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鞭刑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04-07 08:33      字數:2691
  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如果被世人知曉,魏玖絕對算是一個傳奇,同時也會被冠上一個不自量力四字。

  與李崇義動手,是因為魏玖還不了解這個時代,是完全沒有適應時不服氣而動手,結果自然是被揍了一頓。

  教訓李承乾是因在前世的影響,男女平等,人命關天。可在大唐,歌妓的生死或許還比不過大戶人家的一條狗,她們的命不值錢,總之,魏玖看不下去這麽糟蹋人,這次的結果比上次還要嚴重,被揍了,還被關進了大理寺。

  穿越不足五日,重傷一次,被揍兩次,難道這是因為前世忽悠了太多人的報應?

  處在木質牢籠,躺在幹草之上思考這操蛋的人生。

  而緊挨他的牢房內是李崇義,其次是李承乾,三人中兩人的身份最貴,作為大理寺少卿的孫伏伽有些不願招惹,而關押三人的事情陛下交給了戴胄處置,而此時戴胄看著手中這張源於宮中的書信頭疼不已,皇後娘娘下令狠狠懲治太子與李崇義,但是卻對魏玖隻字未提。

  戴胄還迷茫,無奈之下還是選擇了沒有背景的魏玖,然後不久後思考人生的魏玖就被綁在了架子上。

  魏玖皺眉的看著那點燃的火盆,再看一個個長得想小鬼一樣的獄卒,最後才將目光盯向那看似判官的男人,習慣主動出擊的魏玖不等他開口便道。

  “不敢對李承乾動刑?忌憚李崇義的家室便要拿我這沒有背景的百姓開刀?嘖嘖嘖,大唐的律法當真是可以啊,準備如何?鞭刑?鐵烙?夾趾?嗬!”

  這一聲冷笑引得戴胄緊緊皺眉,他知曉這三人犯了錯,魏玖辱罵了太子,並且與太子動手導致兩人紛紛暈厥,可具體發生了何事他還不知,側身詢問知曉此事的獄卒,可獄卒似乎也不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何事,戴胄緊緊皺眉,沉聲道。

  “魏玖,你莫要太囂張,莫要忘了,你的籍貫是李崇義委托本官給你的,你這個身份不詳之人不但假造身份,而且辱罵了並毆打了太子殿下,你可認罪?”

  “認罪?我為何要認罪?”

  被綁在十字架上的魏玖變得激動,麵色通紅對著戴胄大聲嘶吼。

  “這位大人,我到是要問問你,皇子出生要高於百姓家的孩子,難道如此就可以草菅人命?那歌妓不是爹媽生的?石頭裏蹦出來的?就可以這般受人糟蹋?合計在你們大唐官員眼中,太子是人,百姓就不是人了?”

  憤怒的咆哮引得戴胄臉色變得難看,他作為大理寺少卿,相當於後世的最高法院第二把交椅的人物,而處在這樣的位置最重要的就是公正,可眼下無法公正。

  “娼妓如何與太子身份相比?”

  此話道出時,戴胄低下頭顱不敢與魏玖對視,他也不願說出這般話,可他畢竟還要顧及皇家的顏麵,可魏玖卻想了不了這麽多,情緒突然變得激動,不斷掙紮的被捆綁的身子,衝著戴胄怒吼。

  “無法相比?總之今日難逃一死,老子也沒有可顧忌的,那歌妓不是大唐子民?可曾逃稅?哪個女子甘心論為歌妓去賣笑,去被人淩辱糟蹋?是他娘的國家不公平,國家是誰的?是他們李家的?百姓生活於水火之中,易子而食,女人淪為歌妓是誰的錯?是父母狠心還是那些女人本就天生淫蕩?‘人之初,性本善’你可明白?拿刀來,老子自己不抹脖子,就他娘的是你兒子。”

  這個時代的不公讓魏玖感覺到惡心,十分的惡心,同時看向李承乾的眼神中充滿了嫌棄與厭惡,當真是可怕啊,李承乾對上魏玖的目光時瞬間低下了頭,魏玖見此破口大罵。

  “怎麽?啞巴了?在溫柔鄉時的能耐的?就你這個逼樣的還做太子?要是我早他娘的一頭撞死了,你他娘的十五歲了,不是小孩子了。”

