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4章 猜得透與猜不透
作者:日兔十二      更新:2020-12-28 16:07      字數:6646
  魏玖很早很早以前就醒了,隻是沒有暴露在李靖和程咬金的視線之中,他沒辦法確定兩人是否會接到李二的一封密旨將他抓回長安,如今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淵蓋蘇文會逃走是預料中的事情,李靖和程咬金的出現徹底的擊垮了淵蓋蘇文的自信,這種人不會死在戰場上,八十萬大軍在手,如今被高藏奪走四十,他還有四十,淵蓋蘇文有辦法重新得到百姓的支持,他現在要做的是推翻高藏,重新拿到權利。

  他是永遠都不會死心的。

  麵色蒼白的姑娘躺在床上,魏玖眼神幽怨的看著左旋,有些惱怒。

  “瘋了是不是?打的過那楊萬春?淵蓋蘇文都沒死,我能會出事兒?做事不經大腦,也別怪人家劉金武罵你,咋?委屈我就不罵你了?”

  左旋幹脆用被子捂住腦袋,這油鹽不進的樣子也讓魏玖無奈,站起身走出房間,吳迪正在和大風兩人下棋,兩個頂尖的臭棋簍子昏招頻出,都浪費了左旋這塊琉璃棋盤。

  直到最後,魏玖才看明白兩人玩的是五子棋,這麽一看到是還挺厲害,吳迪認真下棋,敷衍問道。

  “你下一步準備去哪裏,子官的傷勢很重,你得補償。”

  魏玖蹲在磨盤上笑道。

  “我去岐州把吳思琯抓過來?”

  吳迪淡淡道。

  “你不怕林縱橫和你拚命你就試試,吳思琯之是子官的一場失敗人生的回憶,你還是別開這個玩笑了,你回長安後有多少麻煩你自己心裏不清楚?”

  魏玖看著已經被捏碎的棋子,眼神有些可憐的看著的吳迪。

  “你等著被左小二追殺吧!就因為回長安有麻煩,所以我沒準備回去,大不了把事情鬧的在大一點,估計李元景和房遺愛高陽那些人已經開始上書彈劾我了,以各種莫須有的罪名,吳迪你們有沒有收到一些關於長孫嘉慶的消息,我總感覺他在算計我。”

  吳迪看了看手中的棋子,隨後大喊了一句。

  “魏玖你幹嘛砸碎左小二的棋子?你這麽懲罰人有些過分了,人家姑娘也是為了給你出氣。”

  聽此話,魏玖微微一愣,隨後歎了口氣。

  “大風啊!”

  砰!

  風一腳把吳迪踹了個倒仰,吳迪也不生氣,起身拍了拍塵土,上前抓住的大風的腦袋按在棋盤上,清淡道。

  “消息的確有一點,隻不過和長孫嘉慶沒關係,於禁又被欺負了一頓,你的胭脂差點殺了他娘,之後被趙謀堵在家中羞辱了一番,換做任何人這件事情都不會輕易放下。”

  於禁!

  這個與三國名將同名的家夥還是沒能扛得住這個名字啊,他人生已經走了一半,全部都是以悲劇收場,不能說這個人傻,隻能說不聰明,趙謀越走越高,隱約已經要獨占關隴第一大家族了,但是他還讓其他家族活著。

  木秀於林風必摧之的道理他拿捏的很清楚,可惜這個於禁總是想要一家獨大,自認為很聰明的放棄侯莫陳情,結果卻是選擇了和隴右貴族十分不和睦的山東士族的盧晟穿一條褲子,最後還以懦夫兩個字收場。

  之後又與長孫嘉慶合作,為了貪欲拋棄了長孫嘉慶,結果的消息對魏玖沒有任何用處,如今被趙謀羞辱,娘親差點死掉。

  這個被悲劇兩個字壓在肩膀的人,他在魏玖的實現內的光芒很微弱,這樣的人隻會把路越走越窄。

  魏玖對他的事情也沒有興趣知道。

  風稍稍一用力將棋盤一分為二,這一瞬間磨盤上的三個人都慌張了,三人一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後一致決定將棋盤放在赫連梵音的房門前,可惜三人剛放下棋盤時,房門突然打開,赫連梵音已經換上了一套新的衣衫,眼神冰冷的看著三人。

  “找打?”

