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4章 無名之輩
作者:那朵蝶戀花      更新:2020-04-02 00:11      字數:5585
  看了他又不看嘴不成鋼的樣子,真想拍了他。

  我咬牙切齒都說。

  “放手,我命令你現在就在車裏邊待著,不要耽誤了我的時機!”

  他戰戰兢兢的停下手了。

  擺脫了他的束縛,我深深吸了口氣,推門而出。

  我沒有任何表情,我隻是一個淡淡的微笑,我看著前麵排著十個男人,每個人都帶著黑色的麵罩,看不出他們的真實麵目,看來他們不打算讓他們真實年齡公布於人,也許他們真的就是想打劫錢財,並不想讓對方知道他的一個樣子是什麽樣的,或許他們幹完這票可能又走另另外一家,隨後這種情況下,我不好判斷他們到底是求財還是求事。

  在他們10個人中,我現在隻能通過他們的一個位置來判斷他們老大,因為他們每個人都不說話,他們非常冷漠的看著我的不斷的前進,他們甚至沒有開出任何一句話,但是我知道我們現在雙方在打心理戰,他而且他們也在觀察著我,觀察著我的一舉一動,我現在沒有任何一個動作去讓他們產生威脅,因為我雙手已經高舉起來,表明我的一個誠意。

  他們10個人甚至都穿著一模一樣黑色衣服,高矮有高有矮,胖瘦不均。

  是有一個男人他坐在石頭一邊嘴上叼著一根草,看樣子他應該是他們的老大才對,因為從他的身上也散發出一種濃重的戾氣。

  剛才從車子出來時,我已經把那把小巧的槍放在我衣服後腰上。

  雙手攤開,360度的旋轉兩圈,工作很慢,讓他們看清楚,我不過就是個弱女子,身上沒有任何一個武器,也沒有任何一個能值得他們很有危險的一個動作。

  江湖規矩還是要有的,我不知道對方是來者何人,但是有時候在江湖上麵還是要拜碼頭,你拜比不拜的好,在別人地頭蛇上你總是一條龍都給我趴著。

  我雙手抱拳對他們說:“各位江湖英雄好漢在這裏能遇到你們確實榮幸自己,不知道我們車子本來要回家,你們設了一個關卡是要我們該怎麽做,請各位兄弟給個明話,我也好安排打點,不是嗎?我我們能給的我們盡量會給,如果我們不能給的話,那麽對不起,我們的命也在這裏。”

  爽朗的大聲的說道,一點,不要讓自己有任何一絲害怕,雖然我現在的腳已經抖得不像話,但是我很可能把自己的腳壓住,因為我知道我現在的抖動,或者說我的顫抖會對整個世界會產生一個變化,或者說他們會對我現在這種懦弱的行為,可能會有一種更大的一個可能性,所以話無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懦弱,不管我內心現在已經崩塌的不得了,但是至少在場麵上的話還是要說的。

  再說了,我們喝酒酒這麽多年風風雨雨都經曆過來,還怕這麽一招嗎?任何事情都有可能,如果這老天要你的命要你走,那你想留一晚你不走那也不可能,所以話在這個江湖會更多的就是豁出生命,拚了就是一種氣勢。

  其中有一個黑衣人,大咧咧的問。

  “看來今天我們有福了,居然出來一個美嬌娘在這個地方,真的很少如此美妙的美嬌娘,看來我們今天的生意做的確實是夠本的,看來今天老天爺要賞我們這碗飯吃啊,哈哈。”

  他這句話說完的時候,其他的幾個匪徒都吹著口哨笑著,好像他們對剛才這個事情是完全讚成的。

  我知道自己的形象確實長得讓人拌嘴,但是我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因為這種事情而影響了整個事情的判斷。

  我朗聲道:“各位江湖好漢,凡在江湖混,大家都有抬頭不見低頭見,我貓九九,也曾經和你們一樣,混過江湖,露宿街頭,也曾和你們一樣攔路搶劫,也做過這些事情,所以話我很了解你們的一個想法,就與我當年一樣,我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這樣,當年我為了我的兄弟們,我們也做過這樣的事情。”

