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出發
作者:可憐貓貓頭      更新:2020-03-02 17:47      字數:3273
  傷口雖然在快速愈合,但還是在不停地流血。秦朗想起之前霽給趙寅成用的傷藥,好像可以迅速愈合傷口,止住流血。

  但是戒指裏瓶瓶罐罐多的很,長得都差不多。秦朗也不知道到哪瓶是哪瓶,更不知道到底是放在這邊生活區還是那邊法術區,上麵也沒寫名字,一瓶一瓶打開看也不知道裏麵裝的是啥,是不是毒藥什麽的......

  秦朗左右看了看,拿起最近的一個打開,裏麵放的並不是粉末而是液體,便又塞上放下。連著找了好幾個,裏麵倒都是粉末,但不知道是不是傷藥。秦朗擺弄著瓶身,也看不出什麽區別,最後在瓶底看到了若隱若現的“蟲”字。看到下麵有字,又連忙拿起了剛才那幾個看,有寫“情”的,寫“迷”的,還有“毒”的。亂七八糟的都有。秦朗又懵逼了,他怎麽知道是那個字對應的那瓶藥?

  最後選了一個“傷”字的,還有一個“愈”字的。

  把藥拿出來時,霽已經微微睜開了眼睛,像是已經醒過來了。

  剛好秦朗連忙問:“哪瓶治傷口啊!”

  霽也隻是看著他,突然笑:“不用。”

  “你笑毛啊!你不痛嗎!”秦朗看他笑就煩,罵他,“不用是什麽意思,你還在流血啊!”

  霽還是笑,微微搖頭,沒力氣再說話了。

  霽這麽說,秦朗也猶豫了一下,但還是忍痛在自己手上劃拉了條口子,沒有讓它自己愈合,想用兩瓶藥試一試。不過還好他運氣好,寫著“愈”的那瓶第一個試,很痛,但是很快傷口就痊愈了。

  這人說不要用藥是指用這個藥會很痛吧?不過這都什麽時候了,秦朗也不管他反抗的小眼神,反正他沒力氣起來懟自己,把藥一點一點抖出來,均勻地撒在傷口上。

  霽的臉色鐵青。

  傷口又癢又痛,簡直可以把人逼瘋。

  秦朗看霽這個剛才還跟個植物人一樣一動不能動的,現在掙紮起來,想要縮成一團,就立刻無情地把他扣住,可不能亂動。

  霽掙紮了一下,也就完全沒了氣力,大口大口地喘氣之後又劇烈地咳嗽出來。咳一下就跟要把肺咳穿一樣,非常疼,像是有人在用冰冷的鐵釘把你的肺釘到冷冰冰的鐵板。但是又停不下來,愈合一些的傷口也因為咳嗽撕裂開來。

  秦朗腦子想到的就隻有他要再這麽咳下去絕對失血過多而亡!腦子一熱,一把把病人嘴巴捂住。

  霽還是停不下來咳嗽,但這樣確實好一點,至少沒有連鎖反應。還好,最後還是停下來了,霽也失去了意識。

  秦朗把手拿下來的時候,滿手都是血。

  要是有人路過,絕對會認為這裏是凶殺現場,秦朗就是犯人。

  秦朗檢查了一下,發現這位頑強的男人還有呼吸,就送了一口氣。差點以為是自己把人捂死了。

  反正都暈過去了,秦朗又往傷口上倒藥。等傷口逐漸變小之後,再小心翼翼地用紗布把傷口包紮起來,打了個蝴蝶結。

  夜裏涼風陣陣,想找個避

  風的地方先把人安頓好,失血過多確實很冷的。秦朗拿了幾件衣服出來給人蓋上。頓時有一種死了人給人蓋白布的淒涼感覺。

  徐家村就在不遠處,但是也不敢進去。霽說過七天內不能再住人。

  秦朗隻能找了個背風的地方簡單把草清理一下,把凡似玉拖過來,再把霽抱過來,沒辦法人家傷得重,不能怪他區別對待。

  找了點幹草才終於把樹枝給點燃了。

  秦朗又過去把路上的血全都用土給掩上,這才回來坐下休息。

  不知道凡似玉究竟是個什麽情況,簡直就像是失了魂魄一般,難道這次是真的丟了魂?

