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0章 接踵慘案
作者:許暖暖      更新:2020-04-03 17:51      字數:2372
  第1080章 接踵慘案

  容迦足足昏睡了三天才有醒來的預兆。

  他醒來的第一句話便是告訴我和慕桁他在案發房間發生的事情。

  “什麽?!怎麽會!”

  我的反應往往比慕桁來得激烈。

  尤其是聽容迦親口說出他是被藏在床底下的怨鬼殘害後,我差點從凳子上往後栽倒。

  “青天白日她就敢出來鬧事?”

  在我的印象裏除非是功力頗高的惡鬼、陰鬼,否則是很難在大白天出來滋事,除非……

  我和慕桁不約而同想到的某個點,兩人相看一眼後同時轉向病床上依舊病態的容迦。

  慕桁話少,所以張口印證心裏的猜測的依然是我。

  “以你的能力不可能分不清人和鬼的區別,那麽她既然初現,卻沒造成你過大的傷害,那麽這個鬼想來鬼力並不高深。而鬼力的弱的鬼能青天白日初現,這個鬼生前極大可能是死在安案發現場的!”

  我雙目緊緊地盯著容迦,知道他現在不方便說太多的話,我一口氣說完了我猜測的所有事情。

  得到容迦的眼神示意後,我更加確信我的猜測是準備無誤的。

  “那鬼是不是被碎屍的那位?”

  我又重新追問了句,視線注意到容迦露在被角的手輕輕地擺動,以示否定。

  不是死去的碎屍案受害者?

  難道還有其他死在‘一夜旅館’的人?

  我突然感覺這場碎屍案牽連的人不僅僅是死者和凶手,也有可能是個團夥?

  那麽偷襲容迦的那隻鬼應該是跟碎屍案的牽連不淺。

  我將心中的猜測告訴慕桁,他跟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我們都打算再去一趟出事點‘一夜旅館’。

  “朵雅!”

  我轉身的那一刻,容迦忽然叫住了我。

  我怔了怔,轉過身奇怪的看著正一臉擔憂看著我的容迦。

  他盯著我的眼神複雜而又充滿不可估量的情愫存在,我被盯得心裏莫名一慌。

  我沒明白,他為什麽隻叫住了我。

  如果是擔心,為什麽隻有我,沒有慕桁?

  “怎麽了?容迦。”

  我忍住心底的慌亂,耐著性子重新回到容迦的身邊輕聲詢問。

  容迦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言語的不對勁,甚至連情緒也不對勁。

  他盯著我的眼神忽然閃離,不再與我對視,反倒是低眉順眼起來。

  “沒事,就是囑咐你們,要小心點。那東西不是個光明正大的主,能偷襲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你……和慕桁都小心點,防備著。我……”

  容迦說話的聲音很輕,輕到說到後麵的時候,我都聽不清楚。

  倒是我跟容迦告別後,離開病房,卻跟慕桁的眼神對上。

  他的眼神裏充滿了某樣事物被侵略的征途欲,冰冷中帶著股不可磨滅的戾氣。

  “你怎麽了?”

  我很沒眼見的盯著他看了會兒,二愣子似得詢問慕桁。

  得到的答案卻是慕桁漆黑的後腦勺。

  我莫名其妙被慕桁給無視了,心底說不出的悲涼。

  但是急於查清碎屍案的真相,我也沒在這事上多計較,跟著慕桁上了路虎車急急忙忙的趕向旅館。

  說來也奇怪,平時大白天人挺少的一間小旅館,一進門居然堵滿了人。

  男女老少都有,無一不是來看熱鬧的。

  我奇怪的一打聽,得知答案後,震驚了。

  之前發生碎屍案的那間房居然又發生了慘案。

  詭異的是,旅館的店主明明關了門,封鎖了血案現場,那人又是怎麽死的?

  問群眾,他們的心思烏七八糟的,全是電視劇看多了,一陣瞎猜,光怪陸離,妖邪作怪,猜測無奇不有,沒有一個是像樣的。

  我被慕桁拉著擠入人群,往出事的現場趕去。

  這會兒出事地裏擠滿了看熱鬧的人群,黑壓壓的人頭都是些冷血的路人甲乙丙丁。

  我們好不容易擠入房間裏,就看見120救護車架著床擔架出來。

  擔架上麵的人早死了,從蓋過頭頂的白布上沾滿的血跡就能瞧出了死者死的不能再死了。

  容迦剛出事不到幾日,又有個人死在本該關門大吉的旅館,這讓我不得不沉思。

  也不知道我是哪裏來的勇氣,居然脫開慕桁的手,衝入人群朝著擔架上的死者進發。

  我謔地掀開死者身上的白布,看到屍體竟然是四肢被切斷分離,脖子上也有切口卻沒有斷。

  怪不得120救護車回來,感情是以為頭顱跟身體還沒徹底搬家所以趁著有一線生機緩救一下。

  可惜,來了也沒有,原本就是個死人。

  麵對屍體,我有些惡心感湧上喉,但更多的是想看清這具屍體的死狀跟之前那位死者是否相同的。

  我還沒瞧清楚,就被轟走。

  “又是你!”

  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搜索線索的刑偵科隊長林峰,剛還在屋子裏調查,就聽到組員說有人搗亂,緊張地走下樓梯,結果出了門就看見我,國字臉立馬黑了個遍。

  我一看是林峰,本能的舉手投降。

  “這次你不能再栽贓我,我也才剛到。”

  我攤開手又舉過頭頂,手掌心卻是因為摸了屍體身上的白布留下一手血淋林。

  這手一舉,怎麽看我,怎麽像是凶手在投案自首。

  林峰瞪著我一手的鮮血,一把抓過被我抽走的白布,神色莊嚴的蓋在屍體上。

  “說是剛到,誰能證明?”

  林峰說著這話的時候,嘴角帶著冷。

  我無意地瞟到,心底就是一陣不樂意。

  證明?慕桁不就是我的證明人?

  “到這份也不信我,不就是證明清白的人,當然有,慕桁,慕……”

  我嘴裏念叨著慕桁的名字,一回頭卻沒發現他的人影。

  人,人呢?

  沒有看到慕桁的身影,我慌了,他的不存在,豈不是又是我撒謊。

  果然,身後就響起林峰飽含懷疑的聲音。

  “你說的人在哪兒?朵雅小姐,你要是沒有慕家主,我現在就會直接逮捕你!”

  林峰就跟篤定我是凶手一樣,言語抓著我不放。

  我覺得他就是不可理喻的在胡說八道,毫無證據可言。

  可當著那麽多群眾的人,我要是跟林峰扯起來,他們一定會認定我就是嫌疑人。

  我不得不憋著氣,冷靜地盯著林峰。

  “人在做,天在看。好人還是壞人,天論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