  叼著草的黑人老大走了過來他樣子目露凶光,看樣子他整個樣子是一種讓人感覺到一種可怕。

  而且他長得非常的清秀,有時候看不出來,他的樣子和凶悍是掛鉤的,他甚至有一種書生味的氣質,但是不影響的他身上的那凶悍的感覺。

  他笑意盈盈的說:“這麽看來也算是同道中人,那麽在江湖上認識,那確實也是個緣分,今天呢,剛好這種緣分就到來了,你們當年所做的事情是劫了別人,現在是被別人劫,你現在有什麽感覺?”

  我沒想到他會這麽問,而且問的這麽有趣,完全好像是我們已經在他的範圍之內,所以話他完全是一個貓玩老鼠一樣,慢悠悠的也不在乎這一00半會我們如何去跟他糾纏,本著反正總而言之,在他眼裏我們就是一個死的結局。

  我笑,朗聲。

  “我貓九九在江湖不過是無名之輩,當然比不得到你們這方麵的,名氣這麽大,當年不過就是因為逃難來到這個城市,逼不得已做了個攔路搶劫,也不過是為了養活自己的肚子,養活自己的兄弟,別的他沒有辦法,現在生活日子好了還能過得去,所以話我們現在自己養活自己倒也跟過去沒有太多兩樣,但是我們再也沒有去做這個事情,並不是因為我們不想去做,因為我們經養活了自己,過去那些中年歲月曾經發生的一切確實是有意思有趣,值得回憶……”

  黑衣老大仰頭哈哈一笑。

  “看來你們現在是過得好了,搶劫之後車子也開起來,穿著也這麽人模狗樣的,說起話來還是不仁義道德,看來你們這條路真的是不錯,打了你們的劫確實也算是替天使情願打抱不平,就是要殺掉你們這種不仁之人!”

  我通過他的一些語言的判斷,我迅速的感覺到他應該是個讀過書的人,而且他應該是蠻有正義感的,要不然他不會把這些東西說的這麽頭頭是道,而且他並不是馬上就對一個美麗的女孩子要這種非禮之類的,而且她應該有自己的理想,有自己的抱負,綏化他說起話來並不像一般的盜圖那些很凶悍,但是他的這種凶悍體現在他的一個事情的一個堅持上麵。

  隻說他是一個仇富的人,或者說他應該是一個對現在的社會的一個不公平的一個憎恨者。

  我這時候不能有絲毫的畏懼,我坦坦蕩蕩也許能有這樣的機會,如果我違背說說,也許我一點機會都沒有,所以話我對於他這樣的心態的,其實我覺得他應該跟送達和汪銘九,白薇他們應該是同一類型的人。

  應該屬於那種有抱負想去做些事情,但是沒有機會去施展自己的個人那個抱負,而不得不淪落土匪為寇的那些人。

  想到這裏我大概心裏有個底了,所以話我應該知道怎麽如何跟他們周旋。

  他就有1百分之一的機會,我也不能放棄,因為在這種情況之下一定有很多事情讓他們可能覺得鬱鬱不得誌,所以話他們用這種方式來去尋找他們,或者說要證明自己。

  黑人笑著對我說。

  “說吧,有什麽東西能貢獻過來的,我們可以考慮一下,我們這裏什麽都要女人金錢權力,隻要給到的東西我們都可以要,如果東西可以的話,我們今天就不為難你們,可以一樣的發型,但是前提之下一定讓我得到滿意的效果。”