  三人低著頭像乖寶寶一樣搖頭,赫連梵音看著魏玖手中碎裂的棋盤,再次道。

  “躺幾天。”

  三人同時後退一步,這趟幾天不是舒舒服服的躺著,而是被打的起不來床的那種,風和吳迪對視一眼同時後退了一步,轉身打不離開,沒過多久,赫連梵音帶著棋盤去左旋的房間了,魏玖雙手捂著腦袋,眼睛裏含著眼淚看著風和吳迪。

  和淵蓋蘇文砍了三十多刀魏玖聲都沒吭,可就是被赫連梵音夾著腦袋在同一個位置彈了四十多個腦瓜崩硬生生把魏玖給彈哭了。

  看著兩個臨陣退縮的家夥,魏玖深吸了一口氣。

  “大風啊!棋盤是誰弄碎的。”

  風低頭不語,魏玖怒視吳迪,後者舉手承認他有一半的原因,但是這種事情還是要讓他這個做首領的來抗。

  首領?

  兩個字把魏玖氣的不行,伸出手抽在吳迪的腦袋上,大聲罵道。

  “你才是首領,你全家都是首領,咱們是正規軍,不是山賊流寇,還首領,你是野人麽。”

  吳迪也不反抗,任由魏玖的巴掌落下,可惜隻打了兩巴掌後魏玖就沒有力氣了,他的身子越來越虛了。

  天黑!一眾人圍在一個桌子上吃飯,死士丁在去照顧左旋,缺了一顆牙齒的宋子官在大風的喂飯下填飽肚子,大風有意刁難,隻給飯不給菜,最後魏玖用筷子抽在大風的腦門上嗬斥了一句不許胡鬧,宋子官也算是能吃一口菜了。

  背著大弓的突然衝進房間,對著魏玖咧嘴道。

  “主子,您猜的沒錯,李靖的確派人去追了,是盧國公帶的人,但好像隻是做做樣子,沒有真心要抓您的意思。”

  這時候丁端著碗筷回來了,眼神有些幽怨的看著魏玖,同時伸出手按住醜的腦袋示意先吃飯,魏玖,吳迪和風三人的臉色都有點尷尬,武媚的胭脂死士丁開口了。

  “侯爺,做奴婢的有些話不應該說,可實在是不吐不快,您和吳迪以及風將軍如何也不能弄碎左姑娘的棋盤吖,現在好了!左姑娘揚言等身體康複就找您拚命。”

  魏玖怒視兩個罪魁禍首,吳迪當即開口說他會親自去賠率道歉,風也是認真會去乞求左二姑娘原諒,這時候宋子官的咬牙低吼。

  “你在敢把飯送到我鼻子裏,我一定會騸了你。”

  風幹脆抓過腦袋塞到宋子官的嘴裏,低聲罵道。

  “吃飯還堵不住你的嘴?”

  “大風啊,子官在戰場的表現你也看到了,武義不如人家莫要去招惹,以免以後挨揍都找不到辦法去反擊。”

  魏玖開口算是讓兩人安靜了,隨後看向醜繼續道。

  “李靖是不是真心抓我不確定,但是他手中應該有一道密旨是要抓我回長安的,可惜很多事情沒做完,劉金武會和我繼續走,你們呢?”

  宋子官嘟嘟囔囔的嘮叨了一句,魏玖沒聽懂不說,吳迪也是一臉迷茫的看著宋子官,到是和宋子官不和睦的風開口解釋。

  “侯爺,他說你這是卸磨殺驢,黑甲軍跟著侯爺您走,前不久春夏秋冬他們來信說能不能緩一緩,我一句好話沒說,能跟在侯爺身邊這等榮幸之事還累?您到是真的可以把宋子官送回去,他在這裏屁用沒有。”

  飯桌上又開始爭吵了,劉金武的意思讓他們都滾蛋,侯爺身邊不需要他們,結果一眾人合夥怒罵劉金武才是最沒用那個,吵吵鬧鬧,爭論不休,魏玖也不阻攔,隻是問了一句要不要給他們找幾個高句麗的小嬌娘泄泄火。