  反正就要死了,沒有任何顧忌了,臨死前要把心中的想說的全部說出來。、

  如此被羞辱的李承乾也生出了怒氣,起身一腳踹開牢房的木門,大步走到魏玖身前,伸出手指著魏玖的鼻子大聲道。

  “告訴你魏玖,本太子不是怕事之人,我愧對那個苦命的女人,愧對他大唐百姓,我甘願受罰,咱們的帳日後在算,我不會依仗身份,我會打的你跪在地上向我求饒,來人!將孤綁起來。”

  獄卒不敢動,戴胄更不敢如此,因為陛下沒有下令對太子殿下動刑,見此,李承乾大怒,一腳踹到身旁的獄卒,走到木架之前,綁緊自己的雙腿,在綁住一隻手臂,另一隻手指著戴胄沉聲道。

  “你敢動手就把李崇義放出來,讓他來行刑。”

  李承乾突然的變化讓魏玖有些驚訝,瞪大了眼睛看著李承乾,眼神中的厭惡消失了幾分,片刻後李崇義走出牢房卻學著李承乾的樣子將自己綁在木架之上,呲牙對著二人嘿嘿一笑。

  “事起於我,這鞭刑我李承乾怎會躲閃?”

  三人都要求戴胄動手,這快把戴胄急哭了,幾位小祖宗家的老祖宗就在牢房外等著這他們求饒呢,可此時不但沒有求饒,反而吵著要受鞭刑。

  魏玖,李承乾,李崇義三人不知因為何事又開始大聲爭吵,戴胄一陣頭疼轉身就要跑,可就在此時被關鍵的牢門被推開,一道寒風順著牢門湧入牢獄之中,除了被綁在架子上的三人,所有人全部雙膝跪地,高聲齊喊。

  “拜見皇後娘娘。”

  九月天的長安很熱,可在長孫進入牢房的那一瞬間,牢獄中的氣溫在持續下降,爭吵的三人也變得安靜,李承乾麵色灰色,汗水如雨的往下淌,而李崇義已經說出話來,雙腿不斷的顫抖。

  長孫麵色如霜,走上前取過皮鞭。

  啪!

  一聲脆響在牢獄中響起。

  “咱們今日難逃一死,如果我還活著,定會找你們二人喝酒,母後會功夫啊!”

  李承乾是聲音已經帶著哭腔了,魏玖聽此硬著頭皮小聲道。

  “皇後娘娘,事情還未審理,動用私刑是否有些不妥?”

  啪!

  一鞭子抽在了魏玖的左臂上,一股火辣辣鑽心的疼痛傳入腦中,劇痛之下魏玖想要尖叫卻不敢出聲,疼,很疼,比被李崇義揍了還疼。

  啪!啪!

  隨後兩鞭子抽搐,李承乾傳出一聲悶哼,李崇義一聲未出。

  長孫單手抓著長鞭,鳳鳴之音在口中傳出。

  “魏玖?方才不是一口一個大唐子民,既然是子民,陛下是你們的父親,本宮便是你們的娘親,娘親教訓兒子需要審判?門外的兩個廢物,滾進來好好看著。”

  饒是能說會道的魏玖也被這一句話堵的找不到借口,牢門處躡手躡走的走進二人,相貌俊朗,臉色泛青的李恪與身子肥胖,麵色慘白的李泰。

  “敢去青樓?不思進取。”

  啪!

  “誤入歧途,禍亂他人。”

  啪!

  “滿口胡言,猖狂無禮。”

  啪。

  長孫似乎動了真怒,鞭子不斷的揮出打的三個小子哀嚎不斷,身後的李恪被嚇得一動不動,而李泰已經忍受不住這種恐怖,癱軟的坐在地上,他活了十三年,從未見過母後如此。

  戴胄被攆走了,出門便遇到了李二與李孝恭,李二笑道。

  “怎麽這副樣子?那三個小子為何突然哀嚎?”

  這一次戴胄真的要哭了,跪在地上哀聲道。

  “皇,皇後娘娘在裏麵!”

  糟糕,李二暗道一聲,閃身衝入牢獄之中,別人不了解長孫,他可了解,不怒還好,動怒便不會善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