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二章 跋扈的公主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5      字數:2176
  “十七姐,你們兩個總在安東也不是一個辦法啊,父皇那邊國事繁忙暫且沒有理會你,可這若是想起來了,咱們倆都是吃不了兜著走,怎麽說你也不能因為不願意嫁給房遺愛逃婚來安東啊。”

  李治臉色愁苦的看這坐在暖爐邊上的十七姐高陽公主,李治內心是崩潰的,現在他屬於在考核的階段,李義府已經多次提醒他不能讓高陽公主留在安東,這樣會給他帶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而且這個麻煩還不小,高陽和房遺愛的年齡都不小了,而且他們的婚事也早已經鬧的天下皆知,此時是還沒有人將這件事情提出來,一旦風聲傳起,當今陛下的公主竟然逃婚了,這樣一來李二的麵子就沒地方掛。

  然後收留高陽的又是李治,牽連之罪啊。

  李義府曾清楚問李治。

  “殿下,如果陛下道出一句,高陽不懂事,難道你也不懂事這言,你如何作答?”

  這個問題李治不知該如何回答,說懂事?他收留了高陽,給皇家抹黑,說不懂事,那可還有未來?

  李治絮絮叨叨的勸說高陽,可是作為姐姐的高陽絲毫不為所動,表明了就是不想走,天下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李治頓時感覺十分頭疼,自從高陽來了安東之後,這裏的生活都變了,清早將士不能操練,說是打擾了她休息,每日三餐還要按照長安踏雲酒樓的菜譜來做。

  她的舉動已經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滿,尤其是李義府。

  為了眼不見心不煩,他已經去了渤海灣,說的明明白白,高陽不走,他不回來。

  高陽慵懶的躺在椅子上,伸了一個懶腰,開口問李治有沒有葡萄可以吃,這一句話出,不僅僅是李治,房間中的安東官員臉色都變了,這裏是邊疆,不是城中,而且安東天氣寒冷,這個時候哪還有葡萄那種東西了?李治沒好氣的告訴她沒有,高陽似乎有些意外,做起身子皺眉問道。

  “稚奴,聽說你那謀士是魏狐狸的兄弟,魏狐狸如何已經開始冬日種綠菜了,你那謀士連顆葡萄都弄不到?這樣的廢物你要來何用?說不定還是魏狐狸安插在你身邊的奸細呢,你去讓他給我弄點葡萄過來,稚奴啊,你這主子當得有些無能了吧。”

  高陽在宮中跋扈習慣了,此時她也沒把這屋裏的人放在眼中,一個個連個該有的爵位都沒有,在她的眼中,公爵以下的官員都不算是官。

  而此時李治有些掛不住臉兒了,在自己手下麵前被說無能,這擱誰誰也忍不了,但是!李治忍住了,他心軟了,他認為高陽十分不喜歡房遺愛,如今有無處可去,若是他愛嗬斥於她,這未免有些落井下石了。

  這時候站在李治身邊許敬宗輕聲開口了。

  “公主殿下您莫要責怪蜀王殿下,安東條件屬實差了一些,而且李義府去了渤海灣,就算是葡萄送過來也變成了冰疙瘩,無法入口啊,而且聽聞房家二公子博學多問,雖表麵強硬,背地裏卻是對您的話言聽計從。”

  聽了此話,高陽沒有反應,李治卻是微微一愣,十七姐不是說房遺愛對他厭惡的很,而且曾在宮中大喊誓死不取公主,這會怎突然變了?這許敬宗的話與高陽告訴他的完全相反。

  揭穿高陽謊言是故意的,如今安東李治最信任的人就是李義府,而這個李大貓想要高陽離開安東,許敬宗為何不幫助他一次,然後來提高自己在李治心中的地位?恰好這段時間李義府不在這裏。

  高陽感覺到了李治怪異的眼神,此時她也知道自己的謊言已經被揭穿,頓時有些惱羞成怒,指著許敬宗尖聲嗬斥。

  “你算是什麽東西,你敢調查我?信不信我讓父皇砍了你的腦袋。”

  “在下不是東西,是陛下派來安東輔佐殿下的謀士,姓許,明敬宗。”

  許敬宗臉色淡然,帶著微微的笑意,麵對高陽的羞辱他絲毫沒有放在臉上,和這樣的傻子爭辯沒有任何意義。

  聽到這個名字,高陽微微一愣,隨後爆出一聲冷笑。

  “就是在嶺南被魏狐狸威脅,夾著尾巴逃回長安的許敬宗?你這膽小如鼠的東西能輔佐誰?”

  “請公主殿下慎言,知命侯是陛下欽點的傳過侯,您如此背後言論知命侯,會給殿下帶來一些麻煩。”

  “狗屁傳國候,他就是一條狗,是我父皇的一條狗。”

  許敬宗不再開口了,後退一步站在李治的身後,此時此刻想必李治應該已經知曉了高陽的秉性,而且利弊心中也已經權衡了,至於如何去做決斷就由他一個人來決定吧。

  作為一個公主,滿口髒話,辱罵詆毀朝廷的官員,李治已經心有不滿了。

  雖然魏無良支持的是李承乾,但是他也並未說來壓製,掣肘過他,而且他也問過李義府,魏玖是否要說過不要讓他來輔助他,李義府的答案是搖頭,魏玖並未參與過這些事情,而且也一直未曾聯係。

  在者就是如今大唐經濟不斷上漲,這也脫離不了魏無良的功勞,李治的想法很簡單也很明了,他雖然想做皇帝,但是大唐在他心中比皇位重要。

  而且作為一個公主,怎能滿口髒話,這狗屁二字怎能在一個貴族公主的口中傳出?朝廷的官員不論大小,他們都在為這個國家更好而努力,高陽一句又一句的辱罵許敬宗,這已經讓李治心生不滿了。

  為何父皇身邊的人可以為父皇豁出性命?那是父皇以國士,以摯友對待他們,李治想要相仿這一點,他對身邊人全部是以朋友相待。

  高陽的一舉一動觸及了李治的底線。

  甩袖起身離開,臨走時交代房間中的官員,以後的晨練正常,不用理會任何人,在安東他說的算。

  李治走了,百官也走了,剩下的高陽眼神惡毒的盯著許敬宗的背影,她心中暗自咬牙。

  靠不住,這天下除了自己誰也靠不住,什麽父親,什麽兄弟姐妹,在你手中沒有權勢的時候,所有人都不會正眼去瞧你。

  一顆種子埋在了高陽的心中,猶如當年的侯君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