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四十四章 BI事不少
作者:貧窮的地精      更新:2020-04-17 01:56      字數:6381
  深夜,彼得在確認了大部分人都睡著之後,準備把音樂盒還到春小井的身邊。

  客觀上的夜襲,主觀上的單純。

  雖然是單純地歸還自己送給春小井的禮物,但彼得還是做了不單純的兩手準備。一手準備自然是小井睡在自己的房間裏,自己翻窗而入,將音樂盒放在她枕邊,坐在窗頭看她的美顏,順便裝個逼;二手準備是她不在自己的房間裏,那自己就隻能像一隻舔狗一樣屌絲地默默把音樂盒放了就走。

  其實還該做一手準備,隻是彼得不想去想。

  墨菲定律。

  彼得在靠近那扇窗戶的時候,聽到了很經典的呻吟聲,很輕,很嬌,很勾人。

  啊,怎麽辦呢彼得。是轉頭狂奔開著你的AE86一路向北呢,還是打殺了那西門大官人和這嫂嫂落草去呢?怎麽辦呀彼得。或許也可以進去來一句“加我一個”,雖然身體條件好像還不太允許,但你幾個T的教材是白看的嗎?別浪費了加藤鷹老師的一片心血呀。

  彼得站在月光下,站在草地上,身邊聚起水流,飛旋湧動,這一刻他真的好像龜丞相和法海附體,想試試五咒的湍流離解能不能做出水漫金山的效果。

  巴字頭上一把刀是色,心字頭上一把刀,就是忍了。

  夜晚越是安靜,聲音就越是清楚。那女人控製不住地越來越高亢,帶著點哭音。而彼得開始懷疑自己這具身體是不是付出了什麽奇怪的代價換來了魔法天賦。沒什麽衝動,隻是覺得小井的聲音這麽好聽,不去學唱歌真是可惜了。

  好在結束的也算快,彼得紳士地等待那位西門大官人的離開,也順便想想自己接下去幹什麽。

  先檢查一圈四周吧。這一幕要是被人看到了,自己要開八門開四擋開卍解滅口了。

  裏麵有人下床了,但沒等來開門關門的聲音,反而是窗子被推開了。

  臥槽這西門大官人也是個不走正門的麽?自己還是要殺人了麽?

  是小井。隻是小井。隻有小井。

  彼得視力現在可好了,窗子一開他實在忍不住想看看誰無視了他的包月特權,結果房間裏隻有小井,這兩人間裏連她的室友都不在。

  彼得開始光速回想,發現果然一直沒有第二人的聲音。那這是……誒嘿嘿嘿,嘿嘿,誒嘿嘿……不行不行不要想,太下賤了……

  春小井伸手夠著晾曬在外麵的內褲,一塊之前在彼得看來很單純的白布。然後她也看到站在草坪上的彼得了。

  “呀!彼得少……您……你這是幹嘛呀?”

  彼得很酷地走過去,假裝一點都不在意少女在月光下潔白的身子,遞出了音樂盒:“收好。”

  小井雙手接過音樂盒,沒有遮掩自己的動作,落落大方。

  彼得發現她真的落落大方,她隻是稍微猶豫了一下單手接還是雙手接。

  小井注意到彼得盯著自己,就把音樂盒捧在胸口,眼光從發絲間勾出來:“謝謝你,彼得,要進來坐坐嗎?”

