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8章 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作者:
冰月軒 更新:2020-04-02 19:14 字數:3397
第738章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
北魏菜市場。.
小販熙熙攘攘,人來人往。
今日的菜場比起往日來說,要熱鬧許多,小販與百姓們聚在一起討論今日要發生的一件大事兒。
“聽說,咱們皇上抓了一個妖皇,那妖皇,長的跟個妖怪一樣,白色的長發就像是女鬼一樣,還有一雙大若銅鏡的眼睛。”
“大若銅鏡?那那個妖皇一共有幾隻眼?他的臉得有多大?”
“他的臉跟銅盆一樣大,兩個銅鏡一樣的眼珠子瞪著,光是被他看上一眼,就會橫死。”
“天啊,這也才嚇人了,那他是怎麽被皇上給抓到的?”
“皇上是真龍天子,自然不會被妖皇所傷,為了咱們百姓的性命,皇上決定將那妖皇放在這兒處決,可謂是大快人心啊!”
小販們這樣說著,一邊拍著巴掌,仿佛墨子鯪真的是做了一件為民著想的大事兒。
一個頭戴白色帷帽的白裙女子站在附近,她身影苗條嫋娜,就算是不看臉,光看著這麽一身打扮,都吸引了不少視線過去。
“小娘子,你也是來這邊看妖皇是怎麽被處決的麽?這妖皇死了可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兒,你說對麽。”
一個賊眉鼠眼的男人蹭到那女子身邊,就要伸手抓上她的胳膊。
卻不料他的手還沒碰上她的衣袖,就感到手腕一疼。
“啊!”
一陣尖叫在人群裏響起,地上赫然躺著半隻血臂。
男人抱著自己的斷臂痛的倒地打滾,一邊啊啊大叫:“殺人了,殺人了!”
頓時之間引去了不少人注意。
“啊,這是發生什麽了?”
“天啊,斷臂!”
男人在地上打了個滾兒,一邊叫嚷著:“我的手!我的手啊!這個毒婦!救命”
“毒婦?”
圍觀群眾四下看了一眼,剛剛他們還看到有個帶著帷帽的女人站在這兒,如今連半個人影都沒了,看樣子,這個男人的手就是被那女子斷掉的。.
有人在看到男子的麵容後,低聲罵了一句:“原來是那個淫賊,估計是想欺負剛剛的小娘子,卻沒想到那小娘子性子潑辣,這才丟了一臂,砍的好!”
戴著白色帷帽的女子此時正站在角落看著這一切。
風兒吹動,掀起擋在她麵前的麵紗,露出那副傾國傾城的容顏。
“閻王,你在這兒?”
黑無常悄悄來到角落,看著戴著白色帷帽的安以繡輕輕拱了拱手。
“嗯,剛才遇到個不長眼的,給了他點教訓,留在原地難免多出事端,就過來了,那邊怎樣了?來人了麽?”
聽到安以繡這般問,黑無常急忙掩住嘴巴小聲回答:“我剛剛看到有個鐵絲箱子裝在囚車裏運過來,如果不出意外裏麵應該是歐少爺,閻王,我們現在要動手麽?”
安以繡輕輕擺手:“先不急,如今最重要的便是確定裏麵的人到底是誰。”
上次她帶懸命閣成員去天牢解救歐少天,最後卻被墨子鯪擺了一道,在天牢的暗牢裏關了一個神似歐少天的人。
當時險些遭到暗算。
吃一塹長一智。
如今運到刑場的囚車裏擺了一個鐵絲箱子,全然遮住了四麵,在沒有確定裏麵就是歐少天的時候,萬萬不能再擅自行動,否則便是暴露了他們現在所有的勢力,到時候便會變為他們在明而敵在暗,隻能處於被動狀態。
“對了,另外看一下墨子鯪是否在暗處布控,最好悄無聲息的把他們解決掉,換上我們自己的人頂替上去。”
黑無常表示明白,和安以繡微微點了點頭,退至旁邊與擁擠在人群裏的懸命閣成員傳達安以繡的命令。
那邊,墨子鯪坐在一頂相對來說比較簡易的灰色轎子裏。
這頂轎子被擺在小巷的角落,因為顏色低調,並未引起多少人的注意。
“怎樣?有沒有發現什麽可疑人?”
一個全身身著黑色衣服的男人站在轎子外頷首:“回主子,確實有習武之人擠過來。”
“盯緊那些人,若有人劫囚殺無赦。”
“那若是娘娘呢?”
墨子鯪在轎子裏冷哼一聲:“你說呢?”