  一種男人的眼睛頓時亮了,結果赫連梵音用手指輕輕談碎了一個杯子,魏玖當即正色道。

  “你們怎能想如此淫穢之事,此事莫要在想了。”

  一直沉默不喜歡講話的雨開口道。

  “侯爺,您是準備放出這個消息吸引來一些不應該的人,還是咱們悄然赴往西方戰場。”

  雨總是能一針見血,如此魏玖也很欣慰,當初讓他們別坐木頭樁子,結果也隻有雨學會了思考,魏玖皺眉思考了片刻,抬起頭問道。

  “你們是什麽意見,是現在引來長孫嘉慶他們,還是說直接前往西方戰場,說說你們的看法。”

  眾人的目光又落在了雨的身上,魏玖氣得差點被把碗給摔了,娘希匹的你們都沒長腦子麽?雨也沒有讓魏玖失望,同樣沉思片刻開口。

  “長孫嘉慶應該不會出現,對於這個人的了解,屬下認為他是一個不會冒險的人,如果沒有八成的把握是不會出手的,您在醫學院受傷的那一次若不是因為咱們家菩薩出現的及時與簫陵的反水,您可能已經遭遇不測,長孫嘉慶不會在這次動手腳,他也會想到這是一個圈套,如今魏家戰力都在您的身邊,如果說長孫嘉慶的腦子沒病,他絕對不會在國難的時候對您出手。”

  憨憨的魏毅問了一句那萬一呢?雨看了他一眼沒有開口,這一眼讓魏毅很受傷,他在雨的眼神中看到了很重很重的嫌棄之意,魏玖很擔心飯桌上在打起來,這些人沒有一個是他普通的陛下,每一個人進入的緣由都能去寫一個小故事。

  可以說沒有一個人是因為他的身份而進入魏家的,是因為他魏無良這個人。

  飯後眾人各忙各的,魏玖去了黑甲軍給將士吹噓這些年的光輝事情,在給他們講講吳王殿下的豔遇,將士歡聲大笑,離開時魏玖下了一個很荒誕的命令。

  所有將士必須睡到三竿才可以起床,睡不著也在被窩多躺一會。

  都很累啊。

  將士們在歡聲笑語中睡去,魏玖也走進了左旋的房間,看著閉眼汗水的左小二,魏玖看著桌上碎裂的棋盤歎了口氣,蹲在床邊把棋盤擺好,用棋子敗了一個小笑臉。

  在走出房間的時候,左旋用背著捂著頭,宋子官和大風端著酒杯看著門前的魏玖,醜和魏毅坐在牆頭望著公子,他們傷的是身子,公子傷的是那顆心啊。

  直到如今皇家對他還是沒有放心。

  不是李二,而是皇家或者說大唐,他得到了一個不想得到的消息,蔡青湖和曲卿玄兩人策反了魏家,她們不想被牽連,盡管這是一切都是為了他好,讓他沒有任何壓力的去做想做的事情,可魏玖還是有些不願意去接受,

  魏玖蹲在門外哭紅了眼睛。

  他以為所有人都看不見,卻不知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魏玖要去突厥戰場。

  *******

  夜幕,烏雲遮擋了本該出現的圓月,下元節的日子,崔羼去了寺中燒香拜佛,別人是求好,他則是去就陰差把他那個沒見過模樣的爹早點抓走,如果已經抓走了就狠狠的折磨,每年都多燒些紙錢。

  這種事情也隻有崔羼能做的出來,別人沒有他這麽閑。

  隻不過在回家的路上他被崔洛抓到了茶樓,沏茶泡水,崔羼望著天空,眼角的餘光斜視崔洛,冷笑道。

  “咱們兩個可沒有話說,別拿你一套酸詞和我說,我讀書少,不信那一套。”

  以是接近中年的崔洛留著胡須,本就很英俊瀟灑的麵龐增添許多讓女人沉醉味道,他變得更儒雅了,端著茶杯輕聲道。

  “你我有這血緣關係,這是不可能更改的,你恨的是崔佳又不是我。”

