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八章 邯山城暗流湧動
作者:騎牛者      更新:2020-03-02 16:36      字數:3849
  龍擇天又將目光投向司馬瑩瑩,問道:“說說看,你現在想做什麽?”

  司馬瑩瑩想了想,說道:“聽說心兒媽媽她們都在這裏,我想和她們在一起,講學習武,培訓學員!”

  龍擇天笑道:“正該如此,這座大院分成了四個小組的學員,每個組都有二百人,缺的就是老師啊,你有誌於此,正好解了我的燃眉之急!對了,我已經給陽安寫了信,或許過幾天,龍小心龍小玄都會來此,甚至劉擇依、劉子涵、劉騰飛都要過來,我這兒缺人手啊,需要你們這些孩子幫我一幫。”

  司馬瑩瑩歡呼雀躍:“小玄哥哥也要來?那可太好了!”

  龍擇天笑道:“是啊,你高興嗎?”

  “我當然高興,小玄哥哥在陽安時我們就一起負責演武堂的一個班,現在我們又能在一起,怎能不高興?”

  龍擇天交過聶子君,問道:“說說你的打算!”

  聶子君窈窕而美麗,其天香國色與四女都有一拚,見龍擇天問到自己,說道:“我喜歡做生意!”

  龍擇天十分意外,注視著聶子君問道:“你為什麽會喜歡做生意?”

  聶子君答道:“我父親出身龍岩派,本就是商家出身,我母親乃是閩西上官一門,在閩侯一帶也是出名的生意家族,我可能是繼承了他們的血統的緣故吧,自懂事就對生意感興趣,而且這一次龍叔叔將爸爸和司馬伯伯這兩個擇天閣最能做生意的將軍招來邯山,不會是打仗這麽簡單,龍叔叔一定是想做一筆大買賣,正好,我也學有所用,留下來幫幫龍叔叔,不知龍叔叔能否收留?”,聶子君俏皮的抱住龍擇天的胳臂,撒嬌道:“龍叔叔留下我吧,我能幹很多大事!”

  龍擇天溺愛的摸了摸聶子君的腦袋,說道:“求之不得,有你這個天才幫忙,看來,我的計劃一定會取得成功!”

  龍擇天關起門,說道:“現在關上門我們就是一家人,我將你們叫過來是有一些想法和你們商量。薊蔡乃是平原地帶,更是通往龍洲腹地的通衢之地,戰略地位身份重要。但是,憑我們擇天軍的力量在薊蔡和武瀛軍正麵作戰一定會是很吃虧的,因而,我決定開啟兩條戰線,一條,當然是不斷騷擾武瀛軍的補給運輸線,讓他們在薊蔡沒有從容調遣兵力的時間,給他們造成困擾,當然,這種困擾越大越好。但是另一條戰線就是現在我要做的,從邯山開始,以經濟手段逐漸控製薊蔡各方麵的生意命脈,逐漸蠶食武瀛人的經濟來源,讓他們在經濟上陷入困境,而且在這期間,我們通過與武瀛人做生意知曉他們的各種情報,以準確的情報令外線作戰的擇天軍劫掠武瀛人的物資,讓武瀛人從兩條戰線都陷入困境,這場薊蔡之戰要不了一兩年就會結束,然後我軍徐徐圖進南下,與獨孤秀在大江一帶匯合,對武瀛人展開決戰。”

  “這一次將你們兩個過來,就是讓你們回歸老本行,做生意,連武瀛人的生意都可以做,直到摸清武瀛人所有的生意路數,對他們在實行致命一擊。”,龍擇天說道。

  龍擇天又看了看聶子君,笑道:“幸虧子君前來,我給你安排一個活計,自明日起,你將趙乾手中所有的賬目都接管過來,不是我不信任他,但是他畢竟是孫家成的人,而且這個人很精明,讓他管理這個大院我還是不放心,我讓他時刻跟在我身邊,如可靠,我會使用他,若不可靠,找個理由打發他回到孫府,子君就是這個院的主管,而且所有生意的往來賬目都要到子君這兒匯總。”

  聶子君答道:“保證完成任務!”

