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盯著錢恩，心中有了猜測。

  張露起身來到許晨旁邊，她順著許晨的目光看到了錢恩。“你說錢恩？”

  “錢恩在珍香上，是被泄露的那個。”許晨說：“我們知道了吳阿姨有可能是，但經過計算之後，我們發現吳阿姨可能調動的資金不夠。”

  “所以，那個吳阿姨參與的不過是小錢，還是有別人在參與。”

  “她的錢不過幾十萬，漲停了才有五萬塊錢。而她的朋友，也差不多。”許晨說：“所以，這個襲擊是以錢恩為目標的。”

  “你剛剛說不在這？”

  許晨說：“新人隻有韓歡，她身家清白，又接觸不到這個消息。其他人也都在前期排查過了。”

  “那這事有意思了，總不會是錢恩自己吧？”

  許晨冷笑，“聽過嗎？‘雖不中，不遠矣！’。”

  張露說：“我是在國內念得大學。”

  “這就是曾子《大學》裏的話。”

  許晨開門來到錢恩的麵前，她叫了錢恩來到小會議室。

  “許總，什麽事？”錢恩看看許晨，又看看張露。他對張露點頭，以為是什麽合作的事。

  許晨問：“內鬼的事。”

  錢恩聽到這個就頭疼。“許總，我真不知道怎麽泄漏的。”

  許晨說：“這件事很重要。並不僅僅是一個小問題。她可能牽扯我們的大對手。”

  “那……”錢恩撓撓頭，“我真的不知道是誰。”

  “你可以想想。”許晨說：“如果戰刀內的人可以排除，你曾經從哪裏，或者和什麽人說過相關內容嗎？”

  “沒有。”錢恩搖頭。“組裏的人，就如我和龍哥的關係，我當他們是朋友，他們不會這麽做。除了您和王蕾、就是龍總和米總了。”

  許晨說：“比如，家裏的保潔員或者其他什麽人。”

  錢恩不好意思的笑笑，“我什麽樣，您知道，那會雇保潔員？家裏就……”

  錢恩瞬間變得臉色很不好。

  “女朋友。”錢恩疑惑的望向許晨，“可能嗎？她就是一個在奶茶店打工的人。她會這麽做嗎？”

  “她在那打工多久了？”

  “時間不短了。”錢恩說：“肯定不會是她。”

  許晨問：“她有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反常的地方。和以前不太一樣的地方。”

  錢恩沮喪的坐在桌子上，一臉難過。

  “我不是逼你。”許晨說：“除了上下級關係，我也同樣把你當朋友。”

  “我知道。”錢恩說：“我也一樣。”

  “我隻是排除一種可能。作為風控，就是消除風險。”

  “我明白。”錢恩說：“如果說反常的話，她會問我最近幹什麽了，工作上怎麽樣。她也對我比以前熱心了很多。”

  許晨不理解，“她原來對你不熱心嗎？”

  “她原來對我很照顧，卻從沒問過我工作上的事。所以她才會一直不知道我是幹嘛的。我們交往，就是戀愛。”

  許晨點頭說：“她開始關注你的工作了。”

  “是。”錢恩說：“因為對她……我的資料不背著她。”

  許晨說：“那看來有必要見見她了。”

  中午的時候，錢恩的女朋友來了。她還是第一次來到戰刀資本，覺得所有東西都很新鮮。

  許晨讓她來到了小會議室。錢恩的女友乖乖巧巧的坐在椅子上。張露說：“你們內部事，我去休息區。”

  許晨點點頭。

  “你好。”許晨說：“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什麽事呢？”錢恩女友回答

  “你是怎麽知道珍香的。”

  “我……”突然的一問，錢恩的女友明顯緊張起來。她的手緊緊拽著包包的袋子，腳尖明顯的衝外。

  許晨即使不懂微表情，她也看的出來錢恩的女友很緊張。

  “這件事並不重要。”許晨說：“我們的掃地吳阿姨也做了差不多的事，我們依然讓她掃地。知錯能改就好。”

  “我……”

  錢恩在一旁著急的說：“說呀，我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是不是有什麽人逼你？想你打探消息？我們可以幫忙的。”

  “錢恩，你是好人。”錢恩女友說：“可我對你撒謊了。你別逼我了。”

  “什麽謊言？”錢恩問：“你說出來就可以的。”

  “真的別逼我了。我知道，我們可能結束了。”

  許晨在一旁說：“很明顯，你是有隱情的。錢恩是我們的朋友，無論你們以後怎麽樣，我們都會幫助你的。”

  “我，我騙了錢恩。是我不好。”錢恩女友搖搖頭，她真的不想說

  錢恩急死了，“你騙我什麽了？我很愛你。你說出來，我才能死個明白。”

  女友說：“來海市之前。我在老家結過婚。半年就離婚了。我接受不了家暴。離婚後，我才來的海市。”

  許晨大致猜到了什麽緣由。“所以你從不問錢恩的情況，是怕錢恩問你的情況露出馬腳。你和他就是戀愛。”

  “我是想過結婚的。隻是……”錢恩女友看了錢恩一眼，低下了頭。“雖然我不嫌貧愛富。但是大家心裏都有個物質條件的比較。原來我以為錢恩挺窮的，我和他還算般配。後來一看，他……他是很不錯的。我就覺得自己配不上他。我更不敢說了。”

  許晨問：“有人拿這個威脅你？”

  錢恩女友點頭，“是的。那天在奶茶店，有個二十多歲的小姑娘將手機落下了。我就追出去還給她。她就拿這個問題威脅我。看來她是故意的。我很兩難，想著做一次，應該發現不了。就將珍香這個股票告訴她了。”

  錢恩女友說：“對不起各位。如果我犯法了，請你們能看在錢恩的麵子上高抬貴手。我知道很過分，可我……”

  錢恩看著女友，臉抖了抖。

  錢恩女友站起身來，對錢恩鞠躬說：“對不起。”

  “這叫什麽事嗎？”錢恩吼道：“結過婚是很大的事嗎？愛你和你結過婚有什麽關係嗎？你在受到威脅的時候，你就應該找我。這是犯法的。可大也可小。”

  “你真是……”聽到錢恩這樣說，女友熱淚盈眶。她哽咽的說：“我，我就是想，想在你心裏一直有個，有個好印象。我不想你離開我。”

  許晨此刻豎起了大拇指，“錢恩，爺們兒，純爺們兒。”

  錢恩和女友抱頭痛哭。許晨決定給他們空間。、“如果你們好了以後，將那個人的特征和怎麽聯係的方式告訴我。”

  說完，許晨推門離開了會議室。

  張露吃著美味的蛋糕說：“你們戰刀的食物真的很棒。”

  “謝謝誇獎。”許晨說：“破案了。”

  “你很厲害。”

  “我也靠猜。這叫排除法。”許晨說：“就像一百把鑰匙，碰巧第一把就開了。”

  張露點點頭，“運氣也是很重要的。你超脫了‘墨菲定理’。”

  “希望這條線能給我們提供足夠的籌碼。”許晨端起咖啡，麵色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