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應詠希戀愛過的吧(2)
作者:薑小牙      更新:2020-03-02 16:56      字數:2012
  說到這裏,牧闌的眼前明亮起來,有些激動地從桌前站起來,“我想起來了,我為什麽會問這個,是有次我和詠希在看電視的時候,那是部浪漫的愛情電視劇,她一個人笑得很開心,她說原來除了舞蹈,愛情也是很美好的東西。”

  “愛情?”

  應寒年的目光一凝。

  “是,她是這麽說的,她那樣子完全就是個墜入愛河的女孩子,有時候跳著舞、吃著飯都會笑起來,她自己還不察覺。”牧闌說道,“當時大哥和二哥的意思有些明顯了,常常找她,我是害怕她做第三者才這麽問的,沒想到她會給我那麽堅定的一個答案。”

  “……”

  “詠希這人純粹,她向來不撒謊,所以我信她。”牧闌道,她恨自己的大哥,恨自己的二哥,把詠希逼到那個份上……

  “她很可能在那一個時間段談過戀愛,會不會是三爺?”

  林宜這麽猜測理所當然。

  “可三哥是和她接觸最少的人,而且,那時事情爆發時,我本想拉上三哥幫我一起去求情,但他病了,我連見都沒能見上一麵。”牧闌說著又搖搖頭,“我實在看不出他們之間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可你說的又不能說完全不可能,否則,他們之間怎麽會有個兒子。”

  當年的牧家和應詠希之間,有著一場轟轟烈烈的大戲,牧華弘其人隻是裏邊的一個配角,筆墨太少,可留下的空白卻太大了。

  林宜看向應寒年,應寒年站在那裏,麵色不是很好看,“還有別的麽?”

  “記不太清了,我會再想想,想到什麽再通知你們。”牧闌道,轉身走到書架前,拿起兩本手劄遞給林宜,“這是詠希在我這邊住時的小記手劄,你們拿回去看看,但裏邊隻記錄了一些跟舞蹈有關的,恐怕沒什麽幫助。”

  林宜接過來,小心翼翼地抱在懷裏。

  應寒年見狀,朝牧闌淡淡頜首,便轉身往外走去。

  林宜抱著牛皮封麵的手劄,抬眸看向牧闌溫和慈愛的麵龐,想了想還是問道,“安姨,當年應寒年的母親被趕出牧家之後,您一直在找她?”

  以安姨對應詠希的感情,不可能不找的。

  “是啊,找了好幾年呢,總是收到假消息,那一次聽說她出現在S城,我就立刻跑去找,沒想到在路上出了車禍,還……”牧闌看著她欲言又止,連唇畔的笑容都透著幾分事過境遷的苦澀。

  林宜一下子明白過來,“就是那次,您被我爸爸救了。”

  就因為救命之恩,牧闌喜歡上她的爸爸,並為這段感情付出了差不多二十年。

  “都是過去的事了,那時我還在求老爺子,可惜,他始終都不肯告訴我詠希的去向,我便從家中離開,並發誓這一生一世不會再踏入牧家。”牧闌原原本本地都告訴她。

  “可以老爺子當年的手段,怎麽會放您在外麵做一個管家做那麽多年?”

  林宜問道。

  聽到這話,牧闌的目光黯了黯,然後道,“挺簡單的,以死相逼就行了。”

  “……”

  林宜吸了口涼氣,原來是這樣。

  所有她覺得迷茫的線都串上了。

  她靜靜地看著牧闌,牧闌是整個牧家唯一站在應詠希立場的人,也為此付出太多。

  林宜忍不住道,“安姨,您什麽都好,就是喜歡把什麽事都藏在心裏,這樣對您的身體不好,這些陳年舊事就交給應寒年和我吧,您該放下了。”

  聽到這話,牧闌眼裏的溫度暖了很多,抬起手撫向她的臉,“我的小宜啊,永遠是最貼心的。”

  要說這麽多年,她最不悔的一件事,大概就是照顧林宜長大。

  “安姨……”

  “讓我試試,看我能不能放下。”

  牧闌舍不得拒絕她,便笑著說道。

  “嗯。”

  林宜點點頭,和她抱在一起。

  ……

  夜已深,林宜衝了個澡走出來,身上穿著白色浴袍,腰間係著腰帶,手上拿著毛巾擦頭發,一張臉被熱氣蒸得有些泛紅。

  房間裏不見應寒年。

  書桌上放著兩本打開的手劄。

  林宜走上前看了看,然後往外走去,有風穿過,她迎著風往前,在不大的弧形陽台上見到應寒年。

  夜幕漆黑,星光閃爍。

  周圍靜得一點聲音都沒有。

  應寒年也是一身的浴袍,趿著一雙拖鞋,一旁的陽台扶手上放著一瓶白蘭地,酒已經下去不少。

  林宜看著燈光下那隻修長、骨節分明的手拿起酒瓶倒了一杯,應寒年端起酒杯一口抿盡。

  看著他的背影,林宜返回去拿了一隻酒杯,重新走回陽台上,從應寒年手中搶過酒瓶,替他和自己倒上一杯。

  “……”

  應寒年低眸看著她,眸子深邃。

  “來,陪你喝一杯。”林宜露出淡淡的笑意,端起透明的厚壁酒杯看向他。

  應寒年抬起手按住她的杯口,嗓音低沉而強勢,“放下,這酒不適合你喝。”

  “沒事,陪你。”

  林宜拉開他的手,在他的酒杯上輕輕碰了碰,然後仰頭直接飲下,入口又澀又辣,直燒喉嚨,林宜喉了一下,眼淚都逼出來了,眨巴著一雙眼看他,莫名地顯出幾分委屈。

  她知道他喝的度數應該不低,但也不用這麽高吧。

  見她這樣,應寒年的眉頭擰了擰,又勾起唇來,將她手中的空酒杯放回一旁,指腹抹去她唇邊的酒漬,“說了不適合你喝。”

  “太烈了。”林宜被辣地說不出話來,伸手揉了揉眼睛,“而且很苦。”

  她第一次喝這麽苦的酒。

  “是麽?”應寒年一把將她撈進懷中,低頭在她唇上這般那般地吮弄一番,舔走她舌上的澀意,眼睛頓時變得幽暗起來,嗓音喑啞,“我怎麽嚐不出來,甜的都快膩死老子了。”

  “……”

  林宜一臉無奈地看著他,撩撥撩得這麽臭不要臉麽?

  應寒年以大拇指抹了一下自己的唇,而後抓起自己那一杯酒,正要喝下被林宜攔住,“這酒太烈,少喝一點,對身體不好。”

  “放心,我知道自己的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