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水淺王八多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4      字數:5252
  現在魏家外麵鬧的風聲不小,韓建業在醒來之後保存這最後一絲清醒寫下了一封信,同時也告訴了狄仁傑一個十分重要的消息。

  揚州小公子被抓走了,生死不知,盧晟幹的。

  而魏家主人魏玖因為上早朝吃到,睡覺等事引其了當今陛下的大怒,一腳將其踹到了洛陽,告訴他滾出長安幾天,看著心煩。

  同時被踹出長安的還有李恪,理由很簡單,不務正業。

  洛陽!一個被魏玖放棄的州縣,不是他不想把生意落在這裏,而是洛陽的地頭蛇饒是魏玖那他們也沒有辦法。

  打!他們挨著,打完了之後傷好了繼續來搗亂。

  魏玖懶得和他們生氣,幹脆這點錢就賺了,還有一個原因是武家在洛陽還算有點影響力。

  兩人算是出門來瀟灑,什麽侍衛隨從的一個沒帶,兩匹馬一個人進了洛陽城。

  “九!武家那那兩個家夥與山東士族走的很近,似乎有點想做狗腿子的意思,順手敲打一下?”

  “找個機會直接敲死就行了,現在我懶得搭理他們,老韓那邊一直沒有任何消息,有點擔心。”

  兩人牽馬走在洛陽城中不斷引其街上百姓的側目,女人居多,望向李恪的更多,甚至有膽子大的已經送來手帕或是書信。

  可李恪對此卻是絲毫都不理會,他好像沒啥愛好。

  吃喝嫖賭,也就占了一分喝。

  按他的身份,相貌,學識,如果想要多幾個女人,輕輕點點頭吳王府就會人滿為患,可惜這家夥對女人的興趣不大。

  也難怪楊佳敢十分放心的讓他與魏玖廝混。

  管不管的了是一種太多。

  管不管又是一種。

  這般走在街上有種被當做稀有動物一般觀賞的感覺,魏玖提議去喝酒,李恪沒有任何意見,他早就想走了。

  洛陽城的中的一座青樓,現在應該叫做夜樓,明麵上高端不做皮肉生意,但背地裏卻是沒有任何變化。

  兩人坐在一件裝修精致的包房中,身邊各坐著一個姑娘,其中有一個短發姑娘讓魏玖很中意,在這個時代留短發,應該是不小的勇氣了,他與姑娘聊的火熱,也在對話中對這個名為夜樓的地方有了幾分了解。

  與長安溫柔鄉的經營方式一樣,沒有奴籍姑娘,都是在附近村子用重金招來的,雖然開銷不小,但百姓姑娘與女奴對城中紈絝富商的誘惑力很大。

  這邊聊的火熱,另一邊卻是冷的猶如三尺冰窖,李恪本就是一個性子比較冷的人,而且作為皇子,他有著一股與生俱來的高傲,他身邊的姑娘似乎也是走高冷調調的,雖然李恪很帥,但是這裏的女人看的是錢,並不是外貌。

  李恪不說話,他喝一口,身邊的姑娘陪一口,剩下的時間則是姑娘將炒好的西瓜籽剝好,然後放在李恪的手中。

  氣氛有些尷尬,最終李恪忍不住了,狠狠瞪了魏玖一眼。

  “玩的很開心?我不得不說你心真大。”

  話說時又喝了一口悶酒,他不適合這種地方,正玩的開心的魏玖轉過後,將短發姑娘摟在懷中,端起酒杯對著李恪聳聳肩。

  “我要是心不大早就氣死了,咱們這一次是奉命出來玩的,你能不能別死氣沉沉的?姑娘你去拿幾個篩子過來,咱們玩一會,喝一會。”

  “房間裏有,您稍等。”

  本想讓那高冷的姑娘去拿,開口的卻是魏玖懷裏的短發姑娘,她對魏玖很中意,談吐風趣,眼神中也沒有鄙夷的神色,最主要他做的做過分的隻是摟著她,沒有任何其他的動作。

  篩子拿來上來,李恪還是沒有一絲想要玩的意思,端著酒杯靠在柔軟的長椅上唉聲歎氣。

  “我想不通為何要把咱們兩個趕出來,山下才建造了三分之一不足,你說為啥?為啥?”

