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九章 腫脹的腮幫子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3      字數:2486
  醉酒之後的魏玖總是很難控製自己的言談舉止。

  醒酒之後已是深夜,萎靡的坐在立政殿中的椅子中,晴兒站在他身後輕柔的揉捏著他的太陽穴,長孫笑罵晴兒是個小沒良心的,再看魏玖的眼中便充滿了怒火。

  這孽障真是無法無天了。

  李二整理著手中的奏折,李承乾在一旁安靜學習,不久後便把奏折全部交給了李承乾,十指交叉撐著下巴看著不遠處那個搖頭晃腦的孽障,越看心中越氣,抓過一支毛筆砸出,魏玖側身躲開,李二見此大怒,抓過十幾根毛筆砸向魏玖。

  這一次魏玖不敢躲了,他不敢保證下一次扔出來的是不是墨硯,晴兒撿起毛筆送回李二麵前,這才讓李二的怒氣消散了幾分。

  不扔筆了,不代表不會嗬斥,咆哮聲當即響起。

  “你這孽障當真是無法無天,你去太極殿作甚?就不怕那女人設計殺了你?還敢帶著太上皇胡鬧?你讓太上皇去評斷天下美人兒,你讓皇家的顏麵何存?”

  利爾咆哮再次將筆杆子扔出,魏玖搖頭晃腦的躲閃被晴兒雙手緊緊按住,掙脫無果之下,他放棄了,歎了口氣無奈道。

  “您讓我咋辦?太上皇召見我還能不去呀,再說了!如今太上皇就是一個被架空權利的空殼子,整日在太極殿中唉聲歎氣的,說句作死的話,時間久了恐怕連活著的都沒有了,這樣下去對您不又是一種打擊?所以給找點事情做也不是什麽錯事,國家大事您不需要他插手,雜亂的小事太上皇又不屑去做,反正長安有個作死榜,再出個胭脂幫有啥大事?再說了!五姓女總是眼高於頂,出個胭脂幫與其抗衡也是可以的,如此一來,太上皇有了事情做,身體不會有事,精神狀態飽滿還不會在與您因為點小事爭吵,多好!至於皇家顏麵,我想著不是一件丟人的事情啊。”

  話落魏玖端茶,李二揮手還要在砸這個孽障,魏玖連忙揮手示意不要砸。

  “陛下,您先把墨硯放下,這事兒任何人都不會想到是太上皇所為,他們會以為是出自排作死榜的那個家夥的手筆,百利而無一害的,太上皇都這般歲數了,喜歡幹啥就幹點啥被,就好比如今還住在太極殿,您不是也想盡幾分孝心嘛?如果您在阻止了太上皇,恐怕您父子二人之間的關係就又鬧僵了。”

  這一次李二沒有動手,長孫卻已經走下台階,上前擰著魏玖的臉蛋,力道不輕,掐的魏玖嗷嗷叫喚。

  此時的李二陷入了沉思,對於魏玖這嘴,李二有些無奈,說起話來沒有個把門的,但這個家夥絕對沒有什麽怪心思,這一點他很清楚。

  其實仔細想想魏玖的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但作為兒子的看著老子有些不務正業怎麽感覺都有些怪。

  批閱奏折的李承乾低著頭,額頭上滿是汗水,他想不通魏玖這個家夥的膽子在哪來的,就不怕被父皇暴怒之下用馬槊戳死?提起馬槊他想起了前不久被父皇罵喉嚨裏是不是插了一根馬槊的事情,想到此汗水流的更多了,上次的事情似乎被忘記了。

  魏玖被長孫折磨了一陣子後,兩側臉蛋有些淤青,眼淚都被掐出來了。

  見此李二輕咳一聲。

  “皇後!算了吧,這孽障耍起混來不是一日兩日了,和他生氣都犯不上,這事就先揭過,但你不許去找鄭觀音的麻煩。”