  看著是醒著的,但是沒什麽動作,你扇他耳光他都沒什麽反應。

  秦朗扇了四巴掌之後,確定人暫時是廢了,就貼心地扒下他全是血的衣服,當燃料燒掉,又取出衣物給他穿上。也不知道附近有沒有什麽猛禽,萬一順著血腥味道過來了就麻煩了。

  秦朗急於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現在沒人能解答他的疑惑。

  霽失溫得厲害。秦朗還是第一次主動顯出原形,把這兩個人都擺到一起之後圍了起來。因為真的本體太大,直接就把火給壓滅了,這個地方小,周圍的樹都被壓彎,還斷了幾棵。

  就把這兩人放到肚子上,這樣有什麽危險都不會危及到這兩個隻有絲血的隊友。這樣還是很有用處的,至少霽這個死變態摸到毛之後臉色都好了不少。秦朗都懷疑他還醒著。

  秦朗睜著眼睛過了一夜。

  先是凡似玉終於有了動靜,感覺到有人在抓自己肚子上的絨毛,秦朗抬頭,就把頭上的樹冠撞到,又是一陣樹葉雨。

  凡似玉從毛堆裏爬出來,臉色憔悴。秦朗第一次從這個童顏的男人臉上看到一股滄桑感。

  凡似玉嗓子啞得很,爬出來問秦朗有水嗎。

  秦朗把戒指吐給他。凡似玉也沒嫌棄,取出個葫蘆就咕嚕咕嚕灌水。

  “抱歉啊,我們這副鬼樣子,還要你來照顧。”凡似玉喝完水,躺在秦朗身上道。

  秦朗沉默了一陣,問他霽的情況怎麽樣。

  凡似玉說他現在幸福得很。

  秦朗果然感覺到肚皮癢癢,估計霽在薅他的毛,薅得正爽......不跟病人一般見識!

  “你們到底做了什麽,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秦朗終於可以問了。

  凡似玉盯著他的牙,眼神有一瞬間的失神,最後道:“我忘記了。”

  秦朗看他失魂落魄的樣子,也就沒再繼續追問下去。他知道要是問霽的話,霽也肯定不會告訴他的,到底發生了什麽的答案,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了。

  凡似玉說了兩句話之後,躺著睡著了。秦朗就趴在地上,地都暖和了。等到中午時分,凡似玉才又醒了過來,喝了兩口水,伸手把霽拉了上來。變態一上來就抱著秦朗不放手,道:“上麵好冷呀,還是朗溫暖!嗚嗚嗚,太舒服了這毛,人生圓滿嗚嗚嗚!”

  秦朗:“....

  ..”你根本不喜歡我,你就是饞我身子。

  “你沒事啦?”秦朗問他。

  霽抬頭:“多虧朗啦。我沒事了,看!”用哄小孩子的語氣拍了拍自己的傷口,然後劇烈地咳嗽起來。凡似玉一臉無奈地在旁邊幫他拍了拍背,順順氣。

  秦朗還是想問他發生了什麽,但閉了嘴,人都好好地在這裏了,以後這裏跟自己沒關係了,沒必要糾結這麽多。

  秦朗等這兩個慢悠悠爬回了地上,才化成人形。周圍的花花草草都被壓扁了,這地方寬大了不少。

  “好啦,我們去下一個地方吧!”霽一拍手道,指了個方向,往那邊進發。

  秦朗跟在後麵,看著霽的精神頭,感覺還真不像幾個時辰前還生命垂危的樣子。但霽就擅長打自己臉,剛走兩步,就扶著斷掉的樹樁咳嗽得停不下來。

  凡似玉過去給他順氣,道:“我們休息一會兒再走吧。你還要勘測方位,會很累的。”

  霽伸手示意他不用再拍了,靠在樹樁上,左右看了看道:“還是先去那邊,我走高點看看地方。”根本沒聽進凡似玉的話。

  凡似玉也不重複勸,由著他了。

  附近沒什麽動物,連鳥也沒幾隻。卻看到前麵有拿著鐮刀的中年人。

  那人隔老遠看到他們,就屁顛屁顛地跑了。秦朗推測可能並不是人類,確實他也沒有嗅到人類的味道,可能是那種模仿人的小妖怪。

  霽說著自己好了,實際上還是很難受,走個十幾分鍾就有點喘不上來氣,速度就會放慢,但不會停下來休息。

  他們往地勢高的地方走,霽一步三回頭,不不知道在看什麽。最後繞了一大圈到了背陰麵,那裏有一條小溪,水很淺。他們終於在這裏停下。

  霽喝了兩口水,突然想起來什麽:“朗,你知道昨晚那葫蘆裏麵裝的是什麽水嗎?”

  秦朗聽他語氣不太對呀,難道是什麽奇怪惡心的東西,不能拿來清傷口?臥槽,他還喝了一口。

  “什、什麽水?”秦朗心虛問。

  “是福澤地的水,很難得的。我們花了幾年的時間,就這麽兩葫蘆的水......”霽心痛道。

  秦朗:“我、我不是故......”

  “不過這水放著也是放著,拿來用了也不算浪費嘛,嘻嘻。”霽打斷他。把空葫蘆拿出來裝水。

  “我們就在這裏休息一晚上,明天再離開這裏。我法陣畫不完了,現在。”霽看了看西斜的太陽,正經道。

  霽趟過小溪,爬上對麵的山崖壁,拿著塊石頭,開始在上麵寫寫畫畫。秦朗和凡似玉就在這邊準備柴火,做個擋風的小窩,晚上睡覺用。

  凡似玉和秦朗分頭出去找點這裏稀缺的動物,但是都沒找到什麽可以打來吃的,找到的也隻有麻雀,這麽小一隻,就放過了它。

  不過這裏蘑菇野菜倒是挺多的,秦朗也可以嗅出來哪些可以吃,哪些有毒。但是不能分辨出來,哪些是煮了好吃的野菜,哪些是雜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