激動的問道。

  “嗯,好像就是這名兒,還有...還有個叫什麽什麽...哎呀,想不起來了,我到底睡了多久啊,明明是剛發生的事,怎麽想不起來了呢?”

  “你可能睡了三四個月了,所以才會想不起來。”

  “啊?那麽久,睡了三四個月我吃飯咋吃的,我說咋這麽餓呢!”

  ‘還是個吃貨,不關心自己的死,反倒關係吃飯的事。’單心腹誹。

  “你想想是不是有個叫‘神鬼曹阿瞞’的,還有個叫‘華北郭奉孝’最後一個叫‘蛤蟆沒大招’?是不是?”

  “呃...你怎麽知道,好像就是這幾個人,難道你也在?你是哪個啊?”大塊頭兒李殿偉腦子有點不夠用了,懵懂的問道。

  “我倒是不在其中,但那幾個應該是我兄弟,先不管他們,我再問你,你們選的是主力陣容嗎?有沒有例外?”單心表情鄭重,讓李殿偉這個黑大個兒都有點受其感染。

  “是主力陣容沒錯,我和曹仁還去幫郭嘉拿一血來著,結果碰到上路也是三個人,我和郭嘉都死了,一血沒拿到不說,反倒送了倆人頭,緊接著我就感覺手好像被針紮了一樣,然後就全身發麻,還沒明白咋回事,就昏過去了,感覺睡了好久,再醒過來就在這兒了。”黑大個兒戒心稍減,話也多了起來。

  單心卻因這段話陷入了沉思,結合李殿偉的話和傅巽跟他說過的曹仁的詭異,他感覺這些似乎串聯起來了,之前聽說了曹仁的事,讓他莫名有點擔心,但現在知道李殿偉的穿越過程,他能百分之九十九確定,曹仁的穿越者,是他的兄弟,而且最有可能的是劉桐,因為他們在一起玩遊戲的時候,劉桐的遊戲名雖然叫‘神鬼曹阿瞞’,但常用的英雄卻是曹仁-神鬼曹子孝,實際‘神鬼曹阿瞞’也不存在於遊戲中,隻是他的遊戲名而已,曹操這個英雄在遊戲裏,反而不怎麽受歡迎,屬於非常冷門的英雄。

  如果確定了劉桐穿越成了曹仁,那麽按照他們以前一起遊戲的習慣,王亮就是遊戲名為‘蛤蟆沒大招’的荀彧,孔偉是‘華北郭奉孝’的郭嘉,剩下一個不用猜,張龍隻能是‘蕭敬騰有多疼’的司馬懿了。

  得出的結論雖然順理成章,但還是嚇了單心一跳,他們都是穿越者,他們五個是遊戲中一個隊五個人,集體穿越,那我算什麽?就真的是意外了。隻是剛巧碰見了,想去拉電閘救他們,結果把自己也搭了進來,但跟他們不同的是,單心由於沒選英雄,穿越過來以後還是自己,而這五個人卻是穿越到了所選英雄的身上,代替了別人繼續活著。

  但是還存在兩個例外,那就是郭嘉和典韋,不知是巧合還是必然,遊戲中他們倆出門就死了。在這個時代,他們倆也已經死了,隻是由於單心的存在,讓這個‘典韋’複活了過來。

  這麽看的話,孔偉所穿越的郭嘉,也需要生命之泉來複活,才能出現在這個時代。想想那個有時叫自己老大,有時叫哥的身影,雖然孔偉長著一張大眾臉,但兩年的朝夕相處,也讓他牢牢記住了這張麵孔,並決心一定要複活他,不管這個時代多麽艱難與混亂,兄弟幾個能再次重聚,不就是一種幸福嗎?

  “哥們兒,你沒事吧?誒醒醒哥們兒...”耳邊傳來李殿偉的呼喊,終於把單心的思緒拉了回來。

  李殿偉鬱悶的不行,這些莫名其妙的事兒太離奇了,自己的腦袋可想不明白怎麽回事,眼前這個似乎知道真相的家夥,還總是走神兒。要不是那五年的軍旅生涯給他帶來的敏銳感知,讓他知道眼前的人還有呼吸,他都以為這人已經死了。

  終於喚醒了過來,趕緊問道:“你幹啥呢哥們兒?叫你半天了也不吱聲,這烏漆嘛黑的怪滲人!”

  單心有點尷尬,咳了兩聲問道:“咳咳,嗯...事情我大概清楚了,你有什麽不明白的可以問我,隻要我知道的都可以告訴你。”

  “我想知道這是哪,有沒有吃的,我都要餓死了!”李殿偉委屈的說道。

  單心很納悶,眼前的黑大個兒這麽醜的一張臉,是怎麽做出委屈得如同小男孩兒一樣的表情,隨即想想也是,這不過是個二十二歲的大男孩兒而已,除了五年的當兵經驗,可以說一點社會閱曆也沒有,隻是鐵塔一樣的身材和‘惡來’一樣的相貌,讓人忽略了這些而已。

  當即跑去庖屋,拿了些吃的給他,看著他一邊抱怨難吃,一邊狼吞虎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