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1章 她回來了(3)
作者:薑小牙      更新:2020-03-02 16:54      字數:2044
  大少,那個林小姐上了車突然又下來,現在往回走去,我們會按您的吩咐先盯著,暫時不輕舉妄動。

  原來如此。

  牧羨楓怔怔地看向林宜,她是不是傻了,搞地下情還敢闖到這樣的局麵上來。

  “喂,你幹什麽呢?”

  管事的見到她往前走嚇得當即少了三魂七魄,這什麽地方,是她隨便可以開口的嗎?

  想上前拉,林宜已經隻留下一個背影給她們,管事的幾個女傭嚇得腿都抖了。

  應寒年坐在那裏,下頜線收緊得厲害,一雙眼直直地看著她走來的身影,咬牙開口,“這是什麽地方,什麽閑人都能進?拉出去!”

  別人都道應寒年發了盛怒,管事的更是嚇得差點跪倒在地,隻有應寒年知道自己慌了。

  “林宜?”兩年不見,牧夏汐這會也認出來,詫異極了,“你怎麽會來?”

  保鏢上來抓人,林宜直接舉起手中的U盤,視線從應寒年陰沉的臉上劃過,大聲地道,“我這裏有牧子良老爺子的最後遺言!”

  “……”

  全場皆是嘩然。

  許多人都站了起來。

  應寒年的手握成拳頭,唇抿得緊緊的。

  “你是誰?你怎麽會有我父親的遺言?”牧華弘問道,他在牧家見到林宜的次數很少,兩年過去已經忘了這麽一號人,加上她身上穿著傭人製服,隻以為她是牧家的下人。

  林宜繼續往前走去。

  應寒年猛地伸出一條長腿,腳抵在地上,攔住她的去路,臉色不可謂不難看。

  林宜停在那裏,低眸看向他。

  “這裏是牧家,你當你是什麽人?”應寒年抬眸,淩厲地瞪向她,每個字幾乎都是咬碎了牙齒。

  她不要命了?

  他就該猜到,她從來不是肆意妄為的人,怎麽會突然跑進牧家,原來真的還有事。

  “……”

  林宜沉默,深深地看他一眼後,從容鎮定地抬起腳,從他的腿上跨過去,像一個慢動作,她的身影從他眼中掠過,走向律師團。

  保鏢們還想上前去攔,一直戴著手銬坐在自己位置上像個隱形人一樣的牧羨旭站了起來,揚聲道,“別攔她,既然她有爺爺的遺言,聽聽又怎麽樣。”

  “……”

  保鏢們都停下來,詢問地看向應寒年。

  應寒年的一條腿還橫在那裏,閉了閉眼,而後揮手,讓他們都撤下去。

  林宜直接走到律師團的旁邊,轉過身麵向牧氏家族的所有人,“我叫林宜,今年23歲,家住……S城毓匯區勵英路188號。”

  自報家門。

  應寒年看向她,拳頭握得更緊。

  底下人更加議論吩吩,不少人已經開始吩咐自己的下屬去查查這是什麽人。

  “今年2月,我在離我家不遠的東湖道上目睹一場車禍,受害者就是牧老爺子,我這裏有開車人行車記錄儀裏的視頻內容,播放給大家看。”林宜邊說邊看向一旁的律師。

  律師哪敢不允,連忙讓出電腦。

  林宜將U盤插上,後邊的大屏幕上立刻跳出U盤的好幾段文字標題。

  林宜點開第一段,畫麵上就出現牧子良獨自一人拄著拐杖站在路邊上,遲遲沒動,不知道在想什麽,車子緩緩往前開去,近了,牧子良卻突然橫穿馬路。

  車禍就這樣釀成了。

  記錄儀上的時間記錄得清清楚楚,連幾點幾分都看得到。

  “怪不得父親有骨折的跡象,原來是出車禍了。”牧華康怔然。

  “我曾經牧家就職過,所以我認得出他,我把牧老爺子救到醫院,老爺子說他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在S城,要求我保密,因此我給他編了一個朋友親戚的身份,接到家中養傷。”

  林宜站在最前麵,又示意律師幫她把U盤中第二份文件內容全部打印出來,“我知道老爺子的身份不同於一般人,所以老爺子在我家每一天的飲食和做了些什麽我都用文字記錄了下來,有些我也可以提供視頻片斷,證明我所言非虛。”

  “……”

  應寒年看向她,原來她還做過這些事,卻從來沒有和他說過。

  文件被打印出來,一份份交到下麵的人手中。

  這是一份十分詳盡的記錄,整個養傷康複的過程都解釋得特別詳細,哪頓吃什麽藥,飯吃了什麽,都一一記得清清楚楚。

  讓人想質疑都不知道從何質疑起來。

  還有醫生出診記錄。

  車禍司機的名字、醫生的名字,林家人、林家傭人的名字,凡是和牧子良接觸過的人名字都在上麵,一筆一筆記著,仿佛就等著別人去查一樣,理直氣壯極了。

  這樣一來,說老爺子失蹤和應寒年有關倒是說不出去了,除非能從這份文件找出一點可以推翻的東西。

  牧羨楓坐回自己的位置上,看著手中的這一份文件,他知道林宜是個心細如發的人,卻不知道她會心細成這樣。

  他翻了幾頁,氣息有些不穩,隨後道,“爺爺失蹤總共20天,這裏隻有十天不到的記錄,剩下的時間呢?”

  “因為牧老爺子突然讓我找應寒年應先生,他老人家想去趟生死街,也就是應先生亡母的故居。”

  林宜道,“老爺子身上沒帶手機,忘了號碼,我也沒有應先生的電話,所以當時我還燒了應先生在S城的一棟別墅,應先生這才來到S城,和牧老爺子碰到麵。這件事,你們也可以去查。”

  她必須撇清自己和應寒年的關係,才能顯得她這個證人中立可靠。

  應寒年亡母?

  牧華弘蹙了蹙眉,就是他想不起來的那個女人?

  “……”

  牧羨楓坐在那裏,自從知道林宜和應寒年這兩年沒斷過以後,他當然不會信她的這種話,可他不信也沒有理據去駁斥,這個遺囑宣讀的會議上,任何沒有證據的話說出來都站不住腳,反而惹疑。

  他目光沉了沉,然後道,“好,我就當你說的是真話,那也就是說應寒年早就將老爺子接走,後麵的事你並不知道。”

  隻要失蹤期間有空白,他就能質疑應寒年。

  林宜目光不卑不亢地看向他,“不,老爺子讓我隨行去生死街,關於生死街老爺子的記錄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