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藥發
作者:不挖坑的讀者      更新:2021-02-13 02:54      字數:2616
  任淩兒不甘落後,落後半步尾隨而去。

  嘴上還說的好聽極了,“有什麽不方便的,岐之哥哥可以盡管吩咐我來做。”

  把人放在床上,霍岐之打濕了帕子幫昏睡的人擦臉,手上動作很輕,像是怕用重了力會將人驚醒一般。

  他的目光在熟悉的臉上留戀,下意識伸出手指擦她嘴角的動作,透著不明意味的幾分繾綣。

  兩個當事人一個不自知,一個處於昏迷狀態,自然沒發現圍繞在床邊的氣氛有古怪,可進來的王佳雨和任淩兒作為旁觀者清,一眼就看出了不同。

  尤其是王佳雨嫉妒的目光,幾乎要掩飾不住的溢出來。

  任淩兒不甘被忽略,同時也想打破這個奇怪的氛圍,便開口故作好奇的問霍岐之,“你們是不是認識她,她是誰?”

  霍岐之收回手,理了理童言耳邊的發絲,一時沒留意任淩兒說了什麽,直到發覺房間裏過於安靜,才抬起頭來看了兩人一眼,解釋說:“她是我師傅。”

  說完又回過頭看向床上的人,餘光瞥見她腕上的手鏈,便拉自己到麵前細看。

  剛剛要不是這條手鏈,讓他想起了它的主人是誰,他們恐怕就要錯過了。

  一想到剛才她在誰手中,而如果自己沒有碰巧遇上的話,那後果……

  霍岐之的手一瞬收緊,眉頭死死擰起,心中殺意升騰。

  突如其來的殺氣讓任淩兒背後一寒,差點以為是自己不小心說錯話了。仔細回想自己也沒說什麽,便又小心翼翼的開口。

  “岐之哥哥你師傅?那她豈不是也是修士,不是說她失蹤了,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還做這副打扮。”

  之前任淩兒就聽霍岐之提過一句,他師傅失蹤了,當時她還好奇,這師傅失蹤了,修為低於師傅的徒弟來找他能有什麽用,真遇到危險,也明顯幫不上什麽忙吧。

  添亂到差不多。

  任淩兒私以為,像霍岐之這麽厲害的人,拜的師傅肯定比他厲害很多倍,不然怎能讓這個看起來風輕雲淡,實則骨子裏十分自傲的人低頭拜師。

  可現在親眼見到童言,任淩兒表示,失誤了。

  這俗成的玩意兒真不一定。

  睡夢中的童言眉頭不舒服的皺起,她感覺自己手像被蛇咬住了,緊的動彈不得,又好像是伸進了火爐中,又熱又燙,偏還掙不脫。

  在夢中她難受的掙紮,甩手,試圖擺脫‘蛇口’,強烈的意識連帶著現實中的身體也跟著過度反應。

  她使勁甩了一下手。

  明顯的動靜讓屋裏的人想不注意都難,任淩兒還以為人醒了。

  “動了動了,她是不是醒了。”

  她一心盤算著人醒了,肯定是願意跟她們女孩子住在一起的,所以趕緊說話提醒另外兩人童言的狀態。

  握著的手一動時霍岐之就發現了,該說他才是第一個發現童言可能醒了的人才是。

  第一時間看去,卻見她還閉著眼睛,方知剛剛隻是她無意識的動作。

  剛好任淩兒的聲音響起,在安靜的房中顯得有些突兀和吵鬧,霍岐之覺得有些煩,帶上一絲不悅的看了過去。

  “你能不能安靜。”

  “我……”任淩兒覺得自己委屈,她什麽都沒做啊,隻是說了幾句話而已,為什麽要被他訓斥。

  霍岐之又出聲了,用不容反駁的語氣,“出去。”

  “佳雨,你也先去休息。”