  彼得覺得這個動作算是馬爾遜的敗筆,因為那雙眼睛不適合這個動作,有點假了。但大概除了自己和馬爾遜也沒誰在乎這個吧。於是他一下子又不開心了,自己在這不知道多少的西門大官人中沒什麽特殊的啊,甚至在爭取做武大郎呢。

  小井看到彼得朝她擺擺手,就轉身飛走了。

  飛行術,真的是飛行術。可還是有點委屈,自己做錯了什麽呢?少爺又不準自己去找他,沒人給她解答。但自己真的不太應付得來這位二皇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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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彼得和斯派克帶著小石頭和小櫻桃一起逃課了。

  皇家學院初等院校是沒有安排休息日的,每年年中年末都有一次大考,考完有一個多月的實踐期,對於貴族學生來說就是假期。

  反正對於彼得來說天天都是假期。隻是苦了小石頭沒有被彼得提前告知,臨時被拉著一起逃學的他急匆匆地拿著常備的請假條跑了一趟教師辦公樓,氣喘籲籲地回來後還對耽擱了大家的行程充滿歉意。

  彼得看他那張小受臉,狠狠拍了他肩膀一下:“明明我的鍋,你道歉什麽?要我說走就走了,假條留教室裏就行,跟自己較真幹什麽。”

  小石頭苦笑:“少爺,我們去哪呀?”

  “誒對哦,這事還得問問你,裏格斯的婦產科醫院在哪呢?”

  石臉懵逼:“抱歉少爺,我沒聽懂,什麽叫‘婦產科’,又什麽叫‘醫院’?”

  彼得更懵逼:“婦產科你不知道還挺正常,我根據意思造的詞;醫院,我可是在哪看過這個詞的啊。我讀書可不少,石頭你可別唬我。”

  斯派克在邊上嚐試解釋:“是舊旺希帝國時代的公共醫療設施嗎?”

  彼得一拍手,順手撥亂了斯派克的發型:“對啊,就是醫生聚集集體辦公的地方啊。”

  小櫻桃櫻桃臉懵逼:“醫生為什麽要集體辦公?他們平時不是有很多別的事嗎?”

  彼得再懵逼:“不是治病醫人嗎?還有啥事啊?”

  斯派克整理完了發型,解釋:“我知道的裏格斯的醫生,大多數都在學院任職吧。我叔叔卡瓦德就是一名醫生,平常請他出診要提前很久預約的,他的研究計劃和授課計劃每天都排的很滿。”

  “哦,也就是說裏格斯沒有專職醫生的?那平民生病了去哪裏看呢?開藥什麽的怎麽辦呢?”彼得覺得不可思議。

  小櫻桃知道平民相關問題是自己少爺的知識盲區,她趕緊搶答:“大一點的貴族家族裏基本都有學者兼職醫師的,中城區的市民隻在最難的時候有可能去學院求助,平時我聽說都是找黑幫的,外城區的貧民我記得有事都找龍教的巫祝來著。”

  彼得摸摸下巴:“走走走,我們去找找龍教的巫祝。”

  斯派克有些不明所以,但他覺得彼得的行

  為向來很值得思索。

  小櫻桃因為和少爺一起而感到高興,因為邊上還有彼得而不高興。

  小石頭則有點惦記少爺上一次魔法武道兩門課的小考成績,他偷偷瞄過老師的成績單,沒看到少爺。這事不知道該不該和少爺說,少爺多半不在意的吧。誒飛行術,少爺真的厲害呢。

  坐著阿波煉金店的專車,在城東下車,問了車夫最近的龍教會堂,四個少年走進了外城的貧民窟。

  彼得看著各種超現實主義和立體主義的違章建築和不可名狀相互重疊的奇怪汙漬,再聞到那不可描述的氣味,他下意識地退了一步。精神力視野中這裏的空氣裏都彌漫著淡淡的黃色,簡直像是迪士尼動畫片裏巫婆住的沼澤。

  他轉頭,發現斯派克和他一樣不適應,小石頭和小櫻桃看著則要好一點。

  總不能因為髒就退了吧。可空氣裏那淡黃的東西又實在可疑,彼得就聚水在四個人身邊,盡量隔開吸附那些不明氣體。

  這一手露出來,原本躲到暗處觀察的貧民,更是不敢再窺探了。

  這個時間有勞動力的都去工坊上班了,留在家的老弱病殘哪敢多看一眼法師老爺,不懂事的孩子也被紛紛拉走。

  四個人在平民窟的路上走,硬是一個人也沒完整地見到過。

  龍教會堂。

  一間,沒有抽象違章的,破爛小木屋。

  彼得看著這麽小的屋子,問:“我時常聽到有人念叨‘啥啥巨龍祝福你’,合著辣麽多人信的教就這麽小的一間屋子做教堂,是不是有點離譜啊。”

