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折走過來，也往溫泉裏看了兩眼，道：“看來別人說的也不都準確，還是得來親自看看才知是真是假。” 沈嫻道：“那你說說，你是聽哪個別人說的？”

  蘇折一本正經地道：“護國寺裏這麽多弟子，一時沒仔細看他樣貌，現在你問我，我也不能準確地回答你。”

  沈嫻：“……”

  沈嫻道：“我懷疑這個別人就是你自己。”

  蘇折歎了歎，道：“聽說的與眼見的不一樣，也難免你會對我生出這樣的想法。不過也無妨，這泉眼沒枯竭總比枯竭了好吧，既然來了，就泡一泡再回去吧。”

  沈嫻也沒拒絕，要是來看一眼就回去確實太可惜了。

  於是乎她便褪了鞋襪，不一會兒就坐在泉水邊，伸了雙腳進去泡泡。

  蘇折垂眸看著她裙角下白皙的小腿和雙腳，月色下顯得愈加溫膩如玉，他邊看著邊輕抬尾音兒：“隻是泡腳？”

  沈嫻似笑非笑道：“不是你說的來看看能不能泡個腳嗎？”

  蘇折微微挑眉，慢條斯理道：“也不是不行。隻是一會兒回去以後，還得另行再沐浴；那後院禪房打水沐浴不怎麽方便，得重新燒好了水送過來。”

  沈嫻一想，是挺麻煩。

  在這裏洗好回去，委實能省不少事兒。

  蘇折又道：“也不知我們回去以後，齋堂裏燒水的師傅睡了沒有。”

  隨後沈嫻稀裏糊塗就跟著蘇折一道下了水。

  當她被他擁著身把著腰從身後闖入時，她就知道被拖下水以後就不是那麽容易上岸的。

  幾乎回回她都被這家夥給忽悠得五迷三道的。

  蘇折摟轉她的身，啃她脖頸吻她的唇，撩撥得她腳底陣陣發軟。

  他把著她腰身一邊往下壓一邊聲色染了啞色道：“光重溫故地，不重溫舊事麽。阿嫻，纏緊我。”

  沈嫻眼裏迷蒙著浮動的水光與星月的光澤，一時沒動。

  蘇折又道：“我要鬆手了。”

  他還真是，話音兒一罷便鬆了手。

  沈嫻當即下意識抬雙腿緊緊纏住他的腰，雙手摟緊他的脖子。

  抬眼時，便見得他嘴角挑起一抹得逞的深晦的笑意。

  下一刻，他欺身將她抵在池壁上，一手墊在她背後以免她背蹭到了池壁邊緣，也順勢將她整個人圈在了臂彎裏。

  水下踩什麽都是滑的，她唯有緊緊攀著他，他另一手把著她的腰著力榨取猛攻。

  水聲混雜著交纏的呼吸聲，浩浩又似那江上舟水中月，滿池春水輕易被他攪得個天翻地覆。

  後來回去的時候，沈嫻走路都是腿打顫的。

  蘇折斂衣蹲在她身前，道：“上來，我背你回。”

  沈嫻沒客氣，一下子就撲到他背上。

  從前他帶她往返這裏時，又不是沒背過。

  蘇折腳下沉穩地一步步走，路上兩人聊著下山後將要去的地方。

  怎想他在路上時雲淡風輕像個正人君子，可一回到後院禪房，立馬就變了，單手背著她空出一手來撥上門閂，然後便直奔床榻，將她壓在床上要再榨她一次。

  沈嫻在他身下試圖往床角裏邊縮，道：“才洗幹淨了，你別亂來啊。”

  蘇折目色緊緊盯著她，笑著舔了舔嘴角道：“我沒夠。”

  一句話就讓她毫無招架之力。

  房裏的燭火飄飄搖搖，床上的人狠狠廝磨纏綿。

  他毫無顧忌，恍惚中沈嫻想著，這人簡直就是狡猾如豺狼，先前還忽悠她在溫泉那邊洗了比回來洗更省事，可現在事實證明，在溫泉裏也白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