聽到墨子鯪語氣不善,那男人身子一抖,瞬間明白墨子鯪的意思:“遵命主子,屬下們一定不會傷娘娘一根汗毛。”
“嗯,將她完好無損的帶回皇宮。”
男人隻覺得有些為難,那位娘娘武功出神入化,主子卻不讓他們傷娘娘一根汗毛,這若是對上了那位娘娘,他們也隻有被動受傷的份兒了。
因為所有的人們都對傳說中的妖皇極感興趣,菜市場這條路差不多都被百姓和小販們擠的水泄不通,就算是有人要從這邊路過,也隻能被迫擠在人群裏出不去。
聽說歐少天還在慢慢過來的路上,安以繡抽身進入菜市場旁邊的小酒館,付了銀子讓小二上了壺好酒,隨後站在二樓憑欄上向下眺望。
二樓並沒有多少人,隻有安以繡和另外一個壯漢,可謂是很清靜。
看到安以繡這般行事,那個在旁邊喝酒的壯漢忍不住過來和她搭話:“姑娘,你這是在看什麽呢?”
安以繡睨了一眼那人,並不打算和他說話,那人卻並不覺得尷尬,反而猜測起安以繡的想法:“姑娘,你是想站在二樓看那個妖皇吧?我看你站在這兒應該也看不到什麽的。”
“嗯?怎講?”
聽到麵前這個女子回應了他的話,那壯漢更是侃侃而談起來。
雖然這姑娘的臉被麵紗蒙住,但從她淡潔的氣質來看,這姑娘的麵容也定然不凡,畢竟這種一眼就能看出來的貴族氣息可不是尋常的鄉野村姑能有的,所以,他願意把自己知道的消息分享給這個姑娘。
那壯漢指了幾個地方給安以繡看:“姑娘,你看,皇上對斬殺妖皇一事極為在意,所以在這四周都布下了暗樁,一旦妖皇被人送來,這些暗樁就會圍過去形成一堵人牆,至於行刑,那根本就不可能讓我們見到,隻會在事後丟出妖皇的腦袋給百姓們看看,此事就算了了。”
安以繡視線掃過壯漢指給她看的那幾個地方,確實站了幾個行為有些鬼祟的人,雖然身著百姓的常服,但那一身衣服也擋不住他們身上與眾不同的嗜血氣勢。
“你又怎麽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安以繡特意裝出一副並不相信的模樣,以此來套這壯漢的消息。
果然,壯漢被安以繡這麽一激,頓時急了起來,急忙向安以繡自證身份:“怎麽可能不是真的,你知不知道我的身份,我可是”
壯漢的聲音越來越大,或許是想到了什麽,他說到一半聲音突然弱了下來,安以繡看向他輕笑道:“你是什麽身份?”
那壯漢伸手揉了揉鼻子,搖了搖頭表示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總之,我說的都是真的,絕對不可能騙你的。”
安以繡聳了聳肩膀,帶著笑意道:“罷了,不過是些誆騙稚子的話,兄台還是去一邊喝酒罷。”
聽到安以繡話中的嘲弄,那壯漢哪裏還能忍得住,伸手捂住嘴巴和安以繡小聲道:“姑娘,實不相瞞,這些暗樁都是我安排的。”
安以繡眼珠子微微動了一下,帷帽白紗下的嘴角輕勾:“你?這麽說來,你還是為皇上做事的人?我看不像,若你真是為皇上做事的,又怎麽可能跑到這個小酒館呆著,還不得去下麵一同守著?”
那壯漢見安以繡始終不相信他的話,覺得自己的真實身份被人質疑,心裏隻覺得咽不下那口氣,在腰間掏出來一塊金銅色令牌在安以繡麵前晃了晃:“姑娘,你看,這下你相信了吧。”
安以繡仔細看著他手中的那塊令牌,上麵刻了一個大大的“令”字,下麵墜著墨綠色的穗子,風兒一吹,隨風飄蕩。
“這是什麽?”安以繡裝出一副並不了解的模樣,等著這壯漢將接下來的話和盤托出。
那壯漢想著這女子不過就是一個女流之輩,就算是和她講了也沒什麽大不了,反而還能引來她對他崇拜的視線,以此滿足他的虛榮心,那又何樂而不為呢?
“這是皇上賜給我的暗衛令,可以調動那些暗樁,所以說,這下你相信我的身份了吧。”
安以繡笑著點頭,向他伸手:“原來是皇上身邊的大人,我從來沒有見過這種令牌,可以給我看看麽?”
見安以繡要看令牌,壯漢卻是起了警惕心:“這個不行,這是禦賜之物,不能給外人看。”說完這話,他將令牌重新塞回腰間。
安以繡撩起擋住麵容的白紗,莞爾一笑:“不管如何,還是多謝你了。”
在看到安以繡的麵容後,那壯漢雙眼瞬間睜大,伸手指著安以繡結結巴巴道:“你你”
“我怎麽了?”
壯漢是暗樁統領,雖然安以繡沒有見過他,他卻有幸在暗處見過他們皇後娘娘的麵容:“你是,皇後娘娘?”
安以繡頷首,衝他說了兩個字:“多謝。”
壯漢還沒明白安以繡為什麽這麽說是,他隻覺得自己眼前一黑
隻見安以繡迅速在壯漢後頸敲了一下,將他打暈。
看著手中的暗衛令,安以繡輕輕笑了一下:困了就有人送枕頭,這感覺著實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