  小石頭回答:“龍教隻是民間宗教團體之一,和凱曦夫人信仰的生命之龍可能是兩種信仰吧……這隻是我的想法啦,這方麵我了解的少了,抱歉,少爺。”

  斯派克這方麵有涉獵:“兩者指向存在是相同的,都是龍;隻不過大貴族不需要中介,而平民需要中介來幫助他們解惑吧。”

  彼得豎起大拇指:“說得很清楚,牛逼。”

  他撤掉了水流魔法,敲了敲門。一個又黑又小的老太太拉開了門。這位老太太臉上塗著鮮豔的裝飾,就很符合彼得心中巫祝的形象。

  老太太看到四位的衣著皮膚和發色,直接驚了:“四位貴客,來到這幹什麽?”

  彼得笑眯眯:“你們的巫祝幫人接生嗎?”

  老太太點點頭:“可是誰家需要接生?居然驚擾了大人們出手相助嗎?”

  彼得搖頭:“沒有沒有,我們就想跟著看看生孩子的過程。”

  老太太以為自己知道了:“哦俺知道了,是學院的調查嗎?俺以前接待過學院的學生,也是幫了一些忙的……誒要不進來說?俺們點了熏,聞著比外麵好點。”

  彼得四人走進了小木屋,裏麵還有一位中年婦女在利索地擦著桌子椅子,完事後拘束地站在一旁。

  斯派克明白過來了:“你的想法是我們直接觀摩生育最後一個環節,去直接了解母子關係誕生的一瞬間嗎?很高效。”

  “你要是去讀博你的導師一定很喜歡你。”彼得坐上了一把椅子,問那個巫祝老太太:“我們大概什麽時候能跟你們出去看看?嗯,需要給那些家庭什麽補償嗎?我覺得看人生孩子還是有些不禮貌……”

  所有人都奇怪地看著彼得,除了小石頭,他知道少爺又犯傻了。

  “夏天冬天多,每天要有四五趟,很多人家自己就接下來了,也有很多會死,俺們就順便跑喪。現在春天,每天也會有。很多人家白日裏要做工,差不多到了日子都會提前來報備一下,俺們每天也會去看看,要有事一般鄰裏也會來知會一聲。”

  老太太在倒騰熏香,一個在彼得看來形狀很可疑的東西,彼得猜測那可能是某種排泄物。

  “這裏原來四個巫祝,還有幾個幫閑,現在都去看那些之前來說道過的人家了。你們要是急,俺就帶你們去看看那些個人家,說不定就能碰上。”

  “好啊,走唄。”

  又一次走到街道上,彼得又一次祭起水流驅逐惡臭。然後在把老太太也包進去之前,發現她手裏托著一盒那可疑的熏香,通過熏香散發出另一種氣味,驅散了惡臭。

  不要懷疑人民群眾的生存智慧啊。

  他們去的第一家就很勁爆,孕婦恰巧臨產了,裏格斯市井的土味罵娘大老遠就讓人聽到了。

  巫祝趕緊進去幫忙,四個小腦袋擠在門口往裏看。

  一個相當健壯的婦人,全光著身子,靠在木床上,一手扣著床沿,一手拿著一碗湯給自己灌,灌一口湯先吧唧一下嘴,再豪邁地呻吟一聲,然後開始罵自己的男人,各種罵法不重樣,語速堪比喊麥。看到巫祝進來了,居然還能坐起來,要招待招待老太太,嚇得老太太趕緊把她按到床上。

