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邊境之戰(五)
作者:騎牛者      更新:2020-03-02 16:33      字數:3855
  六王子手下見主帥和軍師雙雙被擒拿,頓時失了主心骨,攻勢停頓。木紅杉和楊再興奮起神威,將身邊的武修驅離,縱身而起,飛到劉白衣等人麵前,而木紅楓的軍隊趁機蜂擁而出,將圍在身邊的六王子軍隊斬殺,衝出包圍圈,圍在劉白衣等人身後,有章有法的布好了防禦陣型。

  一夜大戰,木紅楓的軍隊損失近半,隻剩三萬人馬,而六王子的軍隊有二十萬人灰飛煙滅,不到三十萬人馬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這一戰,香南國高端武修沒有損失一人,而前來隱匿的各門派眾人死亡近百,其中,龍岩派損失大至尊兩人,為木紅楓和楊再興的傑作。

  劉白衣林秋風更是功不可沒,再一次抓住了六王子,將一場幹戈暫時平息。

  但是,木紅杉的精銳損失兩萬多人,讓他痛惜不已,他憤恨的看著張宗順和六王子,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

  兩軍對峙,各自修生養息,默契的彼此注視,不動刀兵。

  一個時辰之後,木紅楓飛上高空,朝下麵六王子的軍隊喊道:“是我香南侯國的子民的,出隊到我的左側坐下,將兵器放在原地,半柱香之後,留在原地不動的,視為敵寇,舉手灰飛煙滅,永不超生!”。

  在稍作猶豫之後,一些人開始起身走向左側,依言坐下,接著,人們陸陸續續跟著過來,選擇聽話。

  半柱香之後,仍有一萬人馬原地不動,木紅楓很奇怪,怒斥道:“難道爾等不是我香南侯國子民?”。

  隊列中為首的一位器宇軒昂的將官大聲道:“我們當然是香南子民,但我們也是六王子的親兵,所謂君叫臣死臣不敢不死,如今六王子被你們脅迫,我等與六王子同進退,六王子死了,我等也絕不苟活!”。

  “你們都是這樣想的嗎?”,木紅楓大聲問道。

  “是!”,萬人同時回應。

  這種情況有些出乎意料之外,木紅楓看了看六王子,想讓他勸諫這些兵將歸降,但是,一想到六王子出爾反爾,心中惱怒,道:“我很佩服你們的衷心,但是,你們是侯國的捍衛者,職責是保家衛國,不是哪一個人的私人武裝。你們卻將自己的使命係於如此不道德背信棄義數典忘祖之人的身上,簡直愚不可及。你們可知,你們的父母妻兒都在我香南國境內,六王子為一己私心造反,他為的是他自己,為他自己的榮華富貴和狼子野心,你們卻愚蠢的棄自己的親人於不顧,要與此人同歸於盡,你們可知,香南淪陷,最危險的就是你們這些當兵的家屬,因為無人奉孝無人養育,你們的父母妻兒將是何等的慘淡?至於你們這些反叛之人,你們家屬的下場更是可想而知!你們可以不顧大義,但是你們怎麽可以不顧你們的妻兒老小,讓他們蒙受不白之冤?我再給你們十個數的時間,不聽號令者,便如同此孽畜!”,說著,大手一扭六王子的腦袋,一個頭顱便被木紅楓拋向高空。

  一代狼子野心家就這樣身首分離,慘不忍睹。

  親兵們見狀,紛紛棄兵歸順,走向左側坐下。

  木紅楓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對還站在原地的親兵頭領說道:“這是你最後的選擇?”。

  “香南侯國也是我大順朝版圖,早晚有一日,朝廷會派人前來滅了你們這些亂臣賊子!”,說完,自拍天靈蓋,一個腦袋頓時血肉模糊,龐大身軀轟然倒地。

  “這人是誰?你們可有人認識?”,木紅楓看向歸順的兵士,問道。

  “他是六王子親兵頭領,乃是當今朝廷太平王金福順的親外甥烏力奇,也是六王子的娘親表弟,更是南北兩大至尊之一的南至尊獨孤秀的親傳弟子,很受器重,派他到軍旅中就是要磨煉意誌,鍛煉軍事才能!”。

