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親自為她送行(4)
作者:薑小牙      更新:2020-03-02 16:58      字數:2030
  薑祈星握緊了拳頭,他不看連昊,隻盯著牧夏汐。

  牧夏汐卻是看著連昊,不知道在想什麽,那眼神落在薑祈星的眼裏,成了他最攀爬不過去的大山。

  幾秒後,她掙開連昊的懷抱,淡漠地道,“我隻是和他說說話而已,你不必這樣。”

  說完,牧夏汐直接轉身離開。

  “夏汐!”

  薑祈星脫口叫出她的名字。

  牧夏汐的步子頓了頓,隨後頭也不回地離去,背影纖瘦地近乎絕情。

  連昊站在那裏,有些得意地摸了摸自己的唇,諷刺地看向薑祈星,“夏汐是連牧兩家聯姻下的大小姐,你算什麽,憑你也敢染指她?”

  “……”

  牧夏汐走了,薑祈星沒了說話的欲望。

  “她是我的人,你再碰她一下,我不會放過你。”

  連昊放下狠話,斯文地拍了拍身上的西裝,轉身離開。

  留下薑祈星一個人站在原地,風吹過來,像在嘲笑他就是個可悲的笑話。

  “嗬,嗬嗬。”

  他自嘲地笑起來。

  選的還是連昊麽?

  她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他吧。

  他沒錯,他不過是自作多情罷了。

  自作多情……

  原來從頭到尾,隻有他一個人做了一場春秋大夢。

  薑祈星一拳揮在佛石上,鮮紅刺目的血慢慢淌下光滑的石壁。

  原來,再靈性的佛石,也滿足不了他歇斯底裏的哀求。

  ……

  夜晚,林宜端著做好的牛奶桃膠一步步往樓上走,正看到牧夏汐從應寒年的書房走出來,她怔了下,“夏汐。”

  牧夏汐一路出來,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聽到聲音,牧夏汐抬起頭看向她,“林宜?那個,我找二哥是為了……”

  “為了你手中股份的事吧?你別想太多,應寒年之前對連家不留情麵,說什麽看中股份的事,那也隻是為了薑祈星。”林宜站到她麵前,認真地說道,“就算你結婚了,該是你的還是你的,你不必還。”

  她想不到牧夏汐找應寒年還能為了什麽事。

  今天連昊回來的時候顯得很大度斯文,笑著說薑祈星隻是找牧夏汐說兩句話而已,沒什麽。

  夏汐站在一旁沒有反駁,看樣子薑祈星的存在並沒能影響夏汐和連昊的婚事。

  薑祈星是豁出去了,但也絕望了。

  既然婚事沒有影響,夏汐這樣純粹的性子大概是想還掉股份,不讓應寒年對自己出嫁之事有所懷疑。

  牧夏汐站在那裏,聽到“薑祈星”三個字目光黯了黯,低低地道,“我明白。”

  “……”

  兩人站在走廊上,一時沉默。

  好久,牧夏汐才看向林宜,道,“他沒親人了,請你和二哥多關照他。”

  林宜是真的看不出牧夏汐有多想嫁給連昊,但也許就是上一代的坎讓她過不去吧。

  “放心,有應寒年在,他出不了事。”

  事到如今,一切是再定局不過的事了,林宜不好說別的,隻能讓牧夏汐放寬心。

  不管怎麽樣,牧夏汐又沒做錯什麽。

  “嗯。”

  牧夏汐點點頭,抬起腳離去,從林宜身旁擦過,一步步離去。

  林宜轉頭看她一眼,牧夏汐走在走廊上的背影多少有些孤獨,一點都沒有即將舉辦婚禮的愉悅。

  林宜心裏多多少少是無奈的,推開書房的門,她端著牛奶桃膠往裏走去,應寒年正坐在書桌前,正襟危坐,單手抵著額頭,麵色凝重,一雙漆黑的眸盯著前麵,薄唇抿著。

  怎麽這個表情?

  是因為薑祈星沒能留住牧夏汐麽?

  “應寒年。”

  她輕聲叫他的名字,把牛奶桃膠擱到書桌一角。

  應寒年轉眸睨向她,目色深了深,伸手將她拉進懷裏,把她按坐在自己腿上,用雙臂摟住。

  “你沒事吧?”

  她怎麽覺得這書房的氣氛有些異樣。

  牧夏汐剛剛進來到底說了什麽做了什麽?

  “沒事,讓我抱一會。”

  應寒年抱著她,頭靠到她的身上,像個依賴大人的小孩,黏乎地緊貼著她。

  “……”

  林宜莫名,但還是由他靠著,她的手滑下去,緊緊貼著他的,“要不要吃點桃膠?”

  “嗯。”

  應寒年應了一聲,卻是將她抱得更緊,舍不得放開。

  書房裏很安靜,安靜得隻有他們彼此的呼吸。

  ……

  牧、連兩家的婚事從公開到舉辦不過一個月的時間,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就到了婚禮這天。

  牧夏汐一個人在外住了這麽久,結婚還是從牧家出門。

  牧家賓客無數,聚在一起談笑風生,熱鬧非凡,傭人們進進出出忙的不得了。

  龐大的更衣室裏,林宜和白書雅坐在外麵等著,兩人都換了一襲簡單的禮服裙。

  林宜穿得顏色比較淡,簡潔而不失優雅,耳朵上戴著一副流蘇鑽石耳環,她拿著雜誌在看。

  “還以為最先喝你和二哥的那杯喜酒,沒想到是夏汐先結婚了。”白書雅笑著感慨。

  整個事都辦得很倉促,突然就對外公開,訂婚宴應夏汐的要求辦得特別簡單,還沒恍過神這就辦起婚禮了。

  讓人莫名得有種不真實感。

  “我和應寒年隻是差個儀式而已。”

  林宜淡淡一笑。

  白書雅看她笑得這麽淡,人往她靠了靠,低聲道,“薑祈星是不是喜歡我們家夏汐?”

  聞言,林宜目光一怔,停下翻書的動作,抬眸看她。

  見她這樣,白書雅更加了然,“原來真是這樣,我說薑祈星那天怎麽會突然當眾把夏汐拉出去,那天後,薑祈星基本就不露麵了。”

  “他身上有傷,應寒年讓他休息。”

  打汪子昌一次,和應寒年對打一次,薑祈星落下一身傷,應寒年逼他休養。

  薑祈星大概也是真的絕望灰心了,這段時間沒出過房間一步。

  “那他今天應該也不會出來了。”白書雅道,隨即輕輕地歎一口氣,“造化弄人。”

  “我還以為你會覺得反感。”

  林宜道。

  “我對薑祈星沒有偏見的,隻是上一代的事橫在那裏,連羨光和二哥不都是在一點點磨合麽?更何況他們。”

  白書雅說道。

  薑祈星的手上那是切切實實沾了他們二房人命的,他們可以諒解,但這事確實存在,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