  實在是想不通父皇為何一個勁的想要他們倆離開長安。

  第一次沒攆走,這一次是直接被踹出皇宮的,不走不行。

  他想不通,魏玖心裏卻是清楚的明白,在與兩個姑娘玩篩子的時候不忘給李恪解釋。

  “有啥想不通的,侯君集要回長安了被,老爺子擔心我和他在長安動手,畢竟現在李靖和秦瓊都是站在我身後的靠山,打起來侯君集沒有任何勝算,但是結果卻是難以收場,你說老爺子能咋辦?在踢我兩腳還是拔了侯君集的官袍?一個解開的局,所有咱們倆被趕走了,懂不?”

  話說的輕巧,兩個姑娘手中的動作卻是一頓,或許侯君集的名字沒聽過,或許秦瓊李靖的名字沒聽過,但是這三個人中總有一個名字是知曉的。

  都是如今如日中天的當朝國公,在她們的眼神神仙一樣的存在,可到了這個年輕男人的口中,這三人不是名人,隻是一個簡單的人名。

  他很厲害?

  這個想法在兩個姑娘的腦中一閃而過,吹噓而已,這兩位雖然身著華貴,卻是太年輕了一點。

  在夜樓裏她們見過太多吹噓之人,對於魏玖的話隻是想想便略過了。

  年少輕狂啊。

  兩個姑娘的想法魏玖自然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李恪將手中的清酒一飲而盡,那糾結的神色像是吃了蒼蠅一般。

  他也收到了侯君集要回長安的消息,這一次是在龜茲回來,兩國沒有交戰,他過去施壓而已,但還是行不通父皇是如何想的,難道官員們相互爭鬥不是他想看到的?

  隨後腦中不斷思索,許久後釋然了。

  如果侯君集和魏玖起了衝突,那便是朝眾人重新站隊的時候,站隊不重要,重要的是會讓魏玖在提高一截在朝中的影響力。

  這酒越喝越悶,悶到李恪有種想揍人的衝動。

  為了發泄心中的不愉快,他也加入了篩子的遊戲中。

  “五個一!”

  “六個一!”

  李恪的五個一與魏玖的六個一讓剩下的兩個姑娘有些為難,老冷姑娘舉杯飲盡,臉色變得嫣紅,隨後突然站起身跑出門外,遊戲也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暫停。

  “稚奴似乎得到了一個機遇,自從他回封地之後,書信接連不斷的送來,很是讓老爺子滿意,你最好對這件事情關注一點。”

  短發姑娘一驚,低下頭看著裙擺,心中呢喃,這也沒露低啊?

  她也喝了很多酒,靠在魏玖的肩膀上吐氣如蘭,但是他身邊的‘木頭疙瘩’愣是對她的舉動一點反應都沒有,此時正捏著下巴沉思。

  李治這小崽子的確成長的有些讓人驚訝,從賦稅在到佛門律法的變動,他送入宮中的奏折與魏玖所想很接近,而且有的事情讓他也沒有辦法去解決,甚至說他都沒想到。

  說是李治自己想到的,就是打死魏玖他都不信,李二的兒子他還是有幾分了解的,聰明都很聰明,但是說圓滑,一個都沒有!

  多少都有點遺傳李二的衝動和楞勁兒。

  突然!腦中閃過一個人影。

  “小恪,李大貓兒在給老師守墓,老師的墳墓是不是在稚奴的封地?如果是他在幫助稚努,咱們大哥還真有點危險,當年他算計過我幾次,雖然都是小事,但卻都是成功了。”

  “那個老爺子幾次都想要招他出仕的李大貓兒?與你患難三年的李大貓兒?”

