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作者:光之序曲      更新:2020-03-02 16:38      字數:4618
  昨天看到那個聲音和說話方式,讓人回憶起來。

  和她對話。

  做不出任何反應,顯示器內克裏斯的動作,的確有少許違和感。

  但是隻有少許,稍微看一會兒的話就習慣了。

  比起那個,這個聲音和說話方式簡直和本人一模一樣。

  眼淚都快掉下來,林瀟拚命忍住眼淚。

  “那個前輩,你那邊應該不是深夜。”

  pv上裝著攝像頭,從林瀟轉向了真帆。

  “哎,不是啊,為什麽這麽問。”

  “我在想,你們倆位會不會是很困擾。”

  是在說自已對於她的招呼沒有回話這件事情嗎?

  “雖然我一直到剛才在睡覺,現在已經醒了。”

  “還是一如既往的邋遢。”

  “真是失禮呢。”真帆說。

  “那麽前輩,在問一個問題可以嗎?”克裏斯說。

  “嗯,什麽?”

  “和林瀟先生是什麽關係?”克裏斯說。

  “之前參加研討會的學生哦。”真帆說;“因為覺得他讀研究很熱心,所以帶來了。”

  真帆並沒有將自已是生前克裏斯的熟人,這一點在這個時間上告訴ai克裏斯。

  “為什麽呢?”

  “告訴她了會不方便。”

  或者說,讓自已告訴她。

  “能讓前輩這麽說,你真了不起。”

  畫麵中克裏斯看著他微笑。

  “啊,那個。”

  冷靜下來。

  “林瀟先生,專攻是?”

  “那個是。”

  話語卡在了喉嚨深處堵住了。

  要冷靜啊,我。

  雖然知道,這僅僅是程序而已。

  聲音和姿態就連對話也隻是假冒品。

  但是明明這樣理解了還是說不出口。

  到底要怎麽說話才好呢。

  而,在這次出麵見麵這句寒暄,給林瀟帶來了想象以上的衝擊。

  在這裏的,並不是和自已渡過那三周的克裏斯。

  事前有來自真帆的提醒,雖說也做了理解的預估,但是由本人來告知,還是伴隨著想象以上的痛苦。

  要是喝了精神安定劑就好了,但是現在沒用了。

  心跳數上升,呼吸也開始淩亂,腦袋裏麵也開始眩暈。

  視野變的有些黑暗,不知道什麽時候,最初變的幹燥了。

  “怎麽了,林瀟先生?”克裏斯的聲音帶著擔心的以為

  連這種微妙的細節都可以再現,真是了不起的是聲音軟件。

  “他的專攻不是我們研究的,但是對我們的研究很感興趣。”

  “是嗎?”克裏斯說。

  “阿萊克斯教授似乎也很中意他,近期在考慮讓他當我的助手。”

  因為真帆說了起卦id話,林瀟驚訝的抬起頭。

  “我做真帆的助手。”

  這樣的話我就被維克多大學。

  “不滿意嗎?”

  “不是滿意不滿意這種問題。”

  “可是,是玩笑呢、”

  “玩笑?”

  “莫非當真了。”

  “並咩有相信。”

  將自已一瞬間相信這件事情,閉口不談。

  “是嗎,不過在更加用功一些的話,未必不能讓玩笑成真哦。”

  “假設是這樣,還是做阿萊克斯教授的助手好。”

  這是對她開玩笑的逞強。

  “教授的助手,比想象中的還要費勁哦,因為那一位真的是小孩子哦。”真帆說。

  一邊說著,真帆來到了林瀟身邊敲著手腕。

  意思是讓自已冷靜下來。

  “抱歉,謝謝了。”

  “你在說什麽?”

  本來以為是更粗枝大葉的感覺,但是。

  “那個,前輩,稍微來下。”

  克裏斯突然做出類似人類的舉動,從屏幕中對真帆招手。

  “什麽?”

  “再過來一點,靠近揚聲器。”

  “?”真帆將耳朵湊近揚聲器。

  總覺得很奇妙的光景,這樣想著。

  真帆突然變的紅紅的,向著攝影機抗議;“才沒有這種事情。”

  “那你為什麽害羞了?”

  ‘’才不是害羞了,總之不要說奇怪的話。

  “是嗎?”

  “是的!”

