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九十五章 吃酒盡興
作者:白袍將      更新:2020-04-06 19:50      字數:226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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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廣忠聞言隻是自嘲的笑了一聲,沒有搭話,而高延宗則接著對蘭子義說道:

  “我以為今次回來自己又是功過相抵。”

  蘭子義道:

  “我可不知高大人有什麽過。”

  高延宗道:

  “不趨炎附勢就是我的過。”

  蘭子義道:

  “正因為高大人是這品行所以我才替高大人在廟堂上力爭。”

  高延宗道;

  “別以為我會因此謝你。”

  蘭子義道:

  “別人要是不謝我我一定不替他爭,但你高延宗若是謝了我我現在就回去說服禦馬監把你的爵位撤掉!”

  高延宗不和時宜的嗆聲惹得氣氛很是尷尬,可蘭子義說完話後高延宗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他爽朗的笑聲打破了將軍,然後他拍著蘭子義肩膀道:;

  “你蘭衛候翻雲覆雨玩權謀那是你的事,我不管,我隻服你這性情!夠投脾性,咱倆能尿進一個壺裏!”

  眾人聞言全都放肆的哈哈大笑起來,幾人笑聲匯到一處震得瓦上積雪都落了下來。

  樓裏忙前忙後的桃逐兔這時終於擠出時間來到門口,他抱拳對著眾人說道:

  “我說諸位殿下呀,將軍啊,侯爺啊,雪地裏說話可不講究,我已為大家擺好了宴席,你們就進來邊吃邊聊吧。”

  高延宗笑道:

  “原來今天是桃三郎做管家,我可得仔細了吃,待會吃出味道不合口我得好好灌你幾杯。”

  眾人聞言又是一陣哄笑,桃逐兔也笑道:

  “高侯爺放心,今天我一定叫你吃的滿意,待會我陪你好好喝,你先上樓去,容我換身衣服。”

  眾人嬉笑著一起上樓,蘭子義招呼眾人進屋坐下,他與李敏純在上居主座,高延宗與張偃武分別緊挨兩人坐下,李廣忠又挨著張偃武坐下,沒多時桃逐鹿與桃逐兔也進屋內坐在最下。人已到期,眾人開宴,飲過一輪後李敏純招呼大家吃熊掌,而他帶來的那些新羅廚子不停地將新烤熟的鮮肉呈上。蘭子義大快朵頤吃著美味,他稱讚李敏純道:

  “殿下的廚子好手藝,上次我送我爹回關時曹進寶設宴也有炙烤,卻沒有今天殿下送上的美味。”

  李敏純道:

  “術業有專攻,新羅人好炙烤,也就這手藝能拿得出,要是烤的不好吃豈不貽笑大方?”

  蘭子義轉頭又問桃逐兔道:

  “三哥,將士們能分到烤肉麽?”

  桃逐兔答道:

  “殿下帶來的廚子身手極好,鮮肉剛上,熟肉便下,往來連貫好似流水,來的幾十個將士不光有我這燉、炒的各類美味,還有世子殿下分給的烤肉珍饈,吃的可開心了。”

  蘭子義道:

  “將士們出生入死忙了幾個月,好不容易回來可得讓吃好了才行。”

  然後蘭子義又問桃逐鹿道;

  “二哥,你那邊安置好了嗎?”

  桃逐鹿道:

  “都已經安排妥當了,八裏村本就是往來客商的歇腳處,客棧馬廄眾多,三郎準備的又早,我這邊隻許將馬匹領進去就可以了。”

  李敏純這時問身旁的張偃武還有蘭子義身旁的高延宗道;

  “兩位將軍,你們也搶了財物押運回來?”

  張偃武不知道剛才李敏純和李廣忠的對話,他大大咧咧的答道:

  “可不是,妖賊寨中糧食沒多少,這些金銀財寶倒是堆積如山。我爺爺管我管的緊,要是我運回莊上我爺爺一定不會讓我花的痛快,所以我幹脆送到京城裏自個藏起來,到時候想怎麽花就怎麽花。”

  高延宗見李敏純有哀憐之色便問道:

  “殿下臉色怎得不好看?是不是嫌我們搶來財物吞了太過野蠻?”

  李廣忠替李敏純答道:

  “殿下剛才就說了,這些財物都是妖賊搶奪百姓的,我們再搶到自己手中很沒道理。”

  高延宗道:

  “世子殿下說的有理,我也知這是陋習,可這軍中陋習由來已久,我也沒法違逆軍中眾將士。”

  蘭子義聽高延宗提起軍中將士便問道:

  “說起軍中,你們倒是給我說說這一仗究竟打的怎麽楊啊,我一直待在京城沒去前線,心癢難耐,聽你們講講過下耳癮也好。”

  高延宗聞言答道:

  “山裏打仗不似平地,樹林茂密,無路可走,站在這頭望見那邊山頭有人,好不容易追上卻有什麽都找不見,真是望山跑死馬,氣殺人也。”

  以前張偃武與蘭子義吃飯時一直都慢條斯理,挑肥揀瘦,今次眾人圍坐他卻沒有平日裏的悠閑樣,他隻是一個勁的往自己嘴裏胡吃海塞,看來這幾個月在軍中他也被餓的夠嗆。聽到高延宗開口張偃武也說道;

  “可不是,妖賊在山中盤踞已久,頗曉地利,我們剛去紮營的幾日妖賊每晚都來劫營,等我們繯甲出去迎戰卻又找不到人影。好幾日裏我們是天天死人,夜夜失眠,苦不堪言。”

  高延宗點頭道;

  “嗯,沒錯。幸好有戚候在,要不然我們可有的苦吃。”

  蘭子義聽聞高延宗提起戚榮勳便問道:

  “戚候?戚候怎麽了?”

  張偃武道;

  “前幾日我們被劫營時戚候連日未曾合眼,他逼著我們強行入山,不顧糧草不濟硬往妖賊

  方向貼,當時我沒少和他吵架,我說見不到妖賊他這就是讓我們送死,他說要麽我張偃武死在剿賊的路上,要麽死在他軍法的鍘刀下,讓我自己挑。”

  蘭子義聞言咋舌,他道:

  “可我看軍報中些道,你們剿賊靠的是滾營而進,把妖賊逼到死路上一決雌雄的,怎麽你們說的又是轉進如風了。”

  高延宗仰脖飲下一杯酒,他抹幹嘴巴說道:

  “要不怎麽說他戚榮勳是個將才呢。我們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找到妖賊所在,他戚候卻又讓我們安營紮寨,任憑妖賊挑戰我就就是不打,妖賊拔寨而逃我們就緊隨其後,他們紮營我們就跟著紮,反正不交戰,直到妖賊山窮水盡,無路可逃,又斷糧好幾天後我們才攻上去的。”

  蘭子義摸著下巴想了想後說道;

  “妖賊憑地利騷擾,所以戚榮勳強行軍,盡快找到賊營,出其不意。妖賊見官軍突然出現,心中震撼,欲求一戰時,戚榮勳卻又紮寨固守,消耗妖賊糧秣,好戰法,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