  木紅楓渾身一震:“來頭不小啊!可惜保錯了人,走錯了路,如此下場也是咎由自取!”。

  又看向張宗順,斥道:“你這種心術不正之人,修旁門左道,禍亂朝綱蠱惑侯爺,令侯國朝政有失,百姓怨聲載道,今日不殺你,留你何用!”,說著如法炮製,就要擰下張宗順的頭顱。

  “且慢,你不敢殺我,你殺了我,定會天下大亂!”,張宗順嚇得急忙呼喊。

  “殺你有何不可?堂堂一國王子,我說殺就殺,你難道比王子還金貴?”,說著又要動手。

  “木紅楓,你好大的威風,有我在,我看你如何下得了手?”。

  天空中一片祥雲掠來,清風鼓蕩,仙樂齊鳴,一位青衣人足踏祥雲,手持搖扇,如同神仙下凡,飄然而來。

  “裝什麽犢子!”,楊再興不服氣的一躍而起,攔在來人麵前。

  .........

  “挺有閑心的唄!”,譏諷聲傳來,龍擇天就知道是申破天來了。

  “是不是我師兄把你攆的到處跑,跑到這來了?”,龍擇天不急不惱,反諷道。

  “他?不知道哪兒去了,反正我們都快打到嘎赤山西端了,我回來了,他不知道哪兒去了!”,申破天譏笑。

  “不要說大話,你的目的是香南國都香水城,如果你真的擺脫了我師兄,你早就到香水城搗亂去了,現在你到這裏,隻能說是我師兄把你攆過來的。”,龍擇天看著申破天,一臉的幸災樂禍。

  申破天英俊的臉有些發紅,怒道:“哪怕一盞茶的功夫,也足夠我將你擊斃了!”,說著,衝龍擇天衝來。

  龍擇天擋在心兒的麵前,說道:“心兒,看看弟弟給你打這一仗,也讓申破天見識見識,什麽叫做蓋世神通!!”,邊說邊運氣天籠神功將自己和心兒籠罩,足下生蓮飄然而起,頭頂祥雲蓋頂,聖氣浩然,手持七尺降魔寶劍,劍光紫色浩蕩,照耀天地。攜風雷之勢功向申破天,申破天鼓動陰魔之氣化為天地囚籠,與龍擇天的浩然之氣正麵相撞。一聲巨響,天地失色,龍擇天急揮寶劍,一瞬間千百劍氣消弭了申破天的陰魔之氣,禦劍飛行直衝申破天的麵門。申破天沒想到龍擇天這麽輕易就破了他的天地囚籠,大驚失色,足下生風急速後退,同時甩出一件黑色法器擊向龍擇天。龍擇天揮劍就要挑落,哪知,那黑乎乎的法器,突然盛開為一朵黑色蓮花,極速旋轉,同時似有萬道寒光如同萬把利劍刺向龍擇天。龍擇天嚇了一跳,急忙將天籠神功運轉到極致,同時快速後退,抱起心兒衝天而起,避過了黑色利劍。龍擇天心有餘悸,心兒見狀一聲鳳鳴,千萬道紅光射向申破天,申破天鼓動黑蓮衝向二人,龍擇天挽起劍花,萬道霞光撲向黑色蓮花,與萬千黑劍撞在一起,一瞬間,天地又是一陣巨響。

  一瞬間之後,硝煙散盡,爆炸聲止息,天地恢複平靜,龍擇天披頭散發,持寶劍的右手微微顫抖,鮮血從手指滴落在地下,心兒紅衣鼓蕩,秀發飄揚,攙住龍擇天不讓他倒下,卻也幾乎成為強弩之末。對麵的申破天單膝跪地,一襲黑衣也已經破亂不堪,顯然,龍擇天的天籠神功和申破天的天地囚籠都沒有完全防禦住對方狂暴一擊,隻是,龍擇天有心兒相助,爆發力更強,申破天受傷更重。但是,雙方已經都沒有一戰之力。

