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番翻找，王小明發現這個包裏麵隻是一些化妝品之類的東西，還有幾張沒有畫完的臉譜。看見這些東西，王小明問道：“鳳羽，這個人也是一個流浪的表演者吧？你看這些東西，全是化妝用的啊！”

  墨鳳羽把那些化妝品一件一件地扔到地上，然後轉身看著那個女人說道：“你居然敢騙我！這裏麵根本就沒有醬油！”

  王小明憋著笑說道：“別再提醬油了！”

  墨鳳羽嗯了一聲，然後拿起一個沒有畫完的臉譜，照著自己的臉比劃了幾下，但是她最終還是沒有帶上這個臉譜。而是幾步走到那個女人的前麵，一把將她拽了起來，舉著那個臉譜問道：“這個是幹什麽用的？”

  望著墨鳳羽銳利地眼神，女人揉了揉手腕說道：“沒什麽啊，就是唱戲用的臉譜而已啊！”

  墨鳳羽聽見這個回答，將臉譜一把扔到了地上，上去就是一腳。臉譜破碎成碎片之後，慢慢地從裏麵冒出一股淡藍色的煙霧，墨鳳羽將身後的鬥篷一抖，一股小風突起，將這股淡藍色的煙霧吹到了鼠人那邊。

  鼠人畢竟是見慣了吐霧魚的人，見到這股煙霧之後，立即捂住了口鼻，然後快步朝著旁邊跑開。矮人雖然沒有見過這種霧氣，但是他們見鼠人的舉動那麽劇烈，也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於是也跟著跑到了別處。

  煙霧最後慢慢地消散了，而那個破碎的麵具也漸漸地消失了。

  墨鳳羽將鬥篷放下，盯著女人的眼睛不說話。

  “這個不是我的，肯定是剛剛我吃飯的時候，有人調包了。”

  “是嗎，那幾個臉譜也是調包的嗎？”

  墨鳳羽說著，用手指向王小明手裏拿著的幾個臉譜。

  女人見那幾個臉譜的顏色，跟剛剛那個不一樣，搖了搖頭說道：“那些不是，那些都是我的！要是姐姐不相信，也可以將它們踩碎了，驗證一下！”

  王小明本來是想踩碎一個驗證一下的，但是人家不怕你踩碎，就說明踩碎了也沒用。於是他拿起一個臉譜，將剩下的臉譜放在地上，然後來到墨鳳羽的身邊，將臉譜交到了她的手上。

  對於這些東西，王小明知之甚少，還是交給墨鳳羽處理比較好。

  墨鳳羽拿起那個臉譜，隨即衝一個鼠人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鼠人以一種視死如歸的心情，慢慢地朝著墨鳳羽走了過去。

  墨鳳羽見他表情嚴肅，哈哈一笑說道：“放心吧，不會有事的！”

  鼠人安心地吐出一口氣，趁著這個時機，墨鳳羽出手如電，快速地將這個臉譜扣在了鼠人的臉上。

  鼠人一驚，大聲叫道：“頭領救命啊！頭領救命啊……”

  叫了幾聲，發現自己並沒有什麽危險，這才停下不叫，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墨鳳羽。

  “女主人，小的實在是……哎，我的聲音怎麽好像變了呢？”

  王小明看著他的臉說道：“你不僅聲音變了，就連相貌也變了！”

  鼠人一聽，急忙往回跑，跑到鼠人頭領的跟前問道：“頭領，我到底變成什麽樣了？”

  鼠人頭領看見他的樣子，疑惑地嘀咕道：“我記得這裏沒有鏡子啊……”

  鼠人聽頭領這麽說，急忙又跑到墨鳳羽這裏，後麵還跟著鼠人頭領。

  兩個鼠人一起說道：“女主人，這個樣子……”

  墨鳳羽沒有多說話，手指上忽然多了一個尖尖的指甲，在那張臉譜上輕輕地一劃，鼠人又恢複成了自己的麵目。那張臉譜也化成一股氣，隨風而去了。

  女人見墨鳳羽這個樣子，驚地有些說不出話來，許久才開口問道：“你是誰？你到底是誰？”

  墨鳳羽笑了笑。

  “當初我用這些玩意的時候，估計你的奶奶還在穿開襠褲呢！”

  女人一聽，又一個屁墩坐在了地上，隻不過這一次不是墨鳳羽推的。

  王小明看見了這些場景，低聲問道：“你是白毛鼠人派過來的吧！”

  “你怎麽知道的？”

  墨鳳羽替王小明答道：“很簡單啊，如果是白玉歸派你來的，他不可能不跟你提起我的名字。再說了，有我在這裏，他又怎麽會派像你這樣的人過來呢？”

  女人再次轉向墨鳳羽問道：“前輩到底是誰，可否告知姓名？”

  墨鳳羽想了一會兒。

  王小明有些奇怪，難道自己的名字還要想那麽久嗎？或者說她在猶豫著要不要告訴這個人？

  “以前我四處跑的時候，有很多名字，不過有一段時間，我用的名字是花羽扇！”

