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 難割舍家徒四壁,店夥計一路奔波
作者:木若水      更新:2020-03-02 16:40      字數:3291
  微風不燥,陽光正好,滴水匯聚成河流,點點滴滴的小事匯聚成生活。地北天南,延綿不絕,人們在這片土地上辛勤勞作,有汗水也有淚水。人活在這世上,“生、老、病、死、怨憎會、愛別離、求不得,五陰熾盛”,眼前的希望,心裏的牽掛。

  清風客棧的店夥計趙勁,被張文博賞識,托付他回老家接自己父母,趙勁自然喜出望外,欣然接受,巴不得能被安排更多的事情,這意味著自己也算有用之人。

  趙勁準備好行囊,和掌櫃的請了假,便準備出發。

  由於路途遙遠,一路上他不敢耽擱時間,天亮起床,天黑住店,人困馬乏,確實辛苦。隻想著盡早能把張文博父母接到京城。一來了了張文博的心願,二來,此事若辦好,說不定以後就不是那店夥計了。

  就這樣一路馬不停蹄奔波,來到張文博家鄉已經是五天以後,一路向人打聽,找到張文博家時,天已經黑透了。

  趙勁借著月光,向屋子裏張望,隻不過幾間簡單的瓦房,看上去破破爛爛,東西各三間草房,柵欄圍牆,大門緊閉。

  一路上趙勁口幹舌燥,肚子咕咕叫,清了清嗓子,向屋內大喊到:“大娘,快出來開門啊,小的代狀元郎來給二老報喜了,”趙勁一邊喊著一邊拍著柵欄門上的鎖頭。

  屋內張文博的父母剛吃過晚飯,聽到外麵有動靜,張母道:“老頭子,好像有人在敲門,你快出去看看是誰啊,這大晚上的……”

  張老爺子邊念叨邊從炕頭下來,自言自語道:“這麽晚了是哪個不知好歹的東西啊,打擾別人休息,明天一早還要下地幹活呢!”

  老爺子披了件棉襖,從屋內出來,跌跌撞撞來到門前,用沙啞低層的聲音問著:“我說這大半夜的你找誰啊!都已經睡下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來吧!”

  趙勁看院子裏邊有人出來,還要趕他走,這哪行,大半夜,又人生地不熟的,我可上哪去?忙開口道:“老爺子,您先別誤會,敢問您可是張文博的父親?這裏可是張文博的家?”

  老爺子一聽,急了,以為張文博出什麽事了,忙回話:“啊,我兒子是張文博,可是我兒出什麽事了?你是誰啊?這小崽子怎麽了?”

  趙勁道:“噢,老爺子您別上火,令公子考取了今科狀元,啥事沒有。小的是從京城而來,奉我家張大人之命,來接您二老前去京城享福的,這裏有書信和物件為證,”趙勁說著,從胸口前掏出張文博給的錢袋和書信,遞給老爺子。

  老爺子聽了,借著微微月色,看著趙勁遞過來的錢袋,才想起來,前兩天家裏確實有來信,說有人會來接他二老,這才開了大門,把趙勁迎了進來;趙勁先是找個地方栓好馬,老爺子端來草料,趙勁忙上前攔住,口中道:“您老快去歇著,這些粗活哪敢勞您大駕,小的自己來就行。”

  待安頓好馬匹,趙勁跟著老爺子來到屋內,隻見,

  炕中間燃著一盞微弱的油燈,油燈下麵,盤腿坐著一位特別慈祥的花甲老人,想必這應該就是張文博的母親了。她正在做些針線活,看上去已是老眼昏花,腦袋湊到那

  油燈跟前,一次次往那細小的針眼裏穿著線。

  趙勁看著張文博的母親,不禁鼻頭一酸,心想,自己已經夠窮苦了,沒想到,張文博家裏的情況更寒酸。這麽一比較,自己瞬間感覺到短暫的幸福;他想起了自己的老母親,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出人頭地,也把母親接到京城去,享老年之福,不再受人冷眼,當鄰裏鄉親拉家常說閑話時,自己能成為別人嘴裏羨慕嫉妒的孝子。

  張母道:“孩他爹,這是誰啊?這麽晚了還在外邊跑,家裏會擔心的,快回去吧孩子!”張文博母親看著趙勁不解的問到。

  老爺子道:“你瞎說啥,他是從京城來的年輕人,文博前幾天往家裏寫信說,要派人來接咱們,就是他。你看,這不是文博出門前,你給他縫的錢袋子,你呀,以後就要在京城裏做這些針線活了,”

  張母接過那個錢袋,看了又摸,好像是在睹物思人,嘴裏念叨著:“我兒長大了,我兒他長大了,還考了今科狀元,我兒不容易啊,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平安健康就好,不用惦記著我們。不過,娘待在你身邊也好,還能照顧你幾年呢,衣服破了,娘給你補、肚子餓了,娘給你做飯吃,再趕緊給你成個家,我就能抱孫子嘍,”張母說著說著,流下幾行複雜的淚水。

  趙勁本來就想自己娘親,看著這番場景,跟著落下思念的淚水。

  老爺子道:“哎呀,你哭哭啼啼的幹嘛,用不了幾天咱們就能和兒子團聚了;家裏來了客人,你先給人家弄點吃的,收拾收拾睡覺的地方,”