  “一切都是猜測,如果是他,大哥危險嘍,畢竟我的手還伸不到恒山王的封地。”

  這一次短發姑娘聽的清清楚楚,恒山王,封地,出仕,這些字眼她在夜樓都聽說過,聽說的窮酸書生大喊要出仕做官,至於這名銜後麵帶一個王字的,有小人物?

  但是在酒精的作祟下,她沒有辦法正常思考。

  就在這個時候,包房外傳來幾聲哀求,隨後包房的門被推開,高冷姑娘回來了,步履闌珊,眼神迷茫在李恪的身旁坐下,將李恪的手臂摟在了懷中,小聲解釋。

  “外麵有客人在等我,我給您換一個姑娘行麽?您的小費我不要了,另外我在送您果盤一份和一瓶清酒,行麽?”

  高冷姑娘已經不再高冷,抱緊李恪的手臂輕聲哀求。

  她似乎遇到了一些麻煩。

  可此時李恪正在煩心,而且作為一個王爵,他沒開口,別人敢走?

  一句冷淡的不行讓高冷姑娘有些絕望,但卻沒有鬆開李恪的手臂,隻是樓的更緊了,手臂陷入了豐滿的柔軟,她還在哀求,但李恪卻是不為所動。

  稚努他動不了,李大貓兒和魏玖的關係也很親近,而且他如果真的在輔佐李治,這不算是背叛了魏玖,人各有誌,誰能阻攔的了?

  砰!

  包房的門被踹開,三五個十七八歲的年輕人走了包房。

  魏玖和李恪都愣住了,有多少年沒人敢踹開屬於他們的房門了,望著這三五個年輕人,李恪突然自嘲一笑,繼續飲酒,但是他身邊的高冷姑娘卻開口了。

  “洪大少,您在等等,在有半個時辰這包房的世間就到了,到時候我在過去陪您。”

  聲音中沒有與方才哀求李恪那般,但也沒有太過冰冷。

  這位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的洪大少卻是大怒,伸出手在懷中取出一個錢袋子扔到桌子,十分精準的扔到了被子中濺出酒水,魏玖對此皺了皺眉頭,卻沒有開口。

  行洪的大人物他沒聽說過。

  這臭魚爛蝦也懶得動手,不論輸贏對錯,魏玖收拾了他都屬於落敗的一方。

  而且年紀大了,也少了幾分衝動。

  “張楠你別給臉不要臉,這夜樓的女人哪個老子沒睡過,怎麽?用錢砸不開你的雙腿?二十貫,你給老子出來。”

  高冷的姑娘叫張楠,此事她已經站起身取過酒杯中的錢袋子,結果卻是沒有收入自己的懷中,而是遞給了李恪,眼神中帶著幾分哀求,似乎想說這錢她可以給李恪。

  “公子,您也是出來玩樂的,這錢您收下,妾身去安撫安撫洪大少,馬上就回來。”

  哀求!還是哀求!

  可李恪卻是搖了搖頭,冷淡的道了一句。

  “坐下!”

  此時洪璀璨已經被氣的找不到了東西南北,他看上了張楠,因此也沒少在夜樓裏砸錢,但這個女人似乎在玩弄他,從來不拒絕他的任何要求,但是一說要一同離開夜樓時便會找理由拒絕逃避,已經連續砸了兩個月銀子洪璀璨已經忍不住了,今日他來就要睡了這個娘們。

  此時張楠也有些急了,半跪在李恪麵前小聲哀求。

  “公子,我知曉您不是洛陽人,而且來夜場消費也不是普通人家,強龍壓不過地頭蛇,您莫要引火燒身,今日您這包房的所有花銷算妾身頭上,您。。”

  “沒錯!這女人你讓給我,別說你這包房的錢,你在這裏玩一晚上,我在給你找二十個姑娘。”

  李恪眼皮都沒對兩挑,而是轉頭問向魏玖身旁的短發姑娘。

  “你被他睡過?”

  此時短發姑娘也處在迷茫期,看了一眼洪璀璨,似乎在努力去便認這個人是誰,隨後淡淡搖了搖頭。

  “不認識!”

