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329)演員去哪了?
作者:鬱蔥      更新:2024-02-20 16:38      字數:2192
  第329章 (329)演員去哪了?

    鬱蔥輕抬眼簾睨著舒白藤,一雙杏眸彎起漂亮的弧度,卻藏了幾分耐人尋味。

    這還是她第一次做這麽壞的壞事,心跳聲被放大,生怕被旁人察覺異樣,忙捂緊心口,轉身背對台子的方向離開。

    有風吹過,最後一抹霞光透過雲翳投下,湛開一縷紅光,豔麗卻清涼。

    叫好聲揉雜在演員的表演聲中。

    鬱蔥推開人群,站在甬道邊等晏銜。

    “鬱特助,你是在等晏特助嗎?他去那邊了。”

    一個十來歲的半大男孩,笑得甜甜的臉上掛著兩團高原紅,還熱心的給她指了條近路。

    鬱蔥這時候哪敢亂走?

    她不知道小哥哥是否已經發現他中了調虎離山之計,更不知道崔場長和溫隊長在哪裏。

    就算眼下她不知對方有多少人手,那歹人的壞心又是因何而起,她也要全麵設防。

    尤其是一塊糖就能騙了的小孩子。

    她微笑著拒了對方的好意,道“謝謝你了,我就歇會兒,不是找人。”

    鬱蔥道謝後,覺得自己站在這邊太過紮眼,就往邊上的那棵百年老梧桐樹走去。

    忽而發現身側的小土坡修藤翠木,風動琅玕,卻有那麽一兩棵動的不那麽自然。

    她越看越覺得自己仍舊處於危險之中。

    腦中飛快的思索退路……

    心事重重間,一時沒注意到有一隻猴子從樹邊竄過來。

    等她發現回頭看時,隻覺得一股刺鼻的香味侵入鼻腔。

    她立刻屏住呼吸,卻也晚了。

    腦子一暈,躺在地上,連呼救的機會都沒有。

    之後,她被“好人心”救走……

    另一頭,晏銜跟著來通知他的小孩子,找到人群中看雜耍的崔場長。

    崔場長正在拍手給表演魔術的人叫好,人聲混著嗩呐聲十分嘈雜,連近在咫尺的話都聽不清。

    “您找我什麽事?”晏銜大聲問。

    “啥?”

    “你找我?!”

    “啥啊?”崔場長還在傻笑,壓根就聽不清。

    倏忽,晏銜心裏莫名不安。

    他直接拉著崔場長轉到側麵,沿著一條野草掩映的小徑行了一段,道“崔場長,我聽一個孩子來傳信,說您找我,有什麽事嗎?”

    “找你,我沒有啊!”

    崔場長的耳朵還不大適應安靜,以為自己聽錯了,緩了緩,感覺事情不大對勁,道“誰找你?我要是找就直接過去了,怎麽會讓小孩子傳話?”

    “小蔥一個人在看變童!”晏銜轉身就走,明明疾步走了一會兒,可隻覺得這條路,比印象中的原路還要遠。

    崔場長也在後麵跟著。

    等他們趕到的時候,變童的舞台已經收了。

    光線暗淡,晏銜極目眺望,視線來回掃過密密麻麻的人群。

    可哪裏還有小罐罐的身影?

    “表演變童的演員去哪了?”

    “剛走……怎麽了?”農工見這邊散場,正要去別的舞台看雜耍,就被攔住了。

    晏銜越發預感到不妙,幹脆把事情鬧大,道“崔場長,此事沒那麽簡單,我懷疑是敵特有計劃的作案,趕緊讓人封鎖現場。”

    “什麽?”崔場長有些反應不過來,道“也許是巧合,要不再找找?”

    “小蔥是經過特殊教育的,絕對不會無故亂走,我這邊前腳被引開,小蔥後腳就失蹤,怎麽可能是巧合?!”

    晏銜心裏的小罐罐,是天底下最好發女孩兒。

    崔場長被說得心裏發虛,四下張望,道“咱們還沒好好找呢,再找找吧……”

    “崔場長,我們在上麵的關係您應該清楚,小蔥要是沒事還好,要是有個萬一您這個場長必然是做到頭了。”

    晏銜的嗓音有些發悶,給人一種無形的壓力。

    崔場長不敢再心存僥幸,四下喊話讓雜耍都停止,但周遭人聲鼎沸,根本對他的話置若罔聞。

    晏銜邁著長腿,回到崔場長的辦公室,拿來土槍續上子彈,出門就對著天空就放了兩槍。

    “砰!”

    “砰!”

    所有的聲音戛然而止,就連遠處的飛鳥也被驚起,撲騰著翅膀飛上高空。

    晏銜把仍舊有點懵的崔場長推到幕前,道“您愣著做什麽?趕緊下令封鎖,把所有雜耍的演員都控製住!”

    “好好……好。”崔場長渾渾噩噩的下達命令。

    雖然,農工們不知道這些演員犯了什麽錯,但還是把這次雜耍的演員,以及相關人員都控製起來。

    溫隊長和其餘七個隊長,以軍事化的速度清點這些人。

    “報告,崔場長,除了表演變童的那隊演員,其餘人員都在。”

    “再去統計八個大隊都有誰失蹤了。”晏銜盯著被圍起來的演員們,挨個用眼睛對視……

    這些人的眼睛裏有對未知變動的恐慌,也有對被非正常控製的憤慨與茫然,唯獨沒有醜事敗露的心虛。

    很快八個隊長又把各自本隊丟失的人口統計出來。

    “第一大隊丟了兩個女知青。”

    “第二大隊丟了一個農工的小兒子,一個女知青。”

    “第三大隊丟失一對七歲的雙胞胎。”

    “第四大隊丟失兩個女知青。”

    “第五大隊丟失一個農工的新婚妻子,一個女知青。”

    “第六大隊丟失兩個男孩。”

    “第七大隊丟失……丟失鬱特助,還有兩個女盲流,一個女知青。”

    “第八大隊丟失一個剛從勞改農場轉出來的女犯,還有五個女盲流……”

    “那個女犯姓甚名誰,哪裏的戶籍?”

    晏銜停頓了片刻,慢慢走過去,麵上沒有任何表情。

    “丟的那人叫舒白藤,原籍哏都……”

    第八大隊的李隊長看起來給人比較憨厚的感覺。

    他屬於在都是瘦人的農場裏難得一見的胖子,長得算不上肥頭大耳,但明顯皮膚油潤,還有個將軍肚,臉上也沒有什麽滄桑。

    晏銜麵色淡淡地站在離對方幾步遠的地方。

    這人看似憨厚,實則眼底藏著狡詐。

    他不動聲色的把視線移開,對著被包圍起來的演員,道“僅僅一次演出我們農場就失蹤二十餘人,你們雜耍隊所圖不小啊!”

    “我……我們根本不知道……”演員中的領隊哭喪個臉,怔怔地癱在地上。

    他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