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205)小哥哥讓人很有安全感
作者:鬱蔥      更新:2024-02-20 16:38      字數:2171
  第205章 (205)小哥哥讓人很有安全感

    “啊……不是……我,啊!”霍公安忽然出聲,惹來周圍同事異樣打量。

    他停下腳步,扭著腦袋看著背上正咬他的女人,道“你……你咬我做什麽!”

    鬱肴肴趁著他手上一鬆的功夫,從他的背上滑下去。

    在吉普車正要啟動時,她猛的拉開後車門,擠在郝校長身邊的後座上。

    郝校長被她狠狠的踩了一腳,一雙破洞的襪子落下腳印,疼得他呲牙咧嘴。

    今天,他為了方便走路,特意穿的千層底布鞋,在被人販子擄走時遺落在墓室。

    “你這女人!”車窗外的霍公安瞪了瞪眼,眼看著落後大部隊了又趕緊往前追。

    晏銜掃了一圈各自的表情,雖然憤憤不平,但也沒有要轟鬱肴肴下去的舉動。

    他這才開著車往北。

    大地震動的越發猛烈,身後那些還平坦的土地轉瞬塌陷,形成一口大鍋,裂縫連通了河溝的堤壩,迅速集聚水量。

    山河怒吼,無數的石塊和土旮瘩往下滾落,橫衝直撞,無情地飛向人群。

    霍公安因為被鬱肴肴影響,落後了一段路,眼看著就被滾落的碎石砸傷,無法再跟上隊伍,鬱蔥利索的丟下長麻繩。

    這麻繩之前拉人出地道後,她就撿來給耿大夫捆上,然後幾巴掌把人給抽醒,牽著一起撤退。

    耿大夫趴在車頂上,眼看著田地混沌,嚇得魂不附體,被鬱蔥死拖硬拽的把麻繩抽走,差點跌下車頂,連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才算勉強穩住身形。

    霍公安被滾落的石塊砸在腦袋上,鮮血一滴滴的往下淌,腦子發昏,跌倒在地。

    眼看著同事都在前麵,根本沒注意到自己,本以為他死定了,沒想到會被前麵車裏的人伸出援手。

    努力接住麻繩的一端,借力站起來,跟著牽引力拚命往前跑。

    一場浩劫隻持續了短暫幾分鍾,幾乎轉瞬之間平地變成低窪,又被河流衝入形成深湖。

    眾人跑出危險地帶後,各個都灰頭土臉汗流浹背。

    謝領導就地清點人數,發現居然少了一個,道“小霍呢?”

    “這裏……咳咳……”霍公安報道的時候聲音太小,被謝領導忽略。

    他腦袋上的傷口已經不流了,殘血混著泥土貼在頭皮,淒慘的趴在車軲轆旁邊,好不可憐。

    “怎麽回事?”謝領導對小霍的身手很有信心,平常也是他的左膀右臂。

    霍公安委屈極了,一米八幾的大漢愣是在劫後餘生時,嚎啕大哭。

    “那個女人咬我,我背著她往前,就算很辛苦,我本來也是能堅持的,可她狠狠的咬了我兩口,拉開車門就鑽進車裏。”

    眾人的視線全部集中到了吉普車上,車窗上都是黃沙,看起來霧蒙蒙的,非常不清晰。

    記得唯一坐在車裏的女性隻有鬱特助一人,但好像她沒讓人背著……

    聞聲,鬱蔥頂著眾人釘子般的目光,下車把後車門拉開,道“隋老,郝校長,有沒有哪裏不適?”

    “無礙。”隋老身子骨還行,就是眼看著實驗田被毀,心疼的厲害,道“大家都還好嗎?”

    “辛苦大夥了。”郝校長身上有繩子捆的淤青,腳豆還被踩的生疼,墊著腳尖走出來。

    “啪!”車裏的鬱肴肴,見後座的兩個老頭子下去,一把將車門關上。

    謝領導這才注意到車裏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居然還有個女人。

    “這是?”

    “就是她咬我!”霍公安扯開自己的衣領,露出肩頭血淋淋的兩個牙印,指著縮在車裏麵的女人,道“我不求她記恩,但為什麽要恩將仇報?”

    謝領導就開始問鬱肴肴的身份,但無論怎麽問話,鬱肴肴就是不從車裏出來,也不做任何回答,將紮嘴兒的葫蘆,道(倒)不出來,演繹到底。

    霍公安氣得手都抖起來。

    郝校長也是公認的好脾氣,窩火的不行,把襪子脫了,露出青紫的腳豆,道“她踩的。”

    隋老那麽有修養的人,都擰死了眉心,問道“這姑娘是誰啊?也太……”

    鬱蔥不動聲氣的往小哥哥身後挪著,把自己藏起來。

    晏銜往前站了站,將小罐罐擋住。

    隋老眼神多尖,一看小兩口的微妙動作,就咂摸出點苗頭兒,道“這是認識?”

    鬱蔥:“……”就知道這把火要燒到她這裏。

    依稀記得小時後,隻要鬱肴肴犯錯,最後挨長輩數落倒黴的總是她一人。

    童年無力掙紮的陰霾將她籠罩,讓她不知如何是好。

    怎麽辦?

    倏忽,一隻幹燥又修長的大手覆蓋在她的小手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鬱蔥忽然就覺得安心多了。

    小哥哥真的讓人很有安全感。

    話說,一個人過得太好太幸福,就會失去進步的動力,適當的苦難則會讓一個人覺醒。

    她就是這種越挫越勇的性格,別說與偏心的長輩鬥智鬥勇了,光是這種看仇家吃癟的過程,就其樂無窮。

    這世上有無數人都是被環境,一步步逼著成長。

    可她不願意,她的命運,是她的選擇,是由她掌握的。

    與其內耗自己,不如逼瘋他人。

    想到這裏,她鼓起勇氣主動從小哥哥身後站出來。

    她挺直腰背,朗聲道“她叫鬱肴肴,是我大舅的閨女,和我是表姐妹的關係。”

    “噢……她就是早上你姥姥給請假的那個女知青?”郝校長和隋老對視一眼,都閃爍著八卦的光。

    霍公安擔心鬱特助因為鬱肴肴受牽累,影響日後的前景,忙出聲解釋。

    “剛才我被石頭都給砸懵了,要不是鬱特助及時投下繩子,給我借力……我肯定是要沒命的,再也出不來了……”

    謝領導:“……”

    他和鬱特助有過幾次的短暫接觸,個人非常欣賞她的頭腦,辦事果決有條理,魄力也可以,尤其是嘴皮子特別的利索,他還問人家有沒有適齡姑娘出嫁的。

    可和她同一個姓氏的這個鬱肴肴,怎麽就這麽油鹽不進?

    簡直,匪夷所思。

    這個事先不急,周圍的社員都被這頭的動靜給吸引過來。他們要趕緊安撫好民心,不能引起更大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