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187)男人更了解男人
作者:鬱蔥      更新:2024-02-20 16:38      字數:2238
  第187章 (187)男人更了解男人

    “下放到農場的馬芳,還記得吧?”晏銜把那些雜七雜八的事都交代好了,才開始重頭戲,道“我要她生、不、如、死。”

    “像楊國祥那樣?”花蛇嘿嘿一笑,向老大展示個人能力的時候又到了。

    雄黃也參與了上次的事,輕車熟路,道“久病床前無孝子,讓馬芳癱在床上,伺候的人早晚就受不了啦!”

    “還不夠……”晏銜薄唇輕啟。

    花蛇嗅到了殺意。

    想到他曾經被舒白藤戲耍,調查到了很多東西,剛好能用上。

    他建議道“據調查馬芳之女鬱肴肴傾心愛慕鄭佳豪,而鄭佳豪對她隻是利益牽絆,無論是訂婚前後,他都有對舒白藤視為人生另一半的想法。”

    “你看著辦。”晏銜就是想看著鬱家人痛。

    他沒把鬱肴肴送到猴子手上,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交代完這些,晏銜又詢問了新家具的準備近況。

    雖然,雄黃等人不理解大嫂的審美,但最近兄弟們在薊州可是弄了不少木頭,什麽老榆木,老棗木,都攢了不少,用不了幾天就能把新家具做出來。

    晏銜回東院時,天空已經露出微微的魚肚白。

    稍微躺了會兒就起來做早飯,恰好第一時間察覺到新住進南院的鄭佳豪,在牆根底下溜達。

    大黑也聽到動靜,邁著四條腿,慢悠悠溜達出屋。

    它也不叫,往牆頭那邊昂著大腦袋看。

    聽說過會叫的狗不咬人,但這狗可真是成精了。

    牆根那頭傳來窸窸窣窣的微弱聲音。

    這是爬牆頭……

    好啊,他沒第一時間教訓這貨,反而讓對方捷足先登。

    他提了一口氣,縱身一躍到了屋頂上,動作矯健如同獵豹。

    站的高,看的遠,視線開闊起來。

    隻見,鄭佳豪攀著凸起的老磚,努力用腿夠,四肢卻不協調。

    晏銜捏起一塊碎瓦片,精準的打在對方臉上。

    “啊!”鄭佳豪掉落的瞬間,整個身子往後仰,身下都是些破舊的廢磚頭,腦袋也磕到一塊。

    真他娘的見鬼了,哪來的爛瓦片!?

    這是他昏死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同時,宿舍裏傳來幾個男知青被擾清夢的聲音。

    晏銜幾個借力,跳進南院,蹲在鄭佳豪的身側。

    一個男人偷摸闖他們東院做什麽?

    他不管對方要做什麽,總之不會是什麽好事。

    男人更了解男人。

    想要的不過那幾件事……

    他撿起一塊廢磚站起來,重新跳回東院。

    待男知青宿舍的門打開之際,他將這塊磚頭快準狠的往鄭佳豪的命根子處砸去。

    在外人看來就是鄭佳豪爬牆頭未遂,又被牆上鬆動的老磚給砸傷。

    隻是位置有點不巧,力度也大的詭異。

    那玩意兒怕是廢了吧!

    “啊!”鄭佳豪被生生疼醒,雙手捂著傷處,腦子還不是特別清醒,就迎上林大智等男知青別有深意的眼神。

    他疼得蜷縮著身子,嘴上還不饒人,道“你們看什麽看,是不是你們砸的我!”

    “呸,你個小娘養的小白臉,張口就潑髒水!也不看看自己什麽德行!”

    後麵的話,晏銜沒有接著聽。

    他進了廚房,忙活早飯。

    隻是,瞧著南院的方向,眼中閃過冷笑。

    鬱家人不是看重鬱肴肴這個紅眼兒嗎?

    無論日後鄭佳豪變不變心,結果都是一樣的。

    他生不出孩子了……

    這種人也不配有自己的孩子。

    廂房,鬱蔥是被外麵的噪音鬧騰醒的。

    之前,她有精準的生物鍾,無論多晚睡但凡天一亮她就醒,現在好不容易調養的不錯,終於能睡會兒懶覺了,奈何紙糊的窗戶隔音太差。

    她閉著眼緩緩神,才聽出又雙叒叕是鄭佳豪的聲音。

    這哥們的嗓子妥妥的男高音,直接能出道的那種!

    她沒管南院的事,利索的吃完早點。

    就去囑咐徐紅霞不要為了顧忌她的顏麵而徇私,工分該怎麽記錄就怎麽記錄。

    尤其,不允許代替勞作。

    總之,多勞多得,少勞少得。

    為了以防萬一,她又去囑咐了柳副隊長和王滾刀肉幾句。

    要是遇上什麽事,不僅要公事公辦。還一定不要給她麵子,不要給她麵子,不要給她麵子!

    她把這些人都囑咐明白了,這才坐上吉普車。

    小哥哥開車,她抱著兩隻小奶狗往外看風景。

    周圍都是田地風很大,大黑也學著她的模樣往外看,結果吹得口水都流出來了。

    “哈哈!”鬱蔥被它那傻樣逗的捧腹大笑。

    晏銜看著她笑,他也跟著開心。

    鬱蔥探著身子往後,把大黑的窗戶搖上去。

    撤回身的瞬間,他們的吉普車與首班的大公交撒身而過。

    鬱蔥的眼很尖。

    清晰看見一張被她藏在心底的麵容。

    和十年前的五官沒有大變,也仍舊是一頭齊耳的灰白色卷發,隻是皺紋多了幾條。

    鬱姥姥因為年紀大,有好心人給讓座,她坐在座位上,抱著幾大袋子糧食往車窗外看。

    目之所及,是一望無際的麥浪。

    她的孫女在家裏連花都沒種過,可怎麽下田勞作?

    鬱姥姥的腳早年裹過小腳,走不了太遠的路,但因為如今鬱大舅在紅旗飯莊的工作不太順心,家中隻有她一個閑人。

    她又特別擔心鬱肴肴,幹脆把家裏的葷腥和糧食,都帶給孫女這邊先應急。

    東西又多又重,鬱大舅送她上了公交車,才又去上班。

    公交車隻有到團泊鎮的車站。

    由於,時間太早,還沒有到生產隊的牛車。

    鬱姥姥花了五分錢,讓一個騎自行車的小夥子載著她和幾大袋子東西,一路到了楊柳大隊。

    柳六叔還要忙著組織大夥編小竹籃,人也不善於言辭,所以基本上都是聽他媳婦的安排。

    王滾刀肉和徐紅霞一合計,幹脆把鄭佳豪和鬱肴肴分開上工。

    “鄭知青,念在你早上不慎摔傷,就和你同住一屋的知青舒赤檀,一起去掏大糞漚肥。”

    “鬱肴肴,你和女知青一起鋤草!”

    “我……”鄭佳豪本想請假去醫院的,但他自己脫褲子一看,就被自己的傷勢嚇到了,也不敢再讓別人知道。

    他傷的太重了,就連躺著都疼,現在每走一步,都是煎熬。

    依著他這種狀況,怎麽可能幹活掙公分?