  龍擇天對司馬環宇和聶風說道:“我們三人每個人選擇一方麵的生意,我做藥品,司馬哥做漕運,聶風哥哥做日常必需品生意,在做生意的同時做好情報工作,最終要達到控製生意源頭和去向,逐漸將武瀛人逼出邯山逼出薊蔡!”

  龍擇天繼續說道:“錢不是問題,我們背後是匯通天下,在這邯山城,我們有匯通商號做靠山,匯通錢莊我會控製下來,所以資金不成問題。”

  “過幾日,我親自培訓的暗堂小隊三十人將來到邯山,屆時,他們的身份可不是刺客,是我們副手和跟班,你們也知道我那個暗堂小隊的厲害!”

  司馬環宇感覺牙酸,道:“那些人,的確太可怕了,幸虧是我們的人,要不然,就算是我,也斷不能在他們手裏討過好去!”

  “對了,都要有個新的身份,家庭也是做好的掩護!”

  .........

  幾日後,龍小玄龍小心和三十名暗堂小隊成員秘密來到別院,幾日後,一切安排就緒,龍擇天的第一次商場戰役正式開場!

  經過近二十天的秘密觀察了解,龍擇天清晰的了解了邯山商界的勢力範圍劃分,除了匯通商行控製了幾乎所有地下藥品買賣,吳老爺幾乎控製了運輸業,包括水運和陸運,百先生則控製著邯山所有的幫派勢力,酒館、煙館、妓院和街鋪都被他們控製,這是一股極為黑暗的勢力,因為就眼前來講,武瀛人才是這座城池的主人,天一道館就是邯山黑暗勢力的領頭羊。

  其實,滅掉武瀛人在邯山的所有勢力,對於龍擇天來說並沒有太大的問題,但是問題是,龍擇天誌不在此,他不是要一城一地,而是整個薊蔡,包括那座曾經的皇都,龍洲第一大城薊城!

  龍擇天第一次在邯山商界露麵就震懾了所有商界高層,但是,這不意味著這些高層就接受了龍擇天的出現,而是發生了大量的試探,刺探,打聽,研究等,對於幾乎是從天而降的龍擇天除了驚悚就是好奇,而孫家成就成了認清龍擇天來龍去脈的突破口。

  孫家成早已經給趙老爺寫過信,確認龍擇天的身份,趙老爺回信:龍文,我新收的弟子,不但是邯山的匯通商號,今後龍洲的匯通天下,隻要他想,都可以接手!

  這是一個了不得的確認,也讓孫家成兜頭挨了一盆涼水,似乎龍擇天剝奪了自己的一切。

  然後,十幾天的時間,商會又秘密的進行了幾次集會,對這個突然出現的龍文進行研究,孫家成出席了每一次聚會。

  但是,就在幾個人對龍擇天驚疑不定的時候,最近城中出現了兩家商號,一家叫做應天商號,一家叫做承天商號。本來,新出現商號是平常不過的事情,但是,這兩家商號不同尋常,應天商號主要經營漕運,把手直接插進了吳老爺的地盤,甚至公然以兩倍工資搶吳老爺的碼頭工人,以驚人的速度,擠占吳老爺碼頭的份額,大有後來之上之勢。那家承天商號更是膽大心細,幾天的時間,邯山大街小巷的商鋪被這家後起之秀購買了不下七成,原來的小掌櫃都成了這家商號的夥計。將百先生生存的地盤迅速壓縮。

  同樣是大紅樓,同樣是那個房間,百先生再一次召集邯山商會高層人員開會,隻不過缺少了那個叫龍文的人,這是一次幾位秘密的會議,守衛的都隱藏在暗處,明麵上,大紅樓依然燈紅酒綠,各色客人絡繹不絕,來人以最為神秘的方式雲集至此。

  百先生理所當然坐在原來吳先生坐的主位上,麵部表情十分嚴肅,甚至有些不怒自威,令人膽寒。這一次,就連上一次大發雷霆的孫家成也唯唯諾諾起來,麵對威嚴的百先生,有些害怕。

