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五章 有人長安來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5      字數:2533
  “攪混水的人肯定是有,現在處於一個亂世,蕭陵想殺長孫嘉慶,虯髯客想殺我,崔三羊想殺崔家老太爺。”

  “崔羼去殺老太爺是早晚的事情,我並不意外,現在養雞的那個也不意外,隻是想殺你多人並不止這些,就算那蕭陵去刺殺侯莫陳家的老不死,他的名字還在你之後,你是侯莫陳家嫡係一脈最想殺的人,還有王家徹底被你搞垮,本應該繼承王家勢力的長房和三房被二房力壓不可翻身,算是因禍得福,別忘了你還殺了我盧家的人。”

  “為此你想娶裴虞,用利益去堵住你爹娘的嘴?”

  “如果可以,我倒是想用崔家老太爺的法子將他們兩個軟禁,安度晚年就算了,可是崔羼不同意,說太不人道,現在的盧家我能做一半的主,沒有功績難以服眾,他們二老還是能幹預我的決定。”

  “然後你想娶裴虞?讓族人看到利益?”

  “我總不能全部都殺了吧?”

  盧俊露出了一絲苦笑,話說的不能殺人,眼神裏卻是沒有一絲的不舍,他這輩子掏心窩的人就一個,或許將來會變成兩個,還透露出了一個崔洛也想讓崔家的老太爺早點離世的消息,果真是世家沒有親情可言啊。

  這位新晉的盧家家主暫時隻能算是掛著名銜,大多的決定他隻能表態,最終的決定還要通過家裏那些老人的商議,最終落下決定,盧俊也是曾經上個作死榜的人,雖說對崔羼畢恭畢敬,可也是個驕傲的性子,當年的對手均掌握了一份不可小窺的勢力,他有怎麽能甘心做這個家中的位置。

  家裏的那些自謂名門貴族,不屑於賈商勳貴合作的老古董早該被淘汰了,時代變了,跟不上時代的人早該被淘汰了,你豪門貴族傳承做多年,能抵擋住砍刀?或是說能永遠的坐在豪門貴族的位置不能脫下來?

  豪門貴族與皇族相比差距甚遠,皇族都無法說能保持百年不被拖下水。

  盧俊的想法很簡單,從名勝望族轉為商業世家並非是作踐了自家,這隻是一個改變生存,適應現在這個時代的存活之法。

  崔羼的崔家並非是名勝望族,家中也無一入仕途,可在大唐誰能小窺了他?他崔家一旦垮台,大唐本土的戰馬供應當即會斷裂,皇室會同意?現在的崔家是皇室在背後扶持,為何崔洛的崔家會轉型家畜生意?這是讓皇室扶持新崔家的時候不會吞了他的崔家。

  鄭子墨知道變遷,他成為了駙馬,又讓幾個妹妹以各種方式被陛下知曉,得到爵位,鄭家觀音雖然落魄,可誰能說現在的鄭家不是皇親國戚?

  還剩下幾家?

  王家,盧家。

  王家的迂腐自認眼界長遠的王家老爺子做出了讓王稚嫁給李崇義,卻是不想讓在長安吃的開的王新仁繼承王家,現在的王家如何了?在他們放棄了皇室招攬之後,現在不是落魄的無人得知?太原突然冒出了幾家新勳貴猶如春筍一般瘋狂成長壯大,隻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這是皇家在背後扶持的新勢力。

  如果盧家動作在慢一些,他們就是第二個王家。

  揚州出現了一點小風波,曾經被揚州辱罵不守婦道的女人回來了,身著高銘夫人長服,挽起的發飾後掛著一枚十分普通不能再普通的掛符,女人雖然俊俏漂亮,卻也並不是百姓側目的原因。