  “滾吧,快點滾吧,小時候就屬你在我麵前此糖葫蘆吃的歡,有屁放。”

  “我想農牧兩場聯合。”

  “不!你不想。”

  崔羼的拒絕十分幹脆,這似乎也在崔洛的預料之中,他隻是笑笑繼續道。

  “崔羼,你有多信任魏無良。”

  這個問題讓崔羼沉默了,直到手中的茶水涼透他才開口,先是歎了口氣,將手中的茶水直接順著窗戶林下,此時還在樓下飲茶的客人瞬間開口破罵,當崔羼把茶杯扔下都去之後,樓下安靜了。

  崔羼再次深吸一口氣。

  “我與他?他不信任我,我也不信任他,我們兩人在對方眼中都有用處,也不是撕破臉的關係,你是想問我牧場為何頂著朝廷的壓力給他送戰馬,還是說和房齡公主之間的恩怨?她的情夫楊豫之胡亂開口咬我,你是我怕連累了你崔家?意思是魏玖這一次回來會失勢?保不住我?”

  崔洛突然開口笑道。

  “你不說此事我還真不知,那位房齡公主品行敗壞,萬想不到竟然與自己表外甥有染,這件事情我不參合,楊弘自然會給你解決這個麻煩,我想說的是你與房遺愛之間的事情,往死裏踩?”

  “嗬,我的表兄哦,王新仁開發大唐本選擇了房州,後突然變了注意,你敢說這其中沒有你的意思?你我之間打啞謎有意思?我不針對房遺愛,而是針對所有與長孫嘉慶有關係的人,被忘了!我當初也是被他算入棋盤的人。”

  談話間崔羼感覺樓下的聲音有些吵了,轉身取過桌上的茶壺直接琳下,雖不是滾燙的開水但這溫度也不低,樓下瞬間傳來尖叫和怒罵,崔羼沒有理會,轉身看著崔洛笑道。

  “問你一件事情,不給你任何好處。”

  “弟弟開口,兄長怎能不給你解惑。”

  說話間崔洛站起身,直接辦起桌子扔到了樓下,樓下又安靜了,崔羼皺眉的看著崔洛,疑惑道。

  “你有病吧?真是鄭子墨不和你拚命,你皮癢癢?一會我和能會阻攔一些,我問一個和咱們都沒有關係的問題,安東那個李人貓是不是真的判了蜀王李治。”

  說起這件事情,崔洛的嘴角浮現了一個玩味的笑容,他竟然選擇食言沒有給崔洛答案,隻是拍了拍崔羼的肩膀,麵容帶著說不好,不好說的意思,如此更讓崔羼迷茫了。

  難道說自己沒猜錯,這裏麵真有點彎彎道道?

  當初李治請來李義府的事情誰都知道,在安東不斷給李治博取的名聲,造福百姓,死守邊關,讓李治不斷得到封賞,更為了李治招募了朱敬則等人才,李治會舍得放走李義府?

  這本就是跟怪異的事情,崔羼突然睜大眼睛,開口質問。

  “難道說李義府這一次是在為李治謀功績?李承乾剛犯錯不久,他犯錯,李治為大唐戰爭出謀劃策,如何說,這.......”

  “剛才誰扔的茶壺我不說,誰扔的桌子?趙斌被砸傷了,長廣公主如今正是喪子之痛,這一次就算她不開口,陛下也不會放過你們兩兄弟,忘記告訴你了,陛下因為魏玖的事情很生氣,你們兩個被等扒皮吧。”

  崔羼指著崔洛一言不發,後者不慌不忙,開口笑道。

  “趙斌啊?的確挺麻煩的,長廣公主就這麽一個聽話的孩子,趙節死有餘辜,沒事跟著李承乾去造反。”

  話落起身就走,鄭子墨見此疑惑問道。

  “你去作甚?”

  “方便一下。”

  張子墨盯著崔洛的背影,許久後他歎了口氣,無力道。

  “他娘了哨子的,這孫子跑了,崔羼我告訴你一件事情,李義府的確和李治出現了矛盾,他這一次是在不救李治的麻煩,你別參合,哦!還有一件事情你要去忙,鄭鳳熾要開始與魏家生意開始競爭了,同時也開始做牧場了。”

  崔洛真的跑了,因為在半夜的時候,長廣公主來到了茶樓,絲毫沒給汝南公主顏麵,抓到鄭子墨便是一頓拳頭巴掌,哭喊這她已經失去了一個兒子,難道還要讓給她失去第二個兒子麽?