  張母道:“噢,對了,真是老了不中用了,這一下子什麽都忘了,孩子你快坐下,一路上餓了吧!鍋裏還有飯,我這就給你盛去,”張母說著,從炕沿下來。

  趙勁也確實餓壞了,可哪敢讓張母給自己盛飯啊,趕忙攔著張母,道:“您老快坐好,這可勞不得您動身,我自己來就行,”

  張母和老爺子哪能讓趙勁自己盛飯,推搡著讓他坐下,不一會,張母端過一碗稀飯、幾個窩窩頭、一盤野菜道:“年輕人,你從京城來,肯定會吃不習慣,可家裏就這條件,也沒提前準備,你將就一下吧,”張母的口氣有些過意不去,可家裏就這條件,有吃的就已經不錯了。

  趙勁喝了口稀飯,拿起一個窩窩頭大口吃著,道:“大娘,能吃習慣,我從小也是吃這樣的飯菜長大的,這味道,和我娘做的一樣好吃,”

  趙勁說完,大口大口吃著,不一會,幾個窩窩頭和一碗稀飯吃幹喝盡,趙勁抹掉嘴上的米粒,收拾著碗筷,又讓張母攔了下來。

  不一會,張文博父母帶著趙勁來到隔壁屋子,一邊收拾一邊說:“平時文博就在這間屋子睡,他這一走就是好幾個月,我們老兩口也沒時間收拾,你將就一晚上,要是冷了,就再加一床被子。”

  趙勁早就累壞了,和老爺子又閑聊幾句,待老爺子走後,自己倒頭便睡;這一覺睡得可是香甜,睜眼時,陽光明媚,天已大亮,趙勁趕緊起床,穿好衣服,來到了院子裏,揉著還有些朦朧的雙眼。

  再次環繞院子一周,才發現這院子比昨晚看到的樣子更加破

  敗不堪,屋子內更沒有一件像樣的家具;老話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張文博就是在這樣的環境裏長大的,打小吃了多少苦頭,隻有他自己清楚,所以說,他配得上今天的成績。

  這時,老爺子從屋內出來,看到了趙勁,開口道:“起來了,年輕人,我正準備叫你吃飯呢,正好,快,先去洗把臉。”

  早飯吃的和昨天晚上差不多,不過,桌子上多了一盤鹹菜和幾個白麵饅頭,也許,這白麵老兩口從來都不舍得吃,那份淳樸善良,這也算是對趙勁的招待之心吧。

  待吃過早飯,趙勁讓老兩口簡單收拾一下,這就要出發了,自己則打馬出去,路途遙遠,需要給二老找一輛馬車。

  趙勁回來時,隻見老兩口還在不停收拾,趙勁上前對老兩口道:“我說大娘,這些鍋碗、鋪蓋卷之類的就不用收拾了,去了京城咱什麽都有,二老隻需拿些幹糧和換洗的衣服就好。”

  張母心疼道:“啊,什麽都不要了!這些東西雖然都不值錢,可也跟了我大半輩子了,多可惜呀!要不,我還是別去了,家裏的生活就挺好的,”張母看著收拾好的東西,看著這處住了大半輩子的小院,依依不舍,不舍院裏的每一樣東西,最舍不得的,還是這片土地。

  趙勁見狀,上前勸道:“大娘,咱又不是不回來了,您要是什麽時候想家了,小的就陪您回來看看,您呀,就別辜負狀元郎那一片孝心,我這都出來好幾天了,恐怕他這會已經在京城等不及了,趁天氣還不算太熱,咱就早些趕路吧,外麵馬車還等著呢!”

  張母一聽,也是思子心切,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隻能拿些簡單的東西。張父則牽著家裏的牛,跑去親戚家,托人家幫忙照看,順便把田地分與人家。

  這一大早忙進忙出,驚動了左右鄰居,都出來問長問短,不時誇讚張文博不僅有出息、還是個大孝子,他們家的苦日子終於結束了。

  老兩口依依不舍,和鄰居們道了別,趙勁把老兩口扶上馬車,自己則騎著馬,一路上好生照料,不在話下。

  且說李凡一,自是有心介紹,讓劉洲結識雷飛雲,三人坐在一起,李凡一把那天玉佩的事情一五一十細說一遍。

  接著對劉洲道:“那天讓我大開眼界,飛雲兄可是道法無邊,”

  劉洲道:“哎,大哥,光聽你說俺可不過癮。還請飛雲兄長施來法術,讓俺也開開眼才是,”

  三人哈哈大笑,李凡一道:“飛雲兄,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且演給他看,不然他可不死心,”

  接著,雷飛雲略施小計,變換來一套衣服,這才讓劉洲信服。

  劉洲道:“聽俺家大哥說起,飛雲兄能掐會算,俺家大哥有的是一身好本領,你且算算,俺家大哥何時才能擺脫現在這困境,”

  雷飛雲道:“吉人自有天相,我可不敢亂說,不然,凡一老弟又要說我故弄玄虛了,且看這幾日,會有好事,也有壞事……”

  劉洲道:“你這老道,果真是在故弄玄虛,趕緊與俺說來,不然,俺可要生氣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