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給了龍銘一一個反饋。

  楊曦峰最近和一個叫楚美美的女孩走得很近。這個女孩涉世未深，很單純，就住在楊曦峰隔壁。她的父親叫楚天放，經營貿易公司。做生意上還算老實，身價保守估計四億。楚天放的堂弟就是戰刀資本的楚天白。楚天放和楚天白您都熟悉。

  龍銘一看了看資料，不得不感慨世界太小了。楚天放的錢，其實放在戰刀資本內，最開始的是三千萬，幾年時間，已經滾到一個億了。

  龍銘一在想，楊曦峰這個人和楚美美走的近，有沒有什麽目的。

  米明說：“楊曦峰在投資上算是你的師父，在追女人上絕對是我的師父。”

  龍銘一隻能勉強微笑一下。“其實他很矛盾。”

  “老大，他一點都不矛盾。”米明說：“他是我見過能將家裏和外麵平衡特別好的少數人之一。‘雨露均沾’，從不獨寵誰。要不是他進去了，他也不會離婚。”

  龍銘一說：“那不是他的魅力，那是錢的魅力。妻子能容忍丈夫在外麵胡來，那說明並不愛他的人，而是愛他的錢。時代不同了，沒有‘皇帝’。而且就算是皇帝，有多少人愛的是他的人呢？更多的是他身下的龍椅，他能帶來的身份和榮耀。”

  “透徹。”米明說：“所以，原來我的那些女友，真的因為我風流瀟灑？”

  “我猜不會。”龍銘一說道。

  “楊曦峰這個人很花的，但他同時也很克製。這隻能是他生活的調劑，而不是主旋律。你這個人太正經。所以我和他在這方麵有很多獨處時間。”米明壞壞的笑著。“他說這叫減壓。所以他出獄的時候，我給他安排的才是他心中所想。”

  “我不希望知道。”龍銘一說：“別搞《華爾街之狼》那一套。”

  “放心。”米明說道：“我現在學好了。”

  “12月，楊曦峰的市場禁入就解禁了。”龍銘一說：“我不希望楚天放投在我們這裏的錢，被楊曦峰挪走。或者可以接受少挪點。”

  “我們兩個畢竟不能和他撕破臉。”米明了解的點頭，“那樣別人會異樣的看我們。不懂知恩圖報。”

  “楊曦峰沒有我們這麽高的收益。”龍銘一說：“人們會知道怎麽選擇。沒有人真的那麽傻。”

  “您說得對。”米明拿起桌上楚美美的照片看了看，“除非楊曦峰換了口味，否則不會真心喜歡楚美美這種。”

  “為什麽？”

  “太幹癟。”米明放下了照片出去了。

  “這都是一群什麽樣的流氓？”龍銘一看看楚美美的照片說：“但這群流氓說的對。”

  楚美美哪都好，就是太瘦了。

  龍銘一覺得應該去看看楊曦峰，順便看看楊曦峰和楚美美進展到什麽程度了。

  王琦雯敲敲門進來說：“小師父，教育行業挖到了一個小寶藏。”

  “坐下說。”

  王琦雯說道：“一家中小板的連鎖教育機構要分拆上市。把網絡教育那塊上市。”

  “那可是個不錯的想法。”龍銘一問：“這是好機會。”

  “想的就是這個。”王琦雯說：“我們要不要做一下？這家公司的網課在線人數不低。”

  “當然要。”龍銘一說：“核實消息。看一下公司的估值。”

  王琦雯點頭出去了。龍銘一按照王琦雯說的信息看了一下。

  慧路教育，線下多個城市一百家連鎖培訓機構，近幾年將目標轉向了網絡授課。涵蓋小學至高中的重點科目。其APP端智慧之路的ACU(平均在線人數)約15萬人，APA（活躍付費賬戶）近百萬人。

  龍銘一看了看數據，確實不錯。這種隻要不是黑天鵝，大把公司搶著要。龍銘一又看了看整個介紹，應該還不錯，唯一有一個隱患。實體教育培訓利潤數據下滑。

  龍銘一起身來到王琦雯旁邊問道：“小心母公司‘跑路’。”

  王琦雯仔細想了想，她明白到了龍銘一的擔心。既然網上能賺錢，為什麽要繼續做實體培訓呢？實體店要租金、裝修、老師、管理人員、招生顧問等等，連保潔都省不下。一對一的指點是賺錢，可利潤沒有線上一對一高。技術的發展，導致現在線上一對一指導完全可以做到。

  “小師父說得對。”王琦雯點頭。

  “小心使得萬年船。”龍銘一說道：“希望是我多心。所以你要注意的是，公司究竟是網課分離上市，還是剝離現在的線下實體教育，組建另一個公司上市。”

  “我會注意的。”王琦雯說：“有消息我就馬上告訴您。”

  晚上，王琦雯背著包從戰刀資本離開。她不是回家，而是約了一個人。慧路教育的王一竹老師。

  “嗨，琦雯。”王一竹招呼王琦雯。

  “到的很早啊。”王琦雯笑著說。

  “你請客啊，我不得早到嗎？”

  王琦雯和王一竹是高中同學，兩人一直是不錯的朋友。人到四十以後，女人的圈子往往被孩子、老公、職場占據，曾經的閨蜜見麵次數就很少了。兩人已經有大半年沒有聯係過了。

  “是啊。”王琦雯歎口氣，“每天上班下班、孩子、丈夫、雙方老人……男人撒手不管，他說自己一天天忙事業。”

  王一竹說：“都一個德行。好像我們沒有事業一樣。”

  王琦雯和王一竹都笑了。

  年輕時吐槽別的女同學，年紀漸長吐槽自己的男朋友，現在吐槽自己的老公。這也是話題的開始。

  王琦雯說道：“其實我覺得，我們頂了大半個‘天’。”

  王琦雯的收入是老公的三十倍，王一竹的收入也高於自己的丈夫。

  “有的時候我都不知道老公存在的意義。”王一竹說：“實在想不起來他的用處。”

  王琦雯壞壞的笑，“想不到你的日子過成這樣了。”

  “喂！”王一竹犯了一個白眼笑道：“別胡說八道。我老公好著呢。”

  王琦雯收斂玩笑問道：“最近怎麽樣？”

  “還不錯。”王老師說：“最近學生多了。語文受到重視了。原來補數學、補英語，補語文的比這兩科少很多。現在好了，並駕齊驅。語文這科很重要。”

  “看來你們那是生意興隆啊。”

  “生意興隆是老板的。我們就是拿工資的。”王老師說：“但是誰不希望自己的公司生意興隆呢。你們公司那才叫生意興隆呢。”

  王琦雯問：“我們公司那就不僅僅生意興隆，而是財源廣進了。我們老板人家會玩，老婆開了培訓學校。晚上還直播一些舞蹈，人家純玩也賺錢啊。”

  “直播現在是真火啊。”王老師說：“我每周好幾節網課呢。一對一的在家裏就能直播，大課就得上公司那裏了。”

  王琦雯順著就問道：“那你的線下課呢？”

  “線下課一般吧。有少許的增長。”王老師說：“網課好上，相對容易。在家就能學，沒必要讓孩子跑很遠。一是路上浪費時間，還浪費精力。在家輕鬆，隻要監管好，不讓小孩子他們玩就可以。我們的練習題可以同城快遞。學生不會的題，可以在網上留言，老師24小時內基本都會回答。”

  王琦雯笑著說：“網課真的是個趨勢。”

  “當然。”王老師說：“我們的年輕老師，現在也喜歡網課。”

  王琦雯已經大致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