  街道兩旁的百姓側目的是她身下的那一隻白色大蟲,此大蟲身體雪白帶著黑色紋路,大小也並非是山林中那大蟲可比擬。

  見人或不識得,遇虎便知此女身份。

  長安魏家的主母蔡青湖。

  提起這女人的名字,她在揚州百姓口中有一段十分傳奇的故事,此女生的禍國殃民,早年曾嫁入揚州的王家次子為妻,後聽說夫妻感情並不和睦,一年來能見得一次麵算是不少了,而且常年不住於王家大家,獨自住在城中一座小院之中。

  後不知為何突然稱為了知命侯的女人,並且以主母的身份赴往長安。

  有人稱作這女人有些手段,有人說她伺候男人有些本事,這些不過都是猜測,為何能稱為魏家的主母,恐怕這個女人自己都不清楚。

  一人一虎,身後數百黑甲將士,招搖過市,無人敢攔。

  知情人知曉這女人來揚州是為了何事而來,當然不知情的還是很多。

  入城後,三裏鬧市,一位姑娘身著淺綠色棉群立於鬧市街中,攔於白虎之前,這綠群女子揚州百姓都認識,是船塢那不能走,不能言的水軍將軍的過門妻子,可這將軍已經離開揚州兩年之久了無音訊,有人說是死在海麵上,有人說拋棄了這個女人,更有人說是這個女人毒害了那殘疾丈夫。

  風言風語的流傳,這個女人便被人以訛傳訛的成為了一個寡婦。

  女子說不上俊俏,身段卻是讓人流連忘返,清冷氣質,又聽說如今掌握著半個揚州船塢。

  寡婦門前是非多,這是常理。

  有人避而遠之,也有人想要一親芳澤,得了人還想得到那半個船塢,反正他那個男人已經死了,也不見海軍對她有多少照顧。

  與皇家同姓的李家二少爺便是這其中一人,也是最為大膽一人,自認相貌俊朗,博覽群書,風流偏偏的瀟灑書生文士,自認那大字不識一個的殘廢粗人怎能知曉男女之間那一份柔情浪漫。

  隱瞞家中悍婦不知勾搭了多少年輕貌美的小婦人,厭倦之後一走了之,忌憚其身份和自家名聲的女人多數選擇了沉默。

  這次卻是失了手,且不說沒能一親芳澤,還被家中悍婦知曉了此事,在家中大腦了一場不說,還下令斷了與船塢的生意來往,哪怕就是賠錢也不能讓那個狐媚子勾引了她的男人,同時要寫信給長安的那位來主持公道。

  悍婦姓燕,燕妃也姓燕。

  李家二少爺當即改了口,是這個女人先勾引他在先,想要在生意合作商壓低幾分價格,自己對這寡婦可沒有半點的逾越之念。

  悍婦聽後帶著家中扈從在寺廟堵截了這寡婦和她的侍女,將侍女的衣衫扒光,給了寡婦兩個耳光,在寺廟前大肆辱罵了一番,可這寡婦隻是緊緊的摟著懷中的侍女,默不作聲。

  事情並沒有因此了結,事後又在揚州大肆宣傳這狐媚子人盡可夫,他那夫君早已在了海上。

  老寡婦帶著一個小寡婦在揚州做皮肉生意。

  以訛傳訛,越傳越真,導致揚州水軍對這位小夫人也投來嫌棄厭惡的目光。

  寡婦始終沒有反駁,也沒有告訴家中人。

  如今夫君在嶺南與海盜廝殺,她不能饒了他的軍事,更不想麻煩長安的公婆,長安那邊的動蕩她也曾有耳聞。

  清早聽說長安有人騎虎入了揚州,她便是梳洗打扮得體,帶著侍女來到了街上等候。

  見到騎虎的女人,宋菁附身行萬福禮。

  “兒媳宋菁,給公婆填麻煩了。”

  騎虎女人淡淡點頭。

  “劉金武去李家了。”

  聲音輕柔淡漠,可圍觀的百姓卻是沒有辦法在冷靜了。

  長安的那隻狗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