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刀資本內，龍銘一招呼許晨和米明進入會議室。昨天上班，龍銘一將譚雪靈的消息給了米明。米明用一天的時間，就幾乎摸出了來龍去脈。

  米明說道：“債券的事調查清楚了。是榮富的一位董事授意的。”

  龍銘一問道：“還有呢？”

  “這位董事，是M國一家公司的代表。我們與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糾紛。”米明說：“有點出人意料。”

  許晨有些奇怪的說：“我們得罪的M國公司，無非就是白昂熙的那個。其他一些雖然有來往，但很少這麽做。”

  “還有一個。別忘了。”龍銘一說：“辛普。”

  許晨說：“我們查他們，讓他們知道了。”

  “不是我們查，是我們經過別人查。”龍銘一說：“我想他們也隻能這麽坑我們一下來出出氣。”

  “還有其他好辦法嗎？”米明問：“畢竟我們固若金湯。”

  龍銘一說：“別成為‘固若金湯’的城，結局往往都是被攻破。我們需要做好防備。殷世丹和辛普之間，到底是合作，還是上下級。”

  許晨沒想到龍銘一會提出一個新的概念。

  “上下級？”許晨問：“怎麽講？”

  龍銘一說：“辛普的操作很奇怪。好像是殷世丹在牽引著。可他為什麽能牽引一家M國公司，我們至今也不知道原由。從調查上看，辛普的一切股東、董事，甚至前董事，全部合理合法。”

  米明笑道：“老大，你還是說服張露了是嗎？”

  許晨眯著眼睛說道：“米明，你這‘說服’兩個字太重音不合適。”

  米明說：“並沒有。我想你可能過於敏感了。”

  許晨說：“也許你該想想，為什麽讓我敏感了。什麽樣的人品。”

  龍銘一敲敲桌子說：“別貧嘴了。不是從張露那裏，是從其他渠道。但是對辛普公司我們不需要太費心了。因為，已經有一位重量級人物盯上它了。”

  遠航集團的百平米總裁辦公室內，牆上掛著草書的“一萬年太久，隻爭朝夕”。

  整潔光亮的地板上，映著衛言梧的影子。此刻，衛言梧站在窗口，背負雙手俯瞰帝都CBD的中心。

  衛言梧身邊的助理李源進來說道：“衛總。”

  衛言梧身體沒有動，他隻是問道：“有消息了？”

  “有了。”李源打開文件夾詳細介紹辛普的情況。

  辛普公司是在十五年前正式進入我國開展貿易的。當時的董事會主席叫艾倫·史密斯。他推行的是‘質量加效率’，管理風格很有傑克·韋爾奇（前通用電氣集團CEO）的風範。在六西格瑪（改善企業質量流程管理的技術。）的管理方式下，很多事情做的很不錯，其速度又符合我國當時的發展速度。

  十年內，辛普公司發展很快。當時，辛普公司也是一些地方政府招商引資的重點對象。

  後來他的兒子，金·史密斯上台後，口號比他父親偏激。“效益優先。”質量和效率之間，在執行的時候往往更偏向後者。

  在金·史密斯的帶領下，辛普公司多地、多行業的開花。涉足了很多以前從未涉及的領域，進行了很多項目建設，提供新的產品和服務。那幾年辛普公司的企業的負債和盈利都在快速上升。

  衛言梧回頭問：“他的發展，如果早十年還可以。現在已經進入了‘精益求精’的時候了。這樣的盲目擴張，有跑馬圈地嫌疑。”

  “是的。”助理李源說：“這種快速擴張的方法會讓現金流吃緊。所以辛普找了一間銀行，作為夥伴。”

  “哪家銀行？”

  “榮富。位於HK的一家銀行。”李源說：“當時榮富也是剛剛進入內地開展業務。雙方一拍即合。”

  衛言梧說：“到時這賬目越欠越多，榮富就相當於綁在了辛普上麵。”

  “可以這麽說。”李源說道：“為此，辛普還找了一間兄弟公司入股榮富，作為董事來幫著辛普。”

  衛言梧一揮手說：“行了。將這個還是送給我的妹妹。”

  “明白。”李源行禮之後，轉身出去了。

  衛言梧空中念叨著“辛普”，想著裏麵還沒有解開的謎題。

  衛言瑾收到傳真之後，便馬不停蹄的趕去宜洋培訓學校。沈宜人今天在這裏，和曾洋商量一些事情。

  “以後管理方麵，要你來做了。”沈宜人拉著好姐妹曾洋的手說：“我相信你可以的。”

  “你要將如此重任，交個一個馬上要結婚的人？”曾洋說：“我還想享受一下幸福呢。”

  沈宜人似笑非笑的說：“懷孕了，恐怕就不容易教課了。”

  曾洋說：“我還真有這個打算。”

  沈宜人笑道：“你這是準備一起養活四個孩子嗎？天啊！”

  “外國七八個不是也養嗎？”曾洋說：“肯定是會辛苦一些。”

  “我敢肯定不是‘一些’。”沈宜人說：“這些孩子要送去學習，要保證衣食住行，還要關注孩子身心健康。你不要以為有保姆就不用操心。國外的公立學校幾乎沒有什麽課業，但私立學校幾乎累個半死。作為家長，你要付出很多的。”

  “我肯定會付出的。”曾洋說：“我喜歡教課。管理，我雖然有經驗，但是那個經驗並不適應多班教學。你看看這裏的舞種多了，老師多了，學生也多了。但是老師的KPI，就讓我頭疼。”

  沈宜人無奈的說：“看來是需要找個經理人來管理了。”

  曾洋同意：“是應該找個專業的來做了。畢竟宜洋現在勢頭正好。”

  衛言瑾來到宜洋，她輕輕敲了幾下辦公室的門，然後就走了進來。今天的衛言瑾一身白色套裙和黑色襯衫。顏色搭配雖然大眾，也有一些硬，但領口的蕾絲小花讓整件衣服更柔和了一些。有時，大牌的一點裝飾就改變了整體的風格。

  “親自送過來了？”沈宜人起身接過衛言瑾手中的文件，讓衛言瑾坐下休息一下。

  “大事不敢耽擱。”衛言瑾說：“這兩位‘大佬’，這麽給麵子讓我傳遞消息，我是受寵若驚。肯定麻利兒的辦好，不敢怠慢。”

  沈宜人來到冰箱處，拿出一瓶水給衛言瑾。“消消暑。”

  “不方便，親戚串門。”衛言瑾拒絕了。

  沈宜人隻好拿給她一瓶常溫的。“這麽拚？”

  “世界上什麽不是拚出來的？”衛言瑾說：“能躺著又舒服，還賺錢快的，你可以想想是什麽職業。”

  沈宜人和曾洋有點跟不上衛言瑾的車速。

  “好了。我還有事。先走了。”衛言瑾說：“明天有個商場我去踩點，好像很適合我們的女人國（天幗計劃）。”

  衛言瑾剛要出門，然後轉身說：“我哥說挺急的。”

  沈宜人明白了，“我馬上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