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龍生九子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3      字數:3307
  李泰等人在後院,魏玖也懶得去自討沒趣,人家哥們聚在一起吃飯,他湊上去作甚?身份不夠難免會被李泰陰陽怪氣的嘲諷,而且也沒有必要去討好他們。

  “老哥,店裏先交給你自己了,下午應該沒什麽人了,我有些累了。”

  “好好好,你快去休息。”

  魏玖給蘇家父女帶來了太多的奇跡,蘿莉老爹自然不會因為多幹一點活而不滿,何況他也是個閑不住的性子,魏玖走上二樓來到的書房,檢查了一下小蘿莉練的字,滿意的點點頭,在一旁的床榻躺下後不大一會便傳出了鼾聲。

  攏右道緊挨吐穀渾、吐蕃,是大唐邊防重地,太子殿下因錯被勒令來此軍中曆練,起初太子殿下懷揣火熱隻心來此,以為能騎馬上陣,酣戰殺敵,可來此已經多日除了睡覺便是看著將士們操練,他找不到自己來這裏的作用。

  此軍統帥是盧國公程咬金,大唐帝國的開國元勳,李二的心腹,李承前這太子身份再次當真是不夠看,好在盧國公之子程處默也在此軍曆練才讓太子殿下沒那麽無聊。

  一日匆匆而過,夜中李承前穿著棉衣躺在軍營的幹草堆上,口中叼著一根稻草望著天空,在旁人眼中看來此時的太子殿下應該是思考國事,可無人知曉他在無聊的數著星星。

  時過不久,程處默爬上草堆,鬼鬼祟祟的在懷中拿出一隻皮囊塞到李承乾的手中,小聲道。

  “在我爹那偷的,您小心點,被發現了咱們倆都會挨板子。”

  李承乾看著手中的酒囊就要拔掉塞子,他已經本個月沒有飲酒了,沒有打開酒塞已經聞到了酒香,就在他即將打開酒囊時,腦中突然出現了一個對他大吼大叫,罵他自私家夥的身影,想到此不由歎了口氣將酒囊還給程處默。

  “不喝了,難免被抓到話柄在罵一次,丟不起這個人啊。”

  一聲感歎弄的程處默滿腦袋都是霧水,喝酒會被罵?聽這話的意思好像不是被陛下與皇後娘娘教訓,程處默想了想沒有想通,但還是將酒囊丟到了一旁,雙手墊在頭下看著天空,李承乾同是如此。

  他已經因為喝酒被魏玖大罵了一次,如果今日在沒記性在軍中飲酒的話,與上次發生的事情又有何不同?他是太子,就算被懲罰也隻是意思意思,可程處默卻會實實在在的挨上幾十板子,為了一口酒不值得。

  李承乾的異樣讓程處默感覺有些奇怪,他們不是第一日認識,在李二還沒登基時兩個孩子就時長在一起玩耍,安靜了許久許久,程處默有些忍不住了,翻過身看向李承乾。

  “你現在貴為太子,除了陛下與皇後,還有誰敢罵你?太上皇?”

  說出的三人均讓李承乾搖頭,既然提起,太子殿下也沒有刻意隱瞞,大冷天脫下棉衣露出胸膛,一道道鞭刑過後的傷疤猶如一隻隻蜈蚣一般觸目驚心,這可嚇壞了程處默,李承乾貴為太子,且受皇後娘娘寵溺,怎會落下這樣的傷痕?不等他問,李承乾已經開口。

  “母後抽的,同時挨鞭子的還會河間王府的李崇義,一個草民魏玖,將我罵的狗屁不如的就是後者,而且是當著父皇的麵,在大理寺又將戴胄罵了個狗血淋頭,母後聽不下去了,一人抽了二十幾鞭子,因為啥?就因為上青樓我灌酒於一個歌妓。”

  程處默聽的是雲裏霧裏,他沒明白魏玖為何要罵太子殿下,他十個草民有什麽資格?而且陛下去了青樓?還被皇後娘娘知道了?短短的一句話信息量有點大啊,程處默自認為有些聽不懂,翻身跳下草垛。

  “再有一個月咱們就回長安了,到時候去我去會會這個叫魏玖的家夥?”

  話落便走,不就之後軍營中傳出一聲咆哮,盧國公要清理門戶的聲音,李承乾想了很久後,決定不去理會,這酒他沒喝,也不是他讓處默去偷的,最重要的是,回去的路上他應該是把就喝了吧。

  程咬金壓著程處默要砍頭,最終卻以二十大板告終。

  長安皇宮,皇帝皇後同坐於立政殿內,李二手持一支馬鞭正指著跪在殿中的李泰大聲嗬斥。

  “聽聞你今日去了那踏雲酒樓找事?被那個叫魏玖的孩子罵的狗血淋頭?而且還被鄂國公,翼國公,河間王以及崔家小子看了笑話?真是朕的好兒子啊,長子被其貶的一文不值,四子又被罵的找到還口的機會,朕在問你,難道你母後在你心中是殺人如麻之人?”

