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所有人都在努力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4      字數:2272
  盧晟已經開始聚集屬於他的團隊了,他與侯莫陳情進行了接觸,理由也十分簡單。

  他要宋子官和吳迪安然無恙,如此要求候莫陳情自然不會接受。

  他要的是魏狐狸的命,其他一概不談,宋子官壞了他的計劃,這個人也沒必要在留下,候莫陳家不用給你盧家麵子。

  候莫陳情性子孤傲,殘忍,他的潛意識裏隻有去使喚,控製他人,結盟聯手這種事情不再考慮範圍之中。

  之所以能見盧晟隻不過感覺他與自己的經曆相同吧。

  他被魏狐狸傷過,至今身上還有傷疤,盧晟也是如此。

  同病相憐維持著微妙的關係。

  一張茶桌,兩人對坐。

  天空細雪輕舞,細雪在熱茶升起得熱氣中融化。

  帶著氈帽的盧晟捏起桌上的積雪放入熱茶中,輕笑道。

  “猴子,你就如同這融化在杯子中的積雪,而魏狐狸也是這唄熱茶,當年他身無官職爵位的時候便能逼你入絕境。”

  候莫陳情的臉上露出一絲陰沉,可盧晟卻不在乎,捧起桌上的積雪將茶杯埋在雪中。

  隨後起身撣了撣肩膀上的積雪,對著候莫陳情微微點了點頭。

  “靜候佳音。”

  盧晟離開之後,候莫陳情陷入了沉思,他不恨魏玖?

  怎麽可能不恨,現在候莫陳情所有的恥辱都是魏無良帶給他的,他無時無刻的不希望這隻狐狸被挫骨揚灰。

  離開的盧晟與老仆同坐在馬車中,盧晟半躺在車中,看著鍾伯滿頭的白發,心中生出英雄遲暮的感覺。

  老爺子說過,他有一個逆徒要親手手刃。

  “鍾伯,你可找到你那個徒弟了?是否需要我幫忙?”

  盧晟還是忍不住開口問了此事。

  鍾伯聽此隻是淡淡搖了搖頭。

  “少爺您莫言操心老奴的家事了,老奴跟隨您左右不是為了要您幫我,隻是想有一個兒孫輩的孩子在身邊,享受一番做長輩的快樂,至於我那逆徒,聽說在長安露過一麵,魏家的赫連梵音有些與我那逆徒相像,但是又不可能,不急不急。”

  鍾伯說話時不由的揉了揉眉心,他如何也沒想到過這個逆徒竟然在沒有任何征兆一下突然對他出手。

  聽了這這話,盧晟笑笑點頭,如今他發現,笑真的能給自己帶來好運,對人溫和也會換來笑臉和回報。

  看著狹窄的馬車,盧晟再次開口。

  “現在這樣過著不見天日的生活如果換做以前的我肯定會抓狂,暴怒,去找我爹幫忙,但是現在不會了,人終究是要靠自己的,這樣的日子快要結束了,快了快了,真的快了,私人恩怨真的是一個好東西啊。”

  盧晟在自言自語,這些話是說來安慰自己,魏無良這麽多年經營了隊伍的確很強大。

  河間王府。

  翼國公府。

  河東柳家。

  吳親王府。

  魏親王府。

  揚州陸糜。

  這是對魏無良掏心掏肺的兄弟,但如今我盧晟又比你差了幾分?

  洛陽武家。

  候莫陳家。

  關隴於家。

  振州刺史。

  揚州王家。

  賞金獵人。

  梁王娘舅。

  這是盧晟如今想要聚集的勢力,隻要候莫陳情答應,宋子官和吳迪便會從安東返回。

  當然候莫陳情也可以不同意,盧晟現在不擔心多一個少一個所謂的敵人。

  盧家了不在乎你們候莫陳家。

  現在盧晟做的就是不斷給魏狐狸填麻煩,讓他沒有時間來理會自己。

  從而有時間讓他壯大自己的實力,他曾接觸過張亮和侯君集,如果能拉攏這兩個人,勝算將會無限放大。

  結果卻是沒有得到明確的答複。

  現在盧晟想去岐州看看那邊亂成了什麽樣子,想看看魏無良著急的樣子,可惜時間不允許他這麽做,他現在要去一趟揚州。

  有些事情需要一個導火索,而這個導火索就在揚州。

  搖晃著馬車,鍾伯對盧晟得所為很支持,可也有些好奇。

  “少爺,為何不去直接殺了魏無良,老奴和安東的兩個小的可以輕鬆地殺了他。”

  “不不不,鍾伯您千萬別這麽做,我盧晟不是輸不起的人,殺了魏狐狸很容易,我現在就有機會,但是我不想啊!我要在他心處擊敗他,讓他的兄弟們死在他的麵前,他不是很厲害嘛?那我就讓他崩潰,讓他無力回天!”

  輸!盧晟輸的起,贏自然也希望贏,慢慢運行了這麽多年,不斷去尋找與魏玖有仇怨的人,給予錢財,物資的資助。

  或者說成功以後會把魏家的生意給想要的人。

  盧晟所有的努力不是為了魏玖的錢財,他想雪恥。

  什麽結束了,一切都還沒有結束,魏無良與紈絝之間從來都不會結束。

  也可以說是平民勳貴與士族豪門之間的爭鬥。

  既然是爭鬥怎麽可能會不見血呢?

  “鍾伯,準備接宋子官和吳迪回揚州,候莫陳情同意和拒絕都不會影響我與這兩人合作,他還沒強大到能壓製我的氣候呢。”

  鍾伯淡淡點頭,宋子官兩人的確是最好的盟友,他們要的也很簡單,隻要給錢,啥事都做。

  但鍾伯還有一件事情要提醒盧晟,這件事情說不好還是壞,但是從內心深處開心。

  “少爺,王家二房的二小娘子已經前往梁州了,如今她姐在河間王府待產,她似乎想用這個機會去勾引她姐夫。”

  “哦?”

  盧晟不由的有些驚訝,他想過幾次去接觸這個女人,但始終找不到機會。

  如今王新人在梁州插手城建的事情,這個女人的確有理由去那裏。

  盧晟挑起了眉頭,眼中滿是陰險之色。

  “去梁州,不知道在他們眼皮底下睡了王家的女人是何滋味,鍾伯!我有多久沒有碰過女人了?”

  鍾伯笑笑。

  “快三年了,少爺您對自己太嚴厲了些。”

  “不嚴厲怎麽能行吧,腦袋不如魏無良,當年因為武藝不堪才會吃了大虧,您不辭辛苦的教導我,我怎麽讓您失望啊。”

  盧晟笑著感歎,他對自己的生活十分嚴格,雞鳴而起,強身健體。早飯後讀書,下午學習禮儀,晚上看著夜空發呆。

  他在努力自律,讓自己變得強大。

  所有所做的一切隻是為了血洗方麵的恥辱。

  “去梁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