  “最近發生了什麽,各位都不是瞎子,能看得出來,自從那個龍文來到邯山,邯山商界就開始有了變化,最近勢頭正猛的應天商號和順天商號很難說和那個龍文沒有關係,孫老板,龍文是你的人,你總要有個交代!”,百先生目光銳利,令孫家成汗如雨下。

  孫家成毫無保留的和盤托出,將趙老爺的來信遍示眾人:“龍文的身份可以確定,他是我們趙老爺的人,他來到匯通商號,我毫無辦法,至於那兩家新崛起的商號,我一無所知,是不是和龍文有所牽連,還需要進一步調查核實。”

  吳先生小聲建議道:“是不是先從那兩家商號入手,來個打草驚蛇?”

  百先生手指輕輕敲擊著桌案,顯然是在思考,眾人像伸長脖子的蛇,一瞬不瞬的盯著百先生。百先生像是想起了什麽,問道:“那一日那個龍文表現出的氣勢應該是什麽修為?我們都沒有看透他的底牌,難道趙老爺手下都是這種高深莫測之輩?”

  “據我所知,趙老爺手下有四位看不穿的人,一位是雍涼一帶的雲老爺,一位是閩侯的上官蠡老爺,一位是南越的陳國堂老爺,還有一位是薊蔡的管冬雷老爺,他們號稱是趙老爺的四大使者,做不同的生意,卻都是一方霸主。這位龍文突然出現,而趙老爺信誓旦旦說龍文就是他的人,我也覺得太過突然,隻是,我們誰敢懷疑趙老爺?”

  孫家成有些頭疼,對於龍擇天的出現,他措手不及,而秘密派遣到別院的內線這些日子更是沒有任何回應,尤其是被龍擇天委以重任的趙乾並沒有給他反饋任何消息,這令他十分不解。

  想到別院,孫家成像百先生建議道:“龍文不知道從哪兒帶來了一千多人,就住在我的別院,這些日子忙碌,我沒有去別院看看虛實,要不,我這就去,到別院拜訪龍文的虛實,回來再向各位匯報?”

  百先生想了想,道:“擇日不如撞日,我們商界領袖沒有親自登門拜訪趙老爺的嫡係,有些失禮,我們這就去,拜訪一下我們這位新來的夥伴!”

  吳先生心中有些恐懼,“要不要準備準備?”

  百先生一瞪眼,看著吳先生,道:“準備什麽?想去打架?”

  百先生率先出門,吳先生及孫家成等人緊隨其後,出了大紅樓,向城北出發。

  龍擇天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裏研究司馬環宇和聶風的進展情況,知道這二位將戰場的習氣帶到了商場上,雷厲風行,絕對的迅速,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邯山的風聲鶴唳,不過,事已至此,見招拆招,最起碼邯山這個小城沒有什麽可懼怕的,也就混不在意,任由兩人自由發揮。不過,弄出這麽大的動靜,吳先生百先生依舊無動於衷,倒是出乎龍擇天的意外,不過,他確定,離那些人出麵找自己的時間不遠了,他要的就是這個。

  果然,初三十三來報,孫家成帶領邯山商會的所有高層前來拜訪龍少爺。

  龍擇天一笑,說道:“此時已近中飯,想來那些人並沒有在大紅樓吃飯,而是匆匆而來,吩咐廚房大廳備飯,再讓商會來人前廳奉茶,我隨後就到。”

  初三十三應了一聲,隨即退出。

  龍擇天特意打扮了一番,很是華貴而且俗氣,下巴中間的那個小小的肉瘤點綴的恰到好處,顯得突兀卻一點不令人猝不及防,更讓這張連顯得高貴而耐看。龍擇天照著鏡子,自言自語:“其實,這張臉還是不錯的!”

  龍擇天來到前廳,麵對散坐在廳內的商界人士,拱起雙手作了一個羅圈揖,笑道:“各位大駕光臨,小弟榮寵之至!”

  眾人看著一身珠光寶氣的龍擇天,竟有一種想笑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