  ‘那個,究竟說了什麽?’林瀟說。

  真帆偷偷看了一眼林瀟,接著不知道為何羞紅著臉將連轉到一邊。

  真帆,這個態度,和自已知道的克裏斯可能會說的話考慮一下,能想象到的話語隻有一個。

  這個笑容,喃喃自語的說著曾經經常對克裏斯所使用的話語,心情一下變的輕鬆蘄艾。

  大概對真帆說,不是挺相配的嗎,前別的春天也終於到了呢,這樣無聊的話一定沒錯。

  這種地方和本人一模一樣是巧合嗎

  莫非這家夥背著真帆和教授,偷偷上網過。

  不,這家夥的話搞不好還會發帖。

  就像曾經的克裏斯,用未來道具研究室的功用pc,估算著有沒有這個時候悄悄瀏覽網頁一樣。

  大概生前克裏斯也和真帆也是每天上演這樣的對話,吧,阿萊克斯教授是否會覺得厭煩了呢。

  還不如說,很吵鬧。

  “這麽吵鬧真是不好意思,林瀟你和克裏斯說幾句吧。”

  被真帆催促著就座到pc前的椅子上。

  正麵顯示器顯示著克裏斯的臉。

  視線相交,她微微笑了起來。

  明明是初次見麵,她是會用這麽柔和表情的家夥嗎,表示疑惑。

  但是,從開始自已和克裏斯的相遇方式太糟糕了,不如說對我的那種帶刺的態度才是異常的。

  “什麽問題都可以問,我會在可能的範圍內回答你。”

  “是啊。”

  糟糕和克裏斯一起的記憶,漫無邊際的溢了出來,到底要說什麽好呢,已經混亂了。

  因此不知不覺,吐出的話語是。

  “時間機器可以製造出來嗎?”

  這是曾經在別的世界線自已和克裏斯初次辯論的主題,那個時候被單方麵辯倒,被辯的體無完膚。

  “哈?”

  “時間機器嗎?”

  “還在想你會從什麽話題開始,忽然幹什麽。”真帆說。

  “隻是測試,關於能不能做到思考實驗這點。”

  “如何克裏斯。”

  “是呢,從結論來說,時間機器是不可能的,但是也無法斷定完全不可能。”

  和以前說的一樣,在另外一個世界線,克裏斯說這是愚蠢的想法。

  “我倒是覺得時間機器是挺愚蠢的想法。”

  一邊回憶過去,一邊拋出克裏斯說的話。

  “確實如此。”

  “是嗎,確實世界上許多科學家都在提出時間旅行理論,主要理論也有11種。”

  “但不管哪個都沒有走出假說的範圍,並且不同的理論之間也有互相矛盾的地方存在。”

  “嗯。”

  “比如宇宙理論和蟲洞理論,這些理論作為思考誓言倒是可以實現時間旅行,話說回來宇宙理論還有一場物質什麽的,究竟英嘎到哪兒去找,怎麽找完全沒有頭緒。”

  “也就是說,完全不現實。”

  這是從另外一個世界線的克裏斯現學現賣。

  但是畫麵中的她卻不為適知。

  “這應該是因為科學家還有東西,沒有發現。”

  “那麽,你是認為司機及其一定會被製造出來嗎?”

  “也不能說不可能,我是這麽說過哦。”

  果然見解上存在某種誤差,所以那位這裏是另外的世界,還是說。

  “真帆小姐。”林瀟說:“她是能夠明白自已從原版的記憶出來的人嗎?”

  “是的。”

  “那個,雖然沒有想到什麽好例子,就如同雙胞胎,在出聲的時候,沒辦法分辨,隨著成長過程,慢慢出現。”

  “關於這一點可以驗證。”

  “但是我認為,積累下的記憶不同,當然也就變成和原來的人不同。”

  “是嗎。”

  這個回收聲音。

  “腳步聲?”

  “那麽大的腳步聲應該是吧。”

  確實可以聽到腳步聲。

  伴隨著敲門聲,教授了進來,他張開手,進入隔間,強力的抓著離樂的搖了起來。

  這個人比想象中的還要直率。

  雖然應該是要握手,但是教授來做的話,卻讓自已產生一種被巨大的摔跤選手使用摔跤的感覺。

  “林瀟先生英語好爛啊。”

  “閉嘴克裏斯蒂娜。”

  “?”