  龍擇天看著申破天,莞爾一笑,道:“真要謝謝你,沒有你的逼迫,我不可能進步這麽快!你可要保重身體,千萬不要早死,我等待著輕而易舉戰勝你那一天。”。

  申破天怒視龍擇天,牙根恨得癢癢的:“那老不死,聯係另外兩個老不死的,給你三聖人的傳承,儒釋道一體,你確實大有前途,隻不過此刻,你仍不是我的對手,要不是這隻鳥幫你,我今天就能殺你!”。

  龍擇天微微一笑:“也許你說的對,但是每一次你都殺不了我,記住,也許下一次再交手,你就已經不是我的對手,到時,沒準你會反過來再欠我一條命!”。

  “這個世界永遠是相生相克,陰陽平衡,你不要奢望你會一路順風順水,你的克星早晚會出現,也許就是我,也許還會有別人,再說,這個世界你還相當渺小,想輕而易舉的成功,沒那麽便宜的事!”,申破天站起身,活動一下筋骨,說道。

  龍擇天沉吟了一下,說道:“也許你會對的,我們注定為敵,但是為敵的過程中誰說不能合作?要我說,咱們幹脆來一次分工,你去大江以北,統一龍洲北部,而我在大江以南,整合龍洲南部,到時,我們一起逐鹿中原,角逐誰是天下共主,你看如何?”。

  申破天沉思,半晌之後,一飛衝天,遠遠傳聲道:“小子,就這麽定了,但是記住,這天下不光是你我二人的野心,也是所有人的野心,期間各種勢力都不可小覷,我期待我們涿鹿中原的一天!”。

  “你怎麽會讓他走?你再堅持一會兒,我來了,便可輕而易舉製服他!”,呂尚終於來到,看到申破天在龍擇天的麵前輕易走脫,十分不解,埋怨道。

  龍擇天笑道:“師兄莫急,最起碼短時期內他不會與我為敵,有他在,反而事半功倍,讓我達成願望的時間縮短一半,哈哈!”。

  呂尚是何許人?也聽明白了龍擇天話中的含義,讚許的點點頭。

  龍擇天看著呂尚,說道:“師兄,我還是不放心後續部隊木紅楓和木紅杉他們的事情,我已經派楊再興返了回去,但是這都是幾個時辰過去了,他還沒有返回,我擔心他遇到了麻煩,還請師兄你回去一趟,要是真有麻煩,有你在,都可解決,我這邊你不用擔心,申破天一走,我基本上就不會有事了!”。

  呂尚聞言,覺得有理,禦劍往來路飛去。

  龍擇天整合了自己的隊伍,仍然是一萬飛行玄獸,三萬鐵騎和一萬步兵。龍擇天命一萬飛行兵帶足羽箭,每個箭矢都捆綁好火焰燃油,作為空襲使用;一萬鐵騎以長劍為主要武器,也是帶足羽箭;一萬步兵為長槍隊,最後而行。龍擇天有信心最快趕到昌懷城,建立起自己隊伍的第一個據點。

  距昌懷城一百裏,龍擇天對身後的隊伍說道:“你們正常速度前進,我和心兒先一步趕往昌懷城,先摸清哪裏的情況。”。

  龍擇天和心兒禦空飛行,飛快的趕到了昌懷城上空,隻見昌懷城城門緊閉,高大的城牆上擺滿了防禦火炮,滾木礌石堆積如山,黑壓壓的兵士擠滿了城牆,弓箭手警惕的望著城牆外圍,一副高度戒備的模樣。龍擇天與心兒早已經化形於空氣一般,輕飄飄飛入城內,一圈偵查下來,他確認,昌懷城早已經被南越國軍隊占領。龍擇天吩咐心兒:“心兒,你留在城內,看見城內布防的防禦攻城了嗎?一旦我帶領軍隊從外麵攻城,你就在城內的防禦工事放火,讓他們首尾不能兼顧,但是,你要切記,你隻管放火,遇到修為高深的人士不可打鬥,隻管遊走放火,點燃工事後,立即飛上城牆與我匯合。”

  心兒答應,隱匿飛行道城內工事上方,靜待其變。

  龍擇天返回,引導一萬飛行軍先期到達城外,龍擇天在高空喊叫:“司馬雲,我說過我要在昌懷城歇腳,你們為何沒有退走?想死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