  沒多久就生下了一個兒子。老太太一巴掌拍在娃娃的屁股上,哭聲震天。

  剪了臍帶理了胎盤,那婦女把孩子抱在懷裏,自己邊喘氣邊理著嬰兒身上的血汙:“這(市井粗口)鼻子真像那狗日的。”

  雖然畫風和自己的想象不太一樣,但彼得覺得這個內核是對的。他悄咪咪看了看斯派克,發現這木頭若有所思。倒是小石頭主動拍了拍彼得的肩膀:“少爺,我覺得還是該和你說,我最早的記憶裏,唐娜姐姐生你的時候,就是這樣的。”

  彼得一臉黑線,表示理解,很符合那個老巫婆的人設。

  第二家還沒生,四個人也是躲在外麵聽裏麵嘮嗑。這家人孩子多,但話裏話外聽出死了的更多。除了一個被拐了的,剩下的都是病死的。

  第三家也沒生,甚至人都沒有,聽鄰居說去城郊采野菜去了。

  到此彼得四人已經跟著走了大半的平民窟了。有巫祝帶路,很多人也不再躲藏,都是恭恭敬敬地躬身,也有不少安靜地跪在路邊求帶走的。

  彼得問斯派克:“感覺如何?有沒有體會到母性的光輝?”

  彼得想

  到今天看的三個例子,自己都感到臉熱,想著是不是換個說法,斯派克已經開口了:“有。但我有點想不通。”

  驚了,效果很好啊:“說說?”

  “懷孕使得很多婦女要喪失兩三個月的勞動力,而誕生下的孩子很長的時間裏是家庭的拖累,而他們還有很多大風險。我觀察了第一位生存時的破口,她接下去感染的概率很高;而她是身體素質不錯的母親,後麵兩個身體還不如她,危險會更大。生下來夭折概率也大的驚人。我不太明白她們為什麽要懷孕。”

  彼得__。

  蛋疼的是他一下子也不知道怎麽回答,隻能很勉強地說:“再看看吧,多看一些。”

  斯派克認真地點頭:“是該如此。”

  氣的彼得又撥亂了他的發型。

  彼得帶著三個小夥伴從早看到晚,大多數時間在外麵聽嘮嗑,然後空閑時間斯派克拉著彼得討論魔法。這樣子過了兩天,行刑署總長辦公桌上待批文件半人高的時候,彼得他們見到了第二位臨產的。

  剛好是第二天傍晚,彼得四人準備要走,一個瘦小的男人急匆匆地跑進了會堂,拉走了巫祝,說自家的婆娘要生了。

  彼得四人提起精神就跟過去了。

  巫祝還多帶了一個幫閑,兩個人一起在屋子裏幫忙。彼得四人就和那個男人一起蹲屋外等著。

  大概是心裏有老婆牽掛著,那個男人雖然拘謹,但對貴族少爺們也沒有表現得太害怕,甚至可以回幾句彼得的問話。

  比如彼得打趣地問他孩子名字取了沒,他耷拉著腦袋,甕聲說:“等過了頭兩月再說吧,能挺過去,婆娘愛叫啥就叫啥吧。上一個就是名字取早了,才生下來沒一個月就沒了,肯定被什麽東西喊走了。”

  彼得反倒不太好接話,總不能去排除什麽迷信吧。就硬搭話,聊聊家長裏短啥的。男人也挺開心這時間裏能聊,不用聽著婆娘哭嚎幹著急,雖然挺奇怪這些貴族老爺為啥這些平常事都想聽。

  外麵聊著,裏麵嚎著,時間過了很久,夜都深了,周圍一些關心的鄰居都打著哈欠回去了,畢竟還有明天的日子要過。

  巫祝的幫閑都不知道多少次出來換水了,彼得聽著裏麵的嚎叫變成呻吟,主動問需不需要幫著把水加熱,幫閑練練搖頭,不敢讓貴族法師老爺出手。

  男人也發現不對勁了,沒了聊天的心情,在門口繞來繞去幹著急。羅格倒是沒有男人不進產房的講究,但多半也不會進去,大家都相信不要幹擾巫祝幹事。

  斯派克一直從窗口往裏看。

  彼得湊過去,就聽到斯派克說:“她要死了。”

  “啥?!”