  會啊了隻顧著在意教授突然說出這個。

  “什麽事情也沒有,不用在意。”

  “我很在意。”克裏斯說;“為什麽這麽說。”

  “什麽都沒有。”林瀟說。

  “嘴上說著沒有什麽,卻相當動搖。”

  “你好煩啊,克裏斯蒂娜。”

  克裏斯和真帆都子啊想什麽一樣。

  “你是這麽稱呼她?”

  “你別糾結這個細節。”

  不願意繼續被問,既然教授來,就早點將話題回去吧。

  “那個教授,ai的記憶有可能從外麵修改嗎?”

  提出了問題,教授卻沒有回答,從剛才開始他就在自已的衣服口袋找什些什麽的樣子。

  說起來,他的耳朵上滅有戴之前那個翻譯機。

  是在找那個嗎,如果是這樣,我剛才提出的問題可能沒有聽懂。

  “是修改我的記憶了嗎?從理論上來說是可以的。”

  克裏斯突然自已回答;“比如說讓我認為自已的名字是克裏斯蒂娜,這樣的事情可以做到,但是和普通的數據不同,記憶數據很真切,可以說目前沒有修改的例子。

  就算修改成功了,我可能也會注意到並且自已進行修複。”

  “因為我在之後我能夠訪問的空間保存了日誌,相當於人機,如果人機和現在的記憶之間存在差異我大概率會發現,進一步來說我的記憶是可以進行自我修複,可以通過備份還原,雖然這樣會丟失一部分記憶。”

  和討論的內容無關,產生了奇怪的問題,在載入克裏斯之前,真帆說的話是真的,漸漸產生了一種正在和真正的克裏斯交談的感覺。

  一旦牽扯到科學的話題,就會變的不容自已插嘴的能言善辯,這一點和她一模一樣。

  “但是,還真令人感興趣。”

  再一次對克裏斯說;“關於自已的事情,你能夠當做機械一樣客觀討論,如果是在小說匯總,通常會搶到我不是機械,是人類之類的。”

  “這完全是無稽之談,人類自已不也是經常將自已當成硬件看待,在一血和心理學的名下,這一點又有什麽不同。”

  “原來如此。”

  “真是的,歪理的話誰都比不過這孩子。”

  聽到這裏,克裏斯將cg的眼睛,現實的攝像頭,轉向真帆。

  “前輩,雖然這麽說多管閑事,但是毒舌還是改一改比較好,難得春天要來了,被討厭了怎麽辦。”

  “都說了,別再說這個話題了。”

  “但是對於我來說,是現在最感興趣的機會。”

  “都說了,別關心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如果這是人生最後的機會該怎麽辦。”

  “你也要改改自已的說話方式。”真帆說。

  “哈哈哈。”撫掌大笑的是阿裏阿克斯,林瀟也隻能苦笑起來。

  在那之後,包括阿萊克斯,三個人又進行了許多沒營養的還有專業方麵的對話。

  回過神來已經過了一個多小時。

  在真帆提議今天到此為止的時候,甚至於感覺有一絲寂寞。

  僅僅一個小時,在ai身上感覺的違和感就消失的一幹二淨,完全感覺就像是在和克裏斯說話一樣。

  在回去之前,教授叫住了林瀟說。

  “你有興趣來當測試員嗎?”

  對帶著翻譯機的教授,離樂歪了歪頭。“

  “ai的對話樣本不夠,即便動員了我們研究室的所有人員呢。”

  “就算這樣ai還處在研究階段不能讓所有人接觸”真帆說。

  “這樣下來,就像讓座位克裏斯朋友的你,來幫助我們。”

  好像之前在宴會的時候確實說過測試人員什麽的,原來是這麽回事。

  “我和教授還要呆在日本一段時間,所以想拜托你當測試人員,想讓你做的就是和克裏斯說話。”

  “沒有具體的次數限製,你想要和她說話的時候就說,隻是大概一個月2次,希望你報告測試經過。”

  “但是,很抱歉沒有辦法給你報仇,連同這一點在內,請你考慮下。”

  “我能理解你讓你和去世的朋友聊天,對於你來說是非常殘酷的事情。”

  “要是不願意參加的話,拒絕也沒關係。”

  回想起剛才和克裏斯的對話。

  克裏斯說:“有機會再見吧,林瀟先生。”

  說到底,自已是對這種事情抱著期待才來的吧。

  “我要做,請讓我坐吧。”

  本來以為自已已經做好了覺悟,才接受,但是居然會變成這樣,完全沒有想到。

  “你號,我是克裏斯。”在手機上出現了克裏斯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