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對力量一無所知，而你對力量又知道多少呢？”

  完成了力量寶石的鑲嵌，薩諾斯歪著頭饒有興致地對哨兵說：“在你獲得力量之前你理解力量？獲得力量了你又對自己掌握的力量有多深刻的認識？失去力量的話，你能憑你對力量的理解重新獲得力量嗎？”

  綠色的光芒再次閃爍，時間寶石最簡單的運用方式之一，時光回溯被施展出來。

  哨兵的時間線被回溯到了十幾年前，他喝下力量藥劑前的那一刻，金發魁偉男子變成了一個瘦弱、臉色憔悴，布滿胡茬的毒蟲。

  哨兵那身金色的緊身衣沒有了肌肉的支撐，顯得鬆鬆垮垮，毒蟲甚至沒力氣撐起這身衣服的重量，他虛弱地跪倒在地，毒癮發作之下渾身打著寒戰，他控製不住臉上的肌肉，癮頭發作之下像條尋找食物的狗一樣到處嗅著。

  “你知道力量藥劑如何調製嗎？”薩諾斯憐憫地看著匍匐在他腳下的哨兵，問道：“你知道為什麽隻有你喝下力量藥劑能獲得一百萬個太陽爆炸的力量，別人卻不能嗎？你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產生虛無人格嗎？”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哨兵抱著胳膊，驚恐地抬起頭，顫抖地問。

  他已經很久沒有品嚐過如此虛弱的感覺了，肌肉鬆軟無力，內心無比空虛，對力量的渴望就像毒蟲渴望給自己來一針一樣強烈，但他的確不知道該怎麽做。

  如何獲得力量？

  羅伯特-雷諾茲隻知道把藥水灌進嘴裏，這就是他獲得力量的方法。

  至於說力量藥水，他根本不會配置。

  在黑暗複仇者的世界線上，神錘局局長奧斯本就是靠力量藥水的成癮性控製了他，將他玩弄於股掌之間。

  哨兵擁有無以倫比的天賦，學習能力超乎尋常，在和分子人的戰鬥中，被分子人瓦解，卻能領悟分子人的分子操控能力，甚至青出於藍。

  但是，他從未主動學習過，隻懂得被動地接受。

  “你認為是你領悟了力量，靠感覺，靠天賜，靠靈光一現。可惜的是，失去了宇宙法則的庇佑之後，在這個時間線上的你，一個毒蟲，腦力和身體狀況衰落到的極限，大腦被毒藥燒得一塌糊塗，比猩猩腦子都強不了多少，就不能靠那靈光一現領悟時空之力了。

  你真的應該趁著擁有完美身軀的那段時間，好好學一學化學和物理知識，而不是被困在道德觀的牢籠之中，整天想的都是怎麽不被另一個人格占據，天知道你的虛無人格是不是真正的你呢？”

  薩諾斯拍了拍他的臉頰：“我站在無限之井前思索、學習、認知了不知多久，探索了宇宙全部的秘密，潛心研究無限寶石代表的宇宙六大法則。對我自己的每一分力量，都了若指掌，哪怕時光回溯到我還是個畸形嬰兒的那一刻，我也能在很短時間內恢複現在的實力。我懂得怎麽製造力量藥劑，也知道為什麽力量藥劑會對我起作用，我甚至理解了部分力量法則作用的機理，運用法則的原理改造身體之後，動能攻擊對我已經無效了。”

  “無知就會無能，你的力量源自未知，而你卻不在自己有力量理解的時候理解未知，現在失去了力量，就失去了一切。”

  站起身，滅霸負手而立，背對著孱弱不堪的哨兵，沉聲道：“很多人都以為我生而為強者，但事實不是這樣，泰坦人的容貌其實和地球人差不多，是個美麗而強大的種族，但我卻是個變異的畸形兒，除了腦子正常之外，身體沒有一處正常，比普通的泰坦嬰兒還要虛弱。”

  “童年時代，我遭受過很多欺辱，卻無力抵抗。”

  滅霸轉過身：“所以我試著偷襲比我強大的人，將他們的屍體悄悄拖進實驗室，解剖他們，研究他們，搞清楚他們為什麽比我強壯，再用從他們身上掌握的知識來改造自己，直到我成為了最強大的泰坦人。”

  “為了搞清楚我基因變異的起源，我甚至親手殺死並解剖了我的母親。”

  滅霸露出陰森的笑容：“我在她身上找到了原因，解開了我基因密碼中埋藏最深的秘密，也釋放了我的本性，使得靈魂不再受任何束縛，從那以後，我開始癡迷‘死亡’，也得到了‘死亡’的青睞，她賜予我‘不死’的詛咒。”

  “你殺不死我，哪怕你擁有更強大的力量和更多樣的攻擊手段。”薩諾斯攤開手：“因為我的存在已經被寫進了宇宙法則之中，對我來說，沒有‘死亡’的概念，這甚至不是一種分子操控能力的重組和細胞無限分裂的再生，而是‘無可撼動’，任何攻擊都不能對我造成致命傷，都抹消不了我的‘存在’。”

  眯起眼，薩諾斯仔細地盯著毒蟲羅伯特看了半天：“你也是受宇宙法則影響而誕生的怪物，我大概也抹消不了你的存在，如果我殺掉了你，你會在法則作用下重組身體，恢複力量。

  然而，我卻可以控製你。和你的肉體相比，你的靈魂和意誌實在是太脆弱了，不需要別人動手，你自己就能摧毀自己的理智。”

  滅霸向超巨星招了招手，讓他最善於精神控製的屬下走過來。

  “之前由於他力量太強無法控製，那麽現在這個狀況，是不是能夠突破那道純粹力量構建的精神障壁，在他內心中埋下一顆毒種了呢？”

  指著跪倒在地的哨兵，薩諾斯歪頭問道。

  “主人，我還需要烏木喉的幫助才能徹底在任何時空領域都掌控他的精神。”超巨星單膝跪地，恭敬地說道。

  烏木喉控製新晉至尊法師奇異博士的異能，無懼奇異博士擁有時間寶石阿加莫托之眼，突破了時間線的限製。

  奇異博士實際上是非常難被精神控製的強者，在這一秒被控製，不代表在過去的某一妙會被控製，也不代表將來永遠被控製，奇異博士可以立刻替換任何時間線上的自己來解除控製，但擁有如此神奇時空之力的他仍被烏木喉製服。

  薩諾斯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你們倆人聯手控製住他，就不怕他掙脫韁繩，讓他親手用他一無所知的力量毀掉地球人的艦隊，殺掉每一個與我作對的地球人所謂的超級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