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感覺身體被掏空
作者:
不挖坑的讀者 更新:2021-02-13 02:54 字數:2638
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折磨人的蟲鳴在清晨時分不知不覺消聲滅跡。
霍岐之在門口寸步不離的守了一夜,雖然一夜未眠,但看起來還算精神。
他兩鬢的發絲有些亂,顯然是昨晚從房間出來後,就沒打理自己,簡單的把拉開的衣襟歸位,就枯坐在房門的位置。
其實有兩道禁製護著,他本沒有必要如此,隻是出於隱秘的心思,不想讓任何人和妖靠近這裏半步。
一夜沒睡的同樣還有王佳雨,昨晚,她在外麵心急如焚,後悔不及,以為一切都無法挽回的時候,霍岐之竟然從房間出來了。
隻是衣衫有些淩亂,身上沒有其他不妥,那一刻,她好像脫水的魚終於回歸水中,得以喘息。
提在嗓子眼的心也終於落下了去。
差一點,差一點她就一手促成自己最愛的人和最討厭的人滾在一起。
那可是連她自己都沒有機會指染的人,憑什麽便宜了別人!
因為滿心的懊悔,所以王佳雨一點也不敢入睡,她要守著霍岐之,不能讓他再有機會踏入房門半步!
出神的霍岐之忽然感覺到禁製波動,隨即起身迎在房門口,果然沒一會兒開門了。
收拾好的童言精神萎靡的走出來,雙眼無神,眼底明顯的黑眼圈,還有提不起勁兒下垂的嘴角,活脫脫一副腎虛的樣子。
甫一踏出房門,就發現堵在門口的高大身影,擋路又遮光,令她本就不好的心情更浮躁了幾分。
朱榮嘲笑霍岐之長得矮,那是他以獸族的標準看他,而以人的眼光來看,霍岐之不僅不矮,還長得很高,身材不胖不瘦,光是一個匆匆的剪影,就知道他本人的風采獨一無二。
然,現在童言實在沒心思欣賞這些,她昨晚發熱了一整夜,也在冷水了泡一整夜,深深體會到了什麽叫冰火兩重天。
身體上不適就算了,腦袋裏還不受控製的循環播放小電影,極限壓榨她的想象力。
現在她虛了,覺得一切都索然無味。
霍岐之觀察了一眼童言此時的裝束,整齊得體,沒有半分不妥,就是精神狀態不太好。
看來是沒事了。
“師傅,身體可還好?”霍岐之還是問了一句。
童言懶懶瞥了他一眼,能怎麽樣,虛唄。
感覺身體被掏空。
誰發了一夜的春不虛?
不過她不能這麽說,她還是要臉的,隻問道:“寂行在哪裏。”
“寂行?”這個名字對霍岐之來說不算熟悉,聞言麵露疑惑,一會兒才想起是和童言關係不錯的佛修,“他也來了?”
“他同我一起來的天鑒。”童言皺起眉,掃了一眼屋子裏的三人,“你們都沒看見他,不可能啊?”