  一句不認識讓這幾個‘不速之客’變得暴怒,爭吵這要讓這娘們今晚就嚐嚐他們的厲害。

  叫囂時,李恪站起身取過桌上酒壺走向洪璀璨,而魏玖也在這個時候站起身。

  洪大少以為兩人要走,嘴角已經泛起了冷笑。

  哢嚓!

  酒壺碎了,一聲哀嚎在包房中傳出,洪大少捂著流淌著鮮血的腦門,眼神中帶著殺意,對著李恪歇斯底裏的嘶吼。

  “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嘛?我二姨的表姐夫的侄女是。。”

  碰!

  洪大少的聲音噶然而止,他被魏玖一腳踹到了角落裏。

  隨後兩位站起身的男人再次回到了作為上,李恪身後把張楠摟在懷中,一隻手已經伸入了衣衫之中,此時張楠咬緊嘴唇,一言不發。

  她不知眼前的事情如何收場,一點被管事責罰,她是賠不起這損失的。

  魏玖靠在椅子上,身處雙腳搭在桌前,望著呆傻站在包房中的四個人。

  “去!找你們所有能找的關係,所有能救你們的靠山,太小的就別喊了,老子沒工夫踩。”

  隨後又對身旁的短發姑娘輕聲道。

  “讓你們夜樓做點酒菜,有點餓了!”

  讓青樓做酒菜,現在算來已經是土老帽才會說的話,現在洛陽長安等大州縣誰也不知道現在的青樓隻賣酒和零食?

  夜樓的管事來了,望著跌坐在角落裏的洪大少,皺了皺眉頭,又看了一眼淡然吃菜的兩個男人,又皺了皺眉頭。

  他沒開口,房間中的人也沒理會他。

  此時管事在想,這兩個男人到底是哪裏來的,真的是大少也是唬人的空殼子。

  不論是前者還是後者,他都不敢去試探,一旦錯了,他就是真錯了。

  但是看著兩人吃飯狼吞虎咽的樣子,似乎又有點偏向與前者。

  餓了!是真的餓了。

  一路驅馬趕路,加上喝了一肚子的清酒,早就餓了,兩碗米飯下肚,魏玖深吸了一口氣。

  想抽煙了!

  叼著牙簽斜視站在門前的管事。

  “你是他們叫來的幫手?”

  “是我們這裏的管事。”

  短發姑娘開口解釋,魏玖又到。

  “來做和事佬?要麽安靜的站著,想說話就滾出去,什麽玩意,臭魚爛蝦都敢來老子麵前露個臉了?”

  管事帶著怒氣離開的包房。

  現在他在等,等洪璀璨的幫手過來。

  人來了,氣勢洶洶,讓管事驚訝的是沒想到來的人竟然是越王府的人。

  熱鬧了!

  越王殿下插手了,饒你是過江龍也是得老老實實的趴著,夜樓的管事屁顛屁顛敢在眾人的身後擠入了包廂之中,那越王府的人臉色帶著傲慢之色,剛要開口,見坐在包房中的兩人同時抬起頭看向他時。

  噗通!

  越王府的人跪下了?這是所有開看熱鬧的人第一時間的反應,隨後一道炸裂整個夜樓的聲音傳出。

  “小人拜見知命侯,拜見吳王殿下。”

  “越王府的人?李元茂還在修仙做道士呢?他好像有病。”

  “侯爺!我家王爺已經不修仙了,現在也開始這做生意了,這夜樓就是王爺的,隻是有些人不知道。”

  “奧!還不錯。”

  就在此時,變故又發生了,幾人人影十分魯莽的衝上了二樓,一腳揣在門前看熱鬧的夜樓管事的腰間,帶著殺氣衝進了包房,圍觀之人心中還以為又是熱鬧能看了,卻沒想到這幾人進入包房後不久,知命侯與吳王殿下臉色陰沉的走出了包房。

  下了樓,魏玖抓著雷的衣領,暴怒大嗬。

  “你在說一遍!”

  “揚州小公子被害,生死不名,蹤跡不明。”

  陸糜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