  墨鳳羽說道。

  女人聽見這句話，忽然抬頭看向墨鳳羽，眼中既有興奮又有疑惑，似乎是很想相信這句話，又有些不敢相信這句話。

  如同你買了一張演唱會的票，一進會場就見到你的偶像叫你去幫個忙，而且還說要你跟他一起同台表演。麵對這種場景，你可能會興奮，但是興奮中肯定帶著懷疑：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女人此時就是這種心情，她忽然站起身，快速地走到墨鳳羽地跟前，伸手就去碰墨鳳羽地額頭。

  墨鳳羽見到她這樣地舉動，先是疑惑了一下，隨即笑了笑抓起女人的手，然後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一塊扇子形狀的符文，慢慢地顯現出來，而且還很有立體感。

  碰到這個符文之後，女人忽然跪了下去，然後抱住墨鳳羽的大腿說道：“前輩，真的是你啊！你知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好辛苦啊！”

  說著，女人還流出了激動的淚水。

  墨鳳羽將這個女人扶起來，笑了笑說道：“想不到這麽多年了，竟然還有人記得那個名字！”

  “前輩說的哪裏話，在流浪表演者中，前輩的名字就是一個永恒的傳說！很多人都說前輩已經不在了，但是我相信前輩隻是出去旅行了，並不是不在這個世界上了！”

  墨鳳羽替這個女人擦了擦眼淚，笑了笑說道：“別哭了！哭花了裝扮就不好看了！”

  女人聽見這句話，急忙伸出手按在了自己的眉心處，一張臉譜瞬間展開，露出了這個女人的本來麵目，樣子清秀可愛，雖然沒有臉譜上的那個豔麗，但是卻透出了一股無法掩蓋的靈氣。

  “小女子花羽，一直夢想著能成為前輩這樣的人，所以才取了這個名字。”

  墨鳳羽微微笑了笑說道：“我看你以後別叫花羽了，還是改個名字吧！”

  女人一愣，隨即說道：“沒有經過前輩的允許，擅自使用這個名字，實在是對不住前輩！”

  墨鳳羽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你以後就叫花羽扇吧！”

  女人聽了之後一陣歡喜，畢竟得到了前輩的肯定。可是她又擔心自己會讓這個名字蒙羞，搖頭說道：“小女子不敢用前輩的名字！”

  墨鳳羽琢磨了一下說道：“也是，畢竟你的年紀還是太小了，說出去別人也不會相信你的！這樣吧，你就叫小花羽扇吧！”

  說著，墨鳳羽伸出手指，碰了碰女人的額頭。一陣短促的疼痛之後，她的額頭上也多了一個若隱若現的扇子符文。

  小花羽扇摸了摸額頭，忽然一步跳的老高，都快高興死了。

  跳了幾次高之後，小花羽扇又回到墨鳳羽的身邊表示她想跟著墨鳳羽。

  墨鳳羽卻搖了搖頭說道：“你跟在我的身邊，豈不是跟我一樣退出了流浪表演者的圈子，還是離開這吧！我希望有一天，人們在提及我的名字的時候，也會順帶提到你的名字，甚至在忘記我的名字之時，也不會忘記你的名字！”

  王小明在旁邊聽著，知道這就是墨鳳羽的一個小迷妹，笑了笑說道：“你們的名字都一樣，無非就是多了一個小字。何必在乎誰是誰呢？”

  墨鳳羽說道：“公子說的是，可能是我又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了。”

  女人聽別人說她的偶像壞話，就想跟王小明吵架。可是一見偶像如此稱呼王小明，又放棄了這個想法，來到王小明的跟前說道：“你以後要是敢欺負前輩，我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放過你的！”

  王小明能理解她的這種心情，也就不再跟她說什麽了。過了一會兒，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看著這個女人問道：“你說你是從白毛鼠人那邊過來的？”

  “公子，這個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就別跟她計較了！”

  “你想哪去了，我是想問問那個白毛鼠人現在怎麽樣啦？”

  “他身上的傷快要好了，但是心裏麵的傷，卻好像怎麽也好不了了！那個家夥總是說，不可能啊，這不可能啊，整天都是這句話，我聽著都快煩死了！”

  墨鳳羽聽她說出這句話，忽然陷入了深思，過了一會對王小明說道：“公子，我想把這個女孩子留在身邊。等白毛鼠人的事情結束之後……”

  王小明知道她是怕這個女人被白毛鼠人加害，於是看著墨鳳羽說道：“她是你的小迷妹，你這個當偶像的，想要保護她！這些事情不需要跟我說啊！”

  “前輩，你的男人是不是吃醋了！”

  王小明大聲抗議道：“我不是……”

  墨鳳羽一把捂住王小明的嘴巴。

  “公子，這個孩子還太弱，受不了公子的吼聲……”

  王小明拿開她的手，轉身衝矮人王和那些看熱鬧的人喊道：“你們是不是太無聊了，看什麽看！”

  矮人王和鼠人又一次歎氣，無聊的人就算是找到了事情做，同樣還是惹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