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聽白：“現在城內情況怎麽樣，有沒有突然出現的汙染物？”

  田蕊：“沒有，但是整座城都被一種奇怪的規則限製了，我們隻要做任何出格的事情，都可能會被懲罰。”

  “每個汙染世界都有自己的規則，這很正常，起碼現在我們正常活著，這已經很難得了。”

  葉聽白起床活動了一下身體，就離開了房間，平日熱鬧異常的酒館，現在卻是冷清了起來，除了幾個常駐的工作人員已經是徹底看不到人了。

  他來到大街也是沒看到幾個人，往旁邊的窗戶仔細看了一眼，還是發現了不少警惕的目光，突然聽到旁邊的居民樓傳來了劇烈的爭吵聲，然後就是一聲女人的慘叫。

  葉聽白趕緊奔著聲音的源頭跑過去，跑到門前後，葉聽白飛起一腳就把這全鋼的防盜門給踹開了，開門就看到客廳地板上躺著一個雙臂被切掉了的男人。

  “發生了什麽事？”

  女人驚恐的指著地板上的屍體：“剛剛，他的手突然就斷了，然後就死了。”

  副人格蹲下檢查了一下男人的屍體，發現他還真的是自然暴斃，男人掉落在一旁的兩條手臂其中有一條是機械造物，這算是他的汙染移植器官，現在這個部分被暴力切掉，身體直接衰亡了。

  副人格：“說清楚一點。”

  “就是他又忍不住打我了，然後就被神懲罰了，一定是這樣的，一定是這樣的。”

  女人神色驚恐，有些瘋癲的樣子。

  副人格：“這好像是個普通人，精神應該早就不正常了。”

  葉聽白：“這就是田蕊說的規則吧，這個欲念神還真的有意思，用這種方式來達到自己的執念。”

  這個規則應該沒有葉聽白想象中的嚴苛，並不是動輒就殺人，斷手並不傷及性命，隻是這個男人太倒黴了，剛好機械移植部分在手臂。

  副人格又來到了城市邊緣，就發現這裏已經徹底被黑霧籠罩，黑霧籠罩的範圍都沒有到城門就截至了，讓海港的人活動範圍變得狹小的不少。

  這周圍還有不少人在黑霧之前徘徊，看起來想進去，又不敢進。

  這時一個老頭主動湊了上來：“小夥子，這霧可不能進啊，你看那邊，都是屍體啊，進去就是個死！”

  葉聽白順著老頭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那裏堆著不少身上還掛著鮮紅肉屑的骷髏架子，從骨骼的情況上來看，這應該都是接受過機械移植的人。

  副人格：“這都是怎麽死的？”

  老頭一幅什麽都知道的自得表情。

  “看著吧，剛才一個二傻子不聽勸進去了，這馬上就要回來了。”

  副人格就這麽和老頭在路邊等了起來，果然在十分鍾後，一個奇怪的人影從黑霧中走了出來，那人高興的大喊著。

  “我出來了，我終於出來啦！”

  看那人的狂喜模樣，就像是在黑霧中被困了多少年一樣，可在仔細一看，這男人確實一臉菜色，臉上沒有二兩肉，的確像是被困了很久一樣。

  老頭在旁邊有些幸災樂禍。

  “看著吧，這人馬上就要變成骨架了。”

  副人格聽到這話立刻就朝男人跑了過去，就在這奔跑的途中，男人的身體就像是被無數的蟲子蠶食了一樣，衣服和血肉一同都被分解掉了。

  葉聽白：“你過去打這個老頭一下子，看看什麽情況。”

  副人格點了點頭，回過頭去就對著身後湊過來的老頭抽了一巴掌，老頭不敢置信的指著葉聽白。

  “你、你你你你，我救了你，你怎麽還打人？”

  就在這時，哢的一聲，副人格打人的那條手臂被折成了90度。

  老頭捂著臉大笑著：“看！報應！”

  副人格隻是皺了皺眉頭，就強行把自己的手臂給掰了回去，期間連眉頭都沒皺一下，這種程度的傷勢，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麻煩的，因為身體越強，恢複的越慢，他的納米機器人先後被分出了幾部分，現在剩下這些更是力不從心。

  不過副人格不斷增強的控製力，使得他可以不斷的刺激身體自我恢複，這也算是一種補償了。

  副人格：“我完全沒發現剛才我們到底是受到了什麽攻擊？”

  剛才他的手就像是自己把自己給折斷了一樣，手臂外部的肌肉根本沒感覺到任何壓力，某種攻擊直接作用在了身體內部的骨骼上。

  葉聽白：“這根本不是攻擊，而是某些被臨時添加的規則，你控製其他東西抽那老頭一下。”

  副人格控製著身邊的石塊的就甩到了那幸災樂禍老頭的腦殼上，老頭的腦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起了一個包，那顆砸了人的石塊轟然爆炸，就像一個小型炸彈一樣，而實際操縱者副人格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

  老頭被打的抱著腦袋在地上滾來滾去，嘴上也不敢在叫囂了，看老頭的穿著多半就是個流浪漢，平日裏在海港唯唯諾諾，現在有了這種規則，才敢出來這麽囂張。

  所有說很多時候，規則是對弱者的保護，是對強者的限製。

  葉聽白：“看來這規則隻能限製肉眼可見的非正義，那東西無法理解的你的攻擊原理，就無法判定是你攻擊了他，這是個好消息。”

  副人格：“那張紙我還留著，可以聯係一下強森試試。”

  “這東西你竟然還留著？”

  副人格：“沒必要扔，當匕首套子了。”

  那紙還是之前他一個人進汙染世界，司幼序交給他的，這東西能無視任何阻隔，在紙上寫下的字，可以在外邊本子的本體上顯現，後來這本子就給了強森，兩人也用這個聯係過。

  現在過去了兩天，外邊應該早就注意到了海港的問題，所以說強森很有可能也在關注著那個本子。

  於是副人格就又拿出了那張已經被卷成了煙卷狀的泛黃紙張，在上邊寫下了一個字：“在？”

  紙上並沒有立刻出現回複，也不知道是失效了，還是強森沒注意到。

  既然外邊出不去，副人格就隻能回到了酒館，他找到田蕊，兩個來到了地下室，他想看看海港下邊的海域是個什麽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