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宜人和曾洋來到了中介這裏。中介的店長早早的在門口歡迎，親自接待她們。

  曾洋坐下說道：“方店長。房主怎麽改主意了？這地段，沒準過個一兩年都進入商業區了。”

  “這房主的心思，我們也猜不到。也許有了更好的項目呢。”方店長端過來兩杯茶，“曾小姐、沈小姐，請。”

  方店長落座後微笑著說：“這房子，銷路不愁，無論是買和租都有人要。我個人呢，其實還是比較喜歡讓這房子出租的。這房子肯定是好房子！不然，兩位也不能看中。兩位要是有心買，我呢，再和房主說說。但是，價格恐怕減不了太多。”

  沈宜人看看手機中昨天她拍的房子照片，越看越喜歡。“房子是不錯。還是價錢的問題。”

  曾洋也配合地說：“我們是打算開個舞蹈學校的。商業區裏的白領、金領，周圍豪宅的女人們和孩子們，都是潛在客戶。租還能承受，可買下這個房子就有壓力了。方店長也得在我們角度多考慮一下。”

  方店長點頭，職業微笑掛在臉上。“我們明白。中介，說白了是從中介紹、撮合成交。我們需要為雙發考慮，除了房主的利益，二位的利益也是我們需要照顧到的。讓你們兩家中的哪一家吃了虧，對於我們都是不利的。影響了名聲，可能下個活就沒了。這點中介費與源源不斷的生意相比，微不足道，我是會算的。”

  方店長又拿出了幾個其它的房源，“沈小姐，您看，因為房主的變化，我也挺不好意思的。昨天晚上，我連夜選擇了幾個其它的房源，請您看一看。”

  方店長指著房源說道：“這個呢，離我們昨天看的地方不算遠，隔了兩條街，租金也差了一半。把省下來的租金做宣傳，也不一定會差多少。這套，就是在另一邊了。周圍人流差點，但好在有幾個高檔小區，消費水平不低。舞蹈培訓要是兼顧大人和小孩，應該生意也很不錯。”

  “方店長真的是很厲害啊。”曾洋點頭，“難怪這麽年輕就做到店長了。”

  “您客氣了。”方店長說道：“我們就是把客戶放在心裏，以為客戶提供優質服務為宗旨。”

  “這樣。”沈宜人說道：“如果能減到一千六百萬。我就準備買了。”

  沈宜人看了方店長推薦的房子，對比了一下，不太滿意兩個新房源。方店長的話，說的是有道理，可實際操作起來，還是“空頭支票”。省下的租金能不能換成有效宣傳，並不能確定。方店長推薦的房源周圍停車是個問題，拿走路來說兩條街不算近，對於時間寶貴的在職人員，可能真的吸引力不大。

  高檔小區周圍的客源，表麵上沒問題，可實際上孩子的培訓項目是聚在一起的。英語班、畫畫班，集中在幾個地方，有利於家長和孩子之間來回趕場。單獨的一個舞蹈班，未必占得到地理優勢，反倒可能成了累贅。當然，對於成年人的客源，應該還是有利的。

  但這些都是不好確定的，需要去實地看。

  “那我盡力。”方店長說道：“爭取為沈小姐謀求個好的價格。”

  “好的，方店長。”沈宜人起身說道：“我等你的電話。”

  曾洋和沈宜人從中介離開，兩人就來到方店長推薦的房源周圍先看了看。

  周圍的咖啡店外，沈宜人和曾洋靠著椅子，享受著下午的休閑時光。

  曾洋的麵前是不加糖的美式，可她還是不敢多喝。

  “你這是折磨自己。”沈宜人說道：“為了瘦，身體就受不了。”

  “為了事業和夢想，就受得了。”曾洋看著對麵的店鋪，“還是你聰明。這裏開了培訓學校，真的不容易火起來。”

  “方店長也不是故意的。時間緊迫，她不想丟了客戶，隻得在數據庫裏搜一些。這些可能都沒實際來看過。”沈宜人說：“可她畢竟得帶我們來實地看，有些條件實地一看，就一目了然了。隔行如隔山，她想得可能很好，可有些內行門道，她也不知道。”

  “這倒是真的。”

  “比如我帶峰峰上一些興趣班。”沈宜人說到這個就頭疼，“都是聚在一起的。我帶他從二層的英語上完，就上三層的小提琴課。哪有人會折回家附近去上舞蹈？即使回去都是晚課。但是成年人舞蹈這塊，可以考慮。”

  “現在流行瑜伽、普拉提，占了女人太多的時間了，你不也是和欣欣有空中瑜伽課嗎？”曾洋說道：“有名氣了，什麽選址都不重要。在那邊時候，家長都是排隊來，沒有名額了，還托人呢。這海市藏龍臥虎。我的這點名氣和非專業出身就不行了。”

  曾洋喝了一口咖啡，“看來，是我把事想簡單了。”

  “不要灰心。”沈宜人為曾洋加油，“打虎親姐妹。”

  “好的姐妹。”曾洋碰了沈宜人的杯子。

  曾洋回到家裏，保姆已經做好了飯。兩個孩子乖乖的在桌上等著媽媽。

  “辛苦了。”曾洋對保姆客氣的說。

  “不辛苦。”保姆王姨和氣地說：“我原來在龍總家，夫人待我就很好。你是她朋友，您放心，我一定好好幹活。而且我現在離家近了，也方便了。”

  “謝謝。”

  曾洋來到兩個孩子麵前，“今天乖不乖。”

  “乖”兩個孩子拖著長長的奶音。

  “那我們吃飯吧。”曾洋真的餓了。“來一個雞腿給哥哥，一個雞腿給妹妹。”

  “謝謝媽媽！”

  “這兩個小破孩兒。”曾洋眼淚在眼圈裏轉了一圈。她別過頭眨眨眼，不讓眼淚掉下來。心中叫道：加油。

  “叮咚……”門鈴聲響起。王姨去開門，見是於蔚，便讓了進來。

  於蔚手裏拿著一個巨大的搭建玩具說道：“今天下班早，路過玩具店看見這個玩具很好，就買來送給他們玩。”

  曾洋笑，笑容複雜，有點欣慰、有點無奈、有點甜。

  “怎麽了嗎？”於蔚不知所措。

  “這個玩具是六歲以上的。”曾洋瞥了一眼兩個孩子。“他們怎麽玩？”

  “啊？是這樣。”於蔚不好意思笑笑，“小孩子學得快，而且哥哥馬上就六歲了啊。”

  兩個孩子接過來，就吵著打開要玩。

  曾洋愁眉苦臉，“我就會跳舞，這麽多零件，我可不行。”

  “我來。”於蔚說道：“這個我的強項，以後你要是忙，我來和他們玩。有時間，我就過來。我很喜歡你們家，我很喜歡和你在一起。”

  於蔚說完，自己就呆了一下。這叫什麽話？

  “你……”曾洋苦笑：“當天隻是玩笑。”

  “我意思……我很喜歡和他們玩。”於蔚抬起頭，露出天真的笑容，“和小朋友玩很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