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銘一放下手機，剛想和米明、許晨說什麽。看到幾個人進來了。前台和宣似月根本攔不住。

  這幾個人來到龍銘一麵前，亮出證件並說道：“海市稽查局，想請戰刀資本的王琦雯協助調查。”另外兩個人已經控製了王琦雯。

  龍銘一說道：“協助調查是公民的義務。”

  “謝謝配合。”來人收起證件說道。

  龍銘一說：“必要的時候，我們會請律師的。”

  “符合規定就可以。”

  來人指揮同伴去王琦雯那裏。龍銘一讓米明和許晨也去幫助王琦雯。

  房間裏隻剩下龍銘一和來人。

  “青鵬，我能問問什麽事嗎？”龍銘一問。

  “不能。”

  青鵬名叫欒青鵬，他和龍銘一很早就認識。欒青鵬是龍銘一的本科時的上屆學長，研究生是海市財經大學。“你別找事。”

  “我不能看著她進去。”

  “你要相信執法部門。”欒青鵬說：“她沒事就是沒事。她要是有事，你也有事。你最好就是什麽都不知道。如果涉及其它，我就要回避了。我不希望有一天是我抓到你。”

  “不用這麽一身正氣吧？”

  “必須一身正氣。這是為你好！”欒青鵬對龍銘一點了一下頭。

  送走欒青鵬一行。龍銘一如坐針氈。王琦雯做了什麽了？

  許晨查了王琦雯所有的操作，沒有任何可能存在違規的情況，有些擦邊球，是可以解釋的通的。

  米明提醒道：“會不會是大雯雯個人行為。利用職務便利……”

  “大徒弟不是那樣的人。”

  臨走前，王琦雯泰然自若，她就是喊了一聲小師父，然後點了下頭。龍銘一覺得王琦雯應該是心裏有底的。

  欒青鵬亮明證件，介紹了王琦雯應有的權力和義務，以及可以提出回避等內容。王琦雯點頭表示明白。

  欒青鵬拿著一份文件問道：“王女士。你在回到戰刀資本後，第一次操作靈星互聯的時候，買入和賣出的節點真的很巧合啊。是在拉升前買入，高點拋售。”

  王琦雯想了想，“是有這麽回事。”

  “你不想辯解一下嗎？”

  “事件驅動。當時靈星互聯是市場上的熱點，身上有很多“標簽”和概念。市場上還傳說有很多利好消息。當時都有，我的電腦你們抱回來了。可以調取數據。而且，我確定我們不是唯一獲利的單位。因為當時的市場上還有兩股大資金。我相信你們也能明白。”

  王琦雯做的投資報告，肯定是完美的。

  “慧路教育上，是你投資參與的。”欒青鵬問：“你和在慧路的王一竹有沒有見過麵？”

  “見過，不止一兩次。”王琦雯說：“我們是閨蜜，我的孩子也要到補課的階段了，所以多接觸下王一竹，也是有好處的。而且，我不知道你們接沒接觸過王一竹，她是一個讓人如沐春風的女人，和她聊天很舒服的，我願意和她聊天。”

  王琦雯在試探他們是不是已經詢問過王一竹了。

  “你怎麽發現慧路教育有投資機會的？”欒青鵬根本不接王琦雯的話。

  “我是一個媽媽。”王琦雯笑著說道：“還是一個職業女性。說實話，工作很忙。孩子的補習和輔導，真的是我很頭疼的事。我又不能一直陪著他。這就發現了培訓行業很火。我覺得這是一個投資機會。”

  “當時王一竹和你提過網課的事嗎？”

  “沒有。”王琦雯想了想說道：“也可能提到過。”

  “你說說這方麵。”

  “我們聊過網課對她是不是有衝擊。她雖然上網課，但依然主要還是線下的一對一輔導和小班教學。我投資慧路，是因為慧路在培訓方麵做的不錯，這點是我自身感受。而且我的報告裏有慧路的數據分析。我覺得算很全麵，很不錯的，所以投資了。網課是教育行業的一個趨勢之一，慧路教育選擇進軍網課也並不奇怪。當時市場上也不是一點風聲都沒有的。畢竟很多培訓機構，都傳出過做網課的‘緋聞’。”

  下午，王琦雯就回來了。送到稽查局的舉報，並沒有實際的內容。王琦雯對答如流，也沒有多少破綻。

  這是一次對戰刀資本的襲擊。李雪蓉麵對不利的輿論，已經將王琦雯回來的事發了出去。戰刀資本一切正常。

  許晨和天虹籌的律師團隊，幫著王琦雯進行了複盤。

  王琦雯小心謹慎。她在與王一竹接觸之後，就告訴王一竹，而且不止一次告訴她：他們之間沒有聊過慧路的任何重要內容。王慧和龍銘一見麵也不是王一竹搭的線。

  王琦雯的行事風格中透著謹慎，隻要懷疑，就是不利的。

  米明問龍銘一：“老大，知道是誰了嗎？”

  “還能有誰？”龍銘一說：“穆京生供稿，張書劍下手。”

  張書劍看到白昂熙他們幾個的事之後，聰明如他也發現了一些聯係。趁著龍銘一焦頭爛額之際，張書劍下了手。

  慧路教育的事，最清楚的就是穆京生。是他勸王慧轉網課的，結果被龍銘一“截胡”。當時市場是有風聲慧路要做網課的。就是穆京生勸王慧之後，走漏了消息。

  白昂熙他們是看不上穆京生的。

  這群人中，有些人看不上龍銘一是因為龍銘一出身不好，不是像他們一樣出生就很“金貴”。他們更看不上穆京生，因為穆京生是靠女人發家。

  龍銘一讓沈宜人約了衛言瑾見麵。他來到沈宜人她們幾個做的女子SPA會館。會館還沒有營業，房間內還有裝修後留下的味道。

  “龍總，約我有什麽事嗎？”衛言瑾問。

  “我想和你談一個生意。”

  “什麽生意？”

  “幹掉穆京生的生意。”龍銘一說：“畢竟，穆京生對你不好。”

  “老實說，我沒想過讓他真的玩完。”衛言瑾說。

  龍銘一笑著說：“你這句話，就像是在說‘給我一個更好的價’。”

  “哈哈。”衛言瑾笑道：“好的。這個我做了。”

  穆京生的前妻衛言瑾，在一次“偶然”收拾東西的時候，發現了一張匯款憑證。穆京生在投資一家APP研發公司的時候，曾經給一位高管五十萬。這筆錢是由穆京生表弟的賬戶匯出的，而憑證就在穆京生手裏。

  穆京生難脫幹係。

  戰刀資本內，米明有些地方不理解。“衛言瑾是由收藏愛好嗎？”

  龍銘一說：“你不理解一個隨時準備弄死老公的女人心裏。”

  “難道老大你了解？”

  “嗬嗬。”龍銘一說：“你要是在這麽回懟，薪水減半。”

  米明舉手投降，“這就是當頭的好處。”

  “還沒到玩樂的時候。”

  龍銘一麵前，依然強敵環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