昨晚她莫名其妙的暈過去,也不知道之後發生什麽,昨晚迷迷糊糊醒來就看見霍岐之。
如果是她一個人昏迷,寂行不可能丟下她自己離開,那隻可能是兩人都暈了過去。
之後的時間裏發生了什麽,讓霍岐之找到她,寂行卻不見了。
看來首先要搞清楚昨晚自己昏迷後,發生了什麽事。
童言:“昨晚你們怎麽發現我的。”
霍岐之簡短的說了一遍經過,然後看向王佳雨,“你昨晚跟著朱榮一路,可清楚事情經過。”
他隻知道自己是在朱榮手中搶的人,之前怎麽回事卻不清楚,朱榮曾說王佳雨一直跟著他,那她多少該清楚一些。
三雙眼睛同時看著自己,王佳雨心頭一跳,然麵上卻表現的冷靜,將想了很久的說辭不急不緩的道出。
“昨晚朱榮帶我去看石像,我剛開始看的時候,突然聽到草叢裏有響動,還沒來得及去查看怎麽回事,朱榮就突然把童師叔帶走了,走時我見地上還躺著一個,想來就是寂行前輩,隱約聽到領頭的蛇女命手下把他抓了起來。”
這番說辭半真半假,連童言都沒有絲毫懷疑,因為她所言的與她清醒時所見的情況差不多。
王佳雨說完後,不經意的掃了一眼所有人,果然他們都信了。
沒有人會想到她暗中做了什麽,童言中的‘白日夢’乃是意外中招,根本算不到她頭上。
至於春藥……許是朱榮悄悄給她吃了什麽東西才導致的。
王佳雨暗暗的想。
結合王佳雨所說,看來寂行是落入了獸族手中。
童言一時擔憂不已,寂行修為是高,這些小妖應該也奈何不了他。
但誰知道這種迷藥有沒有後遺症,比如像她昨晚那樣,又或者是現在的手腳乏力。
思前想後,童言決定盡快去支援,“他們關押犯人的地方在哪裏,我得趕快去救人。”
寂行可是和尚,要是意外破了戒,他能不能承受的住,會不會因此被趕出寺?
要真如此,豈不是她的罪過。
霍岐之攔住她,“我去吧,天鑒的首領看重我,我想探查牢房肯定沒問題。至於救人,等打探清楚情況後再從長計議。”
童言想了想也沒拒絕,她和寂行是夜探被抓的,在獸族眼中就是奸細,誰能容許奸細在自己地盤大搖大擺的走。
“好,你自己小心。”
霍岐之很快走了,留三個女子在屋中等待。
沒了心結的王佳雨,去補覺了。
因著昨晚沒人和自己搶床,任淩兒難得休息的好,一早上都神采奕奕的,還抵不住好奇心的圍著童言轉。
困童言肯定是困的,然心裏有事又睡不著,隻好坐到門口,扒拉出牛肉幹麵無表情的啃。
任淩兒剛開始坐著凳子上遠遠的看她,覺得霍岐之這個師傅有些……不拘小節?冷著臉一看就不好相處。
然後她聞到了肉香,自從來天鑒後,獸族給他們吃的不是水果就是血淋淋的生肉,根本下不了口。
隻能選擇吃水果,可是光吃水果吃不飽啊。
她從小養尊處優,就從未自己動手做過吃食,突然離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環境,竟然連基本的口腹之欲都不能滿足,何其淒慘。
說那麽多,其實是她饞了,吞咽口水的聲音,在自己聽來尤其響亮,眼睛不受控製的直溜溜的盯著人不動。
盡管如此,任淩兒還是開不了口,她可沒有吃搓來之食的習慣。
突然,一個東西朝飛了過來,她下意識的接住,還沒來得及看,就感受到醇香的風幹肉味竄進了鼻腔。
是牛肉幹!
任淩兒驚訝的望了望童言,她還是那副什麽都提不起勁兒的樣子,許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她淡淡的掃過來一眼,開口說,“請你的,吃吧。”
童言心想她也不是吃獨食的人,想吃開一下口,她會給的,不必用如此灼熱的目光盯著她。
因為一塊肉的關係,任淩兒不知道什麽時候跑到她旁邊,挨著在台階上坐下,一邊啃肉一邊嘰嘰喳喳的跟她聊天。
她話說的快,吃東西也快,沒一會兒就吃完了手中的,童言重新遞了一塊過去,明顯察覺對方的眼睛一亮,故作矜持的接過後就開啃。
她有理由懷疑任淩兒跑過來挨著自己坐,隻是為了方便蹭肉幹。
不過,童言不介意就是了。
任淩兒嘰嘰喳喳的說,聽到感興趣的童言才會問一問,兩人一冷一熱,時間倒也過的不慢。
原來霍岐之他們隻比她和寂行早幾天來這裏,原來要出去必須依靠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