  因為突厥之事,李二本就心情有些不好,在演武場中騎馬發泄怒氣時,聽到李泰在踏雲酒樓受辱後連忙派人將其帶回來詢問究竟,如果兩人在私下裏發生這種事情,李二不會去理會,可就是這個不爭氣的兒子竟然在幾位老友前丟進了顏麵。

  尉遲恭,秦瓊二人可算是與李二同生死,共進退的兄弟,李泰丟人丟到他們麵前,李二真能不怒?一個長子不爭氣可以原諒,可一個個兒子都不爭氣,如何原諒,難道讓世人都知道他李世民的兒子一個個都是廢物?

  啪!

  馬鞭在李二的手中飛出,狠狠的砸在李泰的頭上,這已經算是輕的了,他很慶幸父皇手中不是茶杯,不是刀劍。

  被嗬斥的李泰一言不發,更不敢像往日一樣向母後求情,到是坐在一旁的李恪開口了。

  “父皇,此事並非全是青雀的錯,魏玖此人口齒伶俐,在民間摸爬滾打十幾年,顛倒是非自然不再話下,而青雀常年居於宮中,經驗自然不足他豐富,還請父皇饒恕青雀一次。”

  嗖!一個茶杯在耳邊飛過,李恪臉色不變,靜靜的站在原地,似乎什麽時候都沒發生一般,見此!李二笑了。

  “不錯不錯,可按照你這般說,難道朕還要為青雀去找那魏玖麻煩不成?”

  “父皇此言差矣,魏玖年十三,青雀同年,同齡之間的矛盾父皇插手便有不妥了,他魏玖本就叫喊著我等皇子仰仗皇室身份氣壓他人,父皇不如放手讓青雀去搏,勝了是他魏王殿下的能耐,至於敗了。。”

  說到敗了,李恪有些尷尬,青雀敗了自然丟的是皇室的臉,一時間他也有幾分尷尬,見李二一臉的戲虐,李恪硬著頭皮開口。

  “敗了就當給他一個教訓,讓他知曉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莫要以為熟讀書籍便能傲視天下。”

  聽李恪說完,李二的表情也變得若有所思,他感覺這些說的沒錯,但怎麽有種李恪是在挖坑等著青雀跳呢?而且還是那種不跳都不行的意思,李二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後,見其麵無表情的樣子微微皺眉,隨後狠狠瞪了一眼李恪。

  “把你的花花心思收一收,你是朕的兒子,朕還不了解你?再說!一個平民小子如何做青雀的磨刀石?”

  磨刀石?李恪十分鄙夷的看了一眼李泰,這一眼清楚的被李二發現,再次一茶杯飛過,李恪嚇了一跳,歲而低著頭小聲道。

  “父皇,您得看看青雀是不是刀,萬一是個錘子咋整?至於那魏玖,父皇還是不要小看他為好,一個月內將一個即將關門的包子鋪變為了如今的踏雲酒樓,能讓裴家裴虞甘心出錢幫助他做生意,這是否是能力的一種?如果沒有能力,今日他將一杯酒在盧俊的頭上淋下,崔羼一言未發,臉上的笑臉都沒消失過,如果今日這淋酒的是青雀,或是兒臣?今日會發生何事?崇義隻不過罵了崔羼一句崔三羊便被盧俊打了半死,今日為何他沒有讓盧俊動手?”

  李二皺眉,沉默不語,李恪再次開口道。

  “父皇,兒臣身為皇子,定要為父皇分憂,魏玖與大哥隻見的矛盾,大哥願意用一頓酒席化解,這是因為大哥看出了魏玖的能力,不論如何,不可能魏玖逼入士族的陣營中去,他的賺錢能力很恐怖,兒臣聽酒樓的過一次,酒樓是墊腳石,裴虞能得到一個橋柱子,女童之言隨意,但如果細想之後是極為恐怖的,兒臣以為,酒樓是墊腳石,而且是裴虞賣了她當年的嫁妝以及這麽多年的繼續才買下的酒樓,酒樓是過河墊腳石,一根橋柱需要千百塊墊腳石,換算之後就是千百個酒樓,請父皇三思。”

  “賜茶!”

  李恪趕忙喝下一杯茶水,李二則笑的十分燦爛,誰說他的兒子隻會丟人現眼,三子李恪放在整個天下也是人中龍鳳,而越看李泰越不順眼,同樣是他的兒子,為何三子如此優秀,四子卻愚昧成了這個樣子?

  等到李恪喝光了茶水,李二輕聲開口。

  “恪兒,你的話朕會去思考一番,但你今日似乎不單單隻有這一件事吧。”

  聽此,李恪雙膝跪地,叩拜道。

  “還請父皇允許大哥與魏玖多多交流,鞏固太子之位。”

  李二笑了,笑的十分開口,開口便是賞賜。

  “來人,賜楊妃黃金百兩,絹布兩卷,她給朕生了一個好兒子啊,今日可以去看看你母妃了。”

  “兒臣代母妃謝過父皇!兒臣謝過父皇。”

  李恪十分激動的離開了立政殿,等到李恪離開後,長孫的怒氣有些安耐不住了,輕柔的對李二道。

  “陛下,臣妾也有幾日為曾教育皇子了,既然青雀以為臣妾心狠手辣,那麽請陛下允許臣妾懲治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