  魏玖喊著眼淚點頭,被掐了臉還不如讓他去領幾板子來的痛快,這也太疼了點。

  長孫冷哼一聲,似乎有些不解氣,揮手再次給了魏玖一巴掌才回到李二身旁坐下,坐下後不忘嗬斥李承乾不能效仿這孽障無理取鬧。

  李承乾猶如小雞啄米一樣不斷點頭,李二對此撇撇嘴,他到是很希望皇子們能有各自的想法,沒有主見的儲君未來如何能做一個好皇帝?就在此時李承乾賊眉鼠眼的將一本奏折準備藏入懷中,可就在李二的眼皮子低下,他又怎能如願,一把搶過奏折,看了一眼後緊緊皺眉,視線再次鎖在了魏玖的身上。

  而此時的魏玖正用雙手揉著臉蛋,雙眼迷茫的看著他,很無辜!十分無辜。

  李二差點就被這個孽障給騙了,將奏折扔到這個家夥麵前,冷哼一聲。

  “自己看看?受了傷還不老實?你無事去招惹薛國公作甚?砸了他的賭坊,打了他家的仆人,有辱罵國公算個什麽東西?朕問問你,朕封的國公在你眼裏都不算個東西了?回想一下你這孽障還真未將國公放在眼中,拆了盧國公家的棚子,罵了薛國公,那下一次是不是又要去河間王府,任城王府去打砸一番?他們都是大唐的功臣,你這孽障不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今日的板子你挨定了。”

  李承乾一陣頭疼,長孫也是一陣錯愕,雖然知曉魏玖胡鬧是常事,但從未聽說他去主動招惹過誰,這為何惹了長孫順德?

  揉著臉的魏玖沒有一點害怕的樣子,嘟嘴懶散道。

  “這事還真不怪我,那賭坊聯和三個不知何處冒出來的一家三口一同坑害惋溪,惋溪陛下您見過吧,說話都不敢大聲的姑娘,如今可好,被他們聯和陷害送給了一個心裏扭曲的男人,回來之後滿身的淤青與鞭痕,就算惋溪是奴籍,她也是大唐的子民啊,更何況她還是一個大唐的合格百姓,稅負從來沒有缺少過,更是溫柔鄉的元老之一,我曾答應過溫柔鄉的所有姑娘,我魏玖會保護她們的安危,既然是一個男人說出的話,那就要遵從,那賭坊出的計,打了我的人,為何不能去找他算賬?難道說國公的家仆和生意就能隨意的欺負百姓?”

  說多了,腮幫子有些疼,魏玖不由在揉了揉臉,繼續道。

  “如今溫柔鄉沒有娼妓,沒有陪睡的姑娘,他憑啥一口一個娼妓的辱罵惋溪?國公是陛下所封沒錯,但陛下應該是希望他們能造福百姓,多了不說句說翼國公與鄭國公,這兩位國公沒月的俸祿都會拿出大半去資助難民,可薛國公可好,不但如何還用賭場來圈錢,有多少家庭因為染上了賭癮最終妻離子散,如今大唐帝國還不是盛世,陛下剛剛帶百姓走入盛世的大門,國公便如此?魏玖自認無錯,那賭坊管事還說,娘娘見了他們家公爺也要稱呼一聲族叔,這明擺著就是要毀了娘娘的名聲,對這一點我更不同意了,雖然娘娘時常懲戒於我,但娘娘是為了我好,我更是會盡孝心去孝順娘娘,可長孫順德明知他是長孫姓,卻如此敗壞。。”

  “行了!你閉嘴吧。”

  李二沒有允許魏玖在說下去,被打斷了說話的魏玖有些不甘心的耿著脖子,李二見此作勢要打,魏玖秒慫,低頭小聲嘀咕。

  李二沒聽清,開口厲聲詢問,魏玖一臉奸笑。、

  “沒事沒事,就是城外的百姓不賣我蝗蟲,我尋思不收了,讓蝗蟲吃光他們的莊稼再說。”

  那一尊被李二舉起,放下數次的墨硯終於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