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我怕你越陷越深(1)
作者:薑小牙      更新:2020-03-02 16:51      字數:1820
  林宜冷著臉仍是不看他。

  應寒年見她這樣,麵色沉了沉,今天這事本就是她先惹他的,他嚇嚇她怎麽了?誰讓她專往他心窩子上捅刀來著?

  那天早上從她臥室離開,一通電話鬧得不快,這幾天他等著她給自己打電話道個歉,結果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終於找上門來了,卻是要他替她去搞定另一個女人。

  他能不發脾氣?

  正欲和她說個清楚,視線又落在她身上的男式襯衫上,她的頭落在肩上,細頸的曲線延入豎領,仿佛在無聲地誘惑著什麽。

  應寒年第一次發現自己的襯衫會被一個女人穿和如此有風情,胸口有什麽一下子軟下來。

  他攪著薑湯,嗓音低沉地哄著她,“是,我今天是有點過份,明知道你恐高,還逼你蹦極,下次不玩這麽大了。”

  “……”

  林宜依然沉默。

  沒有下次了。

  她不會給他“下次”的機會。

  “團團?”應寒年去拉她的手。

  林宜立刻掙開,應寒年看著她倔強的模樣,再看碗中熱氣越來越少的薑湯,沉聲道,“這可是你逼我的。”

  說完,應寒年低下頭含了一口薑湯,將碗放到一旁,便側身朝林宜侵去,捏住她的下巴就去堵她的唇,試圖把薑湯送進去。

  她的唇上冰冰涼涼,讓他好一陣心疼。

  她趁機使出全力推開他,恨恨地瞪他,“應寒年,你別胡鬧了行不行!”

  應寒年伸手摸了摸唇,摸到一點血色,他抬眼,睫毛極長極密,一雙眼漆黑得看不出什麽情緒,“你覺得我是在和你鬧麽?”

  花花世道,他要玩的話什麽樣的女人找不到,用得著他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身上浪費時間?

  林宜坐在床上,冷冷地開口,“鬧成這樣,我們已經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好聚好散吧。”

  說完,她掀開被子就下床,就是雨下得再大,她今天也得離了這裏。

  下床剛邁出一步,應寒年冷血無情的聲音就在她身後響起,“你今天敢走出這裏一步,我明天就對宜味食府動手,接下來我什麽都不做,就盯著你們林家。”

  林宜氣得喉嚨衝出一抹血腥味,回眸瞪向他,“卑鄙!”

  應寒年仍然坐在床邊,修長的手指緊緊地握住她的腕,盯著地板薄唇勾起一抹冷笑,“我卑鄙殘忍的名聲早就傳遍整個S城了,還用你提醒?”

  怎麽會有這樣的男人!

  “你到底想怎麽樣?”林宜怒意蓄滿,“我林宜不是由著你耍弄的人,你玩大了我也不懼……”

  “我想和你在一起!”

  應寒年猛地抬眸,黑眸灼灼地盯著她,麵容嚴肅淩然,沒有一絲玩笑的意思,字字幹脆霸道。

  窗外,大雨仿佛一下子安靜了。

  “……”

  林宜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回不過神來。

  什麽叫想和她在一起?他們不是在一起麽?

  知道她在想什麽,應寒年站起來,直直地站在她麵前,低眸深深地凝視著她,“在山頂上,我和你說的每個字都是真的。”

  山頂上……

  林宜恍惚了下。

  “你到底在和我發什麽脾氣,不覺得很不合理嗎?”

  “要是我說我愛上你了,是不是就很合理?”

  “林宜,我,應寒年,愛上你了!”

  “……”

  所以,她說他髒,他生氣,她要他去找江嬈,他也生氣。

  林宜身體一寸一寸變得僵硬,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麵色陰晦不明的男人,“怎麽可能……”

  “怎麽不可能?”

  應寒年反問。

  林宜啞然,站在他麵前半晌,才說出四個字,“我不愛你。”

  這得講清楚了。

  話音剛落,她的手腕就被勒疼,應寒年盯著她,眼中愈發深邃暗沉,手上越來越用力,恨不得將她的手腕給握斷成兩截……

  她還真是會刺人心窩。

  林宜想反抗,精神一陣恍惚,眼前一黑,人軟軟地倒了下來。

  應寒年一怔,連忙攔腰抱住她,手摸上她的脈,又探了探她的額頭,燙得厲害。

  果然是金枝玉葉的大小姐,淋點雨而已,發燒來得這麽快。

  應寒年一把將她抱起來,放到床上,蓋好被子,轉身要去找醫藥箱,就見薑祈星直直地站在門口,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

  大雨來襲時,山中的景象總是顯得格外危險,可雨點重重砸在嫩綠新葉上時,那畫麵又美得令人心歎。

  兩個男人站在落地窗前。

  應寒年咬著一根煙,低頭點火,尼古丁的味道在鼻尖散開來,他拿下煙,吐出煙圈,嗓音透著低沉,“都聽到了?”

  外麵的雨連綿不絕。

  薑祈星站在他的身側,點了點頭,一向麵無表情的人此刻眉頭皺得死緊,“寒哥,我知道有些話我不該說,但你別忘了你還有大事未成,女人玩玩也就罷了,動這種念想,她隻會成為你的拖累。”

  聞言,應寒年的臉色變得陰晦不明,寥寥煙氣撩過他的眼。

  半晌,他沉沉地開口,“我有分寸,你別管。”

  “寒哥,我怕你越陷越深。”

  當初他也以為寒哥隻是沒玩過千金小姐,才對林宜感興趣,可自從林家壽宴,寒哥差點為她因私忘公以後,他就察覺到苗頭越來越不對了。

  應寒年轉眸,見薑祈星一臉凝重,低笑一聲,道,“還沒到我們辦大事的時候,再說,我也不是想著什麽天長地久,看上了,能處一段時間就處一段時間,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緊張。”

  他應寒年的語氣輕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