  我聽他這麽一說,又是一個驚喜,看來他不僅是有學問,而且非常善於謀權,非常善於用這方麵來打擊對方的一個心理防線。

  因為這個事情很簡單,就像你去買一樣東西的時候,你覺得這東西貴了以後,對方的老板就會告訴你,你出什麽樣價錢合適,那麽你就把這東西賣掉。通過這種情況之下,你很快的拋出自己的這個指甲給了老板,老板一定會在這個基礎之上,再加上價格以後才是成交的價格,也就是說老板用這種方式一開始很低調的去誘導你出個價格,其實他來通過這個價格進行對你的一個判斷,他不會進行以你所說的價格進行交易的。

  就是他狡猾的地方,讓你出價他來估價。

  你出高也不是出低也不是出合適的,也不是因為你根本不知道對方他的一個心理價位在哪裏,你任何一個價格的一個高或者低,它都會以此為要挾。

  既然這樣,幹脆不說,也許讓對方來收報價,我這邊能滿足就能滿足,不能滿足話,那就用別的辦法退而其次,我覺得首先要了解對方的估價可能更好一點,我這邊任何一個報價他都不會滿意。

  我特別無辜的看著他兩手一攤。

  “說你還真的不相信,我雖然開著這輛車子來去做事情,但是確切的說這輛車子不屬於我,我還是一個弱女子,我還沒嫁人,所以話我現在沒有一分錢,我所得到的錢就來自於我每個月的掙來的工資,那麽不好意思,我今天掙到錢還不算,因為我要等下個月或者月底時候才能領到我的工錢,我今天才是第1天正在上班,所以話你們要打劫我的錢財,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不是我不願意給你們這個問題,你們說一個價錢我去借,我能借得到我就說能給,如果借不到的話我就不能給,我也不知道我能借到多少錢,因為我還真的還沒見過我,不過就是跟兄弟們一日三餐為個吃飽,如果帶這個來說的話呢,那麽我倒是可以滿足你們,但是你們能滿足了嗎?我不知道你們自己來判斷。”

  可以老大仰頭哈哈一笑,顯然他對於我這樣的一個說法他覺得有點意外,因為按正常的情況下,在這種情況下,肯定是要就首先要求聊,以後把自己的一個身價抬高,給個多少錢多少錢,以後就成交買賣。

  他嘴巴一歪,叼著一隻煙,好像對我剛才說的話覺得強烈的不滿,在這種強烈不滿之中,我看到了一絲殺意。

  “看來朗朗晴天,做個打劫的工作都不容易啊,看來都是為富不仁的太多了,看來不給你們放點血,還真的不知道你們算是哪根蔥哪根蒜。”

  他說這句話是我道友很緊張起來,因為對他們這些人很多事情他們是說到做到的,誰知道他們會有什麽樣的一個目的,或者說他們最終會做到什麽事情,我一點辦法都沒辦法進判斷,因為他們現在沒有任何一個規則,從我所認識的規則之中,他們完全都是不一樣的。

  我覺得在這種情況之下,我已經必須要拋出一些能保證我的一個生安命安全那個事情。

  在他還沒有發怒之前,我直接再說。

  “這位兄弟,這位好漢,我知道在江湖上混很多也不容易,大家都有各自的難處,家家都有難念的經。我現在是在這裏工作,前麵就是我的工廠,這工廠不是屬於我,我是在裏麵做一些事情,當然如果你們願意去跟我老板去談那個事情,那當然你可以覺得我們老板能不能值得讓我去交贖金,我不好判斷,但是我還有一些加盟商的朋友,也許他們能給我交一些贖金,當然這東西也有你們去談,因為我也不知道我在他們心目中占什麽樣的分量,我說出來不算,他們說出來才算。”

  他迅速的轉頭望著我,好像對我這番話饒有興趣,因為這番話確實是沒有人說過的,因為確實是如此。

  我怎麽知道我值多少錢?他們願意給我做多少錢,我怎麽知道那錦堂會不會願意為我傾家蕩產,或者說宋達、汪銘九他能不能給我做到什麽東西我怎麽知道。

  因為這個東西從來沒有發生過,我隻能靠自己想象來判斷,他沒說話之前我怎麽知道?

