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回村
作者:真庸      更新:2020-04-02 20:02      字數:2323
  “陽子,咱們陳家祖祖輩輩,紮根在荒牛村,從明朝開始,咱們家就是大地主了。”

  “你爺沒用,弄丟了祖產,被餓死在了馬棚裏。我也沒用,花了一輩子的積蓄,買來了你媽,結果生了你之後,還被她跑了。”

  “我和你爺最大的願望,就是希望你能光複咱們陳家,把荒牛村的這些田地、山林、河灘,都給拿回來,繼續做個大地主。隻有這樣,我和你爺才有臉麵對列祖列宗。”

  陳陽離開荒牛村七年。

  今晚是第一天回來,想起老爹臨死前的這些話,心裏一陣陣發堵。

  七年前,陳陽去村子外的山林裏挖丹參,一個不小心掉到了山崖下麵,恰好被一個老道士救了。

  老道士帶陳陽去了神農架一座很高的山上道觀中,每天逼著陳陽洗衣做飯,習武學道,這一呆就是七年。

  前不久老道士死了,陳陽就帶著老道的遺物,回到了荒牛村。

  “哎,地主,哪那麽容易做啊。”

  陳陽躺在發黴的木板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這時候,吱嘎一聲。

  屋子的門被推開,隨後一個黑影,輕盈的進入了房間內。

  陳陽有些奇怪,自己這破屋子,七年沒住人了,怎麽還會有小偷這麽傻,來這裏行竊的?

  那小偷在房屋裏摸索了一陣,好像是沒找到值錢的東西,他就朝著陳陽睡的這裏摸過來。

  陳陽心裏嗬嗬冷笑,偷東西偷到小爺這裏來,隻能怪你時運不濟啊。

  那小偷以為陳陽睡著,伸手去枕頭下摸索。

  陳陽突然出手,快如閃電,一招猴子偷桃,猛的就朝著黑影小腹下伸去,接著猛的一握,嫻熟無比。

  這一招“捏蛋”掌,讓多少武林豪傑,痛不欲生,甚至斷子絕孫。

  隻不過,下一刻陳陽就愣住了,他好像沒摘到桃子……

  “啊嗷!”苗月月疼的慘叫起來。

  “女人?”陳陽趕緊放手,猛的坐起來,有些手足無措。

  苗月月疼的眼淚嘩啦啦往下掉,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身體因為疼痛劇烈抖動。

  陳陽立即惡人先告狀,開口說:“哪裏冒出來的女賊,太不要臉,你偷東西也就罷了,還摸我!”

  “陳陽,你這個無恥流氓王八蛋!”苗月月擦了下眼淚。

  陳陽一聽,竟然還是熟人,他趕忙拉開了燈。

  最老式的白熾燈,照在苗月月的臉上,讓她看起來更白更漂亮了。白皙俏美的小鼻子,一皺一皺的,委屈的不行。薄薄的雙唇,在絕美的臉蛋上,顯得很是俏麗。她穿著黑色的緊身瑜伽衣服,雙腿勾勒的很長,小腰盈盈一握,纖瘦而優美。

  “小月月,真的是你啊!”陳陽開心起來。

  這丫頭和他可是青梅竹馬,從小一起光屁股玩到大的。

  沒想到分開七年,這丫頭竟然變的這麽好看了!

  苗月月氣的咬著牙,“別叫我小月月!難聽死了!”

  “哎呀,苗月,你想我了可以等白天來找我啊,這大半夜的往我被子上摸,街坊鄰居還以為你要對我做啥子呢。”陳陽很開心,“我扶你起來吧。”

  “別,別動我!滾開啊你個死混蛋,我被你抓的疼死了,”苗月月跪在那裏,不敢動,一動就鑽心的疼,她氣的眼淚都冒出來了,“誰想你了!真不要臉,我是想來……嗯,我是想把我們家的那個玉給拿回去的。”

  陳陽一聽,就明白了。

  陳陽的老爹和苗月的爺爺苗秋山,是忘年交,關係特別好。

  所以兩個老家夥就訂下了娃娃親,讓陳陽和苗月到了年齡就結婚。

  當時,苗秋山給的定情信物,就是一塊刻了苗月生辰八字的血玉。

  隻要等苗月二十歲以後,可隨時憑借這塊血玉去苗家娶親。

  如今,苗月月大晚上的來偷血玉,想來……她是不想嫁給自己了。

  苗月月仍舊跪在那裏,她氣呼呼的說:“陳陽,你也知道,當初定親就是兩個老頭酒後無德,瞎點鴛鴦。”

  “我剛剛已經大學畢業了,而你是一個連初中都沒上完的泥腿子,咱們不合適。”

  “什麽娃娃親,童養媳的,這些都是舊時代毒瘤,我是萬萬不能接受的。你就別做夢了。”

  陳陽倒是很平靜,雖然苗月月現在出落的很水靈,可是,陳陽也不再是當初那個傻乎乎的放牛娃了。

  “行,不就是退親唄,你還大晚上來偷東西,真是腦袋被驢踢了。等明天我去你家,找你爺爺,把血玉還回去,這事就解決了。”陳陽說。

  “啊?你同意?”苗月月驚訝無比。

  陳陽嗬嗬嗬的笑,“實話告訴你,我現在本事可大呢,而且,我喜歡更風韻一點的,反正不喜歡你這種,連骨頭帶肉加起來沒有九十斤,有啥好看的。”

  “陳陽!你怎麽這麽流氓了!”苗月月紅了臉,她撇著嘴,氣嘟嘟的說:“再說了,你就是個沒見過世麵的農村土包子,你都不知道,我在我們學校老受歡迎了。”

  “好好好,那個……你現在怎麽樣?要不先在我家裏湊乎一晚上,明天一起去你家退親?”

  “不要!你把我當什麽人了!再說了,你家裏臭死了,都發黴了。哼,我能走,我現在回家。”

  苗月月努力的站起來,她一瘸一拐的往外麵走。

  她家和陳陽的老房子,也就隔著八百多米。

  可是,每走一米,都對苗月月是一種發自靈魂的折磨。

  終於,到了家中。

  苗月月趕緊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脫下衣服,拿出一個鏡子,照了照自己的傷處。

  竟然有一縷血跡。

  “啊!”苗月月一下子哭了,“陳陽,你這個混蛋,我……我不純潔了。”

  苗月月哭著趴在枕頭上,沒多久,沉沉的睡了過去。夢裏麵她被關在豬籠裏,周圍的人包括自己的父母弟弟,全都指責她,要把她浸到河裏去。

  而陳陽,站在一邊,摟著村裏的寡婦葉萍,笑個不停。

  實際上,陳陽睡得很香。

  第二天一大早,公雞剛剛打鳴,他就爬了起來,把師父的遺物收拾起來,藏到後麵的土窖裏,又弄了個木牌子,寫上師父無名道人之靈,然後供起來。

  “把血玉還給他們,順便去吃個早飯。”陳陽拿著定親信物朝著外麵走。

  路過村子魚塘邊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女人驚慌的叫聲。

  陳陽趕緊跑過去,發現一輛紅色的小轎車,前輪陷進了淤泥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