  “我用精神力延伸過去看的。嬰兒橫著卡在她盆骨的位置了,巫祝的手一直伸不進去。剛剛這女人已經完全沒力氣了,巫祝就強行試了試,可能她裏麵被扯裂了,現在已經開始流血了。”

  彼得愣愣地看了斯派克一眼,直接從窗戶翻進去了。

  巫祝正把自己的手上的血滴在碗裏,絮絮叨叨地念著什麽,然後試圖喂給婦人喝。

  彼得看到那個婦人眼睛一翻,昏過去了。

  巫祝把婦人放在床上,長歎一聲,搖了搖頭,手指在臉上的塗紋蹭下了點顏料,開始在婦人的頭上畫符了。

  彼得忍不住了,指了指,問:“這幹嘛?”

  老太太再歎口氣:“她的命到時間了,難咯,俺給她指一條去見生命之龍的路,她好走得輕鬆一點。”

  “不是,這就放棄了?你不是說自己接生了幾十年了嗎?”

  “可這命到頭了,俺也沒有辦法呀。”

  “那你閃開,我試試。”

  彼得直接跨坐到小木床上,雙手撐開了女人無力的雙腿,看了眼那個血窟窿,深吸了口腥味極重的空氣,精神力快速延伸覆蓋住了女人的全身,飛快了解這具身體的同時,在腦海裏高速回憶兩個世界的相關知識,思考對策。

  全是魔法知識,有幫助的是武道鍛煉時對自己身體的各種了解,大多數都是關節肌肉骨骼,內髒血管相關知識都有,但都是自己身上的,女性生理器官的了解真的是零。

  至於老家的相關知識……“這算是胎位不正嗎?正常的好像都是頭出來?這兩個世界一樣嗎?臥槽心率好高……別慌慌就沒了我會什麽我能做什麽……魔法!試試水魔法,先試試能不能控製血液……對方精神衰弱血液離體,幹擾變少可以操控了,那就先止血……”

  湧出的血液被彼得凝聚起來,一些血液凝聚成冰針,將裂口縫合到一起,然後變換冰針形狀,將傷口扣合。

  “奈斯我真是天才……水冰魔法真好用,要不幹脆一鼓作氣把孩子拉出來吧……不知道這娃還活著不,趕快試試但要優先保大……”

  帶著血色的溫水在精神力的指引下包裹住胎兒,慢慢挪動位置,調整姿勢,撐開母體,往外運送。

  “再使勁會不會傷到母親啊……可這不撐開出不來啊草,不管了裂開再縫吧。誒我去怎麽還有快肉掛後麵哦傻逼了我這是胎盤……NMD不管了一二三!”

  一個大頭娃娃被取了出來。

  彼得轉頭對著三個小夥伴大吼:“還在看戲啊!過來幫忙!!”

  彼得撕裂魔咒割了臍帶,溫水團子包裹住嬰兒托在手上,指揮小夥伴們試圖救援婦人。斯派克的精神力也包裹上去:“她情況還行,失血不算太多,就是現在這個情況力竭,可能有危險。”

  彼得把嬰兒胸腔裏的羊水震出來,聽到了一聲由輕轉重的哭聲,笑了:“我看著吧。反正我要維持她體內的冰針,算是暫時走不開了。石頭幫我去學院說一聲,你可得在這裏陪我……誒這是個女孩子誒,就是有點醜……誒我去這嘴咋回事?我不小心割到了?怎麽可能我不記得了啊……兔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