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八章 麽得感情的殺手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5      字數:2361
  “吳迪啊,你說這女人看著風都能吹走,是咋應付這哥倆的呢?”、

  以劍對劍,宋子官遊刃有餘,不時還與手持一杆長槍不斷將對手逼退的吳迪,後者懶得搭理他,而且也不是話多之人,認真廝殺,不理會這個碎嘴的兄弟。

  當廝殺開始的時候,老鴇子就恨不得有人一劍就刺死她,不論今日如何,她都難以在活著離開荊州了。

  而且正如那光頭所說,荊王殿下的這兩個死士護衛當真與這個金絲雀有染。

  宋子官單手繞柱,一劍砍段被掛女子的繩索,女子飄然落地,下麵是一根根尖銳的桌腿,這女子落下必定會被刺穿嬌軀,在宋子官看來,反正已經死了,也感覺不到疼痛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個與他廝殺的男人突然放棄了他,在二樓越下將以死女子抱在懷中,飄然落地,在懷中女子額頭親吻,輕柔放在身邊。

  在抬起頭時,宋子官看到這應該屬於死士行列的男人眼中竟然噙著眼淚。

  這一瞬間宋子官有些懵,他一直不懂得什麽是感情,什麽是愛情,他過去的三十年中眼中隻有劍,隻有兄弟吳迪,在他看來,女人不過是累贅,是阻礙他劍術的絆腳石,她殺過女人,見過女人在麵前哀嚎,但是他現在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何要為一個的李元景飼養的玩物而流淚。

  恍惚間,男人的劍刺來。

  噗嗤一聲。

  劍鋒刺穿右臂,宋子官愣了,男人也愣住了。

  “為何不躲。”

  男人開口問道,宋子官緩緩後退,劍鋒在手臂退出,他同樣問道。

  “為何要為了一個玩物而流淚,不說男兒有淚不輕彈?我為夫人賣命,與你無仇無怨,你為何如此恨我,隻因我殺了這個女人?你喜歡她?”

  “青梅竹馬。”

  男子閉目而言,宋子官歪著頭指著被吳迪比入角落的男人。

  “三人青梅竹馬?這關係有些亂啊。”

  男子掙開眼睛,歎了口氣。

  “你能否給我一個痛快?城外三十裏外有一個前年老樹,樹下右東向西五十步埋了很多銀子,幫我把雀兒藏了。”

  “我很忙,但是我突然想聽聽的你故事,為何青梅竹馬她會成為李元景的金絲雀,你們兩個成了死士。”

  宋子官在感情這方麵遲鈍的不如一隻豬。

  男子深吸了一口氣,給宋子官講了一個故事,清苦落魄的一對雙胞胎從小沒了爹娘,流浪時遇到了這個沒有爹娘的姑娘,三人相依為命,慢慢的兩個男人都喜歡上了這個姑娘,這個姑娘也喜歡上了其中一人,可是她卻沒有辦法去分清誰是哥哥誰是弟弟。

  洞房之夜,錯吧哥哥當成了弟弟,既然已經如此,弟弟也未曾去挑破,隻是暗中和哥哥商量,他們兩人以後互換,哥哥做弟弟,弟弟做哥哥,之後這一對兄弟了為了生活殺了一個起色心的官兵,被人追捕時,這個姑娘下了一個決心,既然想就兩人就必須要結交一些權貴,而女人能出賣的隻有這一副身子。

  最後她成功了,她得到了貴人的賞識,也把這對兒兄弟介紹給了這位貴人。

  故事很亂,姑娘喜歡弟弟,卻是沒能分清哪一個是哥哥,哪一個是弟弟,最終導致這一對兒兄弟都愛上了這個姑娘,結果他們卻是隻能在門外保護那位貴人和姑娘行魚水之歡。

  宋子官挺後,呢喃問道。

  “我不懂,但我會殺了你,如果那老鴇子能活著離開這裏,她會葬了你們。”

  “分開埋葬,將雀兒和他葬在一起,無需管我。”

  “你很早就想解脫了吧?”

  這一次男人沒有在開口,提劍刺出,這一次宋子官也不在遲疑,同樣提劍刺出,隻不過這一次沒有任何美感可言,劍鋒即將刺穿兩人的心髒,男子突然收回了劍鋒,任由劍鋒刺穿心髒。

  他對著宋子官笑了笑。

  “謝謝你給我解脫,我無法對她動手。”

  一切都結束了,老鴇子天黑帶著人將這幾人埋葬了,聽了這個男人的話。

  宋子官躺在妓院樓頂,提著一壺酒看著飄落的雪花兒,他還是想不明白,那個男人為何要這麽做,他沒有喜歡過誰,但是他喜歡過劍,若是他看中的劍絕不會給任何人,在他看來女人和劍沒有任何不同。

  可這個男人為何就這麽做了?

  吳迪悄悄來到宋子官身後,輕聲道。

  “如果我用劍,你便會明白,子官!你不懂感情,對於夫人你隻是崇拜的效忠。”

  宋子官轉頭斜視吳迪,撇嘴道。

  “不讓你用劍便是擔心你和我搶劍,如果同樣看中的劍,那我拿走會愧對於你,如果你拿走,我會不甘。”

  吳迪坐在了宋子官的身邊,提起酒壺喝了一大口,笑道。

  “我問一個問題吧,你現在總是想著如何擺脫吳思的糾纏,就算她不在你身邊你也會想,對吧?如果我在問你,有朝一日,吳思去纏著別的男人了,你確定你會不在乎?她就好像是一把不聽話的劍,不願意殺人,不聽你話,卻是一直掛在你的腰間,突然這把劍離開你了,掛在了別人的腰間,你會如何?”

  宋子官開口就要說他求之不得,可仔細想了想,他發現這句話他竟然說不出口。

  這個女人在整日在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沒完沒了,這突然離開了之後他竟然還有點不適應。

  抬起頭喝了一口酒。

  吳迪見此再次道。

  “人生難遇兩知己,一個死都想是被你刺穿胸膛死在你懷中的女人,一個能和你一起討論如何殺人屬於美感,一個不管寒冬酷暑都站在院中看你練劍,並且會雀躍大叫,每個人的耐心都是有限的,你當初不想在逃亡了,去嶺南見了夫人,這是你耐性磨光了,你可想到這個姑娘倘若一日也磨光了耐性,她醒悟了,發現自己遇到的不是一顆金子,而是一塊永遠捂不暖的冰塊,恐怕她也就放棄了吧。”

  宋子官突然動手,一腳揣在吳迪的肩膀上,大聲喊道。

  “嘮嘮叨叨,磨磨唧唧,你好像魏玖一樣絮叨,宋子官那邊在忙碌把李元景樣的金絲雀處理掉呢,你很閑?滾滾滾滾,我不想看到你。”

  話落宋子官轉頭就走,吳迪微微一愣,喊道。

  “你去作甚?殺人?”

  “我去岐州,她就是不想嘮叨了也隻能好老子的兒子嘮叨,荊州交給你了,記住!不許和魏無良說,他會嘲笑我。”

  吳迪撇撇嘴,在三樓高的青樓越下。

  這一夜。

  荊州多出發生謀殺。

  李元景的金絲雀一夜之間全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