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夏：“你這樣是徒勞，你現在這樣隻是單方麵的壓製吸收，而不是讓兩者製衡...”

  葉聽白聽了後感覺春夏說的破有道理，於是他把手給抽了回來。

  他這樣吸收源頭溢散出的些微力量，隻會讓他的右臂和整體增強，確實沒有達到他理想的製衡效果。

  他感覺如果想要製衡，必須得創造出一個類似右臂的東西，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讓右臂繼續強化。

  春夏：“你如果想獲得這份力量，還是得搞清楚她身上發生的事情，繞不開的。”

  葉聽白：“我知道你想幫他，但我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

  事情過去太久了，李笑笑也是半路被司幼序收養的，什麽記錄都沒有，這讓他怎麽查呢？

  春夏：“其實關鍵還是在她身上，她應該知道一些事情，但一直在瞞著我們。”

  葉聽白歎了口氣，一點都沒有驚訝的意思。

  春夏：“你早就知道？”

  “我跟他生活了好幾年了，多少有發現過一些東西，這孩子太堅強了，不論什麽事情她總是...

  反正就是外殼太厚了，可能是對自己的保護吧。”

  李笑笑不是個特別喜歡說實話的人，相反她會為自己利益撒謊，而且一個接一下的謊言，就像是當初那隻緬因貓那樣，這算不上天賦，隻能說是性格如此。

  所以葉聽白很清楚，李笑笑心裏一直有事，是那種隱藏的很深，誰也沒告訴過的秘密。

  況且撒謊這種事，在副人格麵前，被戳破太容易了，隻是葉聽白從來沒有刻意的去問過，誰沒點秘密呢？

  春夏：“你得去問，她最在乎你，你不去幫她，誰還能幫她？”

  葉聽白：“試試吧~”

  兩人回到了秩序所，把李笑笑也放了出來，就在他的辦公室，葉聽白第一次主動牽住了這個女孩的手，有些發涼，可能是太過緊張了，雙眼通紅的她可能到現在都無法接受那個事情。

  葉聽白：“笑笑，你聽我說，不管有什麽事，我都會幫你，所以你沒必要什麽事都自己扛著，你可以試著告訴我。”

  這已經葉聽白窮盡了自己看過的所有肥皂劇想出來的話，如果這還不管用，那他真的是無能為力了。

  可這句話的效果卻比想象中要好，李笑笑直接撲到了葉聽白的懷裏，李笑笑這個人心路變化很多，她從小無父無母，她本身也知道這件事，司幼序當她是女兒，她把司幼序當大哥。

  錯把親情當愛情，大概就是他十五歲之前的人生，不過那時候她也小，沒人在乎過這些，但她確實對司幼序有過一些獨特的感情。

  可能就是小女孩的戀父情結，也沒人在意過，畢竟一個十五歲的孩子，跟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叔...

  而那次，在葉聽白進入了李笑笑的精神世界後，李笑笑就變了，因為精神世界中的影響，她對葉聽白產生了好感，但葉聽白一直在有意疏遠她。

  可這個年齡的孩子，越得不到就越想要，不過比一般人要好的是，她沒有胡鬧。

  而一個對她冷淡了好幾年的人，突然對她說這種話，李笑笑也瞬間破防了。

  李笑笑：“我不知道怎麽跟你說，我不知道怎麽跟你們說，其實我的身邊一直都有怪事，我說過的，但沒人信我，他們總是說我小孩子惡作劇！

  成為了斷罪師後，我嚐試過用自己知道的手段去調查這件事，但根本沒用！”

  葉聽白：“什麽事情？

  司幼序不是這種不明事理的人啊？”

  李笑笑：“他看不到，他確實嚐試過相信我，但他什麽都看不到，你們都看不到，他們都以為我是個問題兒童！”

  李笑笑邊哭邊說，顯然她已經憋了很久了，但這種事讓他以前來看，他可能也不會相信...

  畢竟司幼序有實力，肯定會信任自己的眼睛，李笑笑本身沒出意外，他又看不到任何事情，所以司幼序多半會把這當成小孩子博取關愛的手段。

  葉聽白：“來跟我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

  李笑笑：“從很多錢，我記事起，我就總感覺身邊有另一個人，昨晚才脫掉的衣服，今天已經被洗好了。

  明明忘記關了煤氣閥門，等我回來的時候卻發現已經關上了...”

  葉聽白和春夏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就單獨聽李笑笑這描述，她更像是出了精神問題，而不是什麽汙染事件。

  李笑笑：“就是這個眼神，他們看我也是這個眼神！

  這種事情有很多，可我完全無法證明！”

  葉聽白：“監控呢？你沒嚐試過監視自己的周圍嗎？”

  李笑笑：“沒用的，奇怪的事情在小時候是出現最多的，在我長大以後就很少見了，但即使出現，它也能避開所有監控。

  但我能感覺到那是一個黑影，跟我今天看到的黑影，一模一樣！”

  李笑笑越說越激動，說了幾句又爆哭了起來，不過葉聽白聽了之後卻恍然大悟，怪不得李笑笑在那之前會突然情緒崩潰，他之前還以為是看見了自己的屍體，加上本身有些脆弱呢。

  原來是看見了自己多年的夢魘。

  李笑笑：“對了，我最近總是能在自己的手裏看到一個不認識的男人，這應該算證據吧，我發誓那絕對不是照的。”

  李笑笑打開了自己的手機相冊，那裏邊隻有一張照片，是一個男人坐在一張椅子的照片，男人周圍的背景隻有黑暗，而他本身卻非常清晰，這如果不是電腦合成過的...

  那就隻可能是他在某個完全黑暗的空間裏。

  李笑笑：“你看到了？

  對不對？”

  葉聽白：“難道我不該看到嗎？”

  李笑笑：“其他人都是看不到的，包括春夏。”

  春夏歪了歪頭，她確實不知道兩個人為什麽要對著一個空空的屏幕指指點點，在她眼裏，那就是空的，什麽都沒有。

  葉聽白：“這裏，有個人，你看不到嗎？”

  春夏迷茫的搖了搖頭，指著手機屏幕一個字一個字的念到：“該文件夾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