  王佳雨欲說幾句留下來的話,卻在觸及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之後,也噤了聲。

  很快,房間裏隻剩下霍岐之和童言兩人。

  他拉過床上的薄被給人蓋上,檢查沒有不妥後,隨意在床邊坐下來,靜靜守著。

  看樣子,是想守著人醒來。

  童言身上有一股明顯的酒味,像是剛從酒桌上喝的爛醉下來的,但霍岐之清楚她並沒有喝酒。

  同樣的酒味他在朱榮身上也有聞到,聯係之前朱榮尾隨王佳雨出去,想來是她為自保,用了自己給她的‘白日夢’,童言很可能是不小心被波及了。

  ‘白日夢’是一種奇特的迷藥,能神不知鬼不覺的讓人失去行動能力,而且單從表麵看就像喝醉了一樣。

  這種迷藥對付元嬰修為以下的修士都有奇效。它無色無味,除了最開始有一瞬短暫的香氣,幾乎沒有任何氣味,就連嗅覺最靈敏的妖獸都不一定能察覺。

  所以在某些時候,是出奇製勝的好東西。

  之前考慮到王佳雨修為太低,而自己身邊又危機重重,他就將‘白日夢’送給了她。

  耳邊忽然一聲輕微的呻吟,喚回了霍岐之的思緒,瞧見床上的人動了動,猜想大概是藥效減弱要醒了。

  “師傅。”他俯身輕喚了聲。

  然童言沒應聲,也不知是沒聽見,還是不想回應。

  她皺著臉,難受的將蓋在身上的被子一掀,低喃道:“好熱……”

  如果說剛剛隻有手放在火爐中,那現在則是整個身體都鑽進了火裏,從裏到外都充斥著一種燥熱。

  童言半睡半醒間,扯開過於貼緊的領口,雙腳一整亂踢後十分不雅的呈人字張開雙腿。

  霍岐之不知道她為什麽突然睡的不老實,又是掀被子有是扯衣服的。

  “師傅,你醒了嗎。”

  瞧見童言臉色有些紅,便伸手去摸,“生病了?”

  全身發熱,又意識模糊的童言,在感受到頭上異常的涼爽後,本能的一把抓住,放在臉上降溫。

  臉上熱度稍作緩解之後,又往懷裏放。領口露出的鎖骨意外觸碰到涼意,更貪戀的翻來覆去貼在皮膚上。

  霍岐之在被童言抓住手這樣那樣占便宜之後,有點呆了的望著她動作沒反應,直到手拉到鎖骨上,感受到掌心一片細膩的皮膚,驚的他猛然抽回手。

  臉上不知何時起了一層薄紅,連看旁邊人的視線都變得拘謹閃爍。

  “師傅……如此舉動……不可。”

  此刻的童言哪能分辨可不可,隻知道自己很熱,而降溫的冰塊卻沒了。

  煩躁的胡亂解開自己的腰帶,其執著的態度,似乎一定要把身上勒死人的布條拆個幹淨不可。

  霍岐之錯開眼的功夫,她就把自己剝的看得見裏衣了,裏衣寬鬆的領口再經她一扯,最裏麵的風景已經隱約可見。

  瞥見童言衣領開了,再扯下去,裏衣都要保不住。霍岐之冷靜麵上一慌,一把拉過被子就將人包的嚴嚴實實。

  可童言本就熱,他包的越嚴實,她就越難受,反抗的就越激勵。

  手動不了,她就支起上半身,用額頭蠻不講理的撞上前麵模糊的人影,憤然道,“走開!”

  她都要熱死了,這人還敢攔她,要不在自己手腳沒力,非把人切成片不可。

  坦白說這一撞不算多痛,但經此霍岐之終於注意到了不對,她臉上的紅越來越誇張,額頭筆尖冒著大汗,表情更是難看是的要哭了一般。

  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你中藥了。”霍岐之眼中聚起一團陰霾,臉色瞬間陰沉的可怕。

  誰給她下的。

  童言掙紮的厲害,怕傷著人,霍岐之不得不鬆了幾分力道。不想她見針插縫,察覺禁錮的力量小了之後,一把撲了過來,手臂抱上了他的腰,臉在他衣服上蹭來蹭去。

  “好熱,好熱……好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