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影響
作者:小仲牛      更新:2020-04-07 14:03      字數:2332
  鳴人誤觸龍之國戰艦操作台,致使戰艦主炮開火,光是炮彈擦過行星地表掀起的氣浪就造成了不可估量的損失。

  各國記者也在場,親眼目睹了這一景象,手中相機哢哢嚓嚓拍個不停,把這當成突發性大新聞報道,將龍之國的戰爭實力完完整整地展現給了忍界所有國家。

  記者們傳回的照片和文字報道一經發表,這條大新聞就震撼了整個忍界。

  忍界人,尤其是那些身居高位的忍國大名和各忍村高層們都大受打擊。

  還以為掌握了忍術的忍界是星球上最強的國家,隻要結束戰亂完成統一,建立大忍國就能出兵海外征服世界,卻沒想到不過是坐井觀天,忍界之外的強國竟然強大到如此地步!

  忍村還好一些,忍者們有著不服輸的精神,認為隻要加倍修煉,掌握更強的忍術,也不是不能與龍之國的科技之抗衡,倒也沒那麽絕望。

  忍國貴族們則一片哀嚎,不少人都嚎哭著往寺院裏跑,跪倒在神像前磕頭祈禱,祈求神靈下凡,神樹顯靈,施展個仙法—大神風之術啥的,把這幫可惡的龍之國鬼畜和那些陰森森的“黑船”吹死吹翻。

  忍村建立,忍者崛起,忍國大名就隱隱感到末日臨近,壓力山大,這一回外國人也來湊熱鬧,不但武力強大,還能提供比忍國多無數倍的資金援助,那忍國還有存在的必要了麽?

  大名們連忙串聯,商討對策,也有激進者提出“驅除鬼畜,恢複忍界”的口號,想要集合除木葉外的四大忍村組成聯軍討伐木葉,趕走“龍之國”艦隊,但很快提議就被否決。

  親眼看到了那一炮的威力,飛天黑船壓城的氣勢,大名們抵抗的勇氣都快沒了。

  就算能組織起十萬忍軍,夠不夠龍之國艦隊一炮轟的都是個疑問。

  哪個忍國和忍村誰敢挑這個頭,龍之國在萬裏之外開一炮,忍者就都死光了,國家也就滅亡了。

  而且,還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國家領導層崩潰、國民流離失所的滅國,而是真正意義上的國土化作焦土,整村整國死絕。

  忍國大名愁眉不展,卻拿不出應對之策,隻覺得失去了在忍界體製內存在的價值,倒是民間不少有識之士提出了“師龍長技以製龍”的口號,認為隻有向海外先進國家學習,吸收龍之國先進技術,才能使忍界富強起來。

  這一炮轟醒了沉睡的忍界,給了腐朽沒落的忍界大名製度重重一擊,敲響了本已行將就木的忍界大名封建統治的喪鍾,在忍界曆史上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

  且不談羅鋒坑害鳴人的重大曆史意義和政治意義,忍界變革還需要時間發酵,單說眼下木葉村的情況,村中建築毀壞大半,數百村民受傷,這還是龍之商會救援得力的情況下,如果沒有龍之商會飛天金甲武士不眠不休的救援,恐怕村民真的死傷慘重。

  和思慮甚多的高層不同,普通木葉村民們從這一炮中隻領悟了三個簡單的道理。

  一是鳴人這小子是真的熊,絕對是木葉的大禍害,災星中的災星。

  二是龍之國是真的強,各個方麵都能碾壓忍界,幸好這個國家乃是文明典範,自古以來熱愛和平,來到忍界並不是為了侵略。

  三是布雷德羅會長真是個好人,在組織救援的時候,比木葉村民都要上心,承擔了鳴人的過錯,親臨現場指揮金甲武士救災,親**問受災群眾,挨家挨戶道歉,承諾幫助房屋受損的民眾重建家園。

  ……

  無論是忍界大名,還是忍村高層,又或者是忍界民眾,都被誤導了。

  別看羅鋒大棒揮舞的氣勢洶洶,一副“我有能力秒殺你們,隻不過因為本性善良不願傷害無辜”的強者風範,其實他根本不敢胡亂殺人,若是忍界團結組成聯軍拚死反抗,羅鋒也隻能“礙於國際輿論影響”一槍不發地灰溜溜離開。

  受主神警覺度限製,羅鋒的殺人名額非常有限,決不能肆意妄為,為了掩蓋這個秘密,他才給龍之國設定個國際白蓮花的形象,裝起好人。

  即便努力救援,挽回巨大損失,但這次主炮試射的餘波造成的傷亡和破壞,都增加了25.67%的主神警覺度,羅鋒也是驚出一身冷汗,將來再也不敢胡亂開炮了,這一炮便成了絕響。

  救援行動一直忙到深夜,所有受傷村民都得到救治,一片狼藉的木葉村也由力大無窮的鋼鐵俠士兵清理得差不多了,龍之商會在空地上搭建起了很多帳篷,提供給房子倒塌的村民暫住。

  本來木葉顧問團要治鳴人的罪,起碼要將他送進監獄關押起來,卻在布雷德羅會長的苦勸下作罷,鳴人雖未失去自由,但卻感受到了村民們深深的怨恨。

  這可要比把他當九尾狐的怨念還要深多了!

  尤其是忍者學校的同學們,孩子們在九尾襲擊村莊的時候或是未出世,或是個不懂事的嬰兒,並不像經曆過那次災難的成年人一樣有切膚之痛,對鳴人的輕視也隻是因為他吊車尾和愛耍寶而已。

  這一次,他們的家因為鳴人倒塌,親人因為鳴人受傷,村子差一點都毀在鳴人之手,真切地感受到了鳴人這個災星的破壞力。

  原本隻是被大人們怨恨,如今,孩子們也加入進來,木葉上上下下,就再沒有一個待見鳴人的村民。

  無比沉重的壓抑感,心性豁達的鳴人都快要承受不住了,仿佛失去了人生的意義,心髒被痛苦和委屈糾纏成的荊條捆住,自責和自我懷疑的尖刺不斷地戳刺著心房。

  夜色如水,烏雲遮月,鼻青臉腫的鳴人來到火影岩,就坐在他父親波風水門的頭像上,遙望著下方燈火明晦的木葉村。

  他能想象到,即便經曆了災難,不少人要被迫住一段時間帳篷,下麵的一個個小帳篷裏也是一個個溫暖的家,孩子們和父母偎依在一起,吃著龍之商會提供的救濟食品,共同度過難關。

  而他,卻與整個村子格格不入,仿佛流浪的野獸,受傷了也隻能一個人默默地舔舐傷口。

  該怎麽辦?

  鳴人無比迷惑,上一次落到如此境地,他還能想到去找布雷德羅會長的辦法,但這一次,他卻真的不知道未來的道路通向何方。

  在這幽深的夜色中,舉目四望,哪個方向都是一片漆黑,唯一有光明地方,卻排斥著他,不允許他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