  黑衣人拿出一個匕首在我麵前比劃了一下,他這樣子我感覺,像我們打架的人都知道這種動作其實是一種威脅正麵對方的作用,而並不是一定要對方的一個要害。

  所以這個時候我覺得我我不會太害怕,因為這個時候還沒到關鍵點,如果他這麽早就拿去一把匕首來對我進行筆筆畫畫了。

  說明我們的談話還是有一定的空間,還沒有把這話完全說死,這個事情還是有餘地可以去爭取的,如果他現在不拿別的匕首來直接把話說死,那麽我的風險性才會更大。

  這是我心情反而坦然。

  我淡淡的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麽價錢,所以話你們直接去問他會不會更好一點,反正我在這裏也動彈不了,你們拿我的命那麽就真的是一條命,你們大動幹戈的做這方麵的布局,這麽多人都要養活都要吃飯,很多人還要活下去我也知道,我也養活過兄弟,我知道,如果單單就是要人命的話,其實很簡單的事情,但是要把兄弟們養活起來,甚至兄弟的家人養活起來就不是這麽簡單的事情了。”

  我知道我這句話已經說到點子上麵去了,廢話,我當然能把這話說的這麽清楚,因為老娘我本來就是養活一幫兄弟,我當時如果也做這方麵,南路搶劫也就是不進,免得去殺人的話,那麽我還是沒有飯吃,我說不定還會結交很多的仇家,那麽我怎麽辦?

  我兄弟還是挨餓,所以話,所有的羊肉搶劫無非就是為了錢,要麽就是為了財,最終不會去,為了殺人隻有傻子才會做這種事情。

  我說的話一定是擊中了他要害,所以話我看到他的動作微微震驚了一下,因為這個是理所當然的,他的心情我是你完全了解的。

  他迅速的轉頭瞪著我,好像覺得我是他的同類,本來我們就是同類,所以話他又一次放聲大笑,笑得光明磊落,很像一些江湖好漢,或者說讓我想起了梁山伯好漢裏麵的人物,被逼上梁山不得不做。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笑著說。

  “小女子果然嘴尖利滑,看來果然是在道上混過的人,要不然怎麽會說出這些話,出來看你皮嫩白膚的,穿著這麽像一個富家太太,按理說應該說不出這些話來,怎麽樣能把這些說出話來,這麽有意思的是不是有人教你的?”

  我淡淡一笑不慌不忙。

  “這位大哥你一點不用懷疑,我曾經和你們一樣,我也是從小在困苦的一個環境中長大,困苦的甚至超出你們的想象,我直接跟你們說吧,我和我的兄弟們就是在孤兒院裏麵長大的,在過院那種日子,也許你們沒有辦法想象過,我們吃草根吃泥巴吃野草,什麽事情都幹過,在沒來到這個之前,我們唯一的目的就是要吃,都要能活下去,我們來這之後,我們靠自己的雙手自己的能力去掙到自己的一份能養活自己的事情。”

  我這句話不知道又如何觸動了他的逆鱗,他這時候有些勃然大怒。

  簡直有些失控的暴跳如雷。

  他低吼道:“你開什麽玩笑,靠自己的雙手去掙你們想做的事情,你的雙手去過一份體麵的生活?如果真的像你這麽理想化的話,那麽為什麽現在碼頭這麽多工人,每天勞累這麽多,還每天養不活,自己還被迫的染上疾病死掉,這是如何的不公平,難道真的是靠自己雙手嗎?有些人為什麽他們明明沒有靠自己的雙手還作惡多端,還擁有這麽多的錢財,你覺得這個社會公平嗎?”

  我突然意識到他們的身份應該就是來自和我們生活中的某一些人群。

  應該他們和我曾經也經曆過一些不堪的挫折,才會變成現在這樣一個樣子。

  我猜不透他們的一個行為,但是我敢肯定他跟我們或者現在都是一個同類,是對任何一個事情抱有著滿腔熱情,但是而被現實所打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