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石頭你是從哪裏得來的？”莫塵問。

  和完顏萍待在一塊兒有一段時間了，他居然都不知道完顏萍身上隨身攜帶得有一塊空間石，並且上麵還真就附帶著柴睿明的查克拉印記。

  “這是我六年前時偶然得到的。”

  完顏萍回憶了一下。

  隻記得當時金國未亡，完顏萍還在自家地盤上快樂的玩耍，追逐著夕陽，突然有一天，一群既不像中原人士，又不像是蒙古人士的隊伍造訪到了金國，橫行霸道，甚是猖狂，眼看完顏萍的母親就要遭到那些歹人的侮辱，卻沒想到

  “是不是一個手持藍色長劍，打架喜歡大喊天行劍君子無爭亦或是風遁翠嵐烈風啥的腦殘青年？”莫塵這時插話了。

  “你怎麽知道？”完顏萍有些驚奇：“不過，腦殘是什麽意思？”

  “沒什麽特別的意思”

  莫塵也是醉了。

  合著完顏萍的母親也受到過柴睿明還有鄒雪等人的幫助啊。

  不過既然這空間石上的查克拉是柴睿明所有，再加上六年前完顏萍曾見到過那家夥，莫塵心裏的一塊大石也總算是落下了。

  這該死的家夥，居然讓自己以為他真死了兩次。

  “那你將這石頭交予我吧，我會付你一錠金子當做交換。”

  莫塵直接欲要伸手去拿，卻見完顏萍迅速的把空間石藏在了自己身後：“這可不能隨便給你。”

  “為什麽？”

  莫塵尋思柴睿明那小子救你母親的時候，就沒有說過這空間石本來就是要拿給我用的嗎？

  “因為，這是我娘去世後，所留給我的唯一的遺物”

  “那你娘臨死前，就沒有給你說過別的什麽？”莫塵還在試探。

  “沒有啊。”完顏萍不懂莫塵到底在意指什麽。

  她當年蒙古一句剿滅大金時，娘親當場被俘，她甚至都還沒有來得及見上自己的娘親一麵，隻從仆人那兒拿到了這塊娘生前一直攜帶在身上的石頭，之後便匆匆逃離了戰場，進入到了中原，苟活至今。

  這便是她為何會如此痛恨蒙古人的原因了。

  六年前，尚隻有十二三歲年紀的她，便親眼看見了一個又一個自己昔日熟悉的人們慘死在了自己麵前，那是她一生都無法磨滅掉的記憶。

  “合著你媽沒告訴過你這玩意兒是要給我的啊？”

  莫塵這回算是無語了。

  他尋思柴睿明這腦子有坑的家夥，就不會給一個人十幾二十塊空間石啥的，然後見著他之後全都給他嗎，這特麽一塊一塊的找，得要多久？

  莫塵雖說時間多的是吧，可凝兒卻沒剩下幾天了啊。

  “那你要怎樣才肯把這石頭給我？”莫塵問。

  這問題算是把完顏萍給問著了。

  “這”

  她思考了一會兒，這才看向莫塵：“我需要先考慮一下，到時候等我想出來了，你得答應我的要求，我才會把它給你。”

  “行吧”

  莫塵攤了攤手。

  他現在暫時也不急，畢竟這石頭得湊齊五塊以上才有連接到六年前時空間的希望，自己隻要偷偷在完顏萍身上種下點查克拉就行了，對方反正也察覺不到，這要找起人來可不要太簡單。

  沒一陣子後，耶律齊和郭芙二人便上終南山去給郝大通郝掌門送黃蓉的書信去了，留下完顏萍依舊待在這密雲軒內，觀看著莫塵尋找石頭的進展。

  “我說，你沒事兒做啊？”兩個時辰後，毫無進展的莫塵轉頭看了完顏萍一眼。

  “沒有。”完顏萍一副並不覺得無聊的樣子。

  “不無聊也別待在這裏麵啊，這裏可是青樓啊。”莫塵道。

  “那你為什麽會選這地方找那石頭？”

  “因為青樓客流量大，吸引到的人群廣啊。”

  “好像是挺有道理的。”完顏萍點頭道。

  不過聽起來挺像歪理。

  “總之，女孩子家家的待在這裏不好。”

  “那她呢？”

  “我？”剛從樓上換了古代裝扮的凝兒走下來指了指自己。

  莫塵又一轉頭，這下卻更愣住了。

  頭發已用金釵盤起，一身紅衣，臉上擦著胭脂水粉，露出的肩膀部分膚白若雪

  倒不是因為被凝兒的美貌給驚訝到了，兩世為人經曆過這麽多事情，他可不是見到美女就會走不動路的那種人。

  而是

  “你穿著青樓女子的衣服幹嘛？”莫塵問。

  “生命隻剩下最後幾天，我想體驗一下當地的風情”凝兒回答道。

  “我說你體驗當地的風情也不用換上青樓女子的衣服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這兒的花魁呢。”

  看看周遭那些捧著石頭打算貪小便宜的男人們吧，那吞咽著口水的樣子，那才叫一個猥瑣。

  就連完顏萍，此刻亦都是在用奇異的目光打量著凝兒。

  “那有什麽關係，我想，就算是當個青樓女子，也肯定會比我之前過的日子強吧”知道自己最多還能活一周時間不到，凝兒也不像再避諱些什麽，就連這樣的話也都當著完顏萍的麵給直接說了出來。

  “你方才那話是什麽意思？”

  生命隻剩下最後幾天？

  還有當青樓女子也比之前過的日子強？

  她尋思你們倆武藝這般高強，並且還有著那可堪仙人一般的技藝，居然也會發出這樣的抱怨？

  她實在想不明白凝兒話中的意思。

  “就是那麽回事吧。”

  “你可以理解為，我陽壽已盡，沒剩下多長時間可活了。”凝兒露出笑容道。

  完顏萍聽完思考了一會兒：“冒昧問一下，你今年幾歲了？”

  “我嗎？”凝兒指了指自己，隨即眼珠子一轉：“我今年，已經897歲了。”

  完顏萍：？？？

  “那姑娘剛才說自己今年八百多歲，那是真的嗎？”

  天色陰暗，在回客棧的路上，完顏萍瞅著走在前方的凝兒，以及身後跟著的賀尊一行人，隨即小聲在莫塵耳邊悄然問道。

  “當然是假的。”莫塵也有些想笑。

  “隻不過，她說自己要死了的那事兒，卻是真的。”

  “啊？”完顏萍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生老病死，本就是人世間常事，隻不過是早死晚死而已。”莫塵搖了搖頭：“總之，她命該不該絕於此，那就得看這幾天內，她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