  “鄭子墨,崔羼,我問你們,你們是真的想讓趙景慈絕後麽?趙節死有餘辜,趙斌隻是來喝茶何時招惹你們了?我死了兒子,他死了哥哥,不能醉酒,現在連喝茶都要被你們欺負?你們就欺負我是一個女人,無法保護我的兒子麽。”

  崔羼一臉愁苦,鄭子墨在心裏咒罵崔洛這個孫子。

  現在好了,長廣公主不提身份,而是以一個失去兒子的母親來哭鬧,崔羼和這個鄭子墨這兩個從來沒哄過人的紈絝家主用盡了全身學術才讓這位汝南要喊一聲姑姑,陛下要叫一聲姐姐呦的女人不再哭鬧了。

  最重要還是趙斌傷的不重。

  清早崔羼才離開茶樓,被長廣公主抓著聊了一晚上的趙節,可剛走出門就看到了蛤蟆,崔羼頂著兩個黑眼圈無力道。

  “是現在挨打還是入宮挨打。”

  蛤蟆嗬嗬笑道。

  “入宮!魏無良本個月前在安市城跑了,現在陛下很生氣,衡山王挨了三十棍子,陛下的氣沒出夠,崔洛已經派人去抓了,另外!鄭駙馬?入宮吧?”

  三人被仍在太極殿,李二對著三人就是一陣拳打腳踢,但也沒有去往腦袋上揍,崔洛不記得別的,隻是默默的數著二十一,這是被陛下踹的第二十一腳了。

  李二又踹了崔洛一腳,開口怒道。

  “崔洛,朕知曉你聰明,你給朕推演一番,這個孽障去了何處?”

  崔洛連忙道。

  “陛下,草民與魏無良不熟,您問崔三羊,他肯定能猜到。”

  崔羼瞪大了眼睛看著甩鍋的崔洛,隨後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哀求道。

  “陛下,我是真不知道,我也想給他送戰馬呢。”

  “送戰馬?朕往日裏在你手中買幾千匹戰馬你跟死了爹一樣,你這倒好,那孽障去安東你就送去六千。”

  “陛下,我爹早就死了,假如給魏玖送戰馬能給他氣活了,我在送六千,可惜啊!”

  “陛下,崔三羊昨晚在汝南的茶樓不小心傷了趙斌,他已經答應長廣公主,兩千駿馬作為賠償,但汝南說如今戰事吃緊,特開口索要三千,崔三羊已經答應了,您應該放他回去準備。”

  聽到鄭子墨的這番話,李二笑了。

  “不錯不錯,最孝順的還是汝南這孩子,不愧是幾個大,朕的這幾個年齡稍大一些的閨女都孝順朕,你們在看看那幾個做兄長的,有一個算一個?今日朕就不打你崔羼了,至於你們兩個,一人三十板子。”

  鄭子墨的臉色變了,隨後小聲道。

  “陛下,有些事情微臣要說一下,崔洛不能挨板子,他明天要去岐州。”

  李二又是一腳,皺眉問道。

  “岐州怎麽了?”

  “明日是喬紅鯉和王新仁談判開發岐州的事情,崔洛作為投資砸錢的一方,他不能受傷。”

  “那你呢?”

  “近日有人要對蔡青湖出手,微臣要去殺人。”

  鄭子墨的聲音有些低沉,李二聽後微微一愣,隨即怒道。

  “此事朕為何不知?”

  鄭子墨在道。

  “回陛下,蔡青湖說她已經與魏玖分離,皇後是魏玖的娘親,她已經不算是皇後的兒媳了,有事不能麻煩皇後娘娘,而且衡山王似乎也不想去參合。”

  李二深吸了一口氣,對著蛤蟆開口道。

  “在打李承乾二十板子,往腦袋上打!他看不出蔡青湖的想法?另外備車,朕要去見見蔡青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